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妖女戰神閃亮登場
熊老國主處理聚靈谷、聚靈河與妖族四小州之事,柏老將陪同楚靈犀共赴楚州皇宮。
赤焰披風如血,金甲與日爭輝,傲目睥睨天下,妖女戰神重回楚州,雖是換了軀體,但其神態、其氣勢、其霸氣,見者皆知此非上仙柳芽,而是戰神楚靈犀。
皇城四周有衆多被魔族俘虜的楚州兵將,原本打殺之音嘈雜喧天的宮城,隨着妖女戰神的到來,漸漸歸於寂靜,只剩下零零星星的竊竊私語。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玄玉駿馬之上的魔尊寵妃柳楚,皆疑心那是重生的楚靈犀。
眼看雙方實力懸殊,宮城已守不住,楚國主父子投降,卑躬屈膝地向柏誠主動示好,妄想投靠魔族陣營。
在妖女戰神的昔日地盤,柏誠也沾了三分邪霸之氣,斂眉擡劍,直指楚國主與楚一鳴這對廢物渣父子。
外強中乾的楚國主抖如篩糠,低聲下氣且語無倫次道:“柏副將…柏公子…柏英雄…楚州願歸降魔界,將所知曉的仙界秘密全部告知…”
柏誠輕轉利劍,故意耍了幾個劍花,飛旋的利刃距離楚州父子僅有一步之遙,他挑眉欣賞眼前人被嚇破了膽的狼狽模樣,冷笑道:“你們的生死,不由我決定。”
慌了神的楚國主拉着兒子連步後退,若無侍衛攙扶,定會摔的人仰馬翻,他年輕時曾是妖界十大劍術高手之一,不過近百年來日益荒唐,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消磨了鬥志,變成了百無一用的昏庸國主,連舉劍殺敵的勇氣都不復存在。
楚一鳴被嚇的差點尿褲子,見父親服軟的招數無用,不得已改換套路,虛張聲勢地威脅道:“楚州乃妖界最強國,即使戰敗,也不容人輕易欺辱,柏副將若是衝動之下傷了我們,定然無法向魔尊交代!”
面對沒有自知之明的廢物,柏誠不禁仰天長笑,以譏諷的語氣道:“沒有楚雲昊與楚靈犀兄妹,楚州的實力比亡國的妖界四小州更弱!”
楚一鳴勃然大怒,腦回路簡單的他極易衝動,全然不顧後果,當即提刀欲與柏誠拼命,楚國主哪捨得兒子自尋死路,趕忙死命勸阻。
廢物楚一鳴並非是真的過膩歪了,又憨又慫的他比任何人都怕死,之所以突然間震怒,是因爲柏誠戳到他的痛處。
熟悉楚一鳴的人都知道,這位人傻錢多的紈絝皇子只有一項忌諱,那就是聽不得旁人誇讚楚雲昊與楚靈犀。
自負的根源在於自卑,楚一鳴看似張狂風光,實際並無真本事,不過是仰仗家族勢力的紈絝廢物罷了,他無論怎樣努力,都比不過長兄與長姐,其實,縱然能力比得過也無用,在滿朝文武眼中,庶出的他永遠不及嫡出的皇子與公主尊貴。
不過,不是魔族朝臣故意輕視楚一鳴,歸根究底,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的母親麗貴妃出身風塵,入楚宮時便遭到朝野上下的一致反對,奈何楚國主色迷心竅,無視羣臣的勸諫,一意孤行愛風塵,使得楚州皇室一度淪爲四界笑柄。
麗貴妃安安分分倒也罷了,可她偏偏是一隻唯恐天下不亂的狐狸精,恃寵而驕,不僅在後宮作威作福,還膽大包天地干預朝政,縱容親信賣官鬻爵,將楚州朝堂搞得烏煙瘴氣,正直的朝臣皆視其爲紅顏禍水,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歹竹出不了好筍,在母親的影響之下,楚一鳴早早便偏離了正道,在邪路之上越走越遠,輕浮放蕩,奢靡狂狼,學業一塌糊塗,文不成武不就,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都找不出半分優點。
楚州之內,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尋常百姓,每每提起胡作非爲的麗貴妃與無才無德的皇子楚一鳴,都恨的咬牙切齒。
奈何色迷心竅的楚國主偏就愛這對人渣母子,無度盛寵之下,麗貴妃漸漸生了妄念,想要除掉楚雲昊與楚靈犀兄妹兩人,如此一來楚一鳴便可順理成章地成爲楚州太子。
五百年間,這對歹毒母子用過數之不盡的下九流陰招,三番五次下狠手暗害,所幸楚雲昊與楚靈犀永遠棋高一着,不僅沒有讓其陰謀得逞,還常常把這對母子的智商與顏面按在地上摩擦。
楚一鳴的人生實爲大寫的慘,在楚雲昊面前,他是作繭自縛的跳樑小醜,在楚靈犀面前,他是自作自受的倒黴蛋,每一次都是他主動出手,結果無一例外地失手,蠢的無藥可救,惹出無數笑話。
正因爲如此,楚一鳴極度自卑,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足,他選擇用自負做僞裝,養了一大幫只會歌功頌德的無恥門客,每日都活在虛僞的奉承之中,但凡回到現實,聽到讚揚楚雲昊與楚靈犀功績的言辭,他的腦海中便會循環播放被此二人死死壓制的悲催過往,脾氣登時便會上頭,實在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若是吃飯他就掀桌,若是打架他就拔刀。
於楚一鳴而言,楚雲昊與楚靈犀就像是盤旋於他頭頂的兩片烏雲,而今此二人皆落難,一被囚一殞命,可是他仍舊活在其陰影之下,無論走到哪裡,時常有人懷念他的兩位死敵,這更讓他無法接受,幾乎每次都會控制不住脾氣。
柏誠一看便知他是紙老虎,輕蔑道:“聽聞楚州平昌王不善朝政軍政,專注惹是生非,毫無男兒英勇血性,唯有莽夫的暴脾氣,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楚一鳴怒髮衝冠,一把推開身邊的父親與侍衛,叫囂道:“老子和你拼了!”
柏誠雲淡風輕地收劍,盡顯強者氣度:“我不用兵器,赤手空拳與你對戰,只要你傷的了我,便算你贏。”
此言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養尊處優的楚一鳴哪裡忍得了委屈,正打算衝上前去,卻被老爹死死拉住。
午後赤陽,逆光之下,楚靈犀一步一步踏上楚州皇宮的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