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南凡生掀起軒然大波,徒弟張武卻遊山玩水,他不看電視,不玩手機,消息閉塞,也沒人通知。
霍家老祖雖被一大尊堵住,可帝都大族的門人客卿諸多,成仙者六位,這些人已出發,幹不過南凡生,難道連你徒弟都幹不過?
而張武攜帶王雲焉母子游山玩水十多天,將臨目的地雲州,完成護送大儒後人的義舉。
可他發愁了,心中很是不捨,有美相伴,逍遙自在,這樣的日子真是舒爽,讓人留戀。
王雲焉更發愁,她纔不到三十歲,孤兒寡母,就算回到雲州又能如何?
有心想跟着張武廝混,就算每日顛簸勞累都行,只要開心快樂,在哪都一樣,可講不出口,書香門第的出生教會她矜持,雖然隱隱覺得張武也很喜歡她,但那傢伙跟木頭一樣,讓人猜不透心思,有必要和他談談了。
“睡了麼?”王雲焉翻身,他們三人已習慣開一間房,她在牀中間,張武在她身後。
這一翻身,二人幾乎是額頭碰額頭,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小腿碰在一起,有肢體接觸,但兩人都沒有異樣。
靜靜看着如花似玉的美嬌娘,雪白細嫩的皮膚,還有少婦身上的清香,張武心中安寧,回了一句:“沒睡。”
“把我們送到雲州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繼續遊歷吧,求仙訪道,拜訪奇人異士,提高拳術修養”張武盤點着自己的行程,聞着少婦近在咫尺的氣息,心中卻沒有波動,儘管他是個陽剛十足的小夥子,但成仙之後已能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
這就是人和仙的差別,普通人遇上王雲焉這樣傾國傾城的美少婦,和你躺在一塊,早就心猿意馬了,哪管其他,上了再說。
可張武卻能操控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呼吸一點都不亂,不怪王雲焉說他是木頭人。
“那遊歷完之後呢?”對張武的回答很不滿意,難道你計劃中就沒有我嘛?
“夢裡有時終須有,夢裡無時莫強求,我相信緣分”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把腦袋往前移一些,讓彼此額頭觸碰像情侶一樣,然後攬住少婦的細腰,往懷裡一撈,兩人幾乎是肉貼肉,曖昧十足。
卻僅此而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就算這樣,關係也有突破性進展,王雲焉喜笑顏開,探頭親了張武一口,俏臉微紅,癡癡盯着這個男人的臉龐,怎麼也看不夠。
張武感應何等靈敏,被人這麼盯着,心中膈應,放在王雲焉腰上的手往下挪,輕輕抓了一把豐滿挺巧的屁屁,手感真好。
“別看了,跑不了,睡覺!”
“嗯……好。”
而在帝都,霍家六位成仙者早已坐專機飛往雲州,傾巢出動,各個都有不見不聞之知覺,這樣的陣容,碾壓幾十州之地和玩似的。
張武在睡夢中無緣無故打了個激靈,渾身一抖似受驚,眼簾陡然睜開,目光如炬,黑暗的房間彷彿被閃電照亮,千百里外有人針對!
輕輕放開懷裡的王雲焉,收斂聲息,不打擾佳人,出門而去,到了街上卻一愣,怎麼大晚上還這麼亮,和白天似的。
……
飛機已降落在雲州,一行六人,全都氣度不凡,腦頂有洞。
更有一人是苦行僧模樣,瘦如枯槁,手掌時常合十,這人曾是法藏寺的護法金剛,精通史前少林武學,拳法蓋世,一身都是絕技,在帝都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被霍家許了種種好處才請出山。
這樣的人不會被招攬屈居人下,就算想請人家,你也得用“聘”,像給自己找老師一樣的尊敬,捧爲座上賓,這是拳術有成者的自尊。
“釋龍樹尊者,你看我們直接包圍過去,還是下個套等他鑽?”
釋龍樹不回話,而是閉目感應,周身散發玄奧氣息,良久之後,睜眼看向張武的方向,低聲回答:“此子已成仙,有不見不聞之知覺,如果誠心想跑,我們追不住!”
“那怎麼辦?”
“坊間傳聞此子行義舉保護大儒後人,所以才和你們霍家起衝突,既然後人所託,當盡忠,是非善惡自有後人評,只要追到母子自能把他引出來,不過誰也不準傷害大儒之後!”
諸人稱是,卻有兩個是姓霍的本家,面上答應,誰曉得心裡怎麼想。
此刻的張武已跑到山上,整理自己所有手段,暗暗思量如何幹掉六人,他根本就沒打算跑,只是不想在城市裡開仗,破壞力太大,更怕誤傷王雲焉母子。
卻沒想到,人家有參禪又練武的禿驢,智慧廣大,算計到王雲焉母子頭上。
足足等了半天還沒人追來,終於讓他皺眉,心覺不對勁,這時天已快亮了,按理說他們早該來了。
而在酒店中,王雲焉做着甜蜜美夢,和心愛之人終於突破關係,一覺醒來甜甜的伸個懶腰,眼睛剛睜開,就聽房門一響,有六人魚貫而入,身邊的張武卻無緣由失蹤。
“善哉善哉,冒昧打擾女施主休息,還望海涵,張武先生有急事處理,將你們母子託付我等護送,請您整理行裝,我們隨後就出發!”
“我不信!”王雲焉根本不信,昨天晚上纔有突破性進展,怎麼可能不告而別,她相信張武的爲人,絕對不會拋下她們母子。
“那您就打電話問問”釋龍樹呵呵一笑,勝券在握,不怕你張武不回來。
王雲焉依言拿出手機,把孩子抱在懷裡,眼神不離六人,就怕他們有什麼出格舉動。
電話一響,張武驚了,立馬明白六人幹嘛去了,直接開口:“把電話給他們,我來和他們說!”
王雲焉很聽話,哦了一聲,把手機遞給釋龍樹。
“來玉龍山,我等你們,城裡動手不方便”張武一邊講話,一邊卻被天空中的景象迷住了。
“好!”釋龍樹不廢話,只要拿捏住王雲焉母子,不怕張武不就範,手裡有牌,一會兒就輕鬆多了。
一行八人趕去玉龍山,張武已在山頭等他們,這是一副怎樣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