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大家誤會了!坐下慢談!”曉怡的回憶。
我聽了一小時的詳盡解說,終於大概明白盜賊公會的由來。盜賊公會竟然是如此高尚,根本不同於張曉怡給我看的小說中的盜賊。而且他們的職業名稱更是被貴族強行更改的,真是完全沒想過。
還是說說今次他們爲何會死傷慘重吧。他們這次集結全國的盜賊精英到山谷,是因爲受到暗黑教廷的邀請,秘密相討如何對抗近年連番入侵帝國的獸人大軍。怎想到這竟然是個圈套,他們根本沒打算幫助盜賊加入軍隊。而且他們更和貴族合作,打算藉着這次神杖失竊一事,把罪名推給盜賊公會,消滅全國的盜賊勢力。
剛纔的敵人,是暗黑教廷的精英中的精英執行機關。這一部隊是從各國的精英中挑選出來的最強戰力,擁有教廷中最優質的防具、最頂尖的武器及一切所需的配備。機關平日並不會參予任何戰爭,只會執行教會的任務。說白一點就是追殺教會的敵人。剛纔對戰的就是四部隊之首,全是由魔法師和戰士組成的<費利特爾西法謝蕾尼亞撒威遜>分隊。又是一個奇怪的名字,我現在明白爲何張曉怡會名命成癮,我已替這成爲歷史的部隊改命爲魔戰部隊。
他們在山谷伏擊不善正面對戰的盜賊,企圖全纖國內盜賊公會的核心會員。因此,他們專門派出這魔法師爲主攻、戰士爲防守的部隊,完全剋制了不善近戰及毫無魔抗性的盜賊。若不是我們出手相助,他們的計劃真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或許,這是天意弄人吧!
“亨特先生,我完全明白你們的焦急與欣喜,可是我並不是<笑尼>一族的傳人。最少,我的姓氏是李而不是夏。我根本和夏氏沒有關係,我們只是路過相助而已。”
亨特聽了後,震驚得連他的林子祥式鬍子也顫抖起來,瞪起巨眼道”笑尼大人,夏氏並不是一個姓氏。根據第一代笑尼大人所說,在他的家鄉中,武技高強而又會行夏仗義的人,才配得上夏氏二字。”
張曉怡聽到後禁不住捧腹大笑,可是看到亨特不滿的眼神後,她立即收斂起來,故作認真地說”亨特先生,我們家鄉稱這種人作俠士。可能因爲年代久遠,使得音調也有些改變了。”她已很給亨特面子了,他說的名詞根本沒有四聲,什麼是變了音調?
亨特點了點頭,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只好細心地說“亨特,我可以告訴你,笑尼和他的妻子<劍怯>是我們古代中國的穿越者。可是,我真的不是他們的後人,更不懂他的飛刀技巧或是近戰刀法。你們找錯人了。”
怎知他會高興地回答“不,笑尼大人。既然你懂得他的家鄉語言,就肯定是他的傳人。況且你今天的千刀神技,如用在大型戰爭上,更勝過當年的笑尼大人。所以我確信你就是新一代的笑尼大人。還有,請大人看一看這個。”
他從懷中拿出一把小刀交到我的手上,接着說“我是笑尼大人的第七代後人,雖然是笑尼和情人所生的旁系,但是已經是他的最後血脈。這把飛刀就是笑尼大人留給後人的遺物。根據家父所說,只要新一代的笑尼大人看到此刀,就會明白其身份。”怪不得你會是黑髮黑眼,卻擁有一副西方人的面孔及魁梧的身型,原來你是中異混血兒。
張曉怡把頭湊過來一看,隨即驚訝得大叫起來“小李飛刀!?”這話使得哈瓦那姐弟也圍了過來,觀看這一把平平無奇的小刀。沒錯,真的很平常,和電視劇中出現的古代飛刀無異。硬要說這小刀有可不同的話,只可說這刀過了七百多年也沒氧化,而且刀柄上刻有兩個古代文字。
“什麼小李飛刀?”我不解地問道,而張曉怡指着刀柄的文字說“你看不到這裡刻上小李二字嗎?”當然看到,但是讀不懂而已。這位小李應該只是跟電視劇中那位小李同姓吧?我也算是小李呢!她不理我的反應,對亨特激動地說“他們的名字是否真的叫做笑尼和劍怯?”
亨特想了很久,搖頭道“沒有人考究過名字的真僞,但他們經常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加上他們經常也是用家鄉話溝通,所以我們並不知道他們交談時會用什麼名字來稱呼對方。”嗯,很好,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只有張曉怡纔會迫我叫她的真名。
她看到我的表情後,如同知道我的想法般,向我翻了個白眼。接着興奮地說“酷,你很有可能是這位小李的傳人。你看,這把小李飛刀不就是代表那位笑尼其實是姓李的嗎?看來又是古文發音的轉變,纔會引致這誤會。還有她的妻子應該不是叫做劍怯,我想她只是一直喚自己作賤妾而已。”
“不會吧?如果有人喚我作小李大人,其它人叫你賤妾大人,你能接受嗎?這兩人也太懂得開玩笑吧?”我已經笑不出來,真是低級趣味。
怎知她會嬌羞地回答“我當然不準其它人叫我做賤妾,但是你沒有聽到亨特說過,他們認爲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嗎?”你配上這副神情說出這話,不是等於跟我說容許我叫你賤妾嗎?想歸想,打死也不說。
我轉移話題道“雖然我也是姓李,但我纔不信我是他們的後人。陳李張王何不是古代百家姓之首嗎?如果這個無稽的假設也可成立,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張學友或是張飛的後人。”
三人一直看着我們二人用外星語溝通,可是張曉怡仍是不以爲然。之前還要我顧及他們的感受,虛僞!虛僞!虛僞!她不滿地反駁“我不是說你是他的後代。你不是穿越騎士嗎?你不是能用精神力擲出飛刀嗎?那麼你就是他的傳人了。”那麼剛纔又爲何強調他又是姓李的?你現在根本就是在說面子話。虛僞!虛僞!虛僞!算了,不跟小妹妹爭論,哼!
我把小刀交還給大叔,接着認真地說“亨特先生,雖然我明白你們希望我能幫助盜賊公會,但是我不太認同你們公會的欲血會規。這和我國的文化有着極大的牴觸,我不是嗜血的人,不能幫助你們用暴力手段來開創所謂的大同社會。”
他聽了後立即愣住了。經過我多次的搖晃,仍毫無反應。正當我打算使出深深的掌摑之時,他瘋狂地咆哮道“胡說!笑尼大人說過,只要是花下一族的後人也會認同欲血會規!我們一直謹遵孔聖者的教悔,努力成爲一個軍子,做一個保家衛國的夏氏!你們根本不是花下一族!”
他在說什麼?正當我想詢問他吃錯什麼藥的時候,我感到他的殺意爆發了出來。同時張曉怡高聲道“冷靜!大家誤會了!坐下慢談!”經過張曉怡的解說,我才明白亨特大叔發什麼瘋。華夏一族謹遵孔子的儒學,成爲一個君子。欲血和儒學又真的相差得太遠了,學好漢語才學習儒家文化吧!
亨特大叔不斷地向我們二人道歉,併發誓學漢語。你跟誰學?不是跟我們學吧?這明顯是找我們的麻煩。作爲中華民族的一員,最終我和張曉怡答應重振盜賊工會的請求,可是我們只同意當一個有名無實的長老。在他的追問之下,我們向他暗示那個多種族組織已變成地下勢力,並且找了我們的朋友作人質。在我們還未救出這朋友之前,不要放實權給我們,這隻會給那組織威脅我們的機會。
另一個原因當然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的心理作祟。若果當了你們的會長,不累死纔怪。接着我用心靈傳送跟他暗示了組織的結構和實力(特別是偷看和偷聽的技能),並希望公會多加追查種族聯盟的底細。關於振興公會的詳細計劃,還是留待日後慢慢地討論,現在第一步就是職階改革。這很簡單,既然各國也不會錄用盜賊,那麼改革自然不會受到各國的阻撓。況且改革後更能反映各盜賊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