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讓她嚐嚐獨守的滋味

——是言天昊。

顯然,他也喝的醉醺醺的。

今天這個日子是他痛苦一生的日子,因爲他心愛的女人跟別人結婚了,於是,心情不好的他來皇冠1號買醉,卻不想看見了朝三暮四的賀如風

三步化兩步,言天昊衝到了男人面前,扯開賴在他身上的公主,一拳揮了過去,吼着:“賀如風,你個王八蛋。”

‘嘶’

男人倒抽一口冷氣,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絲兒,淡定的朝兩邊的公主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

公主們被這一副陣仗嚇怕了,一瞬間魚貫而出。

賀如風舉起一杯洋酒充斥着口腔裡的血液,‘啪’酒杯在手心裡捏碎,剩餘的液體順着男人指尖流下,賀如風動了動手腕,挑釁地問:“言總你會爲你今天的魯莽付出代價。”

言天昊絲毫不以爲意,他嘲諷的笑:“賀少也會爲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

男人的眸子陡然眯起,身體前傾:“我今天的行爲有何不妥?”

言天昊與他對視,鏗鏘有力的字字吐出:“新.婚.夜把新娘子一個人扔在家裡,自己卻在外面尋.歡.作.樂,花.天酒地,你覺得你的行爲很妥當麼?”

音響被男人關掉,賀如風淡笑:“原來言總是爲我的老婆打抱不平啊。”

言天昊的鼻子裡哼出不滿的音節:“心蕾嫁給你真是瞎了眼。”

親.暱的‘心蕾’令賀如風極爲不滿。

“言天昊,不要多管閒事,小心水深淹死你。”賀如風冷冷的警告:“我讓她獨守空房也是她應該受着的。”

“你——”言天昊怒火中燒,藉着酒勁兒一拳準備揮過去。

拳頭在半空中停下,賀如風牢牢的握住,猩紅的眼睛暗藏着殺.氣,他將話撂給他:“言天昊,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讓楊心蕾痛苦,傷心,難過,你的行爲直接影響了她的人生,所以你要時常剋制自己,否則,你的寶貝每日以淚洗面,我可沒辦法了。”

楊心蕾一直是言天昊最大的籌碼。

聽到這樣加註的威脅,言天昊的心溼了,挫敗的將拳頭放心

今日的忍氣吞聲,完全是爲了他心愛的心蕾。

賀如風的連連勝利讓他心情大好,他彈了彈衣服上灰塵,與言天昊擦肩而過之時,故意在他耳邊留下了一句話:“多謝言總的提醒,現在我要回家陪我的新娘子,也許她早已洗乾淨,脫.光.了在chuang上等我呢。”

狂狷的笑聲伴着沉穩的步子消失在皇冠1號vip包廂裡。

留下一臉鐵青的言天昊,他一拳砸向玻璃桌,血跡四溢在關節處:心蕾,心蕾,你該有多難過,多失望。

雨,連綿不絕。

布加迪威龍的車窗形成了一道道水簾。

金黃的菸頭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的閃爍着,逐漸頻率加快,可見男人的心情有多煩躁。

搖下車窗,燃着的菸頭被男人彈出窗外,落在雨水中,發出‘刺啦’的毀滅聲。

男人猛踩油門,飛馳在渺無人煙的街道上,但,他清楚自己的目的地。

便是賀家古堡。

那裡,有一個牽動他心的人在那裡等待着他。

分分秒秒那麼難忍。

明晃晃的車燈照耀在古堡門前。

男人透過佈滿雨水的車窗前,彷彿看到了門口癱坐着一個小小的嬌影。

剎車。

賀如風的心提到了喉嚨,他幾乎是冒着雨飛奔了下去,當他看到角落裡蜷縮的昏過去的女人時,心臟疼的窒息。

傻女人。

蠢女人。

賀如風已經找不到其他詞語來緩解內心的情緒了,她竟然在這裡一直等着他

雨,下的這麼大。

她,不怕生病麼?

男人陰沉的臉上佈滿了雨水,橫抱起楊心蕾闖進古堡內,扯着嗓子怒火直髮:“傭人呢?都給我滾出來。”

暗房休息的傭人們一聽到這堪比雷電的聲音,嚇的一個激靈,急忙從屋子裡跑出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哆哆嗦嗦的問:“賀......賀少,什麼事?”

賀如風犀利的眸子一一掃了一遍,吼道:“你們難道沒看見少奶奶在外面淋了*的雨嗎?”

傭人們面面相覷,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

“說話,再不說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然後通通把你們扔到死島去。”賀如風怒火沖天,眼睛噴着三未真火。

“賀少,饒命啊。”傭人們嚇的連連跪倒一片,對於這個主子,他們真的是感到無比恐懼。

伴隨着蒼老的咳嗽聲和沉重的腳步聲,賀老披了一件獺貂的斗篷外套,站到第四層臺階時,頓住了腳步,渾濁的眼睛掃到賀如風懷裡抱着的楊心蕾時,眉頭狠狠的蹙起。

他不滿的哼了一聲:“爲了一個女人半夜把家裡的傭人都折騰起來了,真是不像話!”

“爸!”賀如風仰頭:“爸,心蕾在外淋雨淋了*。”

“我知道!”賀老淡淡的說:“她願意淋就淋,你管她做什麼。”

賀老看着自家兒子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對楊心蕾愈來愈氣,他提醒着:“如風,你不要忘了你在祠堂說過的話。”

一句提醒的話如炸彈在賀如風眼前炸開。

他忽然間覺得懷裡的楊心蕾有些燙手,心裡的糾結聲不斷響起。

賀老對兒子的表情很滿意,他轉身,大手一揮,對傭人們說:“你們回去休息,不許給少奶奶熬薑湯,請醫生。”

“是,老爺

。”傭人們心裡樂開了花,本想着家裡來了一個少奶奶她們便要多伺候一個人,現在看來,這個少奶奶一點也不受待見嘛。

賀老的臥室門‘砰’的關上,彷彿在給賀如風最後一個警告。

臥室chuang上的紗幔下。

‘嚶嚶’的難過聲從楊心蕾乾裂的脣裡吐出,溼掉髒掉的婚紗已被賀如風換下,只剩下貼身的衣物,全身泛着火熱的潮.紅,是發燒所致的。

賀如風仰坐在對面的歐式真皮沙發上,兩條手臂搭在兩側,一隻腳搭在面前的茶几上,透過紗幔看楊心蕾一臉難受的模樣。

父親的話迴盪在腦海裡:

不許給她喝薑湯。

不許給她找醫生。

父親的意圖太過明顯。

是不是這樣,即便楊心蕾死掉也是正常死亡?

賀如風的心裡猛然跳出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他被自己嚇了一跳。

隔着紗幔,一聲聲軟糯的聲音從女人嘴裡溢出:“如風,如風。”

男人的靈魂被召喚着,他起身,輕輕邁着腳步,鬼使神差的來到了chuang邊,他看清了女人此時的模樣。

精緻妝容的小臉早已被雨水沖刷的沒有痕跡,面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時而眉頭微蹙,時而重重的吐納,病痛折磨的她喪失了往日的活力。

賀如風的大手不自自主的朝女人的肌膚上靠近,好燙。

她發燒了。

全身滾燙。

一顆晶瑩剔透的眼睛從眼尾流出,伴隨着女人哽咽的夢魘聲:“如風,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那顆眼淚將男人收買。

賀如風搖了搖頭,調整自己的心思,不,他怎麼會這麼惡毒,不能讓她這麼死去,不能

但,一想起在母親祠堂發過的誓,賀如風彆扭的自己矯正,不,我不是愛她,不是心疼她,讓她活着只是爲了更好的報復她,折磨她。

對,就是這樣。

賀如風將愛情和誓言平衡了以後,這才放心大膽的去廚房熬薑湯,去冰箱取冰塊和毛巾。

這*,賀如風已經忘記自己換過了幾次冰毛巾,也忘記了自己嘗試多少次將薑湯喂到女人嘴巴里。

夢,是那麼的真實。

楊心蕾做了一個夢,夢見婚禮重新開始,夢見婚禮結束後,賀如風沒有拋棄她,而是溫柔的將她抱回了臥室。

好幸福的夢。

楊心蕾在夢裡甜甜的笑了。

翌日清晨。

太陽高高的掛起。

臥室的門被人躡手躡腳的推開。

一個人貓着腰,手裡拿了一瓶噴霧類的東西悄悄的走到了chuang邊,她仔細望着chuang上的病美人,撇了撇嘴,忽然,擡起手,惡作劇的將噴霧朝楊心蕾的臉上噴去。

“啊——”一股子刺鼻的溼意滾滾襲來,楊心蕾尖叫了一聲,嚇的睜開眼睛從chuang上跳了起來。

當她看清面前的人時,不由得嚇了一跳。

濃濃的煙燻黑色眼線畫在了眼睛的周圍,左右的臉頰各塗了一塊紅色的淚滴,眼睛塗的眼影一邊是橘色的,一邊是橙色的,頭髮如方便麪似的頂在腦袋上,上面還有一個粉色的骷髏環,全身上下叮叮噹噹的掛了滿身的珠子鏈子。

實打實的非主流。

楊心蕾裹緊了被子,雙手驚恐的抹着臉上的液體,警惕又緊張的問:“你……你是誰?你剛剛往我臉上噴了什麼東西?”

煙燻妝女孩兒壞壞的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晃動着手裡的噴霧:“你以爲是硫酸嗎?只是過期香水哦

。”

呼。

楊心蕾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吱嘎’

浴室的門被拉開。

沐浴後的賀如風只在腰間圍了一條鬆鬆垮垮的浴巾,健碩的軀體一覽無遺,一滴水珠順着他狹長的眉眼留下,邪魅的誘.惑彷彿穿透人類的靈魂。

煙燻妝女孩兒兩眼放光,一下子衝了過去,抱住賀如風:“哇,你還是那麼帥,超愛你的。”

楊心蕾見到這一幕,心裡酸酸的,難道她也是賀如風外面的女人麼?都找到家裡來了麼?

“別鬧了,瘋丫頭。”賀如風將女孩兒推開,坐在chuang邊,單手擦着溼漉漉的頭髮,漫不經心的介紹:“她是賀心兒,我妹妹,比我小兩歲。”

妹妹?

楊心蕾詫異的歪着頭看賀心兒,賀如風竟然還有一個妹妹,這兄妹兩個長得也太不像了吧。

賀心兒似乎看出了楊心蕾的疑惑,她擺出了一個酷酷的姿勢,朝賀如風笑嘻嘻的說:“哥,看我的cosplay,《罪惡王冠》裡的茅野愛衣,怎麼樣?酷吧?”

賀如風濃眉緊蹙,他挑起賀心兒的粉色假髮,訓斥着:“什麼亂七八糟的,趕緊給我洗了去,沒有一點小姑娘的樣子。”

賀心兒被男人一吼,嚇的立馬收回了動作,衝他吐了吐舌頭,一溜煙鑽進了浴室裡,水龍頭的聲音響起。

氣氛凝住。

楊心蕾乾涸的髮絲貼在臉頰上,但是全身上下已經不燒了,女人縮了縮身子,抿了抿嘴脣:“你昨晚回……”

“沒有

。”賀如風接下她的問題。

原來昨晚真的是夢,他*沒回來,留她一個人在家裡。

似乎抓到了漏洞,賀如風補充一句:“是傭人把你弄到房間裡的,我早上纔回來的。”

“哦。”楊心蕾心思飄遠,心事重重,她有些不甘心的繼續問:“那,你昨晚去哪兒了?”

眼睛似是期待似是害怕的望着男人,生怕從他嘴裡說出一個令她絕望的答案。

賀如風勾了勾脣,坦然回答:“去皇冠了,聽說新來了幾個公主長得很漂亮,我就去享.受了一下。”

心中的雷電肆意的擊打女人的心臟,昨晚,這個男人整整*沒回家,竟然去找了其他的女人享.受。

說完,賀如風磨掉耐心般的站起身。

不料,手腕被一隻溫熱的小手抓住,男人的心一緊,心想:她終於退燒了。

但,關心沒有顯露出來,他原封不動的站着,等着女人說話。

帶着哭腔的顫音擊碎他的心臟:“爲什麼?如風,你說過結婚後會好好愛我的。”

賀如風譏誚的冷哼一聲,順便將手掙脫出來:“男人的話最好別信。”

“如風。”楊心蕾下地去抓男人的手。

‘吱嘎’。

浴室門被推開。

賀心兒喜笑顏開的走了出來,看着氣氛不對,狐疑的看着面色凝重的兩個人,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洗乾淨,卸了妝的臉,張大眼睛問:“怎麼樣?認不出我了吧?”

賀如風多雲轉晴,摸了摸賀心兒的頭髮,滿意的稱讚:“這纔像是我妹妹,漂亮多了。”

被誇獎的賀心兒像吃了蜜糖似的,小兔子一樣的蹦蹦跳跳來到楊心蕾面前:“大嫂,你覺得呢?”

一聲‘大嫂’叫的楊心蕾心裡滑過一絲異樣的情愫

她扯出一抹微笑:“還是乾乾淨淨的好看。”

賀心兒嘴巴一嘟,楊心蕾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的cosplay挺個性的。”

“真的嗎?”賀心兒的眼睛冒着泡泡。

“真的。”楊心蕾真誠的回答。

賀心兒呼啦啦的轉了一個圈,然後忽然抱住楊心蕾:“大嫂,你真是太有眼光了,剛纔我是跟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不要介意哦。”

楊心蕾自然懂得賀心兒是指過期香水的玩笑。

她純純的笑着:“沒事,我不介意。”

賀心兒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羨慕的說:“大嫂,你長得真漂亮,難怪大哥想要娶你。”

女人下意識的朝賀如風望去,才發現賀如風也在望着她,一瞬間,兩個人同時抽回了視線。

尷尬的氣氛油走在空氣中。

賀如風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襯衫,對賀心兒下了逐客令:“心兒,你先出去,我和你大嫂有事要說。”

賀心兒壞笑着,挑着眉毛,調皮的說:“哦?我懂了,是晨間運動。”

“你個臭丫頭,在國外學了些什麼?”賀如風的話追不上賀心兒的腳步,門被牢牢的關上了。

少了賀心兒這個調和劑,兩個人都處在沉默中,哪有一點新婚夫妻的樣子,賀如風背對着女人開始換衣服,扯下浴袍,準備套上襯衫時,後面一道有力的柔軟的擁抱將他圈住。

楊心蕾用自己的體溫靠着男人,似乎想把他的心烤熱一樣,小手慢慢的油走在男人的胸膛處,腹肌處,慢慢的移動到小腹下面,雙手握住了男人的某處。

一向害羞的女人今天做出如此大膽的動作令賀如風不可思議,全身升起了狂暴的燥熱感,女人手心裡的東西也逐漸有了反應,賀如風粗噶的聲音透着隱忍:“楊心蕾,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我知道,我知道

。”楊心蕾急不可耐,乾脆繞到了賀如風面前,仰着腦袋,一副認真的表情:“如風,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希望你晚上別出去了,你想要什麼?我給,我也能給。”

男人暴漲的欲.望太過明顯,楊心蕾環住他的脖子,紅脣主動湊了上去,魅惑的在他耳邊低語:“如風,要了我吧。”

邀約的話透着扣人心絃的嫵媚,賀如風高大的身軀將女人扣在身上,地下是柔軟的毛毯,兩個人的新婚.夜在終於在清晨完美的補過。

長長的餐桌上。

豐盛的早餐擺滿了一溜兒,賀老坐在正中央,環視着一圈,嚴肅的宣佈着:“從今天開始,知夢會搬過來和一博一起住。”

賀心兒的餐勺‘啪’的落在桌子上。

“爲什麼?他們又沒有結婚?”賀心兒說這句話完全是針對林知夢,她第一次看到她時,心中就厭煩無比。

賀老輕咳了一聲:“心兒,不許無禮,你二哥和你二嫂已經領證了,是合法夫妻,住在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在一邊小口小口吃早餐的林知夢臉上掉足了面子,但卻不能不保持大家閨秀的風範,她討好着賀心兒:“心兒,你從國外回來一定很想家,你想去哪兒玩?二嫂帶你去啊?”

‘砰’

賀心兒面前的食物全部被她推灑了,她皺着眉,冷着臉:“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啊?在我吃飯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打擾我?真是令人倒胃口。”

林知夢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的。

賀老生氣的拍着桌子,對賀心兒吼着:“心兒,怎麼對你二嫂說話呢?道歉!”

在這個家裡,賀心兒一向最受賀老的疼愛,現如今,她當衆被賀老訓斥,賀心兒自然把這筆賬全部算到了林知夢頭上,她眼睛紅通通的看着賀老,全是委屈:“爸,你居然說我,你居然爲了一個外人說我。”

“她不是外人,她是你二嫂

。”賀老倔強的糾正。

“我不,她就是,她就是,我討厭她。”賀心兒的小孩子脾氣上來了,不依不饒的重複。

林知夢的拳頭捏緊,她不好失態,於是,笑臉盈盈的哄着賀心兒:“心兒,是二嫂的錯,一會二嫂帶你去逛街,你喜歡什麼二嫂買給你好不好?”

突地。

一個夾着雞蛋的三明治飛到了林知夢的臉上,賀心兒站了起來,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她:“用不着你假惺惺,我不喜歡你跟你逛街,我要大嫂陪我。”

呃。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全部凝聚在了楊心蕾的身上。

賀心兒是賀家的小公主是衆所周知的,脾氣臭,性子急,嘴巴壞,一般人討不得她的歡心,可是賀心兒剛剛卻點名讓楊心蕾陪她,這一點讓人詫異極了。

賀心兒眼巴巴的望着她,手纏在楊心蕾的胳膊上,撒着嬌:“大嫂,你吃飽了沒?陪我去我的房間好不好?我給你看我的cosplay。”

楊心蕾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微微點頭,露出令人舒服的微笑:“好。”

一聲簡單的‘好’卻讓賀心兒露出明媚的笑容,兩個人親密的挽着胳膊上了樓。

沉着冷靜的賀老望着樓梯口,忍不住問:“如風,心兒和楊心蕾是今天認識的嗎?”

賀如風挑了挑眉,站起身:“是。”

賀心兒的臥室全部是以cosplay爲裝修背景的。

看來這個丫頭酷愛cosplay。

短短的十幾分鍾裡,賀心兒換了差不多二十套裝扮。

強烈的陽光灑在楊心蕾的臉上,有些暖暖的,但,卻又有些癢癢的。

於是,她一邊點評着一邊下意識的去抓臉頰

“啊——天哪。”賀心兒突然發出一聲誇張的尖叫。

楊心蕾嚇的一個激靈,賀心兒總是喜歡大驚小怪的:“心兒,你怎麼了?”

賀心兒的眼睛牢牢的鎖住她的臉,然後開始翻箱倒櫃的找鏡子,找到後把鏡子丟給她,做了一個害怕的動作:“大嫂,你的臉,你快看看。”

“怎麼了?”楊心蕾疑惑的問,拿起鏡子,掰開,當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嚇的扔掉鏡子,發出尖叫聲:“啊——我的臉。”

楊心蕾白希的臉上起了幾十個紅色小斑點,被撓過的地方還有好幾道麟子。

賀心兒捂住耳朵,手指放在脣邊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噓,大嫂你小點聲,你的臉是不是毀容了啊?嗚嗚,大嫂你長這麼漂亮可惜了。”

賀心兒決堤的哭聲引來了賀如風的關注,他敲了敲門,直接進來,皺着眉頭問:“心兒,你又怎麼了?哭什麼啊?”

賀心兒一看是賀如風連忙指向楊心蕾:“大哥,大嫂她毀容了。”

楊心蕾連忙拉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臉,她不想讓男人看到自己這一副樣子,誰知,霸道強勢的賀如風硬生生的將被子拆開,於是,楊心蕾的‘醜容’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楊心蕾自卑極了,低下頭,心想:男人一定更加嫌惡她了。

誰知,賀如風並沒有如女人所想的那樣,他溫柔的捏起女人的下巴,仔細的觀察着小紅點,還用手摸了摸,認真的問:“癢麼?”

女人望着男人的眼神,看不出嫌惡的成分,於是點了點頭:“癢。”

賀如風湊到她臉上聞了聞,眉頭一擰,轉頭把賀心兒拉了過來,斥責着:“心兒,都是你乾的好事。”

賀心兒攪弄着手指,雙手蓋過頭頂生怕賀如風揍她,顫巍巍的問:“哥,我怎麼了嘛?這事怎麼怪上我了?”

賀如風扯開妹妹的手,點着楊心蕾的臉,氣急敗壞的說:“你大嫂對香水過敏,你早上的過期香水一定讓你嫂子過敏了,你說不怪你怪誰?”

“嗚嗚,大嫂對不起,是我不對,現在該怎麼辦啊?”賀心兒急的像熱鍋上的碼字,愧疚極了

“帶你大嫂去醫院打一個脫敏針。”賀如風頓了頓說道。

“我不要。”楊心蕾嚇的連連後退,她自小就怕打針。

“不行,必須打。”

“不行,必須打。”

他們兄妹二人異口同聲的說。

輸液結束後,在楊心蕾千般萬般的執拗下,賀如風還是我行我素的把楊心蕾親自護送到了家裡。

一進家門。

林知夢扭着腰,喝着果汁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到楊心蕾的臉,噗嗤笑了出來:“喲,大嫂你的臉是怎麼了啊?”

楊心蕾急忙垂下頭,居然會讓她看見自己的這幅模樣。

兩個人準備上樓之際,林知夢一把將賀如風拉了過來,捂着鼻子,一臉厭惡的說:“哎呀,如風,大嫂說不定起的什麼傳染病呢,快,快,快,離她遠點,嘖嘖嘖,真是喪氣。”

站在臺階上的楊心蕾一聽,自嘲的笑着:“是,你前女友說的對,我是傳染病,都離我遠點,省的把你們傳染了。”

話落,轉身上樓。

爬了幾個臺階,回頭,衝賀如風冷哼:“今晚你在客房睡吧。”

望着‘噔噔噔’上樓的女人,賀如風氣結,她竟然跟自己耍脾氣。

回到臥室,楊心蕾脫掉所有的衣服,只穿了一個吊帶睡裙,站在穿衣鏡面前望着自己全身上下起的過敏的紅點,心煩意亂。

‘啪啦’一個東西滾到了地上。

女人彎腰撿起來,喔,這是剛剛在醫院裡開的藥

賭氣似的把藥瓶擰開,往手心裡隨意倒了幾粒,剛想張嘴往嘴裡灌。

一個高亢的男聲配合着龍捲風一樣的動作就撲了過來,把藥從她手心裡挖了出來,沒好氣的訓斥着她:“你看說明書了嗎?把藥當糖豆了?”

賀如風一邊將藥粒兒倒回藥瓶裡,一邊解釋着:“這藥只能晚飯後吃,一天只能吃一次。”

楊心蕾反握住男人的手:“如風,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對不對?”

“下去吃飯吧。”賀如風避開她的問題,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自己下了樓。

晚飯過後。

趁賀如風去書房查資料的功夫,林知夢端了一碗湯上了樓。

走到他們的臥室門口,林知夢禮貌的問:“大嫂,我可以進來嗎?”

楊心蕾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林知夢會想進自己的房間,結婚以來這是第一次。

伸手不打笑臉人,把她攔在門外也不太好,楊心蕾披了一件外套,清了清嗓子:“進來吧。”

得到應允後的林知夢端着湯進了臥室,徑直走到楊心蕾的*前,一臉和煦的笑容,滿懷關心地瞧了瞧楊心蕾身上的紅疙瘩,柔聲細語的說:“大嫂,今天的事是我的不對,爲了表示歉意,剛纔我去廚房熬了一碗湯,你趁熱喝了吧。”

女人疑惑的看着林知夢,她居然會大發善心的給自己熬湯?

估計是被楊心蕾那審視的目光盯得十分不舒服,心裡一緊,有些委屈的說:“大嫂,莫非你是怕我在湯裡下了藥?”

楊心蕾不作聲,默默的看着她,想看看接下來她還會說些什麼。

果然,林知夢爲了證明自己的好心,捧起碗,當着楊心蕾的面咕嘟喝了一口。

抿了抿嘴,滿眼的真誠:“大嫂,這回您該信了吧?”

這一舉動弄的楊心蕾好像多小心眼兒似的,訕訕的笑了笑,接過她手裡的碗,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

突地。

門口傳來一聲冰凍三尺的聲音:“不許喝。”

擡頭,三雙眼睛撞在一起。

從書房回來的賀如風快步衝到*邊,見楊心蕾已經把那碗湯喝的差不多了,粗魯的把碗奪了過來,伸長鼻子聞了聞。

露出陰測測的寒笑對眼神閃爍的林知夢說:“林知夢,你安的什麼心?過敏的人是不能夠喝海鮮湯的,你故意的吧?”

被這麼一吼,林知夢委屈的表情又浮在了臉上,眼眶裡閃着溼潤潤的眼淚,懵懂的說:“如風,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好心,我……”

楊心蕾倚靠在*頭,苦笑了一下,她叫他如風,而不是大哥。

林知夢越說越激動,眼淚兒噼裡啪啦的掉着,肩膀抖動着:“如……風,你就把我想的這麼壞嗎?”

賀如風完全不吃她梨花帶雨的那套,一手拿着碗,一手把她往門口推:“要哭滾出去哭。”

把還裝着半碗海鮮湯的碗往地下一放,大手一揮,示意她趕緊滾蛋。

而後,“砰”的一聲順手關上了門。

氣沖沖的坐到*前,上手捏着楊心蕾腰間的嫩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架勢:“你是傻嗎?什麼都敢喝。”

嚥了一下唾液,楊心蕾也有些害怕了,有些擔心的問:“我真不能喝海鮮湯啊?那我已經喝了怎麼辦?”

賀如風脫下襯衫,露出健碩的身材,把浴巾往肩上一搭:“在多輸一週的液。”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扶額,倒頭,楊心蕾氣短了,還要輸液。

門外。

林知夢蹲在地上顫抖着端起那個碗,眼神兒裡迸發着醋意,妒意和恨意

變了,全都變了。

賀如風,那個曾經應該屬於她的男人已經面目全非了,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愛別的女人。

難道在他的心裡,自己已經連一點點的位置都沒有了嗎?

林知夢喘着憤怒的粗氣,拿起碗,走到二樓連廊的盡頭,打開窗戶,將手裡的碗扔了出去。

頹敗的一步步走到他們的臥室門口,貼在門上,認真的聽着裡面的動靜。

嘴角抽起。

呵……

殘毒的恨意劃過眼底,林知夢撥通了一個電話,捂着話筒問:“那個賀心兒還在你那玩cosplay呢麼?”

嘈雜聲在那邊瞬間隔絕,應該是進了一個安靜的環境,說話的是一個男人:“她還在玩。”

林知夢勾起一抹陰測測的笑:“想辦法灌醉她,然後你把賀如風引過去,我這邊在行動。”

“好。”

無盡的嘟嘟音循環着。

夜半。

刺耳的手機鈴聲在房間響起。

睡眼惺忪的賀如風皺着眉頭,不耐煩的摸索着枕頭下的手機,憑着習慣按下接聽鍵,夾在耳邊:

“說。”

那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夾雜着男人猥瑣的聲音:“您好,我是皇冠1號的經理,你妹妹喝醉了,麻煩你接她回去。”

“倏”的一下子,賀如風瞬間清醒,睡意全無。

擡起手腕,已經凌晨2點鐘了,心兒居然還沒回家,而且居然在外面喝醉了

作爲大哥的賀如風除了擔心只剩下憤怒了,捏緊了電話,帶着十足的火藥味兒:“她在哪?”

“皇冠1號,vip666包房。”說完,自稱是皇冠1號經理的男人便掛斷了電話,眼神中帶着濃濃的鄙夷的着賀心兒稚氣脫俗的臉。

起身,走到門口,推了推眼鏡框,交代守在門口的人:“看住了。”

“是。”

按下chuang頭燈。

賀如風着急忙慌的套着衣服,穿着褲子。

睡的不算安穩的楊心蕾,支起半個身子,揉了揉眼睛,疑惑的問:“如風,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男人扣上最後一顆釦子:“皇冠,心兒喝醉了,我接她回來。”

楊心蕾嘆氣,真是個不省心的妹妹。

女人慵懶的貼在他的後背:“要不要我陪你去?”

賀如風轉過身子,捧着她的臉吻了一下,心疼的說:“不用,晚上風大,你在家好好睡覺,我馬上回來。”

迷糊的“恩”了一聲,女人重新躺在chuang上,呆呆的望着男人離去的背影,剛剛他對自己好溫柔。

皇冠1號的角落裡,一隻眼睛看到賀如風的布加迪威龍停在門口後,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撥通了林知夢的電話。

楊心蕾在chuang上輾轉反側,睡不着覺。

“嘀,嘀”

手機短信鈴音響起。

楊心蕾劃開屏幕,一個未知號碼給她發了一條簡訊:登陸qq。

心“咯噔”一下。

是誰?這個未知號碼是誰?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楊心蕾披着毛絨小毯子,躡手躡腳的走到書房,打開電腦。

鼠標點向qq,輸入,登陸。

咳,咳。

好友添加的提示信息閃爍着。

qq上面提示着:未知號碼請求添加您爲好友。

又是未知號碼。

正當她猶豫的時候,手機短信又響起,劃開:同意添加。

楊心蕾鬼使神差的點了同意。

一個帶着面具的頭像不停地閃爍着,鼠標點開,對話框蹦了出來。

嘟,嘟,嘟。

對方向您發起視頻會話邀請。

wωω ⊙тTk Λn ⊙℃O

在強大好奇心的驅使下,將視頻拆下後,點擊了接受。

視頻窗口中。

一個暗色的房間裡,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半身,他的雙.腿.之.間夾着一隻白色的小貓,貓的臉上佈滿了紅色的鮮血,眼珠子向上翻着,格外嚇人。

突地。

男人雙手一擰,活生生的將那個白貓的腦袋給擰斷了。

“喵……”緊接着發出刺耳,揪心的貓的嚎叫聲。

“啊……”楊心蕾驚嚇的尖叫着顫抖的關掉了視頻,全身都在打着哆嗦。

突地。

書房的門打開。

一個空洞的女聲飄了進來:“大嫂,你怎麼了?”

回頭

身穿一襲白色長裙的林知夢披散着長髮像幽靈般站在了門口。

“啊……”楊心蕾尖叫了起來,不知爲什麼,看到林知夢這身打扮,她想起了視頻裡的那隻白貓。

楊心蕾來不及關上電腦,幾乎是衝了出去。

飛奔回自己的臥室,哆嗦的雙手將臥室的門反鎖了起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一想起那被擰斷的白貓,楊心蕾踉蹌的跑到洗手間,蹲在地上,抱着馬桶嘔吐不止。

轉過身子,一眼望去那緊閉的臥室門。

林知夢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皇冠1號的包廂內。

一身cosplay服裝的賀心兒歪歪扭扭的倒在了沙發上,賀如風湊近她,推了推:“心兒,心兒,醒醒。”

賀心兒沒有反應。

賀如風環視了一圈包廂,一個酒瓶也沒有,包廂是乾淨的,音響也沒有開過,他也沒從賀心兒的身上聞到一絲酒味兒。

心裡升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找準賀心兒的一個xue位用力按了下去,片刻,賀心兒便甦醒了,一睜眼看到黑着臉的賀如風,嚇的站了起來:“大哥,你怎麼在這?”

“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賀如風陰沉的臉都能夠下雨了。

賀心兒雙手舉起:“大哥,我發誓,我沒有來玩,我就是跟一個朋友討論cosplay的事情,可是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就暈倒了。”

一來二去,賀如風似乎明白了,調虎離山意在心蕾。

糟了。

心蕾。

第40章 可笑第64章 心裡沒有她第63章 你想幹什麼第67章 辦成第88章 老爺,要不要實行那個計劃?第9章 潛進去,水室救人第43章 吃不起第14章 去了哪?鞋怎麼溼了?第31章 告訴他,你先回家了第46章 命令第116章 仇痕兒=仇痕第124章 信不信?我一鬆手,她就沒命了?第63章 你想幹什麼第42章 伶牙俐齒第45章 斤斤計較第28章 廢話少說第53章 未婚妻第111章 你就像這雙鞋一樣破第134章 結局篇(2)第25章 不是他太狡猾,而是你太愚蠢第103章 如果讓我不再愛你,我寧願去死第61章 打擾第116章 仇痕兒=仇痕第35章 不知所措第50章 害怕第34章 一點也聽不見第75章 兩年前,她沒有背叛你第45章 斤斤計較第79章 神秘的死島第43章 吃不起第31章 告訴他,你先回家了第35章 不知所措第126章 安安只有媽媽,沒有爸爸。第81章 冰凌室結婚第3章 心太狠第48章 她害怕第102章 心蕾,一路走好第20章 她做不到第77章 殘忍的真相第93章 心蕾,我和他誰帥?第35章 不知所措第3章 心太狠第64章 心裡沒有她第117章 今晚我不回去了第55章 閉嘴第106章 COCO,雪茄的主人要見你第70章 把它壓麻了,操.作不了第13章 被發現,狂暴如他第24章 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第77章 殘忍的真相第83章 她不能有賀家的孩子第47章 毫不留情第57章 爲你們準備的第88章 老爺,要不要實行那個計劃?第65章 不敢第126章 安安只有媽媽,沒有爸爸。第78章 仇恨的愛火第96章 搶了我的男人就要你好看第34章 一點也聽不見第94章 那盒盒飯肉多,所以給她吃第16章 最基本的合同第67章 辦成第19章 楊心蕾,好久不見第132章 你準備當我女兒的後爸?第100章 除非我死!第67章 辦成第92章 心蕾,我愛你,我不會再傷害你了第72章 你和尤麗娜究竟是什麼關係?第89章 斷掌的人心狠手辣第128章 安安,還沒有叫過我爸爸。第4章 沒發現第16章 最基本的合同第32章 是她想害死我第89章 斷掌的人心狠手辣第132章 你準備當我女兒的後爸?第27章 另一個人是誰?第71章 乖乖跟我去,我就告訴你第115章 哪怕是可憐可憐他第100章 除非我死!第102章 心蕾,一路走好第37章 金子晃眼第84章 讓她嚐嚐獨守的滋味第2章 訂婚前,她卻悔婚第72章 你和尤麗娜究竟是什麼關係?第123章 喪盡天良的事情第97章 她服了麝香怎麼會懷孕?第117章 今晚我不回去了第117章 今晚我不回去了第105章 梅花刺.青的由來第30章 試試第17章 心尖兒疼第56章 瘋子第33章 沒想到你這麼狠第79章 神秘的死島第51章 傷心第89章 斷掌的人心狠手辣第136章 結局篇(4)第78章 仇恨的愛火第15章 楊心蕾第6章 心疼她,他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