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騙子!騙子!”她在我的胸前大喊道“你根本不當我是朋友!”當然!我們只是旅行的同路人,現在也只是隔院的師生而已。她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繼續說“爲何當日要捨命救我,獨自對抗五百多個暗黑教廷精英?”
我哪是爲了你?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如果他們的目標是你的話,我絕對會將你雙手奉上。嗯,要含蓄一點。我平靜地說“他們的目標是我和張曉怡,所以纔會跟他開戰。”接着,寒霧四散,一把憤怒的女聲問道“你喚我什麼?”糟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連忘糾正“修訂前話,他們的目標是我和超級無敵可愛、漂亮、善解人意、反對暴力、溫柔大方的曉怡,所以纔會跟他開戰。”
話一說完,霧氣全消,我忽然感到自己如同超能力者,只要一句說話,就能驅散霧氣。張曉怡甜滋滋地說“這就差不多。”我聽到利西伯伯低聲地自然自語“年輕真好呢,抱着一個,哄着一個”這是真心話還是風涼話?不理他的用意,張曉怡聽到這話臉色劇變,惡狠狠的盯着我及如同樹熊似的蓮妮雅。
“你當時不是應承保護我嗎?爲何敢做不敢應?”蓮妮雅加大手上的力度,幽怨地問道“還有什麼接近你會很危險,這根本就是騙我的,對嗎?”又是張曉怡惹的禍。當初是她要求我送他們到學院,而她的那句接近他會很危險及碰巧要到學院辦事又惹來現在的麻煩。我當然將解釋的責任交給張曉怡。
“曉怡,你來解釋吧!”
“哦”她拉長這一字,接着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瞄了我一眼。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蓮妮雅聽到她的語氣,亦有些好奇地瞄了她一眼,同時,室內各人亦像等待好戲上演的樣子。張曉怡清了清嗓子,羞澀地說”酷是我的騎士,他承諾保護我,就好像上次對戰暗黑教廷一般。爲了保護心愛的女孩,決心接下一個危險傢伙發佈的任務。”
接着她裝作甜蜜地說”酷,任務可能很危險的,爲何你仍然願意當我的騎士,繼續保護着我?”她絕對是裝出來的!我承諾過保護她,可是我所保護的心愛女孩明顯就是伊利絲,若不是爲了她,我亦不會接任何任務。她明顯是在誤導蓮妮雅。
“真浪漫,年輕真好呢。”梅莉婆婆一臉陶醉地嘆息,而老人和大叔們亦紛紛和議。蓮妮雅低下頭,悲傷地說“我知道你們之間有很深的情誼,我根本無法與她相比。你知不知每次看到你和她共進臥室之時,我的心究竟有多空虛和無奈。可是,難道你不可以跟我由朋友關係開始發展,慢慢地接受我嗎?”
啞口無言。想不到張曉怡有意製造出來的誤會,竟然激起蓮妮雅說出這樣肉麻的話。作爲雄性生物,聽到自己得到美女的愛慕又怎會不高興,而且這更是未來女王的愛戀。可是,以一路上的觀察,她的心智根本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或許這年紀知道什麼是"做愛",但我纔不相信小女孩懂得什麼叫做"愛",她最多也只是崇拜強者而已。
在我還在發愣之時,張曉怡已經替我回答“酷跟我說過除了自己心愛的女孩外,不會對其他女孩心動。”嗯,這句也是廢話。就算見一個愛一個的大種馬也是除了自己心愛的女孩(們)外,不會對其他(醜)女孩心動。可是,蓮妮雅看似不是這樣想了。
她向張曉怡激動地說“你的獨佔欲怎會這樣強?爲何不准他對其他女孩動心?你不怕他會棄你不顧,找一個容許他這樣做的女人嗎?”張曉怡這時裝作小嬌妻地說“我沒強迫他,是他自願的。我亦勸說過他了。”她隨即嬌媚地瞄了我一眼,看得我春心蕩漾。
她哪算是個新中國的青年女性?當我在異界堅持一夫一妻之時,她反而希望一夫多妻。不,她知道我只會娶伊利絲一人,纔會退求其次,接受一夫多妻。如果當初我的女友是她而不是伊利絲的話,作爲現代地球人的她,必定是一夫一妻制的忠誠支持者,並會爲這精神獻出所有力量,包括能毀滅幾個大城市的原子彈力量。果然位置不同,觀點和處事方式就會改變。她根本就是對人不對事的那種女孩。
各人聽到張曉怡的話,同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但是在我的眼中,他們的表情像在猜想我是否腎虧的。蓮妮雅毫不相信地問”約瑟夫,她說的是真話嗎?你只愛她一人?”我用眼角瞄了張曉怡一眼,發現她的嘴角正流露出狐狸的微笑。
難道蓮妮雅的失常也是張曉怡今早的計劃之一嗎?我明白了!在她的計劃中,蓮妮雅會否在典禮大喊並不重要,因爲她要我給予蓮妮雅一種被騙的感覺,並在我面前發難。這樣張曉怡就能好好的打擊她。可怕的女人,爲何她會如此攻於心計?跟一個小女孩鬥嘴也不用做到這地步吧?
想到這點,不禁對她有點厭惡。我最討厭被別人算計,把我當作棋子般安排在計劃之中。最重要的是,這次策劃者竟然是張曉怡,想不到每天也朝夕相處的她也會把我當作棋子。剛纔還跟我說什麼把她的關心當狗肺,可是她現在卻把我對她的信心當作下棋的工具。
我輕輕地推開蓮妮雅,平淡地說“她說的全都是真話。我是她的騎士,並且爲了心愛的女孩而接下任務。”她聽到後,整個人呆滯了起來。我不理會她的反應,繼續說“可是,我只是她的騎士,只應承守護她直到她找到情人爲止。另外,我心愛的女孩是一位精靈少女。她任何時候也會真誠地對待我,就算她有秘密不能直說,也會跟我坦誠地說她是有所隱瞞,並要求我的寬恕。”
頓了頓,我用冰冷的眼神掃向張曉怡,冷莫地說“小精靈永遠不會算計我,更不會把我當作棋子,成爲打擊別人的工具。”這次到張曉怡愣住了。廳中各人感到這怪異的氣氛,均裝作看不見似的,轉身看向別處,只有阿瑟和奧斯汀是例外的。
阿瑟看着發愣的蓮妮雅,尷尬地說“蓮妮雅,我們回去吧!不然托克斯老頭又會找狂了。”奧斯汀連忙和議“對呢。你也知道大公給予老頭懲處未成年貴族的權”“既然你們也知道,爲何要逃出學院!”一把雄壯的吼聲從大門的方向傳來,使得各人也轉身看去。
咆哮的人就是魔法學院的副院長托克斯,他緩緩地走到蓮妮雅身邊,一手把她抓起,接着轉身對我們說“想不到這樣多位正副院長也在這裡,竟然沒有一人將犯了院規的學生找回學院。難道你們忘了除了假期外,學生是禁止走到學院範圍嗎?”
我不是忘了,只是根本就不知道。除了張曉怡外,其它正副院長怎敢懲罰公國的大公主?明顯地,這又是張曉怡的陰謀。她根本就想到蓮妮雅會發狂走到這裡找我,接着又被托克斯抓住。
托克斯老頭根本沒打算得到我們的回答,扭頭瞪向阿瑟二人喊道”你們兩個膽敢協助蓮妮雅逃避懲罰,還與她私自走出學院範圍。跟我走!回去你們就知死!”說完他便念起一連串繁複沉長的咒語,半分鐘後,大廳中傳來陣陣涼風,然後他便提着蓮妮雅浮起,飛向大門的方向。阿瑟二人一臉無奈地看着我,接着依依不捨地尾隨托克斯從大廳中離開。
剩下的正副院長同樣一臉無奈,使得亨特大叔安慰道”不用這樣,只要我們的計劃成功,托克斯也不敢如此囂張。你看我也能忍下托克斯侯爵擅闖總會,你們也只是被他責罵兩句而已。你們只要完成計劃,身份自然不同了。”
沒錯,托克斯剛纔的行爲在這國家是合乎法理的。在帝國境內,侯爵是有權自由出入平民所有建築,據說這是平民的榮幸。其實各正副院長的爵士身份也只是比平民高級一點而已,所以剛纔托克斯是用侯爵的身份對他們訓話,而不是以魔法學院副院長的身份。
衆人聽到亨特大叔的鼓勵後,也只是裝出沒事的樣子。他們勉強地說出一些互相激勵的話後,便返回各公會跟長老們商討計劃去了。而張曉怡一直沒有說話,坐着低頭髮愣。我沒打算理會她有何反應,因爲我並不想招惹滿腦子也是陰謀詭計的女孩。漂亮有何用?溫柔有何用?只要耍心眼這一惡習足以令我敬而遠之了。無視這個失常的魔法師,我拉亨特大叔往房間解釋我們的身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