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再離開我就好了。”曉怡的回憶。
放學後,莉莉婭熱情地邀我與她和帥大叔一起共進晚餐,我怎敢當他們的電燈泡,況且剛纔的午餐還未完全消化,所以我以急事爲由,推託了她的一番好意。當我走出騎士大樓之時,我看到編寫盜賊教程的盜神甲大叔欣喜地向我跑來,使我困惑地問道“大叔,爲何你會在這裡?”
他略帶焦急地說“李酷大人,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了。張曉怡大人病倒了!”
聽到此話,我着急得撒腿就奔,卻被盜神大叔拉了回來,說他早已備有馬車送我返回總會。
盜神大叔看得出我的焦急,便扯開話題,講解他爲何出現在這裡。原來他並不是第一天來學院的。在二十多天前,張曉怡招收了二百多名轉系的新盜賊以及二百多名魔法師到盜賊學院上課,而上課的地方就是格鬥、召喚、魔藥以及鍊金學院的院址。
她以盜賊學院副院長的名義招聘了三十多個盜賊成爲助教,即是在總會中隨便找了三十多個聖盜,以及這位盜神甲戴維大叔來當什麼訓導主任。張曉怡在上午集中教授盜賊學院的魔法師有關實戰的魔法技巧,下午則到魔法學院講解魔法理論。只是我自從開學禮後便沒和張曉怡交談,使我並不知道她在學院所發生的一切。
一路上,盜神大叔講解了在我昏迷的幾天,帝都所發生的重要事項。三個衛城的二十四萬援軍趕至帝都時,陳兄的大戰也隨之結束,城內的軍隊釋重負,繼續尋找不在場的騎士。經過一晚的搜查,發現城中竟有四十七個騎士沒有出城記錄卻不存在帝都。
帝國高層認爲事態嚴重,這可能是敵國的奸細打算顛覆維也尼亞的行動,因此,把搜查範圍擴大至全帝都的任何居民。結果發現這個擁有一百三十萬人的城市,竟然有七百多人能在封城令進行之時從這地消失。
所以帝國又下達了搜城令,誓要找到他們的逃離之法,又經過六天的搜查,最終發現帝都地下擁有十多條地道連至城外,而最令帝國皇室震驚的是,這些地道全是從帝國的貴族府第中發現的。想不到黑騎士的出現還會害苦了十多個貴族家庭呢。
而張曉怡回到總會後,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有關我的去向,只是一直待在我的房間,等待着我的歸來。可是,歸來的只有屁股寫上平安二字的白馬,而這平安二字卻沒令她感到安心,她仍繼續不眠不休地坐在我的牀上默默地等待,最終在昨天病倒了。
今天戴維大叔在放學時聽到學生談論着我跟莉莉婭吃午飯的內容,便立刻趕至鬥技場之中,之後就有了剛纔的一幕。
聽到他的描述,我由原本的焦急變成自責,爲何當日我要應承安娜待在她那裡休息呢?就算寫封信由李靖帶回去也好,爲何當時我爲了貪方便而只寫二字算了?
在無盡的懊惱之中,我總算也抵達總會的大門。我不理會盜賊們看到我時露出的欣喜眼神,以及恭喜的話語,龍閃全開,直奔至臥室之中。
大門一開,看到的是一臉着急的亨特大叔坐在牀邊,雙手捧住熱騰騰的白粥,溫聲細氣地勸說張曉怡吃一點東西。可是,冰冷的張曉怡臉上掛上病態的慘白,半躺在牀上失神地對着手中的通訊手觸喃喃自語,絲毫沒有理會身邊的大叔。這如同自敝少女的舉動使我的心也酸透了,她爲何要這樣折磨自己呢?
亨特大叔最先回頭過來,立即對張曉怡欣喜地說“你看,李酷回來了。”
沒有迴應。她仍舊對着手觸低聲自語。
“張曉怡,你看。”亨特大叔擔心地重複了一遍,可是隻得到相同的結果。
這刻我已按奈不住心中的痠痛,奔向牀上,摟着張曉怡道“對不起,我遲了回來,真的對不起。”
她那雙大大的眼睛眨動了一下,緩緩擡起頭來,低聲地說“又一次看到你了,昨天三次,前天兩次,今天又會有多少次呢?我已不想看到幻像後,先是欣喜,然後又絕望。你快點消失吧”
幻像?“曉怡,別嚇我!真的是我,我回來了。曉怡,你看”我焦急地低聲呼喚着她,試圖把她的心神從幻想中召回來。
然而,她的視線如同穿透了我的身體,聚焦在我後方的牆上,無神地說道”真實的李酷再也不會對我這樣溫柔了你一定是假的你一定是假的快點消失吧他已經離我而去,再也不會回來他對我說了聲滾開,便策馬消失於大街中最後只剩下白馬回來”
“曉怡,別嚇我。你快點醒醒”我捉緊她的手臂,低頭柔聲說道。
她繼續看着我身後的牆壁,自語道“他不要我了他討厭我了他不想再見到我了是我先對他說了那麼多令人討厭的話這是他對我的懲罰是我活該的”
我叫她滾開,再策馬狂奔?她說了些令人討厭的話?
對,是她看到小女孩吻我後,說了一堆帶着刺的祝賀之言,接着一堆吵耳的人聲叫我殺掉張曉怡,然後被我的斥罵聲吼至消失。我當時根本不是罵她,難道就是因爲這事件把她弄成這樣?
她自言自語道“我留在這世界已經沒有意義了只想跟他說聲對不起”接着,她又一次拿起手中的通訊手觸,低聲地說”酷對不起請不要再惱我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扔下我你聽到嗎酷對不起酷”
我的胸口如同被巨石壓着似的,十分難受,爲何她會變成這樣?是我的錯,絕對是我的錯。最少,我醒來時第一時間並不是回來找她而是去了學院,而且在她沉倫於悲傷的幻境而不肯進食之時,我卻跟美豔導師吃着豐富的午餐。
“夠了,曉怡。你看,我真的回來了?”我忍着快要流出來的眼淚,抓住她的雙手貼在我的臉上。
可是,她的雙眼仍然毫無聚焦地盯着我的臉上,平淡地說道“即使是幻影也好,我真的很想跟你說聲對不起。”言罷,她的雙手柔弱地捉緊我的臉頰,櫻脣慢慢地湊近我的嘴巴,然後深深地印上。
我沒有迴避,任由她把我的大舌吸進小嘴裡,如同小女孩在品味軟糖似的。我已沒信心把她從幻想中喚醒,更不奢望我能如同童話故事的王子一般,用一個長吻就能把公主喚醒。因此,我只能盡力完成她在夢中想做的一切,是贖罪也好,憐愛也好,縱容也好,我只知道她變成這樣完全由我做成的。她已不止一次對我表露心意,可是我不是逃避就是矇混,最後更是拒絕了她,令她以爲我從此離她而去。
我罕有地沒對這個世紀長吻發出任何意淫,自責與內疚一直攻擊着我的心靈,只希望一切也可以重新開始。
良久後,她忽然把我推開,在我以爲她又看到什麼幻像之時,她突然如同夢醒似的驚呼道“酷!真的是你!你回來了!”接着立即向我撲來,把我推倒在牀上放聲痛哭。這刻我高興得失去了所有語言能力,只懂不停地掃着她的後背,盡力安撫她的情緒。
她回覆正常了,可是高興過後,道德壓力又一次襲來。對,剛纔是我自願地跟她接吻,並沒人強迫我這樣做的,我已經背叛了伊利絲。可是,當想到張曉怡能再次對外間有反應,或許伊利絲會原諒我吧?
良久後,她忽然擡頭向我的嘴上再次深深地印上一吻,接着更向我吐出了舌頭。我承認我能輕易地推她推開,抑或把嘴脣緊閉。可是,我想到她可能會因此再次陷入幻境,甚至從此不能自拔,我把她的丁香小舌吸進了嘴中,吸吮着她的津液。
她的雙眼緊緊地閉上,長長的睫毛正緊張地抖動着,嬌嫩的可愛小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紅霞,真的把我內心中所有憐惜之心也全都勾了出來。可是,當我聽到她的嬌喘之聲,再加上吐氣如蘭的表情,使我的小酷很不合時地瞬間進行究極進化,成爲傳說中的大酷。
自從那七天的綺麗之夢後,不知爲何我的自制力彷佛下降至近乎負數,只要看到漂亮的女孩就會擁有就地正法的想法,而現在的超越親密的接觸更令我有種誓戰三百回合的衝動。禽獸之性增加了嗎?抑或是憋了近二十二年,我的自制力經已完全失效了?
或許是我們的吻太過激烈,最終還是張曉怡主動脣分,張開小嘴努力地吸着新鮮的空氣。這刻我異常尷尬,因爲過於興奮的我差點把搭在她的腰上的雙手移至她的臀部和胸口。若不是她突然停下熱吻,我想自己早已對她上下其手了。
她喘了幾口氣,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紅着臉說道“妹妹也好。什麼也好,只要你不再離開我就好了。”她頓了頓,低下頭來,瞄了我一眼,道“對不起,我錯了,可以原諒我嗎?“
這麼普通的一個眼神在被完全淫化的腦中加工過後,變成嬌美地向我暗送秋波,如同是今晚爬上我的牀上大戰的暗號。不行,不可以再這樣下去,我真的精蟲上腦了!
我咬了咬牙,強忍了當場強暴她的衝動,裝作平淡地說“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我以後也不會離開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