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效正冷冷一笑:“江湖朋友若有難,我秦某決不會坐視不理。秦靈爲廉王效力,我本不該反對,只是我秦家就此一子,暗殺又是如此兇險,一旦身亡,我秦家如何辦?至於安慶和,我可以告訴你,雖然他對我大哥故友之子楊正勤頗有照顧,但他一來我即刻將他關押,還不能表明我的態度嗎?如果連將軍和舒姑娘定要相逼,說不好我只得與大唐爲敵了。” 舒素蓮道:“秦堡主不必以此威脅,既然秦堡主已經關押了安慶和,不知可否讓我等一見,將他交給郭將軍處理。” 秦效正道:“恕秦某無能爲力,雖然我關押了安慶和,但我也會保他不死,以報他對正勤的照顧之恩哪能容你們將他帶給郭子儀?” 舒素蓮皺了皺眉,一時無話可說,而這時連雲林說道:“秦堡主,帶走不帶走安慶和,這個無關緊要,我們只需要確定,安慶和被束縛了行動,再也作不了惡。” 秦效正略一思索,道:“這個無妨,我可以帶二位前去探查。” 連雲林又道:“還有一事,也想麻煩秦堡主。” 秦效正道:“但講無妨。” 連雲林道:“秦公子爲秦家唯一傳人,與秦家有重大意義,秦堡主不想他執行暗殺任務也是合情合理,只是秦堡主能否將秦公子帶出來,我們也有一面之緣,能否允許我們敘敘舊?” 秦效正思索道:“靈兒應該不會將我大哥的事說出去吧?也不盡然,他連太阿都送給了白柯,會出賣伯父也不足爲奇,但是在自己家裡,不叫他出來不通情理。” 想到這兒,秦效正說道:“這個是小事,我找人去喊靈兒出來便是。” 秦效正對旁邊的管家吩咐了一聲,那管家便答應了,走了下去。 這是連雲林對秦效正說道:“那我們現在能否去看看安慶和?” 秦效正笑道:“連公子若是不急,自然是下午再去,靈兒馬上就到,到時大家把酒言歡,豈不快哉?” 連雲林心想看不看安慶和無關大局,便也不再強求。 這時舒素蓮也說道:“聽說楊正勤早先乃是婆娑混元教的首席大弟子,不知能否有幸見上一面?” 秦效正心裡冷笑,這楊正勤被逐出婆娑混元教已是天下皆知,這舒素蓮見他意欲何爲? 但是秦效正也不便駁了舒素蓮面子,便說道:“待一會靈兒過來,我讓管家去請,至於來不來,我不敢保證,畢竟正勤不是我堡中的人。” 舒素蓮點了點頭:“那就多謝堡主了。” 不一會兒,
秦靈就到了,抱拳道:“連兄別來無恙啊。” 連雲林笑道:“秦公子風采依舊啊。” 這時秦效正對管家又吩咐了幾聲,管家便下去了,想來是去請楊正勤了。 秦靈道:“不知連兄此來所爲何事?” 連雲林笑道:“江湖傳言,秦公子被囚禁在家,我深感不安,特來探望。” 秦靈道:“江湖多風波,我身患小疾,這才久居家中。” 連雲林道:“那我便安心了,秦公子好好保養,只是不知是什麼疾病,我知道鬼手莫非在花家,如果秦公子想去,我可以帶路。”這連雲林身在官府,自然消息靈通,自是知道花家所在何處。 秦靈笑道:“一點小病,不礙事的。” 正在這時,那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在秦效正耳邊說了幾句話。 秦效正聽了若有所思,然後說道:“今天真是喜事連連啊,又有貴客上門了。” 連雲林道:“那我與舒姑娘還是迴避一下的好。” 秦效正道:“這倒不必,這兩人想必和大家都是熟人。” 連雲林問道:“來者是何人?” 秦效正卻是笑了一下,說道:“連公子隨我去,一看便知。” 連雲林見秦效正這般說話,知道定是熟人無疑,便道:“如此也可,我就隨秦堡主前去看看。” 秦效正、秦靈、連雲林和舒素蓮四人來到門口,只聽秦效正說道:“季大小姐季二小姐遠道而來,秦某有失遠迎,實在羞愧。” 而秦靈、連雲林見到兩人卻是愣了神,呆呆的站着。“來者正是季月晴和季月玲。 季月晴季月玲見到兩人也愣了,但好在季月晴早有準備,忙說道:“此次不請自來,多有叨擾,秦堡主不怪小女子就好,哪敢讓您遠迎。“秦效正笑笑,說道:“兩位請裡面來,正好連公子與舒姑娘也在此,咱們可以把酒言歡。” 季月晴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小女子就薄飲幾杯。” 幾人來到客廳,相繼坐下。 季月玲心裡高興無比,本來只是陪姐姐來此見秦靈,沒想到竟能碰見自己的心上人,委實讓她又驚又喜。 連雲林也是開心無比,沒想到季月玲也會到這兒。 秦靈當然也是欣喜無比,季月晴這次肯定是爲他而來,他能不開心嗎?“季月晴看到秦靈安然無恙,自也是心裡愉悅,於是幾人這酒吃的是開心無比,任誰都知道了幾人的小心思。唯有秦效正與舒素蓮鬱悶無比。 好在沒多久季月晴就開口了:“秦堡主,江湖傳言,秦公子乃是
被軟禁在家,不知可否屬實?” 秦靈忙道:“我只是身患小疾,這纔不便外出。” 季月晴瞪了秦靈一眼,這才說道:“既然秦公子身有小疾,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秦靈道:“你說。” 季月晴道:“莫非最近一直居住在花家,而花家季家已然和好,是爲一家,我想請秦公子去我季家一住,那小疾定定然手到病除,秦堡主你意下如何?” 秦靈忙道:“好啊好啊,如此甚好。” 秦效正瞪了秦靈一眼,萬萬沒想到這季月晴行事如此大膽,竟然直接要求讓秦靈去季家。 但自己身爲秦靈父親,怎麼能這麼草率的讓兒子隨便居住在一個女子家中?於是秦效正說道:“多謝季姑娘好意,只是靈兒乃是小疾,不需勞煩鬼手大駕。” 正在這時,門外走進一個人來。 這人來到酒桌前,端起一杯酒,說道:“剛纔管家說舒姑娘和連公子要見楊某,楊某受寵若驚,當即趕來,卻不想大小姐二小姐也在這兒,楊某對不起師父教導大恩,自是無言面對兩位小姐,但連公子與舒姑娘在此,楊某說什麼也得敬二位一杯。” 來人正是楊正勤,他喝下那杯酒,然後說道:“楊某就此告辭,各位慢飲。” 這是連雲林說話了:“楊兄弟既然來了,就坐下暢談一番,何必要匆匆離去?雖然楊兄覺得對不住兩位季姑娘,但季家兩位小姐都是知書達理之人,哪兒會在意你過去的劣跡?楊兄還是坐下吧。” 季月晴也道:“既然你已叛出我教,以前種種自是雲煙,早已散去,何須在意?” 楊正勤道:“既然如此,我就坐下陪幾位一番。” 季月玲卻是有些不滿:“喲,大師兄,你好像很不願意陪我們喝酒啊。” 楊正勤知道這位二小姐心腸直,喜歡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也不便生氣,當即只得說道:“二小姐哪裡話,楊某能陪幾位飲酒,實在是三生有幸。” 這時外面穿來一句話:“誰說你陪他們喝酒是你三生有幸?我看是他們三生有幸。” 衆人齊齊望去,只見門外走進一人來,正是秦效正的大哥,秦隱正。 秦隱正走了進來,掃了桌子邊的幾人一眼,纔再次說道:“正勤,這些人也知道你如此低聲下氣?” 秦靈這時卻冷冷的發聲了:“你來又是爲何?我等貌似沒有請你吧。” 衆人吃了一驚,這秦靈不喊伯父也就算了,還對自己的伯父如此無禮? 秦效正馬上“靈兒,不得無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