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從地府中回來的我,已經成爲一名真正的陰司,而兩儀之眼帶給我那與生具來的不良影響,也隨着重明鳥刺魂加身而消失無蹤,但當我的靈魂重新進入身體之後,卻出了一絲意外的情況。
黑暗中,師父皺着眉頭看我,那目光帶着的凝重,讓我心低一沉:“怎麼了,師父?”
師父搖了搖頭:“我感覺你身體有點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不對。”
“連你都看不出來?”我的心情更加沉重,自從知道師父在地府中的地位之後,我就一直覺得他是個了不得的人,而且根據我的瞭解,他的確是個了不得的人,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不是人了,但這並不妨礙我對他的崇敬。
既然師父說我的身體有問題,我就覺得,我的身體真的有問題,但連他都看不出來的問題,那意味着,我身體所存在的問題十分嚴重了。
師父想了想,伸出手像把脈一樣,在我的手腕上探了一探,然後開口道:“倒也不算什麼壞現象,至少現在看來,不像壞事。”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我看到,師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眉還是皺在一起,並沒有絲毫的放鬆,顯然,他也不敢保證,這問題到底是不是如他所想的一樣,並不是壞事。
“那是怎麼回事?”我問道,心底已經做好準備,等待着師父給我一個答案。
師父看了我一眼,旋即說了句:“你跟我們不同,跟所有的陰司都不同,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接着,師父便詳細地給我解釋了,我跟普通陰司到底有何不同,一般來說,正常人身體屬陽,靈魂屬陰,而陰司的身體是比較特殊的,身體中的陽氣散去,變成離陽之體,但我身上卻沒有出現這種現象。
“是因爲我沒有死就成爲了陰司嗎?”
“不是,生前就選擇成爲陰司的人很多,但你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所以,我也無法確定,這對你到底是好還是壞。”師父看着我,目光凝重。
“那是不是說,我現在的身體跟普通人差不多?”
“有點像,但又不是,因爲我發現,你的身體已經有陰氣了,這是陰司纔能有的性質,普通人的身體是不能吸入陰氣的,但是我們陰司的身體沒有陽氣,但你卻有。。。”
師父說得並不複雜,但我只是一個剛剛成爲陰司的小菜鳥,所以理解起來並不是十分順利,只是能摸懂了他所表達的最基本的意思,那就是,我現在既不是人,又不是陰司。
“難道,是因爲兩儀之眼嗎?”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如果說我會變成這麼特殊的一個,那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因爲我身上的兩儀之眼了。
聽了我這句話,師父並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沒什麼底氣地說:“我也是這樣想,只有他能讓你成爲獨一無二陰陽雙生體了。”
“那我應該怎麼辦?”我有點凌亂,好不容易纔成了陰司,但現在又跟陰司存在區別?誰知道會不會影響我的能力?這個結果顯然不是我喜聞樂見的。
但師父的說法是,這應該不會對我的陰司之路有太多的影響,反而會讓我更接近普通人,這算是好事,至於未來會不會有什麼不良的影響,那就暫時不知道了,他需要回去諮詢一下鍾馗或者其它道行比較高的人。
在我成功地利用陰元強化了自己的身體,並跳到天花底與它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後,我終於確信了師父的這一說法。
既然在威力上不會比其它剛成爲陰司的普通陰司差,那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按師父所說,這對我是好事,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
接着,師父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他沒有任務在身,他走得那麼急只是因爲我的事,他想早日弄清楚,我的身體異變會給我帶來什麼。
而疲憊不堪的我在師父帶上病房門之後不久,便倒在牀上匆匆睡去。
雖然我的身體一直都在這醫院之中,但我的靈魂卻到地府“遊玩”了一趟,早就疲憊不堪了,所以當我沾到枕頭後,便一覺睡去。
曾經有人說,人在疲憊的時候,更容易做夢,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真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威風凜凜地與一個又一個惡鬼對戰,然後又威風凜凜地對一個個冥頑不靈的它們說:“對不起,你沒資格投胎!”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夢太霸氣,還是我在夢中說話說得太多,我醒來的時候,口乾難耐,喉嚨像被火燒過一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火。
我是被一陣陣警笛聲吵醒的,醒來之後我第一條應是倒了一大杯水,喝了下去之後,才走到了窗前,想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但看那閃爍的警車燈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昨天這裡出人命了。
但是,這效率也未免有點太慢了,我都去地府走了一趟,又回來睡了一覺了,警察這纔來。。。
有點無語地看着樓下的警車,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唯一的念頭是:“幸好,昨晚的我不需要他們來保護。”
沒過多久,一陣敲門聲從身後響起,我轉過頭,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一男一女,男的是個中年男人,身體很壯實,即使套着一套警服,也能想像出那衣服底下的肌肉。
而那女警則更加引人注意,不是因爲她長得多漂亮,當然,這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的身高,按我目測,這女警花至少有一米八的個頭。
雖然在這個世界上有句老話叫做:“一個女人躺下來之後的高度,無比她站着時的高度更爲重要。”但是,不可否認,如果站着的時候的高度足夠,也能有效地吸引異性的目光,對男人而言,她那雙長腿顯然是不可多得的“大殺器”。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雖然有那制服的遮掩,但不難看出,這位警花姐姐她躺着時的“高度”也絕對不低,這讓我不禁想道:大城市就是不一樣,連警察都這麼漂亮。
想到這裡,我不禁在想,上了大學之後,我好像見到的美女比我先前所見到過的美女總數都要多,而且她們每一位,都比我以往所見的要出色,比如我的同桌yoyo,比如小護士,還有眼前的女警察。
“你叫烏封?”看到我轉過頭來,那名女警首先開口問道,打斷了我的yy。
我點了點頭,將水杯中的水一口喝完,這才問道:“有事嗎,兩位警官。”
對於她們知道我的身份這一點,我絲毫不覺得意外,就算一個普通人,在醫院也能從住院名單那裡知道我的名字,何況她們是執法者?我甚至覺得,他們手上已經有我祖宗十八代的詳細資料了。
那名中年男警對我說:“這醫院昨晚出了點事故,需要你協助調查,我們已經問過醫生了,他說你隨時可以出院,所以想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再次確定,電影都是騙人的,因爲在電影裡面,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一定會對我說一句:“唔系事必要你講,但你所講既一切,將會成爲呈堂證供!”換成國語的意思是:“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將作爲呈堂證供。”
聽到男警的這一句話,我閃過一絲慌亂,雖然人命不是出在我的手上,但我卻很清楚,那命案是怎麼發生的,我總不能對他們說,是鬼殺的人吧?我能說,也要有人信啊?
但是我知道,越是這種情況,我越是不能慌,於是我就對他們說:“好啊,我是守法公民,自然樂意配合。”
女警疑惑地掃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些什麼,但那男警卻對我說:“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們這就離開。”
我聳了聳肩:“沒什麼好收拾的,我換件衣服就好。”
因爲我是在離開飯堂之後被送過來的,並不有帶太多的東西,只有我進來時的那一套衣服,只要把身上的這套病號服換下就好。
換完衣服之後,我去把醫藥費交了,然後纔跟着兩位警察離開,坐着他們的車,很快就到了警察局,但下車時,我卻發現我們到的並不是離學校最近的分局,而是總局,看來這件事情影響很大,死了那麼多人,已經不是一般分局能夠處理得了的事情了。
接着,我被帶到了一個審訊室,然後兩個警察就離開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們再次出現,但是手上卻拿着一個記事本之類的東西。
兩人坐在我面前,那漂亮警花十分嚴肅地攤開記事本,然後問我:“名字。”
“你們不是知道嗎?”我有點無語地說了句,那警花卻眉頭一皺,右手猛地往桌子一拍,“砰!”的一聲將我嚇了一跳。
只見她雙手撐着桌子,身體斜斜探出,居高臨下地用凌厲的眼神盯着我:“我告訴你,這不是你那間破大學,這裡是警察局!給我不斷嚴肅點!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