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酷聽得連連搖頭,嘆氣道:"這不是亂上添亂嗎?"
"沒有辦法,每代的你也沒說清楚便再次穿越時空了。我們也別無他法。"
當女神回答了這句話時,她的身上漸漸泛起碧綠色的柔光,讓她的語速也加快了起來,更爲著急地說:"好了,我真的快要消失了!聽住,現在我、風神、大地之神和水神的力量已經全都耗盡,必須再次沉睡。我們相信,若果曾穿越過去的你能返回未來,那麼你即使沒有修煉法則的法門,你的法則之力更會比拼命修煉更強,因爲曾往返時空的你已能成功逆轉因果,所以你的逆反法則將會更加強大。你穿越在過去之時,你就是由果變因,改變了原來的命運,讓你後來降臨這世界之時被同代而過去的所影響;相反,當你返回現代時,現在的你又一次逆反法則,把現在的你成了果受到過去的你所引起的因所影響。"
頓了頓,她的臉上首次出現無比堅決的神情,雙手按著李酷的肩,臉色凝重地說:"請好好記住,每一代的你留下的神諭錄中也說過,若在將來發現有另一個你能夠穿越時空返回現代,我們必須告訴你以下三項神諭:
第一、聽到這神諭後立即趕到獸人帝都外的聖山找那位孤癖的獸神,你將會知道一切。
第二、只要你在這時代死去,很大機會沒有下一代出現。
第三、請好好照顧你身邊的女孩,她們很可能曾經是你的最愛,別死抱著一夫一妻不放,不要再重他們蹈覆轍。"
見到李酷認真的一點頭,精靈女神立即如釋重負似的,放心地微笑道:"好了,我要說的是這麼多了。"在李酷欲要開口詢問之時,女神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臉紅得快要滴汁,用耳語的音量飛快說道:"啊,忘了跟你說,伊利絲的身體已被我改變了,她以後和你進行生殖行爲再也不會疼痛,請好好憐惜她。這算是我給你的最大謝意,感謝你治好了世界樹,挽留了洛尼絲族。我要沉睡了,大陸的未來就全靠你了,我們的穿越之神,再見。"
"喂,等等!喂!"李酷聽到最後二字,立即大喝道:"喂,別走!我一個又怎能敵得過兩位主神?那些死靈又怎樣解決?你還未回答我啊!"
伊利絲身上的柔光漸漸消失,可是女神卻沒有回答,讓李酷氣得按著她的雙肩,大喝道:"我的女神大人啊!你走了,我怎麼辦?"
突然間,柔光一閃即逝,接著伊利絲吃驚地問道:"酷,什麼事?"被小精靈的柔情碧瞳看著,李酷心中感動,不過還是嘆氣道:"唉,她真的走了。"沒誰能幫他擊殺兩個邪神,就連完全消滅不死大軍的方法也沒有提供。
"她?"充滿醋勁的柔和聲音從身邊傳來,李酷的耳朵已被張曉怡輕輕地拉著。通用語中,女性她和男性他的發音完全不同,張曉怡忽然聽到她這個字從李酷口中蹦出,而且還露出一臉思念的表情,怎能讓她不追根問底:"酷哥哥,是你先說起什麼果因論,現在卻在蔡博士推論之時走神起來。哥哥,你在想著誰呢?那個她是?"
"呃,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別想歪。"即使張曉怡沒有發力,李酷也知道她真的吃醋。或許她能容忍與安娜、伊利絲和凱欣這些患難之交一起分享情人,但是絕不能容忍李酷在心中對她不認識的人存在單方面的幻想。
伊利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全是期盼,盼望李酷能自動說出來。蔡子健這刻的心爽透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絲毫沒有替李酷解圍的意思。
心知光靠嘴巴不能說清楚,李酷爲了增加可信性,唯有將剛纔發生的一切透過心靈傳送交待。三人瞬間平靜了,與四周的熱鬧氣氛顯得格格不入,不過幾息時間後,衆人立即熱烈地討論,難以置信女神剛纔降臨到伊利絲身上,更沒料到她竟會忽然提升到下神之境。
的確,在幾年前,世界樹忽然對女王下降了女神的神諭,冊封伊利絲爲自然神教的神使,不過這只是一個虛名,她一直也沒有得到相應的力量。然而,現在伊利絲能感覺到,身體內充滿了用不完的自然之力,甚至她認爲自己能把跨越四國的利納多沙漠變成草原。當然,這只是一種玄妙的感覺,李酷絕不容許她毅然嘗試,天曉知會否有副作用。不過,她現在能不動用魔力的情況下使用自然系魔法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喧囂的晚會還在進行,輕快的音符還在空中飄揚,精靈們還在狂歡,可是四人明顯失去觀看錶演的興趣,佈下幾重隔音結界,圍坐在地上討論著女神的情求。女神所說的逆反法則,四人根本就聽不明白,不過三人也支持李酷動身到聖山之中尋找獸神。怎說白秀清等人也說過獸神和穿越之神是李酷的最大助力。張曉怡認爲,穿越之神已確定是李酷本人,那麼獸神很有可能是不知多少代之前的少軒。
然而,蔡子健卻很快否定了這個說法,其理由也很簡單,獸神的歷史已上幾千萬年,李酷即使能帶少軒穿越過去,頂多也只能送回一千五百年前,那時已有獸神教的存在,所以認爲那位獸神跟精靈女神一樣,是這在個世界的真正主神。很可惜,蔡子健雖然腦中已載入整本神諭錄,可是當中卻沒有記載過主神們的一切,以及什麼滅神計劃的內容,大家也只能嘆息,這或許又是不知多少代的李酷在過去佈下的一步棋。
討論不久,護送女王回家的長老們也處理完政務,返回李酷這席之中,四人立即很有默契地不再談起剛纔的話題。女神的迴歸必能振奮精靈全族的士氣,可是若他們得知女神現在連自身也難保,又一次陷入沉睡,只能保護著精靈森林這片小天地,真不知精靈族會否因此而絕望。
與十多名長老再聊了一會,晚會也接近尾升,四人告別一衆精靈,悄悄地返回伊利絲的小屋。一路上,李酷再次聊起女神的問題,可是大家也得不出結果,還是希望到聖山會一會獸人族的父神。李酷本想現在動身,在空地上幻化起螺旋槳飛機,不過立即被伊利絲等人阻止。她與張曉怡認爲現已夜深,應該先在這裡休息一晚,而蔡子健則認爲飛機的效率太低,不如明天使用傳送陣直接進入聖山。
"什麼!!?"李酷大叫之時,張曉怡立即雙目亮光,扯著蔡子健的衣袖問道:"這世界何時出現了能傳送活人的魔法陣?"
被她的突然舉動一嚇,蔡子健差點摔到地上,在他站穩之時,伊利絲已經首先解惑道:"其實,這是從精靈號角之中研究出來的。只要有人能吹響號角,無論對方身處多遠,精靈族也能派人送到他們處身的地點,傳送者將會受到女神的法則所加持,瞬間穿越千萬裡之遙,來到吹奏者身邊。精靈號角一天能吹奏三次,每次能召喚一千名精靈。若果精靈們要返回森林,那麼少軒他們便會透過傳送戒指把號角送到蔡子健的手上,由他把精靈們召回森林之中。"
蔡子健抖了抖衣領,挺起腰幹,自豪道:"我參照了號角的陣法原理,用電腦模擬出相應的波頻,再揉合了前幾代的我留下的科學化鍊金原理,終於類比出...”
"說重點。"李酷見他一臉自大的賤相,沒好氣地打擊了一下。蔡子健自知在這個程咬金面前,顯擺根本就是自討沒趣,遂無力地說道:"畢竟魔法陣並不是由精靈女王的神力加持,所以每次也最多隻能傳送兩人,而且還要消耗逾噸的上品魔晶,我們研發成功之後也只是動用過十次,傳送成功率可說是百分百,只是這玩意太燒錢,而且用完一次魔法也會報廢,我現在手上也只有兩個成品而已。"
"果然如此。"張曉怡婉惜地搖頭,逆天的功能果然要附上可怕的代價,逾噸的上品魔晶並不是一般小國王能支付得起,而這樣燒錢只是爲了傳送二人更是不切實際。不過,李酷卻沒有什麼顧慮,拋下一句明天給我搭好通往聖山的傳送陣,接著挽著伊利絲和張曉怡的手返回翠綠藤屋,讓少軒獨自返回研究所忙活去了。
李酷很久也沒睡到自然醒,沒想到昨晚會與伊利絲和張曉怡在牀上瘋狂了一整夜。原本三人也是尷尬且害羞,可是在張曉怡的主動之下,李酷還是享受到在地球之中沒法得到的牀上生活。
即使李酷已經醒了,他還是閉目躺在牀上,回想著昨夜張曉怡精湛的魔法小技巧,伊利絲那欲拒還迎的嬌羞,以及二女同侍的香豔。
然而,回憶到一半,他忽然意識到現在壓在身上的女子胸前是多麼的澎湃,那翹臀是多麼的豐滿。第一個想法--這人正是御姐。不過想到這裡是精靈森林,昨晚還與伊利絲二人纏綿了一整晚,現在必是發夢。
接著,當一絲絲充滿野性香氣傳入鼻中之時,臉頰和嘴巴也感到如雨點的吻不停落下,這種極爲真實的夢境,反映了一個事實--這並不是夢!
"安娜!你...”李酷嚇得上身彈了起來,張曉怡和伊利絲早已消失不見,不過屋中卻多了一個伏在他身上的女子,胯坐在他的身上,一雙深情的美目透著無盡的欣喜,用嘴巴堵著李酷的說話,理性也隨著這深吻而一點點地消失。
自從在子爵府與安娜有了肌膚之親,李酷已無法否認自己對眼前這位紫發美侍女沒有半點感覺。開始的時候,李酷的確只對她的感到無限的興趣,每次看到她也有種恨不得立即把她征服的。在暗國帝都相處的半年中,她每事也替李酷優先著想,全族也爲李酷的領地而奮鬥,即使她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侍女,但是李酷卻感到她的一顆心也系在自己身上。
這時,李酷或許能以不通電的爛藉口搪塞過去,不過,隨著在領地生活的幾個月中,李酷已習慣幾乎每日也跟她在書房中研究政務,即使與少軒滿大陸剿匪之時,在機倉之中還是與她保持著書信往來,遙控著領地的發展。這時,李酷雖然沒有承認,但他亦心知安娜已是他不可劃缺的一部份,只是這種依賴卻是出於生活上的需要。
直至,在首府的森林之中,安娜露出後背那個代表著恥辱的奴隸落印,李酷終於明白她並不是鬧著玩的,而且還不要什麼公爵領地,只希望當他的一個小侍女。這時,李酷雖然覺得她爲了一個神諭而做出這一切太過愚蠢,不過她的舉動無疑在李酷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由原來的抗拒變成一點點的感動。
正是如此,即使李酷在不知情之下與假扮張曉怡的安娜發生了關係後,他也無法對這位小侍女發怒,因爲在他心底的深深處的確被她佔有了一塊小天地。所以,現在的李酷已被掛念佔據了理智,與安娜在牀上擁吻了起來,忘卻了時間,忘卻了一切,全身心也落在她的深情擁吻之中。
良久良久,二人也快要喘不過氣之時,還是安娜首先脣分。"主人,奴兒很掛念你,每天每夜每時每刻也在想念你。你知不知奴兒每晚沒想主人十遍也無法入睡,這十一年簡直是渡日如年。奴兒...奴兒想死主人...奴兒...”
這刻的安娜再沒有原來的妖美,完全一副掛念主人的純真與不捨,兩行清淚打溼了李酷的脖子。這個原是媚態萬千的花癡少女,現在卻成了迷失方寸的小姑娘,雙手環抱著主人的脖子,女僕裝束也壓出皺摺,不過這時誰會管這是否適合奴僕的禮儀呢?
李酷看得心中一疼,對他來說,這個胯坐在身上的女僕只是沒見不到十天,不過在她的角度來看,卻是分隔了十一年。十一年的相思之苦,誰能忍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