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靠!靠!靠!靠”李酷的回憶。
李靖奔了兩裡後,我的腦中又收到李雪兒的聲音”喂,豬頭,跟你開玩笑而已。”
我在顛簸的馬背上辛苦地繫着複合鐵練,生怕全力衝刺的李靖會不小心把我拋到地上。因此,聽到李雪兒的話時,我差點從馬背摔下來,令我忍不住破口罵道”我靠!開什麼玩笑?你知不知很容易搞出人命?你丫的有病就看婦科!“
她傳音道“你的話十分奇怪,什麼是靠,什麼是丫,還有什麼是婦科?你又不是女子,根本無法生子,何來搞出人命?喂喂喂,快停下,再走就會超出傳音距離了。”
我叫李靖停步之後,她傳了幾聲賊笑,得意地說“想不到這麼膽小的你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精神力,若不是你剛纔被強光分神,我也不能對你使用心靈傳送。穿越騎士要這麼多精神力也沒有用,不如分一點給我好嗎?”
這時我已經陷入瘋狂狀態,只懂不停地重複一個單字“靠!靠!靠!靠!靠!靠!靠”
怎知她會裝作高興道“原來你也懂得我們的家鄉話!?你怎知在我們的方言中,好字的發音就是KAO?”
胡扯!她根本不知現代口語的靠字是什麼意思,我纔不相信有村民對別人問好時說:你靠嗎?或是,我很靠,謝謝。今天的天氣真靠呢!
經過我使出幾次十八字真言後,她終於感到沒趣,裝作傷心道“嗚嗚嗚人家只是很無聊,想和你玩一玩而已。人家現在很傷心耶嗚嗚嗚”
想不到被我奉獻第一次真言十八字的女人竟然是她,而且更在從始至終也沒露面的情況下。我不屑地說”都已經是幾百歲的老妖怪,還扮什麼小姑娘?“
見裝哭無效,她終於露出本性,刁蠻地說”哼!人家不是小姑娘,難道你的那位千歲樹精情人就是嗎?以你的標準來說,她絕對是老太婆了!“
糟糕,忘了在任何時代,女人最忌的就是被人提起她們的年紀,可是聽到她說伊利絲是老太婆,陣陣怒意立即涌上心頭。”切!以人類的壽命來計,你不是老太婆還是什麼?人家是精靈,怎可以用人類的年紀來計算。我看你已經一把年紀還想扮作小女孩,知不知羞字怎麼寫?我靠,我靠,我靠靠靠靠靠“
她終於怒了,從上文下理推測,她已知道之前那個靠字的意思,並且猜到真言十八字中部份俚語的含義。“你竟敢罵我!?我不教訓你就跟你的姓!!”
可是說到一半,她忽然嗔怨道“長興!你爲何要替他說話!他辱罵了你最深愛的小雪兒,你還要我幫他!?除非他求我吧!我從小到大也沒有被”
明顯地,不懂心靈傳送的陳兄從旁勸說着這個變態婆,而忘了關閉傳送的李雪兒正在忘我地撒嬌,真是個失常的女人。可是她的那句除非他求我吧已經把我激怒了。
“我死也不用你管!求你?”
正當她要反駁之時,森林的另一邊忽然被百米正徑的天雷不停地轟炸,刺眼的電光差點把我閃到失明。百多聲雷響過後,一陣強大的耳鳴聲襲入大腦,使我的胃酸立即涌上喉頭。我強自把它咽回胃中,張目一看,森林的邊緣已經被熊熊烈火燃燒了起來,並且向着四周高速漫延。
李雪兒得意地說”哎呀,他們來了。快求我吧,不然下一個天雷可能會轟到你的頭上。”
這刻我仍爲她剛纔說伊利絲是老太婆而惱怒,因此不故後果地反駁她道”挑!我死也不會求你!他們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死在他們手裡總好過爲了逃竄而向你折腰。你丫的,我靠”
還以爲這樣會把她激怒,怎知她會讚賞地說”果然有骨氣,可是氣度和力量要成正比的。算了,這次我便賣個人情給你。準備,一、二、三,傳送開始。”一陣白光在我的四周集攏,接着強光忽然一閃,我立即緊閉雙目,不想今天無辜地成爲瞎子。
當我張目一看,眼前的境況震撼着我的心靈!因爲我和李靖竟然還留在原地!根本什麼也沒有發生。本來我想破口大罵,可是想到我剛纔已經粗暴地拒絕了她的救援,現在她見死不救也沒理由指責她。
因此,我拉起繮繩,向着西面奔去。
李雪兒帶點哭腔道“長興不要那麼兇你來到這世界也從來沒向我發過脾氣爲何忽然不我真的沒有戲耍他真的我剛纔只是打算把他傳送至維也尼亞河而已。怎知他的精神力會那麼強大,干預了聖光傳送門的發動不要惱我我我好嗎”
如果有能力的話,我必定會狠狠地抽她兩巴,把我丟進維也尼亞河不算是戲耍嗎?若果我不懂游泳的話,這絕對不是戲耍而是謀殺!好在體內的龍威把她的傳送中斷,不然真是死了也沒仇報。
在李靖奔至草原之時,帶着雜音的女聲傳至腦中”李酷,長興要我跟你說,快返回維也尼亞城,我們會吸引敵人,還有”李雪兒扭捏道”對不起我只是打算跟你開玩笑而已對不起”接着傳音中斷,看來已經超出傳送範圍了。
她的道歉相信是陳兄強迫的,想不到他會爲了我而向妻子第一次發怒,原來古人的一句兄弟並不是現代人般隨使能說出口,說得出就要做得到。自問我沒法做到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的境界,怎說每晚睡在身邊的還是老婆大人,如果是全裸的伊利絲有多好呢?
遠處的森林中傳來轟天的爆炸聲,我一邊催促李靖加速,一邊回頭觀看。長長的火柱衝向空中,不停地掃射空中如同雷射激光的閃電;森林的上空正下着傾盆大雨,把燃燒着林木的烈火撲滅;一座座小山丘從地上掘起,擋着從天而降的漫天冰箭。忽然森林的草木如同活化了使的,全都連根拔起,衝向空中,可是離地不足十米的距離就被一陣狂風吹至粉碎。
第二次世界大戰嗎?我已不知怎樣形容此刻的心情,這就是正統穿越魔法師的實力嗎?
一陣發着白光的聖炎傾盆而下,向着已經成爲禿地的森林全方位落下。在十里開外的我根本就看不到禿地上的人影,只能從龍眼感到兩對充滿戰意的眼睛盯着空中的光點。其中一對眼睛的主人忽然召出一片黑暗迷霧,把耀眼的白炎全盆吸收,然後消失。
這黑暗迷霧有點像他們所說的冥府之氣,可是卻沒有半點死寂的氣息,只有吞噬的特性,應該是十幾級的暗黑禁咒。
空中的兩點人型白光看到迷霧後,立即由白轉黑,變成詭異的黑光,黑色也竟能發光?這是什麼世界?人型黑光身邊爆起幾百個巨型的螺旋黑暗洞,把四周的聲音、光線、以及氣流全都扯進洞中,然後兩個人型黑光如同兩顆流星似的瞬速向着地上的二人轟去。
地上其中一人召出一團超大的白色火炎,轟向身邊的同伴,接着被轟中的人竟然變成發光的人影,衝向半空,獨力抵抗兩個黑色的身影。發出白光的人影變成擎天光柱,筆直地衝向半空,射程之內的黑洞均被淨化,整個地面被照得如同白晝一樣。
然而,天空仍是一片漆黑,彷佛被一張黑幕遮擋着,光柱對它沒有絲毫的影響。
忽然黑幕從上而下被突破了,不是被光柱,而是兩條漆黑的光柱如同筷子般向着白柱左右夾擊。
轟隆隆隆隆
震天的巨響傳至十里開外,即使騎在李靖背上在遠處狂奔的我也被這一巨響震得耳朵嗡嗡作響,陣陣頭昏腦漲的暈眩感衝激着我的神經,胃裡的液體如同被人擠壓般不停地涌上喉頭。這是導彈試射還是手提核彈爆炸?身受重傷的我根本無法承受這一衝擊波,好在身體和回覆能力被大幅度強化過,不然我相信這一誤傷足已把我殺掉。這就是我和正統穿越者的差距嗎?
雖然傷上加上,但我並沒有後悔來到這裡,反而爲了剛纔條件反射地閉眼而後悔,因爲我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張眼的一刻,只見禿地消失了,地上出現了一個直徑約三裡的圓型凹洞。
空中的白色光柱已變成白點,而黑色的筷子也成爲發光的黑點,夾擊着越變黯淡的白點。正確來說是,兩個黑點在空中划着不規則的弧形不停定追擊着浮空不動的白點。
正當我替白點擔心之際,凹洞中傳來一陣空洞的吟唱之聲,直入腦門。雖然聽不清楚,但這絕對是李雪兒的聲音。這麼說,空中的白點豈不是陳長興?他守在那裡絲毫不動是爲了守護李雪兒吟唱嗎?那兩點黑點又是誰?黑點爲何也能使出不同系的魔法,莫非那個敵對勢力也有穿越組合的存在?但最奇怪的一點是,黑點使用魔法時並沒有元素波動。
雖然我感覺不到元素之力,亦看不到元素的流向,可是每當大型攻擊魔法使出時,每人也能感到汗毛倒立,連我這個魔法小白也不例外,這是外行人感應魔法強度的最笨方法。可是那對敵人並沒有引發元素波動,卻能使用魔法,而且更能對抗正牌穿越魔法師的轟擊,他們究竟是什麼組織?
吟唱很快就完成,凹洞已經泛着純白的光輝。夾擊着陳長興的兩點黑光停下狂猛的攻擊,退回高空凝聚黑雲。接着我的眼前一黑,耳朵只聽到沙沙聲,沒被鎧甲覆蓋的臉部感到如同被薄紙輕括的觸感,使我本能地幻化頭盔以作保護。李靖已經穿過草地,進入了灌木林,而這刻我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倒在馬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祈求內傷儘快自動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