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朵,蘇雲朵,蘇雲朵。
三個字的名字如同一道催命符似的纏繞在心蕾的心頭,細縫的衣櫃心蕾卻依然能夠看到賀如風剛硬的側臉線條。
賀如風,你終於和蘇雲朵在一起了是嗎?
謝謝你的做法,讓我終於不再對你有任何留戀了。
馬克恭敬的在門外守候着,賀如風還沒有來得及環視臥室的一切事物,就急急忙忙離開了心風圓。
“蘇雲朵找我什麼事?”賀如風摁斷了電話,馬克極有眼色遞上去一個消毒溼.巾。
這段時間,蘇雲朵的電話幾乎要打爆了,可是賀如風一直吊着她的胃口,不接,不見,不急,不燥。
馬克替男人撩起了大門的珠簾,快步爲男人打開了車,兩個人一同坐在了後座位,馬克報告着:“蘇家老爺子已經明顯感覺到您有意壓迫他們蘇氏集團,近期他們蘇氏集團各個方面都有所下降,股東們給了很多的壓力,我想蘇家老爺子是想讓蘇雲朵來找您求求情吧。”
自從心蕾去世以後,蘇雲朵的苦苦糾纏和千方百計的勾.引都令賀如風心煩不已,再加上之前蘇雲朵做出的那件污衊她沒有懷.孕的事情讓男人更加氣憤,所以賀如風故意針對蘇氏,慢慢地投毒,一點點的瓦解蘇氏公司。
“找我求情?”賀如風輕嗤了一聲,朝前面的司機打了一個響指,司機明意的將空調打開,而後,男人嘲諷的聲音從脣裡吐出:“蘇雲朵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這麼恬不知恥的女人竟然不懂什麼叫做自知之明。
如果一個男人多次的拒絕你以後,你還像狗皮膏藥的纏着他的話,那可真成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賀少,接下來您想怎麼做?”馬克看到了男人眼底的腹黑算計,自知賀如風一定有了打算。
後座位上的袋子裡塞着一份娛樂週刊,賀如風抽了出來,反面正面隨意的翻弄着,似是想到了什麼,又似是早已有了定奪,他卷着報紙慢慢地說:“聽說蘇雲朵想進娛樂圈?”
馬克頓了頓,腦子裡旋轉着蒐集來的情報,確認後說道:“是的,因爲蘇老爺子要爲自己鋪一條後路,他害怕公司倒閉以後,自己會流落街頭窮死,餓死,所以讓蘇雲朵踏進演藝圈認識一些顯赫的老闆來爲自己解決困難。”
真是一個奇葩的父親,爲了自己的功成名就和金錢享福就讓自己的女兒去赴湯蹈火。
賀如風將娛樂週刊順着開啓的窗戶丟了下去,仰躺在椅子上假寐着,手指敲打着膝關節,一肚子的壞水兒:“既然蘇雲朵想踏入演藝圈,我們就助她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四個字被賀如風說的冷冽冰寒,富有深意。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留了下一股濃煙,離開了心風園。
衣櫃的門被心蕾‘砰’的推開,女人揉了揉蹲麻的雙足,空氣中參雜着污染的汽車尾氣,心蕾扯了一塊紙巾沾了一些水,將白色相框上的血跡擦乾淨,男人那麼縝密的性格,絕對不能夠讓他看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
楊心蕾望着那消失的車,視線不經意間掃到了地上,剛纔賀如風扔出來的娛樂週刊,心蕾撿起,望着上面最新的娛樂資訊嘴角勾起了一抹深笑。
其實,心風園和她住的古樸小木屋只有一座小山的距離,只要跨過那座小山,就能夠看到彼此。
當年,在溫童的幫助下買通了醫生,楊心蕾氣若游絲的躺在了手術臺上,醫生爲楊心蕾的傷患處塞滿了黑罌粟,又給她服了一些安眠藥,這才導致她死亡的特徵,後來在殯儀館裡躺着的也只是一個假人,直到出殯的前一個晚上,溫童才運用了偷天換日的方法,將真的心蕾放進了那所棺木裡,出殯時,躺在水晶棺裡的楊心蕾也給人一種她已經死亡的錯覺,可是把她推進煉爐時,溫童則是跟火葬場的人說明了情況,在後面將心蕾偷偷的運了出去,而那燃燒的骨灰則是事先在骷髏市場買的假人。
楊心蕾將號碼撥了出去:“童童,幫我查一下賀家最新的動向,蘇雲朵最新的動向和娛樂圈的情況。”
“心蕾,你要重返娛樂圈?”溫童在家裡一邊哄着安安一邊問道。
“不知道,我只是在想以什麼樣的身份重新回去而已。”心蕾摸着眼瞼下面那個火紅色的梅花刺青幽幽地說。
“心蕾......”
楊心蕾捏緊了電話,腦海裡劃過一絲計策,她打斷溫童的話:“別叫我心蕾,從今天開始我不叫楊心蕾,我也是楊心蕾,我的名字......叫做仇痕兒(仇是多音qiu,三聲哦。)”
“仇痕兒?”溫童碎碎念着,然後有些不太確定地問:“你真的決定回h市了?”
“決定了,必須回。”心蕾篤定地說,而後,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繼續說:“上次你說從美國那邊來了一個華人,是娛樂圈的龍頭,可不可以想辦法介紹我認識認識?”
“你是說coco?你想和他接觸?”溫童不由得提高了嗓門:“天啦,聽聞他是微笑魔鬼,雖然長得文質彬彬的,但是手段很毒辣誒,你確定要跟他認識?你不怕被他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coco——是娛樂圈的龍頭人物,培養出來不少好萊塢的巨星,比一開始楊心蕾的金牌經紀人還要牛氣。
長相文雅,氣質溫潤,只是那雙湛藍色的眸子總是在算計着什麼,只要他一微笑絕對沒好事,據說有不少大牌的女星都爲他自殺,因爲,他只玩感情,不談感情,而且只要有求於他,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這樣我才能站到最高峰,才能達到我的目的。”心蕾滿腔怒火地說,而後,攥緊了拳頭:“你就替我聯繫吧,我自己會小心的,你只要幫我照顧好安安就好。”
現在,安安是她的全部。
“心蕾......哦,不,痕兒,既然你決定要回去了,我打算告訴你一件事情。”溫童吞吞吐吐地說。
心蕾的心裡‘咯噔’一下子,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的手心裡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什麼......事?”
話筒裡,溫童招呼着言天昊將小安安抱走,然後又走進了浴室裡,醞釀了好半天才說:“在你去世後,賀老去了你父親所在的監獄裡,告訴了你父親你去世的事情,然後第二天你父親就......自殺了
。”
‘轟’的一聲。
心蕾的腦袋瞬間被炸開了,腳步連連後退,幾乎站不穩,她的父親自殺了?
當年,她苦苦哀求想見父親一面時,賀家的人一直找各種理由不告訴她父親在哪所監獄,並要挾她,所以一直到現在心蕾一直沒見過她的父親,現在,她的父親卻被賀老害死了,心裡積攢在一起的仇恨一瞬間爆發。
女人的手背變得蒼白,血管凸起:賀家,我恨你們一輩子,欠了我的,我會通通討回來。
心蕾似乎忘記了她是怎樣結束的這一通電話,她癱坐在冰涼的地上,摸着眼瞼下凸起的梅花刺青,心如同被人用刀剜了一刀。
這個刺青是她永遠仇恨的提醒,那年,心蕾從火車上摔下以後,臉部磕在了堅硬的石塊兒上,眼瞼的地方毀了容,烙下了一個難看的疤痕,後來在心蕾的要求下,溫童找了一個刺青師,將心蕾眼瞼下面的疤痕用明部鴿子血紋了一個梅花的刺青,寓意是在寒冷的時候,梅花依舊綻放,依舊堅強,依舊堅韌不拔,比起冰凌花更甚。
夜半時刻,心蕾才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古樸木屋,隨手開了電腦,一封最新的電子郵件跳躍到她的眼前,整個屋子沒有開燈,淡藍色的電腦熒光映照在她精緻的小臉兒上。
這封郵件是溫童發來的,上面細緻的說了賀家現在的近況和蘇雲朵的情況以及賀心兒的情況。
“心兒不會說話了?”心蕾自言自語,心窩覺得悶悶的,雖然她對賀家有恨,但是心兒是一個好孩子,不會說話真是太可惜了。
當她看到蘇雲朵的情況時,深邃的眼睛盛滿了笑意:既然你想玩娛樂圈,我便奉陪到底。
霜降過後便是立冬。
依舊寒冷的秋天秋風瑟瑟,吹的骨縫裡讓人不禁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當年,楊心蕾這個名字已經在死亡證明上劃過了,也就等於說是心蕾帶着她過去的名字去了閻王殿做了一個報告。
溫童花高價找人爲楊心蕾辦了一個新名字——仇痕兒。
年齡是——25歲,比之前的年齡提前了三年。
心蕾望着自己的新身份證,陡然覺得體內有一種新的細胞在慢慢的滋生。
她望着鏡子中過去的自己,左手裡拿着一瓶黑色的濃墨,猛地將一瓶濃墨潑到了鏡子上,陰冷的美眸裡閃爍着仇恨的火焰:“賀家,蘇家,林家,我會將你們挫骨揚灰!”
心蕾帶着沾滿墨水的指尖撥出了電話:“溫童,給我訂一張去韓國的機票,另外近期儘快給我聯繫coco,另外,如果coco不打算見我的話,替我帶給他一句話,就說:“探戈探戈,coco。”
心蕾現在正式更名爲:仇痕兒(仇是多音字,念qiu三聲),你們猜一猜心蕾要去韓國幹什麼?另外最後的那句的暗號有什麼秘密呢?心蕾馬上就要強勢迴歸了。期待......(廢話不收費)
晚上我還會更一章。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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