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意思,連累你了,我們繼續走吧。”夏可琳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閆意並沒有理她,只是默不作聲地繼續往前走着。
誰知道沒走多遠,不遠處的冰川上突然響起一陣狼嚎。夏可琳猛地一驚,看來他們是遇到了狼,而且這狼一般是成羣結對的,難道說這附近有一羣狼,早已經將自己和閆意團團圍住了?
夏可琳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慌,但是狼的一陣陣嚎叫讓她心生寒意。
“怎......怎麼辦?我們好像被包圍了.....”
“沒事,先收好自己的靈力,別讓靈力擴散出去。”閆意輕輕朝我說道,神色依舊泰然。
夏可琳朝他點了點頭,與此同時,還趁打開了眉心中的那本《罡音》。她左瞧瞧右瞧瞧,終於在雪峰之頂看到一隻渾身白毛的狼。
她翻了翻《罡音》,終於找到了書上與那雪峰之上的狼模樣相似的圖片。書中介紹,這種狼叫銀雪狼,渾身銀毛,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但是人類若是在它們的地盤待太久,銀雪狼王則會發怒,攻擊修靈師。
夏可琳將自己看到的信息說給閆意聽,後者則將揹包上的東西拆下來,正在搭帳篷。見他並不想理自己,夏可琳只得自己搭自己的帳篷。
很快便到了夜裡,兩人圍着閆意點的靈火取暖。夏可琳覺得兩人都不說話的處境有些尷尬,便說道:“我曾經做過一個夢,你要不要聽聽?”
閆意愣了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別人說要給自己講夢,便點了點頭。
“咳咳,那我講了。”夏可琳想了想,便陷入了回憶。
那天,我想去電影院看電影,便拉上比自己小一歲的表妹,二人喜滋滋地來到電影院。
我們選的是看喜劇,說實話這年頭,看感人催淚片我也不想找虐,看恐怖驚悚片我又不想半夜睡不着。雖說現在的搞笑片多半也是講講生活中的段子或者些輕鬆詼諧的小故事,但是看喜劇,也算是這城市偌大的生活壓力下,現代人們多半放鬆的一種方式。
離電影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便去了個洗手間。表妹先去影廳裡坐着等我了,而我還在洗手間的鏡子面前臭美了一小會。
搗鼓了一下頭髮,又湊近鏡子看了看自己還算滿意的皮膚,我朝着鏡子笑了笑,準備離開。本來一切都是那麼輕鬆愜意的,誰知透過鏡子裡看到我身後的一間廁所,我忽然汗毛直聳。
只見那間廁所慢慢自己開了門,縫隙越來越大,一瞬間,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就站在廁所門口,也就是我的身後。
我想尖叫出聲,周圍實在安靜地可怕,一個來洗手間的人都沒有,就像是被上天安排好的。我的喉嚨似乎是被人掐住了,竟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就在我神經極度緊張的那一瞬間,鏡子裡,那個女鬼又消失了。
是我眼花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沒有立馬離開那個洗手間,而是打開水龍頭,想要洗把臉清醒清醒。
好不容易放鬆下來,低下頭一看,誰知一股鮮紅色的液體從我的手掌流過,那一剎那,怎知水龍頭裡流出來的竟然是鮮紅色的液體。
這下真是真是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我嗚哇大哭,關起水龍頭,用力地甩了甩沾滿了紅色液體的手,還神經兮兮地看了看鏡子,好在鏡子裡就我一個人。
瞅了一眼洗手槽裡還沒流完的紅色液體,我擡起手聞了聞,一股刺鼻的辛辣味嗆的我幾乎想嘔出來,但我絕對不會再打開那個水龍頭,只得立馬衝出了廁所。
剛來到外面,我這才發現外面已經亂了套。走廊上盡是往出口處奮力跑的人,時不時還傳來一陣小孩的啼哭聲。我急匆匆地朝着表妹的那個影廳跑去,順勢看了看手錶,電影已經開始。
就在我跑過去的路上,本想抓一個衝出的人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誰知那些被我拉住的人立馬甩開了我的手,瘋了一樣地跑開,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這些人都怎麼了?就在我極度疑慮之時,一副極其扭曲的畫面解答了我的疑問。
只見不遠處,有個兩米多高、看起來渾身長着鱷魚皮的獸模人樣的直着站起來的怪物,正對着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殘忍地實行殺害與折磨。那個女孩看起來已經沒了氣,雙手耷拉着,頭向後倒,渾身是血。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而就在我看到這一幕之時,那個怪物也看到了我,對視之際,我能看到他眼裡的不屑和冷血。他張開血盆大口,丟開了手裡的女孩,朝着我咆哮了一陣,嚇得我立馬一個激靈撒丫子轉身就跑。
好在電影院夠大,裝修的夠複雜,雖然它立馬就追了上來,我一個轉身,他也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裡了。好在我現在身邊就是表妹所在的影廳,真希望她已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不然,我也不會留她一個人在這獨自面對危險。
其實在那一瞬間,我有過很自私地想先自己逃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但想到我表妹很有可能還在那個影廳一無所知地看電影,我便立馬打消了自己自私的念頭,轉身衝進去找她。
讓我詫異的是,當我衝進電影院的時候,定眼一看,裡面竟然坐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由於電影院的聲響很大,從裡面根本聽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一時之間,我差點忘記了外面還有個多恐怖的怪物想要索我的命。
我焦急地摸着黑找到表妹坐的位置,她見到我,很開心的和我打了個招呼,還叫我坐下來一起看電影,我拉起她,急匆匆地叫她走。
“怎麼了?”雖然一片黑暗,我還是能看得到她眼裡的疑惑。
“快走,外面有怪物。”我故意將聲音放大,引得其他人能注意到我說的話。
但是依然沒有人理我,我焦急地環顧四周,電影還在放,無知的人還不會理會我說的話,而外面那個恐怖的、醜陋的怪物,隨時都會衝進來要了我的命。
要死,該怎麼辦?我一把拉起表妹,還不等她接着問,影廳忽然間傳來了一陣抖動。
我知道,是那個怪物來了,它來了!
我像是瘋了一般穿過那些騷動着的人,黑暗交錯間,電影裡的白色光一閃,只聽見一個人撕心裂肺的尖叫,我就對上了那個怪物嗜血的眸子。它的眼神就似乎是在對我說:“可真謝謝你替我找到這麼多食物。”
不,我心裡憋屈無比,一股淚水猛地從眼裡涌出來,拉着表妹就瘋了一般的跑。表妹也意識到了我說的是對的,撒開腳丫就和我狂奔離開了這個恐怖的地方。
不用過多久,這裡就會變成一片橫屍遍野的地方。電影院的上方不會有野鬼在哭嚎,只剩下野狼似的怪物在咆哮。
也不知道我們跑了多久,不知不覺竟然跑到了野外。周圍一片陌生,我和表妹頓時傻了眼。仔細一想,今日我還背了書包帶了作業出來,此時竟都落在了剛剛的電影院,現在再回去取看來是不可能了。
僥倖留下一條命,我和表妹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難道開學時我要和老師說我是因爲遇到了會吃人的怪物纔將作業給丟了?也不知道老師會不會信呢,但事實還真的是這樣。
沒想到剛休息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一股危機。轉過頭,那個嗜血狂魔就在不遠處看着我倆,我頓時汗毛直起,拉起表妹接着往前跑。
“這樣跑的快一些。”表妹鬆開我的手,語氣還帶着些哭腔。
跑着跑着,我倆都快要斷氣了,誰知前面竟然有一個寨子,寨子上面還有幾個人站着,似是在站崗,沒多想,我們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跑。
剛跑到寨子門口,我倆就被門前的兩個大漢攔了下來。
“站住,幹什麼的?”有個大漢開口問道。
“我,我。”我實在接不上氣,看了看身後,嗜血狂魔似是還沒追上來,我便舒了口氣。
“我什麼我。”大漢有點不耐煩了,“快說,不然就滾。”
我大口哈着氣,勉強擠出一句話。“後面有怪物在追我們,麻煩你們放我們進去。”
“是啊,求求你們了。”表妹也附和道。
大漢笑了笑,覺得我們是在和他開玩笑。
我是真的跑的很累了,既然他不放我們進去,我們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要死就一起死吧。我放棄了掙扎,誰知剛癱下來,剛剛那兩個人立刻撒開腳丫子溜得好遠。
不用想,我們也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頭也沒回地就往前跑。
我可以說,那是我這輩子跑的最長的一場馬拉松了。
表妹一直跟着我,有時候她跟不上,我也只能大聲吼着叫她快點,受我的語言刺激,她也不得不硬着頭皮跟上我。
“關門。”寨子上站着的人指揮着還堅守在下面的將大門關上。
“好樣的。”回頭之際瞧見他們的舉動,我不得不由衷欣慰起來。
我們跑了很久,看樣子怪物是追不上我們了,我便降低了速度,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不知不覺,我們竟然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這裡的房屋都建在樹上面,而這裡的樹有的是斜着長的,我們甚至可以沿着樹走到上面的草屋裡。
只是現在,到還沒看到什麼人。
表妹道:“要不我們上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反正呆在下面也不安全。
表妹走在前面,她剛踏上那棵樹,誰知樹上的草屋裡就走出一個看起來乾淨儒雅的男孩。他瞧見我們,緩緩朝我們走來。
我不確定地問道:“我們可以上去坐坐嗎?”
他瞧見了我們也很累,便很友好地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似是忘了剛剛到底有多狼狽,表妹歡快地跟着他走上前,我也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誰知剛在樹臂上沒走幾步,我便不知道被什麼給絆到了。
轉過頭,不遠處的嗜血狂魔,它正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