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了?”賀如風逆光而站,全身散發着強烈的寒冷之氣。
“嗯。”女人細弱如蚊的聲音落在男人的耳膜裡。
繼而。
賀如風慢慢俯下身子,彎着腰,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女人淚眼滂沱的臉,細細的打量,一股復仇的塊感涌上,嘲笑的問:“以後還會反抗我,惹怒我麼?”
女人虛弱的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嗓子裡哼哼唧唧的發出模糊不清的音符。
鹹腥的血腥味蔓延至空中,賀如風嫌惡的皺着眉頭,高級皮鞋強制的從楊心蕾的手心裡掙脫出來,在離她半米遠的距離處蹲了下來,手掌嘲諷的拍打在女人的臉頰上,一抹鄙夷的冷笑哼出:“不識好歹。”
賀如風冷酷的轉身,走出迷.幻宮,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眼皮一佻,淡淡的吩咐:“把她弄到潮房裡,再給她找一個醫生。”
“是。”馬克恭敬的答應。
男人突然止步,彎腰,將皮鞋脫了下來,扔在了一邊,示意馬克:“把這雙鞋給我扔掉。”
“是。”馬克接到命令後,立刻去辦了。
潮房——是整棟別墅最陰暗潮溼的一個房間。
窗戶緊閉,被兩條粗粗的木棍交叉着釘在外面,室內空氣潮溼,沒有電暖氣,最令人驚恐的便是每一個夜晚,窗外都會發出陣陣哀鳴,令人毛骨悚然。
偌大的**上只有一層薄薄的毯子,瑟瑟發抖的楊心蕾蜷着身軀,如一隻煮熟的蝦仁,蒼白的小臉,烏黑的眼袋,乾裂的嘴脣,活像一個病入膏肓的將死之人。
醫生唉聲嘆氣的替楊心蕾診治,將十根血肉模糊的手指頭包紮好,皺着眉,搖着頭走出了潮房。
馬克攔住醫生,往裡面努努嘴,壓低聲音問:“她怎麼樣了?”
“哎,那手指頭都沒法看了,另外,我懷疑病人的身上也有傷痕,只是在敏感的地方,我不方便上藥。”楊心蕾在**上每翻滾一次,都會痛苦的嗚咽一次,所以醫生懷疑楊心蕾一定是受傷了,他從醫療箱裡拿出一管藥:“把這個藥膏找一個方便的人替她塗一下,另外,病人住的地方只會讓傷口惡化,我只能幫到這了。”
說着,醫生放下藥膏,轉身離開。
馬克握着藥膏不禁嗚呼哀哉:最方便的人便是賀少了,除了他,誰敢替心蕾小姐上藥啊。
只是——
千思萬想,馬克鼓起勇氣在賀如風的書房門口徘徊了很久。
書房內,男人沉厚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來:“馬克,什麼時候學會鬼鬼祟祟的了?”
馬克一驚,彎起關節,叩響了門,得到應允後,進了書房,徑直來到賀如風的桌前,思量着說:“賀少,醫生走了。”
“恩。”賀如風淡淡回之。
“我讓司機把醫生親自送回了家。”馬克吞了吞口水。
昂貴的鋼筆滾在光滑的桌面上,發出悶響,賀如風不悅的聲音在書房中乍響:“再廢話,就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