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蹩腳的政客
方臨風不知要怎麼說,看着這個少年模樣的人,只能說這是他見過最瘋狂、最自以爲是的人。這樣的人如果說不是瘋子,這個世上也許都是精神健康的人。所以方臨風只是嗤之以鼻,臉上露出輕蔑笑容。
他不想和這個瘋子來理論,做皇帝這都什麼時代了?就他這身子板,估計就不到四十公斤,真是穿上龍袍不像太子。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瘋子想幹嘛?如果瘋子的邏輯能猜到,就不應該叫瘋子,他只能等,等這個瘋子自己發瘋。
方臨風強忍着不去想任何計劃,他現在已經知道巫瞳的本事,巫瞳能窺心,也就是讀心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落在巫瞳的腦中,而且這個巫瞳還能恐怖的利用人最本源的恐怖,然後在每一個人腦中構織出獨立的恐怖畫布,這也就解釋了當初出現的那個巨獸,照說這裡根本無法生存一隻巨大的爬行獸,還有他從下面上來後曾發現應該被巨獸吃掉了的乾屍完好無損。他記起在來到石樓前,他曾想到過一次壁虎,然後他就在那時聽到身後有異常的聲響。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巫瞳一定早就在觀察他們,如果說這個世上他曾真正害怕過誰,那一定是鄭麗如,所以在剛剛纔會出現鄭麗如的身影。
左月雖然沒說爲什麼要開槍,但看她的表情,一定是看到了讓她非常生氣的對象。還有龍叔,他不停害怕向後望,可他身後除了牆壁什麼都沒有。
“巫瞳,我知道你是古人,而且還是你那個時代地位尊崇的人物。但你來到這個社會,就應該遵從這個社會的原則,你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社會嗎?至少在名義上,這個社會是沒有皇的,只能說你來錯了時代。”
“哈、哈、哈,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真當我是傻子,沒有皇嗯,還好你說了句人話,確實是名義上沒有。但我很快會讓這個沒有的名稱再次響起的,我有能力,只要給我機會,我就能讓整個世界臣服。”
方臨風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是他緊握着心中一股火氣,絕不讓自己被巫瞳所蠱惑。
“是不是很氣是不是找不到話來反駁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知道你很本事,幫我吧你不想知道風琳的下落嗎?我可以告訴你。我還能找到你的女神,你看這樣的生活會多美好……”只能說巫瞳是個不太好的政治家,他不知道政治家演說前會有很多形體語言專家教着怎麼擺姿勢,還有很多專業人士在一旁出謀劃策。
所以說巫瞳的蠱惑對於在場的三人來說,起的作用真的很少。
“如果你早來一百年,你一定能如願,現在是不可能的,因爲我第一個不答應。”左月站在方臨風身旁,插話到。只見她話音剛落,擡手就是一槍。
方臨風也沒想到左月說打就打,要知道如果那時對着龍叔也是這麼果斷,龍叔早就報銷了。
啪,槍響過後,巫瞳依舊站在原地,還掛着笑容。
“你能掩飾的只是外表,但你的內心卻不可能掩飾,所以當你想殺我時我一定能同時知道,甚至你想打我那裡我也知道,你說你能打到我嗎?”
可巫瞳剛把話說出來,方臨風已經向他衝過來,如果巫瞳能提前知道槍會打那裡,哪唯一的方法就只能是肉搏。方臨風剛一起步,就感到腦中有無數的風暴在升騰。才兩步他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腳步,兩腿一鉸摔在地上。
這事情是很快發生的,左月開完槍,巫瞳躲過射向肩膀的子彈出言譏諷,方臨風跑出兩步倒在地上,過程兩分鐘不到。
龍叔在這個過程中,將身子往左月身後躲了躲。
方臨風摔得不輕,但他只能在這件事情上認輸,這本來就不是同一起跑線,他想賭一把,可還是輸了。
“好了,你們要施什麼詭計也先等等,我讓你們見兩個人,我想你們一定會很開心的。”巫瞳話音剛落,三人就聽到口子外面有聲響。
“你要帶我去哪……”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但沒有人回答。
過不久,外面又有悉悉索索的響動,終於能聽腳步聲。
方臨風剛一聽到說話聲,心就緊了起來。因爲這是風琳的聲音,有幾個小時了?還是幾十個小時?怎麼感覺是有幾天。方臨風緊張的看着口子上,不知風琳怎麼樣了,聽她的聲音,看來麻丘石說的沒錯,劉嘉盛他們對她確實不曾爲難,但巫瞳爲何要讓風琳來這裡,顯然風琳被他們的同夥看守着,是他們約定的時間到了還是巫瞳讓他們來的?
風琳是第一個走進來的,但她的眼睛上蒙着黑布,從她的走姿看沒有任何受傷的樣子。緊跟在她後面是個身形和她差不多的黑衣人,看這身着裝和前面下洞的黑衣人一樣。
風琳一踏上石板地,似乎是感覺到地面的不同,站在口子上不走了。
“你們想要怎麼樣,方大哥還景隊長他們是不是也被你們抓了,快告訴我啊不然我就不走了。”
黑衣人走到風琳身前,拉着她被反綁的雙手向裡面走來。
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黑衣人根本不知道石室內還有其他人,兩人徑直走到火堆前不遠才停下來,黑衣人將風琳按在地上坐好,纔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不時用手裡的手電照向四周,有時會有光亮在三人身上劃過,但在這個黑衣人看來,眼前依舊只是一個簡陋的石室。
“我是不是很厲害,你們看,我能讓世人看到他們想看的世界,而且還很簡單。方臨風,我們合作吧你是我遇到過最厲害的人,當然比我差點。可也是非常不錯的,如果我們合作一定能讓這個世界更美好,相信我,世人是用來愚弄的,他們更容易相信美好的事情,給他們一恩惠就能滿足,你看你很喜歡的女人我都給你弄來了,只要你點點頭,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生活,而且一定比你想象的更美好。”
左月聽着,不覺有些擔心,她不像景秧一樣和方臨風共同經歷過生死,自然不可能和景秧一樣無條件的信任他。
方臨風笑了笑,看着這個極力想演好政治家的妖怪,想說什麼,卻又忘了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