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李酷的回憶。
“原來又是一個只會動嘴皮的滑頭。”輕蔑的眼神,不屑的嘴臉,嘲諷的語氣,我沒想過這麼漂亮的少女竟會說出這麼粗俗的話。在我眼中她再也不是仙女,而是我最討厭的港女,用下巴看人的女性,以爲這世界是圍繞她們旋轉的蠢貨。
我如同看垃圾的掃了她一眼,失望道”精通軍略的主帥就必須是勇猛的士兵嗎?勇猛的士兵就能夠了解軍略嗎?我是一個喜歡欣賞音樂的聽衆,而不是一個不通音樂卻要上臺演奏的小丑。“
她的怒火被我的暗諷完全地點燃了。雖然她的情緒極爲波動,但卻沒有對我產生敵意,原來她也算是善良的女孩。收回蠢貨的評語,她只是愛面子的女生。
我從內袋中掏出電子手帳,點了幾下屏幕,平淡道”雖然我沒法演奏給你聽,但卻能令你瞭解什麼是藝術。”
當她正要反駁之時,手帳的小喇叭中傳出一陣低沉而磁性的女聲,充滿着壓抑的嗓音正在清唱着演奏者聽不懂的歌詞,卻令她立即閉上嘴巴,認真地欣賞。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絃”
這是蔡琴姐姐所唱的<被遺忘的時光>,也是<無間道>電影中曾出現的一首舊歌。演奏廳的各人也閉上嘴巴,細心傾聽着這異世界的歌曲。很多人也不明白這首歌有何吸引,可是那位女演奏卻聽得如癡如醉。
重覆了三遍後,我按下暫停鍵,她的元神立即歸位,不解地看着我。嘻,這刻的她漂亮多了,少了一些執着,多了幾分清秀。
我平淡地說“雖然你聽不懂她的語言,但從她的歌曲中,你能感覺到什麼?”
“嗯”這位嬌小的少女暫時忘卻了我們之間的爭執,認真思索後,嚴肅地回答“一種幽怨、一種沉思、一種期待,但又好像是一種懷念。”
這女生的音樂造詣果然不是蓋的,最少我也沒聽到那麼多。不過,我卻點頭道“這首歌名爲被遺忘的時光,描述一個女人在深夜對一位男人的回想。前半段沒有配樂,而後半段卻只有一種簡單的樂器輔助,但卻能唱出超越語言的歌曲。這就是賦予樂曲生命。”
這是我的辯解,其實歌和曲看似相近,但其感染力是天差地別,最少音樂很難模仿人類悲傷的嗓音,而歌曲卻能輕易做到。
“啊!”然而,這位女演奏彷彿開了竅似的,高呼了一聲,雙眼露出欣喜的目光。可是,她下一刻就向我撇了撇嘴,不屑道“你根本就不懂音樂,只靠手上的魔導器纔將我打敗。”女人果然翻臉比翻書還快,令我不期然望向張曉怡,而她卻好像看透我的想法一般,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喂,我給你二十萬金幣,把你手上的魔導器轉讓給我好嗎?”
譁!一部小小的手帳竟能賣出二十萬!正當我要點頭之時,張曉怡卻站起身,一手搶回手帳,緊張地說“不賣,多多錢也不賣,你死心吧!”呃,忘了這手帳不是我的。想起賣了它就不會被張曉怡強迫看小說,差點就下意識地點頭同意了。
女演奏和張曉怡面對面地對峙了片刻,嘆氣道“唉,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大貪。好吧,我出一百萬金幣”
“不賣,就算你出一萬萬金幣也不賣。”張曉怡連忙將手帳放回腰包,一口拒絕了她的報價。
“你是否有意找碴,我已”她的話說到一半,我忽然感到後方的大門口傳來強烈的敵意,雖然不是衝着我而來,但我卻擔心着張曉怡,便一手把她推開,同時口中大叫“小心!”
在推開張曉怡的一刻,我看到一條碗口粗的白銀光束直射中我的胸口,若不是我取代了張曉怡的位置,她必定被轟個對穿,當場斃命。很強的鬥氣外放!
“吱吱吱吱”胸口的魔法袍接觸光束的一剎便瞬間氣化,幸好經過巴克頓的死亡擁抱後,我長時間也在長袍下穿着精神薄甲,現正抵受着光束的攻擊,發出如同鑽鐵般刺耳的摩擦聲。
媽的,在和平狀態下,我老是忘了開動龍閃,被小女孩和張曉怡偷吻成功也算了,現在竟被這偷襲得手就真的令我捏一把冷汗。
光束的衝擊極之強烈,把我貼着地橫向倒飛,撞向身後的女演奏,拖了近二十步才止住衝勢。
“是誰?”我觀察着四周的一舉一動,在這亂成一團的音樂廳中,觀察們慌張地向兩個特殊出口拼命擠壓,人性的醜惡表露無遺,不停地人撞人、人踩人、人推人,總之他們只管着自己的生命。不過,當我尋找張曉怡的身影之時,前方的視線被一個女子的身影遮着了。
擡頭一看,是那位女演奏,她氣鼓鼓地說“誰要你多管閒事,替我擋下這一擊?沒有你我也可以避開”
“滾開!”我一手把女演奏撥開,全力奔向張曉怡跌坐的方向,同時全神戒備着站在大門口的身影。拉起一臉驚訝的張曉怡,我緊張地抱着她問道“你沒事嗎?剛纔我的一推有沒有令你受傷?”
她的雙眼通紅,一對顫抖的纖手溫柔地撫着我的面具,結巴地反問道“你你沒事嗎?我剛纔看到你被光束射中快快讓我替你治療”接着,她的臉容僵住了,隨之而來是驚天的大叫“啊!酷,爲什麼你的面具會有血跡的?你是否頭部也受了傷?快摘下面具,我替你”
我感動地捉着她伸到一半的手,心痛地說“傻妹,這是你的血。連自己的手擦破了也不知道。”接着不等她的回答,我撕了一張初級治療卷軸,近百道治療聖光不停地在她的右手上閃過,即使傷口早已消失魔法仍舊如同煙花般在她的右手心中不停閃耀。
“艾西亞,這次差點就能擊傷你。我擔保下次必能成功,到時你要履行承諾。”一個身穿輕銀鎧的騎士從陰暗的大門口走來,目光集中在我後方的女演奏之中,一步步向前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