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尤麗娜跳了起來,憤怒的吼着,不可置信的瞪着楊心蕾:“讓我演小三的戲份?楊心蕾,這件事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是不是你跟導演說讓我演小三的?”
“不是,不是。天?天.小@說?網?”心蕾急忙解釋,見尤麗娜激動的樣子,她突然間覺得有些膽怵。
一個人被一個人長時間的欺負,會導致在見到那個人時,自然而然的恐懼。
尤麗娜呼了一口氣,叉着腰,一隻手時不時的扇着風,黑色的睫毛如蒼蠅腿一樣粘在眼睛上,氣洶洶的說:“不是?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如同一個陷阱,說的好也不是,壞也不是。
心蕾一遇到謊言就會結巴,她屏住呼吸,乾脆將實話說了出來:“導演說你不適合演那個角色,說小三的角色你應該會演好。”
空氣的冷氣驟然下降。
尤麗娜從桌上抄起那杯咖啡,毫不猶豫的朝心蕾的臉上潑去,她毫無形象的怒罵着:“楊心蕾,你什麼意思你?什麼叫做小三的角色我能演好?你故意的吧你。你拐着彎罵誰呢你?”
濃濃的,膩膩的咖啡順着心蕾的臉頰滑到了脖子裡,一股子卡布奇諾的味道衝了上來,引得心蕾直作嘔。
一旁的工作人員趕緊前來:“楊經紀,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心蕾擺擺手,她低着頭,恨不得鑽到地洞裡去,因爲她感覺到無數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垂眸的瞬間,一個金黃色絲綢手帕旋在她的眼下,心蕾擡起頭,紳士的言天昊對她溫柔的笑着,上前一步,伸手替心蕾擦掉了臉上的咖啡污漬。
“謝......謝謝。”心蕾慌忙的接過手帕,她往後退了一步,與男人保持了距離,如果被賀如風看到就麻煩了。
昨晚才答應賀如風離言天昊遠遠的,今天卻撞見了,有些時候,有些事真的無法避免啊。
心蕾顧不得禮貌,快步朝化妝室走去,推開門,女人嬌嫩的臉蛋兒一下子撞到了一個厚重的人牆。
“唔......”心蕾揉了揉發酸的鼻子。
一擡頭,一雙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寒冰的聲音盤旋在女人的心頭:“我說過什麼,你忘了?”
賀如風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風衣,特殊的材質,立體的領子,將男人全身上下的王者之氣全部擊發了出來,健碩的身軀包裹在風衣裡,如同黑色的魔王,讓人窒息,讓人沉醉。
“如風。”心蕾仰着腦袋望着男人,摸了摸疼痛的鼻子,掩飾眼底的驚慌:“你怎麼來了?”
化妝室四處都是鏡子,心蕾從四面八方能夠感覺到男人身上迸發的冷意,鏡子裡無數個賀如風在像她節節逼近,譏誚的說:“如果我不來,恐怖還看不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呢。”
口吻裡包含着濃濃的不悅&細細的醋味兒,心蕾知道男人這是誤會自己了,剛剛的那一幕一定全部被他看到了,心蕾抓着男人的手臂,小手上還有一些咖啡的味道,她焦急的解釋:“如風,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我了,剛剛是我不小心被尤麗娜潑了咖啡,然後言總遞過來一個手帕而已。”
賀如風完全沒聽到後面,心思全在那一句‘不小心被尤麗娜潑了咖啡’。
剛剛他趕來片場的時候恰巧看到的便是言天昊給她用手帕擦臉的那一幕,並沒有看到尤麗娜潑她咖啡的那一幕。
“你說什麼?”賀如風語氣急促而又惱怒:“尤麗娜潑你咖啡,是往你臉上潑的?”
心蕾心急於解釋,卻不小心說出了實話,無奈,她只好弱弱的點了點頭。
敏感的女人依稀感覺到男人的青筋跳動,她張開手臂攔在男人面前,提前下好了功夫:“如風,不許去找我姐的麻煩,我向你保證我離言天昊遠遠的。”
男人一時的火氣,在看到如老母雞護犢樣子的小女人時突然全消了,賀如風忍住緊繃的笑意,佯裝生氣:“你都跟我保證過多少次了?可是你今天卻犯了,我該怎麼相信你?”
心蕾維持這樣的姿勢,忽然間覺得手臂好酸,她眼巴巴的望着男人,伸出一隻手指放在嘴邊,商量的說:“如風,我手好酸,我可不可以先放下來,就一小會兒。”
心蕾純真的臉頰堆滿了可愛的笑意,臉頰的一個角落裡是一小塊乾涸的咖啡漬,這一副模樣清純無毒害,弄得男人心裡直癢癢。
“好。”如風頓了頓,故意刁難了下心蕾,慢悠悠的說。
女人喟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臂,坐在鏡子前,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嚇了一跳,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溼巾,擦拭着,她望着鏡子裡轉過身盯着她看的男人說:“如風,要不,我寫一份保證書吧。”
保證書?
男人滿臉黑線,那不是小學生才寫東西嘛。
虧女人想得出來。
不過,賀如風對小女人的小心思饒有興趣,挑了挑眉,故作勉強的答應:“好,那你寫,就寫三千份吧,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三千份?
心蕾杏目圓瞪,指了指鼻尖兒,不可思議的重複了一遍:“三千份?如風?”
“恩。”賀如風勾了勾脣,大咧咧的窩在了化妝間的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一起,隨意的說:“寫吧,如果不寫我就去找尤麗娜。”
“不要。”心蕾急速的否決,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我寫,我寫。”
如風晃動着手腕的表,現在是9:40分。
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女人在多長時間裡能夠寫出三千份來。
他閉目假寐着,聽着小女人如小老鼠般製造出的‘唰唰’聲。
心蕾翻箱倒櫃着,還時不時的看着男人的模樣,機靈的大眼睛裡全是小蜂窩心眼兒,她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着,心生一計。
終於,在第三層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便利貼,還有一支只剩半管油芯兒的圓珠筆,她在上面認真的寫着。
忽地。
停筆。
一切安靜了下來。
仰躺在沙發的男人眼球滾動了一下,靜靜的聽着動靜,心蕾捏着便利貼,悄悄的來到男人身邊,倏然,跨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將便利貼調皮的貼在了男人的額頭上,勾出一抹勝利的微笑:“我寫好啦。”
賀如風‘倏’地睜開雙眼,深潭般的眸子裡透着嚴肅,他擡了擡眼皮,瞟見了自己額頭上的紙,心裡不禁想笑,這個小女人是越來越調皮了,他嚴肅的問:“寫好了?”
心蕾忙點頭,遮不住笑意:“恩。”
“哪呢?”賀如風故意明知故問。
心蕾指了指男人的額頭:“這兒呢,老公請過目。”
男人扯了下來,‘嘶’,這便利貼的膠還挺緊密,差點將他的汗毛拔下來,賀如風端起便利貼一看,濃眉擰在一起,哭笑不得,這就是女人寫的保證書。
上面寫着六個大字:
保證書,三千字。
“這就是你寫的保證書?嗯?”賀如風抖動着紙,問道。
心蕾撐起一雙水濛濛的眸子,輕咬着下脣,舌頭*的舔了舔嘴角,擰着秀眉,她柔軟的身子趴在男人的結實的胸膛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自然的轉移話題:“老公,人家好累,好想睡,抱抱我。”
心蕾忽然被自己這一副樣子逗笑了,她曾經看過網絡上的一句話說:如果想當淑女,就把所有的‘我’字改成‘人家’就好了。
賀如風忍不住輕捏了一下她挺翹的臀,對她,現在簡直是毫無辦法:“寶貝兒,你說我是不是把你慣壞了?”
心蕾挪了挪臀,躲掉他的‘se.手’,嬌嗔的說:“怎麼?你不想慣着我?難道你還想慣着別人?”
懷中清雅的冰凌花香味兒鑽進男人的肺腑,令他忍不住托起女人的臉蛋,堅.挺的鼻尖親暱的磨蹭着女人挺秀的小瑤鼻,動聽的情話的語句如琴聲般揚起:“寶貝兒,我只想慣着你,一輩子,都慣着你,慣到除了我,沒有人能夠忍受你的小脾氣爲止。”
“如風,相信我,我真的和言......”心蕾黃鸝般清脆的聲音響徹在男人的心頭。
賀如風的大掌適時捂住了女人的小嘴兒,低低的笑從胸膛處震動而出:“傻瓜,我怎麼可能不信你,我只是吃醋而已。”
吃醋?
心蕾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第一次從男人的口中聽到這個詞。
她好意外,也,好驚喜。
她甚至不知用何語言來接過男人的這番情話。
良久。
賀如風盯着她愈發戀人着迷的小臉兒,如璞玉般柔滑的肌膚,懾人魂魄的眼睛,櫻桃紅粉的小嘴兒,她美的那麼不真實,如同天仙一般。
低啞的嗓音着透着令女人醉心的雌性:“寶貝兒,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咚咚’心臟迅速跳動,女人撐起手臂,望着男人:“如風,你說什麼?”
其實,這個願望在心蕾的心裡轉悠了無數回,她每次都想跟男人說,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兩個人zuo?ai的時候,男人不是帶tao,就是體外she?.jing,心蕾的直覺便是男人不想要孩子。
今天,他突然提起,心蕾忽然覺得自己好幸福。
結婚生子,是最正常的生活了。
女人的心頭泛起了一絲甜蜜,她環住男人,輕啄了一下男人的嘴脣:“好,我也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寶寶。”
‘砰,砰,砰’
化妝間的門被人劇烈的碰撞着,貌似對門發泄着強烈不滿的情緒。
心蕾想下去開門,賀如風攔住她,對她擺出一個‘噓’的手勢,然後,他橫抱起女人往堆滿了衣服的架子處躲。
兩個人被滿滿的衣服遮的嚴嚴實實的,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首先進來的是尤麗娜,隨後跟進來的是言天昊,躲在衣服架後的兩個人透過小小的縫隙看清楚了。
心蕾驚訝的捂住嘴巴:天,他們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
印象裡,他們並無什麼交集啊,而且見面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的。
尤麗娜關好了門,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紙,裡面貌似包着什麼東西,她左右環視了一圈,將它遞給了言天昊:“你要的東西在這,什麼時候能兌現撤掉溫童的承諾?我要當女一號。”
天哪!
尤麗娜竟然要收買言天昊撤掉溫童的女一號。
難道這個男人看不出來溫童喜歡他的麼?
言天昊接過女人的東西,放在鼻尖聞了聞:“恩,不錯,事情辦成以後自然會滿足你的願望。”
尤麗娜抱着臂輕哼了一聲:“言天昊,真看不出來啊,你爲了得到楊心蕾,這種卑鄙的手段竟然都能用的出來?你以爲得到了她的身體,她就會心甘情願的跟了你麼?她愛的可是賀如風。”
濃濃的嘲諷聲從言天昊的鼻翼中吐出:“哼,我不管那些,只要我得到了心蕾,我死而無憾。”
尤麗娜嬌媚的一笑:“那好,祝你好運了。”
說完,踩着清脆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眼見着,言天昊將那包東西放進了一瓶飲料裡,輕輕搖晃,然後裝作自然的走了出去。
待兩個人走後,賀如風和楊心蕾這才從衣服架子後面走出來。
賀如風陡然攥緊了拳頭,倨傲的脊樑冰涼的挺着,深眸的眼底變得鋒利而犀冷,連同血液也變得寒冷。
竟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
“如風,言天昊竟然想......”心蕾咬着脣,有些膽怯,不敢說出後續的話。
男人屏氣凝神,眼底佈滿了算計,他眯起危險的眸子,問了句:“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溫童喜歡言天昊?”
心蕾點點頭:“恩,是啊。”
賀如風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湊到女人的耳邊,將自己心裡的計劃說了出來。
女人糾結的問:“這......行麼?”
賀如風幽幽的說:“沒有什麼比這更行的了。”
影棚裡。
言天昊正在和導演們商量事情,楊心蕾早已把髒衣服換掉,穿上了一身ol風的套裙,灰色的絲襪勾勒着女人完美的腿部線條,凹下去的魚嘴鞋顯得女人的美足更加秀氣。
心蕾輕咳一聲,向大家微笑:“都忙着呢?”
導演們齊齊看向她,言天昊的眼神最有深意,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女人,七嘴八舌的應着:“恩,忙着,楊經紀,你有什麼事麼?”
心蕾的眼睛露出純純的目的人物,望向言天昊,挽了挽耳邊的碎髮:“我找言總有些事情。”
其他的人自然是有眼色的人,相互給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眼神以後,頓時魚貫而出。
言天昊因心蕾主動找他,興奮不已,上前拉住女人的小手,臉上的笑意隱藏不住:“心蕾,你找我什麼事?”
女人不着痕跡的抽開雙手,她開門見山的說:“天昊,這部電視劇你投資的原因我很清楚,我也很感動,可是我已經結婚了,我希望你能夠忘掉我,珍惜眼前的人。”
受傷的眼神扎透了女人脆弱的心,言天昊傷感的問:“你什麼意思?”
心蕾沉靜的嘆氣,幽幽的說:“天昊,溫童她很喜歡你,我希望你能夠珍惜她。”
男人一聽這話,全身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往後跌了一步,肩膀陡然垂下,眼底透着濃濃的佔有慾和不甘心:“我不,我不喜歡溫童,心蕾,我喜歡你,我喜歡的人一直只有你。”
言天昊越說越激動,捏住了女人,將她抱住,心蕾知道大事不妙,在這樣拖下去,自己一定遭殃了,她假裝難受的蹲了下去,咬着紅脣,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唔,天昊,我胃痛。”
“心蕾,你怎麼了?怎麼胃痛了?”天昊扶着癱軟下去的心蕾,擔心不已。
楊心蕾細碎的呢喃:“天昊,你去外面幫我找我的胃藥。”
“好,好。”天昊沒想其他的,慌忙跑了出去。
心蕾見男人出去,立刻起來,看到了言天昊桌上的飲料,回想一下,就是這個,她從自己的挎包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模一樣的飲料,來了一個換瓶計。
言天昊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趕來,將藥遞給女人,心蕾接過來,故意看着桌子上的飲料,說道:“天昊,我可以喝這個麼?”
天昊一愣,心一緊,連忙點頭:“可以。”
看着女人順利的喝了下去,心裡暗自思付:心蕾,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
心蕾喝完後,假裝不經意間摸了摸包,然後從包裡掏出那瓶有問題的飲料,裝作不知情:“看我,差點忘記了自己也帶了,把你的喝了,那你喝我的吧。”
“不用了。”天昊推搡着。
心蕾眨了眨眼睛,關切地說:“看你滿頭大汗的,一定渴了,喝吧。”
言天昊不好推脫,只好接過飲料,當着女人的面喝了幾口。
心蕾見計劃成功了,她捂着胃部說:“天昊,我有些累,我回化妝間休息一下。”
飲料被言天昊捏在手裡,心裡有些激動,她自己去了化妝間,那麼一會就可以......
楊心蕾溜出來以後,鑽進了賀如風停在遠處的車子裡,撥通了溫童的電話:“童童,我是楊心蕾,那個,天昊說有事找你,讓你去化妝間一趟。”
掛掉電話,心蕾看了一眼在一邊泰然自若抽菸的男人,心裡忐忑不安:“如風,你說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在男人的眼眸間,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卻聽到賀如風那抹深意的笑聲:“過分?嗤,他們感謝我們還來不及呢。”
化妝間內。
溫童在化妝間等了許久都不見言天昊的到來,她望着鏡子中的自己,還穿着第一場戲的服裝,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早的很,而且一會要換另一場戲的衣服,於是,她將門關上,來到衣服架後面,挑選着衣服,找到後,她脫掉了現在的衣服,大片白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又褪掉了褲子和鞋子,身上只剩下貼身的xiong?.zhao和小nei?.ku。
‘砰’的一聲。
化妝間的門被推開。
英俊的言天昊踉蹌的走了進來,一腳甩上了身後的門,他覺得全身燥.熱難忍,似乎有千萬只蟲子在體內爬行一般難過。
“啊——誰?”溫童隨意拿了一件衣服遮住自己。
“我。”低沉醇厚的聲音傳來。
溫童望過去,是言天昊,欣喜之下,遮體的衣服從手中滑落,於是,完美的身體展現在男人眼前。
“怎麼是你?”言天昊小聲的嘀咕,望着眼前的美人,體內的燥.熱感更甚。
他朝她撲了過去,在她耳邊細細的嘀咕:“給我。”
溫童的心如小兔子般‘噗通,噗通’亂跳,嬌羞的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後,當言天昊清醒過來看清楚地下的女人時,憤怒的火氣從胸膛擠出,細細的回想,這才發覺自己被楊心蕾擺了一道。
“滾,你給我滾出去。”言天昊怒吼,如同一隻憤怒的雄.獅,他指着大門,揪起溫童的胳膊。
“天昊,我......”溫童嚇的一個激靈,從身後抱住男人:“天昊,你別這樣對我,我好傷心,我真的很喜歡你。”
“滾,你給我滾。”言天昊依舊暴怒,扯着女人的雙手。
可是,溫童卻雷打不動,發出疼痛的悶哼聲。
這一聲,令言天昊止住了瘋狂的動作,雙手插.進短寸的髮絲內,深深的懊惱着。
蒼白的月牙無力的照亮黑灰色的天空,夜幕裡,陣陣襲來的涼風吹拂着樹葉,發出婆娑的響聲,一天的拍攝工作收尾了。
一些人卻提出晚上要去k歌來慶祝一下電視劇的第一天開拍。
不好推脫的情況下,心蕾只好答應要去,前提便是賀如風要陪伴在側。
夜宴夜總會的老闆金川是言天昊和賀如風自小認識的朋友,理所應當在他那裡訂了位置。
可,最令人萬萬想不到的是,言天昊竟然叫來了賀一博和林知夢。
今晚,可算是有好戲看了。
燈光旖旎,震耳欲聾的激情在耳邊迴盪。
奢靡*的氣氛讓人昏昏欲醉,夜宴夜總會裡四處瀰漫着香菸的濃霧,濃烈的酒氣,瘋狂的放縱,妖嬈魅惑的公主。
鎏金的包廂將所有的閃光燈全部點亮,五彩的投影燈放射出各種各樣彩色的形狀,水晶琉璃桌上放着一個巨大的比基尼蛋糕,上面用彩虹奶油擠出了幾個字:
慶祝電視劇開拍。
心蕾換了一件刺繡雪紡紗包臀連衣裙,若隱若現的性感吸光了所有人的眼球,夜宴老闆金川忍不住向賀如風調侃:“嘖嘖,如風,這麼漂亮的老婆還敢帶出來?不怕被人搶走啊?”
話音一落。
包廂的門便被推開,穿着一身天藍色娃娃裙的林知夢踩着魚嘴高跟鞋進來,?冷笑的聲音裡夾雜着一絲嫉妒:“喲,金川,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不成長的漂亮還得天天捂被窩裡?”
衆人擡眼。
是驕縱的大小姐林知夢挽着優雅的賀一博。
碰了一鼻子灰的金川心裡嗤笑,表面卻不表露出對林知夢的厭惡,嬉皮笑臉的一笑:“我瞧瞧,這不是賀家二少奶奶麼,哎呦,今兒打扮的可真漂亮,一博,我說你這可就不對了,我覺着啊,你老婆比如風老婆更適合放家裡捂被窩。”
金川的這番話可謂是一箭雙鵰啊。
既給林知夢做了樣子面上誇獎了她比楊心蕾漂亮,又反面嘲諷了林知夢這個貨色不應該帶出門來。
裡裡外外的意思都是高捧楊心蕾,貶損林知夢。
惹得林知夢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啊。
玩篩子,賭大小,吹啤酒,吸香菸。
一幫人在包廂內玩的是不亦樂乎。
噙着嘻哈笑意的賀一博上手倒了一杯紅酒,靜靜的坐在沙發的一個角落上,舉起杯子,伸到鼻子下,仔細的聞了聞,閉上雙眼,一臉陶醉的模樣。
點完歌的林知夢捧着一杯紅酒,踩着魚嘴高跟鞋,扭着小腰,徑直坐在賀一博的身邊,整個身體靠在他的左側肩膀上,一手晃動着紅酒,在男人耳邊低低的說:“一博,你怎麼了?”
“沒事。”賀一博很快的答覆了,一個起身,不料,林知夢杯中的紅酒盡數灑在了賀一搏的衣服上。
林知夢把空杯子放在沙發上,兩隻手一個勁的擦着浸溼的衣服:“呀,一博,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擦。”
“沒事,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說罷,男人放下酒杯,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包廂的門被打開,門外連廊透亮的光芒灑進來,不過,片刻,卻又被阻擋在門板內。
在一旁靜靜吸菸的賀如風嘴角勾起一抹深笑,俯身對身邊的楊心蕾說:“心蕾,我去洗手間,在這等我。”
“好。”
洗手間內。
賀一博洗完手,雙手探到自動烘乾機下。
倏然,一道欣長挺拔的身影屹立在門口,賀如風點燃一根菸,煙霧繚繞在幽深的眸間,緩緩的說:“故意灑了紅酒,引我過來有什麼事?”
賀一博將放在烘乾機下的手拿來出來,於是,洗手間內一片安靜,只是偶爾又水滴落地的聲音,賀一博風生一笑:“大哥,你總是這麼聰明。”
“說吧,找我什麼事?”賀如風熟練的彈了彈菸灰,又一腳關上了洗手間的門,有些不耐煩。
“大哥,你現在是事業愛情雙豐收啊,心蕾成你的了,你又是h市的集團龍頭,我這個做弟弟的,是不是該恭喜你呢?”賀一博手插在褲袋裡,冷哼出聲,靜靜的觀看賀如風的反應。
“你想要我手中賀氏集團的股份?”賀如風透明的點開了話,直接捅破了窗戶紙。
賀如風如此直接,反倒是弄的他有些不自在,賀一博掩飾性的一笑:“大哥,我就喜歡你這股聰明勁兒。”
“是麼?”賀如風隔着煙霧眯起眼眸看着他,勾脣一笑:“股份?呵,死了這條心吧。”
賀一博一愣,貌似這個想法並沒有出乎意料,他慢慢的逼近他,低聲說:“哥,你就不怕我送份大禮給你?”
“威脅我?”賀如風不着痕跡的避開他,囂張的笑了笑:“你覺得我會怕?”
賀一博摘下戒指,重新戴上,溫和一笑:“大哥你自然是什麼都不怕。”
轉而,賀一搏繞到賀如風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不過,有個詞兒,叫做,水到渠成。”
說完這話,便走出了洗手間。
賀一博脫掉灑上紅酒的外套,回到包廂,拉上正在唱歌的林知夢:“我們先回去。”
這一場慶祝k歌會不歡而散,玩了不到一個小時,所有人都紛紛離開了。
自從夜宴那次不太愉快的事情發生後,賀如風經常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琢磨一些東西。
昏黃的太陽躲在了白雲後面,天,漸漸地暗了下來,臥室內全部籠罩在漆黑的陰影裡。
賀如風邁着長腿向門口處走去,摸到了牆壁上的棚頂燈的開關,欲打開,視線不經意落到臥室內的某一處角落裡。
那兒,竟然有一道細小的紅色光點。
賀如風立刻有所警覺,眯起眼眸,仔細一回味,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
別墅密室內。
小心警惕的賀一博手輕腳的踏進了地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鑰匙,藉着手機的微弱燈光照亮了鑰匙插孔,不待擰動鑰匙,門便從裡面被人拉開。
門內的等也被人打開,光亮一片。
突如其來的外人闖入讓賀一博的心驚了一下子。
一道熟悉帶着磁力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是那麼的清晰:“一博,謝謝你送給哥的大禮,哥已經提前拆封了,不錯,我很喜歡。”
“你……”賀一博秉持不住那紳士的氣質了,氣孔冒煙,本想利用密室裡的東西來威脅他,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沒想到竟然被他搶先了一步,讓他擺了一道。
聰明反被聰明誤!
偷雞不成蝕把米!
再也沒有比這兩個句子能夠形容賀一博現在的心情了。
賀如風倚靠在門上,閃出一個過道來,示意讓他進來,二人站在兩層密室門的空隙中。
兩個人僵持對峙着,表面平靜如水,實則暗潮洶涌。
“在我和你嫂子的臥室裡安裝紅外線隱形監控,一博,真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種嗜好?”賀如風先開口,冷冽的眼睛一直盯着滿臉挫敗的賀一博。
不得不承認。
當賀如風用特殊手段弄開這個密室門,看到裡面的私密照片時,他胸腔的怒火‘騰’地燃燒了起來,他自己*在賀一博面前倒是沒什麼,可是,楊心蕾是他的女人,私.密的身體只能給他看,沒想到,賀一博竟然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窺視了楊心蕾的身體。
作爲一個男人,這簡直是一種侮辱和打擊。
“大哥,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嫂子的胴.體我沒有拿來分享給其他人看,你難道不應該答謝答謝我?”賀一博伸手想要推開另一層鐵網門。
“站住!”賀如風冷聲打斷了他,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藉着火光,將兩個人眼底所醞釀的不同的暴風雨映照出來:“一博,記得上次你送給我一個詞,叫水到渠成。”
賀一博繃緊了身體,有些警惕的看着他,等待着他下一句話。
“我也送你個詞兒。”賀如風猛地推開另一層鐵網門,伸手打開了明亮的壁燈,一字一字的抑揚頓挫:“叫,徒勞無功!”
撂下一句話,離去,任賀一博自己揣摩。
當賀一博看到密室內的所有私密照片被燒成灰燼,電腦被砸碎,監控用具被弄壞時,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喘着帶着怒火的粗氣,一腳踢開了地上的電腦殘體!
許多許多的一切,就這樣前功盡棄了!
殊不知,賀一搏不僅僅是前功盡棄,而且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立秋後,天氣漸漸轉涼,一些樹葉開始掉落枯萎,唯有松樹常年青綠,屹立不倒。
世間上,有一個詞叫——紙,總是包不住火的。
賀老算了算日子,距離上次給賀如風的麝.香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他站在祠堂內手指滾動着佛珠,心裡扭曲成了一團:自家兒子維護楊心蕾的心思是越來越重了,按理說,麝.香早該用完了,可是賀如風遲遲欺騙他說還有一些,這一點令賀老極其不悅。
管家站在一邊,揣測着賀老的心思:“老爺,要不要實行那個計劃?”
賀老蒼老的皺紋微微撐開,他摩挲着佛珠,淡淡的點頭,低沉的聲音夾雜淬毒的口吻:“今晚就實行,我想如風知道該怎麼做。”
“是。”
漆黑的凌夜,寂靜陰森,窗外的風陰冷的嚎叫着,婆娑樹葉的聲音吹在人的心頭,朦朧的月光看不到幾顆星星,墨黑的天空下透着詭異的銀藍,一直延伸至窗內。
夢魘中。
一副驚悚的畫面陡然闖入賀如風的思想裡。
一個荒廢的木屋裡,四周是發黴的牆壁,棚頂佈滿了*的白色的蜘蛛網,地上時不時的有老鼠竄跑,一個身穿勞動布服裝的男人,頭髮佈滿了灰塵,一張骯髒的臉上猙獰又恐怖,許是喝醉了酒,卻依然擋不住滿臉的情.欲。
而地上被捆綁住雙腳雙手的人則是一個美婦,只見那個男人一臉猙獰的朝女人撲了過去,如一頭殘暴的瘋狗撕碎了女人的衣服,硬生生的強.bao了那個美婦,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從美婦口中溢出。
突然,美婦掙脫開,早已是鮮血淋漓,頭髮凌亂,她站在窗臺上,拿起旁邊一個木棍毅然決然的朝自己的xia?.ti桶去。
“啊——”痛徹心扉的嘶叫聲吞噬中夢中的賀如風,美婦死在一片血泊中。
隱隱約約間,夢魘中的如風聽到美婦悽慘的一句話:“小風,救媽媽,媽媽愛你,要爲媽媽報仇。”
“不要,不要,媽。”如風在夢中痛苦的掙扎,倏然起身,英俊的臉上佈滿了汗水,一雙深潭似的眸子早已渙散。
如風痛苦的將五指插.進自己的頭髮裡,越不願意去想那個夢靨,卻越清晰,他夢到了他的母親的死狀和生前極慘的遭遇。
午夜,如輪迴般鬼魅的聲音在男人耳邊幽幽的響起:你母親是被人害死你,她死的好慘,而你的仇人就躺在你的枕邊。
枕邊?仇人?
賀如風猛然回頭,視線陡然灑在一旁熟睡的心蕾身上。
她是我的仇人,她是我的仇人。
一遍遍的迴音如一條魔咒在心裡不斷的吶喊。
突地。
賀如風犀利的眸子陡然眯起,聚集,眼底迸發着淬毒的光芒,細胞慢慢糾結在一起,顫抖的雙手不知向何處安放,腦海裡,那鬼魅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促進男人的動作,殺了她,糟.蹋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母親是如何被羞辱的,一定要從她的身上討回來。
一定要。
你的母親在天上看着你呢,她在哭泣,她在傷心。
不要讓你的母親失望。
倏然。
賀如風寒冰的眸子盛滿了仇恨的愛火,剛硬的線條緊繃着,他慢條斯理的脫下自己的衣物,以一種極其羞.辱的姿勢跨坐在女人的腰間,望着女人嬌美的容顏,賀如風的腦海裡陡然升起一股邪惡的念頭:毀了她,毀了她。
一雙魔掌毫不留情的拽起女人的長髮,頭皮撕裂的疼痛驚醒了睡得正香的心蕾,她驚嚇的睜開眼睛,在看到身上如撒旦般降臨的男人時,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哆哆嗦嗦的問:“如風,你......你怎麼了?”
“閉嘴!你這個下賤的女人。”賀如風殘忍的謾罵着女人。
與平時溫柔的他大相徑庭。
“起來。”賀如風霸道的命令,實則讓她起來,不如說是硬生生的揪着她的頭髮強行將她拖起。
男人帶着一絲嗜血的冷笑從女人身上站起,居高臨下的睨着女人,嘴裡迸出一個字:“脫。”
楊心蕾疑惑的望着男人。
“脫,給我脫,脫衣服,脫得精光,一件都不許留,快。”賀如風命令着,眼底迸發着熊熊的火焰。
他從酒櫃中拿出一瓶高濃度的酒,倒進了銀質的盆子裡,拿出一支打火機,靠近酒精,‘刺啦’一聲,於是,酒精升起了淡藍色的火焰,男人又從自己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鐵製般的東西,在手中把玩着。
而此時的女人早已早已將自己剝.落的如初生嬰兒般乾淨,站在火.盆前,如一條火海中魅惑的美人魚,賀如風毫不憐惜的將她脫了過來,將鐵製的物體放在火焰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待火候差不多時。
突地。
一把折起女人柔軟的身體,使她成爲一個彎彎的蝦米一般的形狀,而後,將‘火焰薰染’後狠狠的,淬不及防的將鐵製物體蓋在了女人柔軟的腰部。
“啊——”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聲蔓延在陰森的古堡裡。
額,青可可讀者小盆友,果然你猜對了,我又虐了,噗,你是不是該揍我了?(廢話不收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