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知不知你這樣跟自殺無異!”曉怡的回憶。
我當然不是告誡魯思,而是告誡你!可是我口中卻說“組織跟王國談不成改革,才找我們。這代表,組織已出過手,但不成功。組織跟王國已有過節。我們不鬧大,王國也會。”
她聽了我的話後,沉默了許久,接着緊張地問“你真的打算明天一人會見他們嗎?”
我仍然坐在沙發上,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點一點頭。誰知她會生氣地說“你瘋了嗎?剛纔你也看到他們隨意一喚已有五百多個三階戰士,還有一個皇階戰士嗎?明天你一個騎士可能要獨自面對十倍或更多的對手,你有信心戰勝嗎?”
看到她爲我的安危而緊張,令我忽然想到,如果撇除平日她的間歇性發瘋不計,她已算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因此,我認真地回答一字“無。”
她聽了後,先是在魯思身邊使出一個風之屏障,接着站起身,向我咆哮道“瘋子!你知不知你這樣跟自殺無異!先不說明天獨自一人會談,就算剛剛也是一樣,你根本就是在自殺。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根本和我一樣,並沒有得到全部穿越者的力量!我說得對嗎?”
既然你早也知道何必要裝傻到現在呢?我仍然毫無表情地說“我們被盯上,逃不了。你保護魯思。如不見我回來,帶她逃。我估計,這任務是陷阱。老頭想魯思拖後腳。即使任務成功,他也能看清我們的實力。”
她激動地說“那麼你明知這是陷阱,爲何你還不逃?”良久後,我吐出三字“伊利絲。”她聽了也沉默了很久,之後又平靜地說“酷,告訴我剛纔爲何不讓我出手?”我平淡地說”你保護魯思就夠了。”
她向我微笑回答”沒想到,原來你也是一個大男人,只希望女兒家站在背後當花瓶。你不是經常罵我亂扔一些變態魔法嗎?爲何每次戰鬥時,你卻要扔下我,我們不是夥伴嗎?“我立即反駁道”他們有五百人,冰彈不能瞬間解決。如失敗,你和魯思被圍攻,我救不了。“我的話還未說完,她已經浮在半空,微笑地回答“你認爲如果我在衝上半空,誰能追得上我呢?”接着右手變出一個冰彈,但下一秒冰彈瞬間暴漲,至到直徑超過三米才停了下來。
她溫柔地說“你平日看到的冰彈、冰刃和冰錐只是壓縮版而已,如果將它們回覆真正面貌,能夠覆蓋四份一個皇城。雖然威力只有三級,但如果用來偷襲三階戰士和二階法師的話,已經到達非死則傷的程度了。”
“這麼重要的事,爲何不早點告訴我?“我憤怒地問道。還害得我苦苦地裝逼,你不知道騙人的感覺很不好受嗎?還是要用生命作賭注的謊言,押錯了會死人的。她看到我的怒火,尷尬地說”酷,你聽了我的話後,先不要生氣好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她忽然變得膽怯地說”我知道你的實力跟以前的穿越騎士相差了一段距離,但是,這並不是你的錯。我也只是幸運地能保住攻擊魔法的威力,纔會比你強大,所以我一直不敢跟你說我早知你的力量已被減少。”她看了我一眼,發現我還是沒有反應便說”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會感到自卑。”
很婉轉的解釋,婉轉到有點詞不達意。可是,爲何要這樣婉轉呢?沒多大力量並不是什麼值得羞恥的事,我根本不稀罕什麼力量,只希望能夠安全地和伊利絲平靜地生活下去。我點了點頭,向她說“沒錯,我的力量很少,並且更不是戰士。”
她聽到前半句還是十分平靜,可是聽到後半句時,禁不住高聲問道“什麼?你不是戰士,爲何一直也要近身戰鬥?你不是剛到這世界時,就獨自擊殺物理攻擊和九階以下攻擊無效的獠虎王嗎?你不是能打退威廉長官嗎?你不是能擊敗運用二十倍神階力量的約翰嗎?”
聽到她連珠爆發的問題,我先是一愣,接着慢慢地簡而精地回答“我是工匠,只會鍛鍊武器。”
“我只懂近戰的皮毛,其它什麼也不懂。”
“殺虎不止我一人,還有二百多位聖階高手,我只擊中槍桿。”
“老頭非被打退,而是嚇退。”
“牀技不是二十倍力量,只是身體被強化的瞎子在奔跑。”
可是我的話使她更加疑惑,令她不停地追問起細節,最終只好從我擊斃巨虎開始說起。之後就是解說兩年的痛苦,接着就說到只剩下兩成力量,以及八千倍精神力與我的輔助技能之間的關係,最後更要描述跟約翰交戰的過程。
當我說完後,她第一句話就是“你能不能跟我說話時,不要那麼精簡?“我想也不想就回答”能,但不想。“她聽到後,生氣得散發出一陣寒霧,但是下一秒又收了回來。
她皺着眉,強裝平靜地說”我知道我有時候令你感到十分討厭,但是我從來也不是裝出來的。我也會努力地改善,希望你也能改掉這樣簡短而含糊的說話方式。我們不是夥伴嗎?“我只是嗯了一聲作回答。她看到我的迴應,禁不住笑了出來。之後嘆氣道“唉!和我預想的一樣,還是這樣的回答。”頓了頓認真地說“還是說回主題吧。我想你能學習一下魔導器的製造方法,或許對你的戰力提升有所幫助。”
我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回答。你在說廢話嗎?誰不知器具是人類戰鬥的主要力量?可是我一點魔力也沒有,製造什麼魔導器?
她膽怯地細聲問道“那麼,明天的會談,我可以參加嗎?”你這麼強大,不帶你去怎能對得起弱小的自己?
我點一點頭作迴應。可是,當想到身爲魔法師的她,不禁爲她的防禦力而緊張。
因此,我從揹包中拿出一件黑色的貼身皮革和一對黑手套,看上去有點像特務的貼身連身衣。我對張曉怡說”送給你。以後無時無刻也要穿上它。”
她皺了鄒眉,紅着臉說道“我已擁有一件巨虎皮製成的披風了,你還是收回你的皮革吧。”她在想什麼呢?用巨虎頭部的虎皮精製而成的貼身皮革,絕對是最強的防具,就算是最頂階的神器也比不上,爲何不要呢?
“你的被風只用肩皮製成,比不上這件,穿這個吧。”我嘗試平淡地說服她。可是她仍然紅着臉回答“你送了這皮甲給我,你就沒有了防具,還是留給你吧。”太奇怪了,我要來幹啥?我當時要下這皮甲只是不想便宜了組織而已。
我不想再跟她磨蹭,不奈煩地說“你究竟穿不穿?”她聽了立即低下頭來,扭扭捏捏地說”只穿這一件貼身的衣服太羞人了”我不禁大笑了起來,喘着氣跟她說”不能穿在裡面嗎?”
聽到這話後,她的臉就羞得更紅,扭頭看向別處。而我已經不再理會她,爬上沙發上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