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很好。又有騙了一個。噢,忘了,她是你的專屬侍女,與她幹什麼也是合情合理。"我半躺在牀上,雙手抓著被子,看著清晨的陽光灑在曉怡的淡雅容顏之上。這一刻,我真的不知如何回答這個站在牀邊的白袍女子,因爲我身邊正躺著一臉嬌羞的安娜,用同一張白色的被子遮著玲瓏浮突的嬌軀。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一覺醒來,晨光照進寬廣的寢室,我仍舊不願起牀,閉著雙眼回味著昨夜的激情,感嘆著那柔嫩的大腿竟有那麼強大的力量,那羸弱的魔法師體質爲何能承受我長時間衝鋒,那靈活的動作、極快的領悟力也讓我暗呼天才--天生的戰鬥格。不明白她明明是第一次卻能學得如此之快,而那媚到出汁的女僕扮演更是唯妙唯肖。
難道她在我不在之時經常獨自練習?邪惡地想到這點時,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在心中升起。昨夜的曉怡,爲什麼身姿能夠如此柔軟,而且更好像學過武技一般,對那高難度動作也能輕鬆應付?要知道凱欣也是和自己練習了一段時間才能成功磨合。
想到這點,懷中依人的雙手有點不老實起來,頓感曉怡比看起來更大膽。正要調笑一番,睜目一看,我立即放大嗓子說道:"爲什麼會是你!!!!!!!!!!!?"
這吼聲可說是地動山搖,把我吃奶的力氣也用了出來,因爲懷中少女竟然是安娜!連忙挪開身子,卻被媚眼如絲的她拉了回來。"主人,昨夜...你很強...人家差點就受不住了..."
我的腦子立即亂成一團,難道...昨晚的曉怡...是安娜幻化而成的嗎?對!比蒙女子那裡擁有特殊吸力,爲什麼我昨日沒把這特點忘了,還以爲曉怡練了什麼曠世奇功,只注意到她能在那時使用四系魔法助興,完全忽然了這點。還有,那濃烈的玫瑰香薰,根本是用來掩飾二人不同的體香。
我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知道自己幹了不該乾的事了。昨夜美好而狂野的體驗,變成我的罪孽。酒後亂性麼?不,我當時只剩下三分醉,不然又怎會做到這些重體力活?
安娜在我耳邊說的情話被我自動過濾了,這刻的我,心中只想著如何收拾這場面。扮作沒事?沒可能。做了就是做了。一夜情?我並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安娜也不是。把她看成我的女人?那麼曉怡呢?我雖然有一點喜歡安娜,但我最愛的卻是曉怡。我該怎麼辦?把她看成專屬侍女嗎?做不到。我還未能接受異界的性奴生活。
驚訝、慌張與懊惱之時,大門突然被推開,我在這時最不想看到的人卻出現了。張曉怡輕輕地推開房門,掃了房內一眼,淡淡道:"怎會叫得那麼大聲,我還以爲有刺客。"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懂拼命把被子裹在下身,慌亂得腦子空空的。張曉怡緩步走來,姿影輕柔,沒有一絲怒火,也沒有一點奇怪,靜靜地看著我的臉。"你,很好很好。又騙了一個。噢,忘了,她是你的專屬侍女,與她幹什麼也是合情合理。"
我半躺在牀上,雙手抓著被子,看著清晨的陽光灑在曉怡的淡雅容顏之上。這一刻,我真的不知如何回答這個站在牀邊的白袍女子,因爲我身邊正躺著一臉嬌羞的安娜,用同一張白色的被子遮著玲瓏浮突的嬌軀。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李君,你打算如何處理你的專屬侍女?"嬌笑之聲催促著我的回覆,站在牀邊的張曉怡,眼中閃過一絲嘲弄,猶如勝利者般挑釁地問道。
"曉怡,不。不是你想的,當是我..."我說到一半,她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突然被捉姦在牀,我根本組織不到有效的話。"是安娜用了德魯伊的外型幻化技能來扮作你,我當時並不知道她是她!"
冰冷的眼神盯了我半響,張曉怡又一次發出銀鈴的嬌笑,淡然問道:"那麼,李君,你現在知道了,你會怎對待她?"
與此同時,安娜也摟著我的胳膊,用一種乞求的眼神等待著我的回答。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這只是張曉怡單方面惱恨我,爲什麼突然又牽扯了安娜進來。昨晚我們還高高興興地喝著美酒...
咦,等等,不對啊!昨晚我喝醉後,是誰把我送回臥室,又是誰替我沐浴更衣?就算安娜是子爵府的貴賓,也沒有權力在這裡四處亂走,而且還能未經我許可之下進入我的臥室。玫瑰香薰,這是比蒙實驗室的產品,我並沒有帶在身上,誰能嗅到這香味不好奇進來看看?難道,昨夜的事根本就是大家一起安排的?
心中一驚,突然想起昨晚在舞會中臨昏倒前的一句話:你過了這關才說吧。現在纔想起,這把聲音的主人根本就是曉怡,那麼這一關就是安娜了。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剛纔她步進臥室時並沒有一點鄂然,彷佛早已知曉一切似的,再加上若沒有她的首肯,安娜根本就不會冒充她的樣貌。她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把喜歡的男人推給別人?難道她真的不愛我嗎?這是她對我的報復,想看到我出醜,爲難,以及懊悔,讓我永遠墮入內疚與自責之中?
"李君,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這把冷漠的聲音把我從沉思中召了回來,同時更讓我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想法--她還在恨我。
頭腦冷靜下來,我幻化出一身輕銀鎧,把幻想全都刪除,嘆氣道:"曉怡,爲什麼你要迫我和別的女孩一起?"
"我沒有迫你,是你自願的。難道你能無恥地說,昨晚是安娜強暴了你嗎?"張曉怡收起笑容,眼神變得堅定,強勢地問道:"李君,別繞圈子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打算怎處理安娜?"
"我..."動了動嘴,我的心不止是痛,而是好像失去心臟似的。很累,我突然感到很累,不想再談下去,也不願想下去,全因我已相信曉怡再也不愛我了,她做的一切也只是讓我難堪。輕輕地拉開安娜的手臂,我從牀上站起,走到曉怡的面前。
我犯下的錯讓我不敢對上她的眼睛,不過我還是吸了口氣,虛弱地說:"我已不再對情愛有什麼幻想了。"
"李君,請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有迎上她的臉,只看到她說出這話時身體有點發抖。不要再猜她想什麼了,這生活太累人了。我轉身背著曉怡說道:"這實在太累了...我已不想猜測任何人的心思了。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過著剩下的日子..."
接著,目光定在一臉緊張的安娜身上,向這位擁被而坐的侍女伸上右手,淡淡道:"安娜,如果你想當公爵夫人,我們現在便結婚吧。"
"不!艾依莉莎永遠也只是主人身邊的一個小侍女,並不會與夫人爭奪什麼。"安娜任由裹著上身的被子滑下,伸出雙手死死地拉著我的手臂,著急地說:"約瑟夫主人,你昨晚應承過我,永遠也讓艾依留在身邊當你的專屬侍女,所以..."
"原來連你也不想和我結婚嗎?"我沒有等她說完,龍閃一開,抽回右手,胸口如同被轟了一拳。張曉怡前天才自嘲自己是剩女,原來我纔是剩男,還以爲身邊還會有一個女子願與我長相廝守,怎知一切也只是自我感覺良好。對呢,我是什麼?我是賤男嘛。
很想嘻嘻笑幾聲,但我真的笑不出來。沒理會安娜口中說著什麼,我開動龍閃輕鬆地躲開她手臂,退到臥室門口,才說出心中想法。"我曾相信婚姻是神聖的,是相方長相廝守的承諾,夫妻之間信守終生的見證...但是,原來要在這世上找這個對象也十分困難。我累了...我已經不想再找了。"
接著,我退到長廊之中,或許安娜礙於面子問題,不好意思光著身子追出來,只能縮在牀上勸說著什麼。可是,我卻把曉怡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懦夫!"
她的手握在門框上,美眸泛著水霧,下脣咬得慘白,全身也激動地顫抖。但是,我已不想猜她的心思了。
"嗯。"我輕輕一點頭,禮貌地微笑道:"我從來也不是勇者。"
接著,不等她的回答,再次龍閃全開,消失於長廊之中。
第一次動腿跑到這幾天來的酒吧,問了幾個路人,才知道那店跟子爵府只隔三個街口。也難怪,少軒的聖光傳送門也最多能轉移五公里。沒有慣常地從廁所出來,侍應們反而對我這個從大門走來的客人投來怪異的眼光。
可是,我並沒有理會他們,隨意找了張靠牆的小桌,點了幾瓶烈酒和小菜,我便在這裡獨自發呆。期間一些穿著火爆的女郎上前搭訕,平日我對這些不知是妓女或獵女還算客氣,可是我今天剛好心情不好,龍眼一瞪,立即被我嚇退,再沒有人靠近我這一桌。
酒吧果然是好地方,無論白天或是晚間還是那麼多人。在這個喧囂的環境中,我的心神反而放鬆了不少。
忘了拿房間的香菸,嘴巴好像缺少了什麼似的,便隨便灌了一些烈酒,企圖把心中的抑壓沖淡。不過,正如想像的一樣,未到酒醉,腦子是不會停下來的,我又一次想起曉怡了。
這樣糾纏不清、曖昧未明的生活已讓我的心也蒼老了,我真的決心離去了。讓我下這決定的最重要的原因,是曉怡的轉變。我可以原諒她爲了打擊我而搬出恨酷來讓我吐血,因爲是我負了她。我能承受她把我看成空氣,因爲這只是收回舊日的利息。我不介意她不停對我冷言相向,因爲這是我咎由自取的。
然而,我卻無法接受她爲了報復我而對安娜作出的傷害,讓一個少女的一生毀在我的手上。安娜的清白被我毀了,比蒙男子不會迎娶不純潔的女子,她已不能嫁給族人了,可是,她卻不肯嫁給我。那是曉怡的命令嗎?要我看著一個被我毀了清白的女子一生只當我的女僕,每天受著良心責備嗎?爲什麼她會變得那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