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半點虛言,我必定一刀砍死你。”李酷的回憶。
“錯,”我無視十多道驚鄂的目光,悠然自得地聳肩道“是種族聯盟抓了我的情人作人質,強迫我們接任務。”
我扭頭輕笑道“老而不死,你召我們二人到這裡,是通知我們接下這任務吧?”
“沒錯。”
“你燒壞腦嗎?”看到威廉仍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我忍不住潑冷水。
從盜賊公會的渠道得知,暗國與獸人帝國接壤的北部荒漠正爆發激戰。一百二十萬獸人對四國的一百三十萬盟軍展開攻堅戰。嚴格來說,是暗國聯軍龜縮於長城後方,苦苦支撐着一百三十萬人類盟軍,真好聽。狄斯卡公國在四個月前派了三十萬工兵於前線佈置大型防衛性魔導器,託斯泰特在三個月前派出二十萬後勤兵運送魔法礦石及糧草,聖國派出二十萬傭兵於各國蒐購市面上剩餘的單兵武器再送至前線。
七除八扣後,主要戰力其實只有暗國的六十萬士兵。六十萬人類VS一百二十萬獸人北疆大元帥薩爾多大人當然靠長城以及防衛性魔導器縮回城後,與獸人大軍慢慢耗時間。
然而,獸人帝國也不是笨蛋,他們早已派出五十萬大軍從西北方進攻暗國,閃擊連破途中三國。除去駐守人員後,二十三萬獸人現正圍攻與暗國西疆接壤的艾略特公國,若果艾略特被破,暗國西部各領主的四成親兵已投進北線,將無法獨力對抗獸人的犯進,更不用說後續的獸人援軍。
集結各地領主剩餘兵力以及四強國的援軍,須要三個月才能趕到。不過以艾略特的殊死抵抗,最多隻能支撐兩個月,即是說等死。期望暗國在不久的將來在本土耗盡敵軍的實力,再替他們報仇吧。只是經此一役,不知暗國將會受到何等摧殘,國力會掉了多少臺階,甚至有領主藉勢分裂、奪權、或是滅國。
明顯地,威廉又一次想把我們當槍使。若果我們是正統穿越者,或許能與二十三萬獸人拼一拼。奈何張曉怡不能殺人,而我卻殺不了多少人。當我打算站起之際,威廉忽然向我微笑道“完成任務的獎品:雲妮的自由。”
我的指節因憤怒而握得啪啪作響。若不是威廉的任務,伊利絲就不會受傷,若不是威廉的算計,當年我也不會爲了伊利絲而跟張曉怡挑戰四萬禁衛。若不是威廉的威脅,我和伊利絲也不會分隔一年零三個月之久。現在跟我說擊退獸人才交出伊利絲,根本就是叫我去死。
龍威因憤怒而自動噴發,同桌衆人也不自覺地顫慄。我瞇起雙眼盯着帶點顫抖的老而不,冰冷地說“老不死。你已挑戰到我的底線,從此我將會無間斷地追殺族聯,替伊利絲報仇。現在第一個祭品就是你。”
“什麼?”老而不一臉不解地問道,可是我卻幻化唐刀,龍威向他直線噴發,怒極反笑道“想借二十三萬獸人的手把我們二人消滅嗎?對呢,人死了自然拿不到什麼任務獎品,若不接受任務,伊利絲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證。很好很好。還記得我說過的員警故事嗎?既然你已決定把我們推往鬼門關,那麼我現在就應該開始履行預言。”
威廉已被龍威影響,我緩緩地站起,左手緊握唐刀。我深信龍閃全開,外加精神控制力替唐刀增速,老不死這次必死無疑。
老而不焦急地站起身,帶着顫抖的嗓音解釋“約瑟夫,你誤會了。這次並不是”
“不用詭辯,既然你以伊利絲作人質強迫我們進行必死任務,那麼我已決定永世狙擊這個組織,替伊利絲報仇。永別了,老而”
“不要,酷!”我的背後被張曉怡死死地纏繞着。”你這樣,雲妮必死無疑。聽我說,事情或許有轉機,或許你真的誤會了威廉。酷,聽我說,先坐下,接下來全交給我,好嗎?酷。”
被她這樣擁抱,我的心情開始平復下來。解除唐刀,收回龍威,對威廉冷冷道”老不死,有屁快放。若有半點虛言,我必定一刀砍死你。你知道,現在的我絕對有這能力說到做到。”
威廉聞言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彷彿有十足信心吃定我似的,緩緩坐下。我沒理會衆大臣的失望眼神,這羣官場老油條明顯希望借我的手除去老而不,甚至追擊族聯,應該在盤算如何繞過族聯請動我支援艾略特公國。相信他們也認同威廉的眼光,只要他說我們二人能阻止西北戰線,這戰線必定固若金湯,只是我們的生死就不能保證了。
威廉坐下後沒有立即說出計劃,反而細心分析獸人軍力。在艾略特境內的二十三萬獸人大軍,二十萬人身爲戰士,三萬人則是祭祀,並無任何後勤,亦可說是全員也是後勤。因爲所有獸人也是合格的戰士,奉行全民皆兵政策,即使是從後輔助戰士的祭祀軍只要抄起武器,其近戰力能也相等於一般的人類士兵。而這支大軍其實只是獸人帝國從北方戰場調來的一支後勤人員。
北疆戰場上的一百二十萬大軍是獸人帝國的正規軍,平均戰力也達到四階戰士的程度。在我認知中,獸人的平均戰力也比人類高出一個臺階,不過其智慧卻比人類遜色。我不是說他們全是輕度弱智,而是他們比較率直,沒有什麼心機和計謀,不懂使用人類的詭計。
比方說,在獸人和亞斯帝國戰爭的初期,人類的戰力不及獸人,便常用奇招取勝。後來,獸皇與亞斯帝國定立條約,如果用奇招,必須拆下一度城門,獸人將會從此路突進。然而,人類卻永遠在這面城牆佈下大量詭計,永遠也是贏多輸少。這拆門陣就是獸人不及人類狡猾的證明。
然而,獸人只是一個統稱,其主要主戰種族也只是十數個,而其中最強種族爲虎族、獅族、豹族、熊族、象族。在戰事中,最強五族均是正規軍的骨幹,而其餘的主戰種族則是消耗品(炮灰),同時也構成後勤人員。相反,與人類一樣狡猾的狐族卻很少踏上戰場,因爲獸人很討厭狡猾的傢伙。
比如說現在的北疆戰場上,四成的正規軍就是最強五族,另外的六成以及後勤人員則是狼族、犬族、蛇族、牛族等等。那些炮灰其實一點也不草包,最少在相同數量與人類一戰時,絕對能殲滅人類軍隊。
他們被稱爲消耗品的原因是他們的數目驚人,比如說狼族一胎能生出四至六人,而牛族雖然一胎只有一子,但是全族也勤於進行傳宗接代。因此,雖然這些主戰種族的個體戰力不及最強五族的四分一,但是其種族人數卻是最強五族的幾倍或十幾倍。不用多說,最強五族當然會推他們當上頭幾輪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