白柯沒想到秦靈居然被拘禁了,便問道:“你鬼鬼祟祟要去見你家少年?難道你家少爺不在這主堡?” 燕兒看了看四周,覺得還算安全,才悄悄說道:“我這是剛見過少年,少爺讓我出去辦事呢。” 白柯知道這燕兒對秦靈仰慕的緊,便說道:“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你給我指點一下你家少年的拘禁之地,我自己去尋,你去辦事要緊。” 燕兒撅着嘴道:“什麼要緊事,還不是想念季家那個妖精想念的緊,讓我去送信呢。” 白柯笑道:“那還不如由我代勞。” 燕兒道:“如此最好,只是少爺說着信耽誤不得。” 白柯皺了皺眉,心想自己還有刺殺任務,不知道何時才能送到,便說:“咱們還是找你家少爺商量一下吧。” 燕兒點了點頭:“也好。” 兩人悄悄來到一處窗子下面,然後燕兒敲了三下窗子,才小聲說道:“少爺,你睡了嗎?” 等了半晌,那邊才傳來同樣低低的聲音:“燕兒,你還在嗎?” 燕兒忙低聲說:“少爺,在呢。” 秦靈便問道:“怎麼了?你要是今晚出不去,就好好休息,明晚再去。” 燕兒低聲說:“少爺,白柯白公子來看你了。” 秦靈略微有些激動:“當真?他在何處?” 白柯這時道:“秦公子,我在這兒呢。” 秦靈道:“白兄,你有何事?” 白柯笑道:“秦兄,我這次是因爲有刺殺任務在此地,順道來探望你的。” 秦靈道:“多謝白兄關心,家裡困不住我的,我有太阿,大不了一劍下去,毀了這個地方。” 白柯忙道:“秦兄萬萬不可,這可是你的家啊。” 秦靈道:“就是因爲這是我家我纔沒這樣做,近來我發現我伯父和我父親的一些秘密了,於是跟他們起了一些爭執,沒想到就被拘謹了,我本想一劍劈了此地,叛出家門,可是我父親畢竟生我養我,我怎麼能狠心離去?” 白柯吃了一驚,想不
到秦靈與他父親的關係竟惡劣到了這一步,只得說道:“你父親莫非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他畢竟是你父親,你莫要衝動。” 秦靈道:“這個我曉得,所以我才託燕兒送信,而沒有自己出去。” 白柯道:“你這信若是不急的話可以等我刺殺任務完成後幫你送,畢竟燕兒進出不方便。” 秦靈似是思索了一會,才說道:“那行,謝謝白兄了。” 白柯笑道:“客氣什麼,不過我此來還有一事。” 秦靈說道:“白兄請講。” 白柯道:“進來大唐跟安祿山都來招降你父親,你知道他是什麼態度嗎?” 秦靈沉默了一會,才說:“具體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測,他不會投靠大唐,要麼選擇中立,要麼選擇安祿山。” 白柯思索了一下,道:“那我就知道怎麼做了,我今天就此告辭,秦兄要保重啊。” 秦靈道:“白兄且慢。” 白柯道:“還有何事?” 秦靈道:“我們隊長天覺送了我一些佛門經典,我進來覺得十分符合我,所以打算趁我父親拘禁我,詳細參透,如此一來怕是不能再幫二隊接受刺殺任務,還請白兄給天覺小師父帶個話。” 白柯道:“秦兄放心,大家都理解你。” 秦靈又道:“既然如此,我留着太阿劍也沒多大用處,想請白兄替我保管,等它找到它真正的主人。” 白柯道:“秦兄萬萬不可,這太阿可是神物,怎麼能隨便拿給別人?” 秦靈呵呵一笑:“白兄你又怎麼會是別人,你且收下,也不是給你,是讓它找它的主人呢,再說,你們整天刺殺出生入死。有太阿在手也多了幾分活命的機會,我可不想你信還沒給我送出去就掛了。” 白柯笑罵道:“你個臭小子,詛咒我呢。” 秦靈似乎也笑了一下,又道:“那兩封信一封是給季大小姐的,一封是給陳攻林陳公子的,陳公子消失好久了,還勞煩白兄操下心。” 白柯道:“你放心。”秦靈聽了
便說:“那你等着,我把劍給你。” 這時只見窗子左側竟有一個小洞,那太阿劍被順着這洞慢慢遞了出來。 白柯道:“日後你父親知道這劍在我這兒,還不罵死你?” 秦靈冷哼一聲:“在他們手裡是害人,在你手裡纔是救人。” 白柯笑了笑,向燕兒要了那兩封信,才告辭而去。 白柯提着太阿出了秦家堡,悄悄回到城中住下,自是思索怎麼行動。 白柯心想,這秦效正既然不會投靠大唐,便只有殺了張言楓,讓秦效正選擇中立。 於是第二日白柯來到了龍門客棧,等待着張言楓的出現。 沒多久,這張言楓便從龍門客棧的二樓走了下來,身後跟着四個人,其中一個尤爲顯眼,身材極度高達,渾身筋骨突出,似是很有力氣。 張言楓要了一些飯菜,隨意的吃過,然後又離去了。 白柯見這張言楓再無其他侍衛,心裡有了底,回去休整,準備晚上刺殺。 回到自己住的客棧,卻發現楊無法、楊無天、賀田之都在這兒。 幾人交換了信息,賀田之說道:“各自行動吧,明天晚上還未行刺成功就收手吧,各自回中原的據點。” 白柯道:“明天他們三家都在,會商議一些事情,怕是不好下手。” 賀田之面無表情:“有時候最不好下手的時候才最好下手。”賀田之說完就走了。楊無法楊無天也罵罵咧咧的離去了。 白柯卻是打算這天晚上去刺殺。 夜已深,白柯夜行衣在身,形如鬼魅,來到了龍門客棧。 白柯悄悄爬上房頂,來到一處地方,知道下面就是張言楓的房間。 白柯看了看四周,覺得安全,然後慢慢掀開房頂的青瓦。 白柯俯下頭去,只見屋裡漆黑一片也不知張言楓在不在屋裡,白柯認準牀的方位,拔出太阿,破瓦而入,直刺牀鋪。 雖然太阿一下子就將牀鋪刺穿了,但白柯清楚的感覺到了:牀上沒人。 白柯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