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甩手將化境高手逼退,使其心有顧忌,不敢搭手,似乎已經註定結局。
而張武被其餘邪教徒層層包圍,暗勁高手數十位,還有被洗腦的富豪懷裡揣着手槍,腰間挎着短劍,出來混總是要有些防身手段的嘛。
張武早已嚴陣以待,絲毫不敢大意,就算他戰鬥經驗足夠豐富,打法彪悍,但二十餘人各有手段,指不定暗中給你來一下,死都不曉得怎麼死的。
這麼被圍着也不是辦法,別人可以輕鬆自如,你卻要心驚膽戰,腦瓜子一動,立馬有妙招上身。
卻見張武前搭的右手收於腰間,捏成拳頭,猛然往前戳了一下,近身短打,不是打人,而是打空氣。
一聲“當!”鋼音出現,如同洪鐘擊響,把周圍人嚇了一跳,本能的開槍者開槍,有短劍的掏出來就砍,暗勁者衝上來拳打要害,腳踢下襠,局勢被打破。
而張武尾椎子一驚,一股涼氣竄起,渾身敏感,腰間的拳頭化手,從腹部向上猛力甩出去,隨着“虎……”悠久的雷音出現,一人腦袋被擊爆!
子彈臨身亦能從容應對,方圓徑寸之內,槍口對準的地方如菸頭加身,不意之中左避右閃,又能以硬打硬。
遇踢襠者一腿出,把其腿骨踢廢,遇劈砍者後發先至,胳膊如麪條,一甩之間空氣呼嘯,“虎虎虎……”之音不斷,而劈砍者早已倒地。
拳頭加身,再想反應已來不及,人的速度有極限,一堆人圍攻你,不可能一下子把他們全打倒,唯有本能反應發作,渾身如麪條,純以神行,感而自避。
避過一波猛烈的攻勢之後,張武已經站在了圈外,呈現拳擊姿勢,衝上去不管逮着誰都是一拳,只聞人羣中聲聲慘叫,斷胳膊斷腿,腦袋炸裂者比比皆是,鮮血灑了一地,殘肢斷臂飛濺,場面血腥殘忍!
而其餘七人轉身就跑,持槍者不再開槍,因爲打不中,完全白費力氣,心裡一急,竟然把槍扔出去砸張武,就像遠處有惡狼在盯着你,你會本能的撿石頭砸它。
張武不管那麼多,這些人被洗腦嚴重,跑掉就是禍害,殺掉了事,拾起手槍,“砰砰砰”連續開槍,不說槍槍爆頭,但命中目標還是能做到的。
轉眼間只留一地狼藉,慘叫聲四起,如人間地獄,被直接打死者反而是幸運的,不用受臨死掙扎之苦,缺胳膊短腿者纔是真慘,就算想救他們也不成,這裡荒無人煙,連個醫院都沒有,只能在痛苦中離世。
李鶴早已站在一旁觀戰,至於他的對手,那個年老者,面門崩塌,臉骨生生被印出拳印,訴說着李鶴身懷“氣打”之功。
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哈哈一笑,勾肩搭背,向遠處行去,只留地獄般的場景震懾世人。
而此刻的金家鹿,於酒池肉林中硬生生被拉出來,因爲整個金州烽火四起,邪教徒大量死亡,他們統治金州靠的就是這些邪教徒,都死完你就是光桿司令,羽翼都沒了,沒有羣衆基礎,誰還鳥你?
不過七八天時間,金家鹿整個人瘦了一圈,以前的油光滿面、富貴氣象早已不存,臉色慘白,走路打擺子,眼神萎靡,三十位後宮佳麗足夠把他吸成人杆!
所謂的皇宮中,金家鹿坐於主位,下面是三位紫袍喇嘛帽的長者,各個眼神深邃,氣度不凡。
“太祖,美人的滋味如何,要不要再給你尋來一些?”下方一位長者開玩笑問道。
“算了算了,這三十個我還沒玩遍呢,把我拉出來什麼事?”金家鹿打了個哈欠,無力的靠着座椅,眼皮子打架。
“雖然我們用計破掉四州合圍之勢,卻損失慘重,不曉得哪個高人出手,竟能把我教四位丹勁高手全殲,除非教祖親來,不然我們難以抗衡此人,應當小心!”
結果話音剛落下,就聽房內雄厚之音迴盪:“你們只管做事,努力發展信徒,西州的高手我來抗衡!”
只見房頂上有一人倒掛,身體似章魚的觸手,如吸盤一般把自己吸在平滑的房頂上,連三位丹勁長者都沒有發現他,此人正是望風而逃的邪教老大方純陽,老巢被唐山端掉,只能來作亂的金州棲居。
三位長者先是一驚,連忙面帶恭敬行禮,三跪九叩,虔誠至極。
金家鹿傻呆呆看着這個場景,他雖然當了“金太祖”,可也是現代人的思想,這年頭給人三跪九叩,從沒聽說過這樣的禮節,你當是拜神呢?
擡頭向方純陽看去,面目白淨,皮膚如玉一般潔白瑩潤,比女人的還要細嫩,由裡面散發亮光,很好看,鼻樑高挺,眼神堅定清澈,彷彿能看穿人體一般,相貌顯年輕,卻給人蒼老之感,有一股超凡脫俗的神秘氣質,讓你不由自主產生好感。
只是撇一眼,金家鹿心中顫抖,有些發慌,暗道我可是喜歡的女人的,對男人不感興趣,今天這是怎麼了,真TM邪門!
等到長者們叩首完畢,方純陽慢悠悠從房頂落下,身形似燕,瀟灑無比。
南凡生能以龍形撲上房頂,牆上掛畫,徐徐落下,此人竟也能做到,果然有兩把刷子!
見人家向自己走來,金家鹿如同中邪一般,忘記自己是“金太祖”,本能的起身將主位讓給人家,彷彿這樣做理所應當。
等方純陽落座,金家鹿纔回神,只有一個念頭“我咋站起來了呢?”
老大來了,三位長者也不把金家鹿放在眼裡了,直接向方純陽彙報:“教祖,有諸多高手於金州作亂,致使信徒大量被斃,如何是好?”
“金太祖在此,你們應該向他彙報,各州都有特戰營,物盡其用嘛,還要金太祖下令,使金州特戰營衆人出擊攔截作亂者,肅清賊人,還金州安寧!”
方純陽面目含笑,明着講你們應該聽金家鹿的,卻直接把金家鹿當牲口使,我說話,你照我的辦,沒有你做主的餘地。
金家鹿心中不爽,但一看方純陽飽含深意的表情,立馬心中打顫,他能當所謂的“金太祖”,可以過醉生夢死的生活,全仰仗邪教中人,不然早被幹掉了。
“教祖說得是,我這就下令!”金家鹿不敢講二話,審時度勢很有一套,乖乖照辦。
張武李鶴不曉得金州特戰營已經全員出動,依舊在荒蕪的華典市閒逛。
一路走來使人觸目驚心,只要邪教流傳到哪裡,那兒就沒有一個人務正業,都聚在一起聆聽長生教義,學習長生之法,宣傳紙隨風飄灑,瘋狂的人們大喊“我能行,我長生!”滿目瘡痍不可言說。
又路過幾個村莊,隨手打死傳播邪風歪氣者,讓李鶴心中難平。
邪教徒只是少數,更多的人乘機作亂,偷雞摸狗,燒殺擄掠,裝成邪教徒奪人妻女,把風氣帶壞,使得藏歪心者不再掩飾,因爲沒人管,沒人治嘛,作惡也沒人收拾你,心中的黑暗面上來,先爽了再說!
這些人遠比邪教徒可惡的多,被李鶴遇上,讓你想死都不能,用陰柔內勁點你的穴位,使你不知不覺中招,等哥倆走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哥倆日行百里,第三天的時候已經把華典市縱橫一遍,準備回西州報告成果。
而在金州最繁華的地方金市,大亂不堪,連邪教徒都躲起來不敢上街,因爲這裡來了一堆兇殘至極的惡人,殺人之後掏心挖肺只是等閒,只要逮着穿紫袍戴喇嘛冒的人,會用最殘忍的手段虐殺他。
其中有一人如地獄惡魔降臨人間,其名奎彪,沒有鼻子,渾身鮮血淋漓,血腥味沖天,暴虐氣息沖天,使人聞風喪膽,其內心最邪惡的一面爆發出來,橫衝直撞,殺完邪教徒之後仰天長嘯,以示殺人的痛快,好久沒有這麼放縱過了!
不到三天時間,奎彪足足殺了幾百位邪教徒,化境高手遇上他連一招都撐不過,光是邪惡氣息向你衝來,就能把你的戰意、和他動手的心思全部衝沒,彷彿他纔是邪教中人。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人不能太得意,不然遲早遭災。
金州特戰營的衆人接到命令,讓他們肅清外敵,儘管曉得這些外敵在幫自己家鄉做事,幫他們殺邪教徒,但你這手也伸得太長了,我金州的事,用你來指手畫腳麼?
心思各異之下,最終執行命令的只有二百人,其餘者抗法不尊,你金家鹿算個毛?
我寧可不在特戰營呆了,也不理你這個喪心病狂之人的命令!
奎彪四處遊走,隨心所欲,逮着邪教徒就殺,手段殘忍卻能震懾人心,乘機作惡者再不敢露臉,邪教徒更不敢明目張膽上街,我想長生,想發財,可沒想丟掉小命。
渾身血液乾涸結痂,沐浴邪教徒之血的奎彪看着十多人向他衝來,各個都是上過戰場的高手,立露瘋狂興奮之色,在他的字眼裡,“怕”這個東西早已被磨滅,就像磕了興奮劑的人,渾身血液沸騰,思想跟着興奮,想停都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