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接吻不算劇烈運動
“別幹傻事。寧婉說道,“電話相隔那麼遠,我又救不了你。你要是覺得聽我的聲音心裡安穩,那你把我的聲音錄下來,但是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知道,人在最危險,生死關頭的那刻,想到的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懶
她不知道凌墨遠能不能做到這一點,不論她怎麼想都是假設。
可是蕭雲卿真的做到了!
她一直沒表現出來,可是這件事確實震撼到了她,讓她無法再拿出以前的態度來面對他。
心裡的感動一旦慢慢擴散,是止不住的。
“娃娃,你……”蕭雲卿已經止不住的驚喜了。
早知道他差點死一次,就能讓寧婉在意他,他早就這麼幹了!
寧婉紅着臉,不敢看他,想想這男人也怪可憐的,身上還帶着傷,就是有什麼狠話也說不出口了。
誰知,蕭雲卿環着她,突然摟的緊了一下:“那你欠我一次,等我傷好了,你要還回來!”
“什麼,我不——”寧婉眨眨眼,怎麼就成了欠他一次了?
可是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他堵住,又是狠吻一通。
半晌,他才放開她:“接吻不算劇烈運動!”
然後又用力的吻了她好幾下,從他的吻裡,她都感覺到了他發自內心的喜悅。蟲
終於,蕭雲卿放過她,把她扶了起來:“有點餓了,想吃什麼?”
“吃點清淡的吧!”寧婉想到蕭雲卿的傷,便說道。
蕭雲卿笑笑,也不揭破她,拿起電話叫了餐。
……
……
蕭雲卿覺得最近的日子過得真不錯,寧婉雖不能說立刻就接受了他,可是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豎着刺。
日子不說是蜜裡調油吧,倒也挺和諧。
寧婉顯然還有些不太習慣這種改變,對他還是有點生疏。
可是隻要他一表現出傷口疼得樣子,那丫頭就會立即跑到他身邊,緊張的查看他的傷口。
傷口給他提供了不少便利,可是也讓他難受的要命。
因爲寧婉堅持他的傷沒好,死活不讓他碰。
晚上躺在牀.上,聞着寧婉身上的香味,就像是無數只小毛毛蟲在心口上爬,癢的難受,可就是碰不得。
“蕭少,方博然到了。”羅毅走進辦公室說道。
蕭雲卿回過神來,因爲想起寧婉緊張的小模樣,嘴角還不由自主的掛着笑。
直到被羅毅打斷,笑容也立刻收了起來,看着走進自己辦公室的年輕人。
方博然和他差不多年紀,作爲聞家的情報頭子,卻是氣勢十足,不輸給任何人。
很多時候,聞家的情報要由方博然親自上陣去獲取。
因此,不論是危險的,又或者是盛大的場面,方博然都已司空見慣。
那份處變不驚,臨危不亂的沉穩,別人不論身價多麼豐厚,也輕易比不上。
而聞家情報頭子的身份,聽上去或許有些不起眼兒,可是若是把他的身份往外界一公佈,絕對會掀起層層的巨浪。
誰見了方博然,都得敬上三分。
因爲不論背景多麼強悍,身家多麼豐厚,也免不了會藏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風光無限的背後,往往是藏污納垢。
而這些事情,指不定方博然掌握了多少呢!
對於一個掐着自己命門,隨時都能讓自己死一回的人,當然要小心的敬着供着。
方博然面對蕭雲卿,也只是微微的點頭致意:“蕭少!”
“請坐。”蕭雲卿指指對面,“查到什麼了?”
方博然笑笑:“關於褚含玉公司最近的大筆資金流動,裡面確實有貓膩。”
方博然將調查的報告交給蕭雲卿:“凌孝禮坐在那個位置上,手上自然不可能幹淨了,這些年他也收了不少的賄.款,而處理的方式,就是通過褚含玉的公司,讓這些賄.款合法化。”
“凌孝禮那邊不好查,而且他人謹慎,證據不那麼容易搞到手。我之所以能夠這麼肯定,就是從褚含玉的公司入手,查到她開公司以來的資金流動情況。公司的銀行賬戶裡的資金流動,是瞞不了人的。”
“以往,裡面的資金流動多是百萬左右的金額,與公司的盈利混合在一起,並不明顯,也沒有引起人的懷疑。但是壞就壞在,最近的資金流動明顯增大,裡面加了鄧海嶽和劉新起的投入。”
“兩人加大了對凌家的投資,這勢必要造成自己的損失,所以他們一定要補回來。”方博然說道,“沒有哪家公司的賬是乾淨的。”
說着,他笑看了蕭雲卿一眼,蕭雲卿回以微笑。
這話不假,哪怕就是他的公司,賬目也並非那麼幹淨。
“所以,鄧海嶽和劉新起就從稅務那一方面入手,每年偷掉漏掉的稅款可是一個相當大的數額。”方博然說道。
“而且因爲之前接觸了那名狙擊手,兩人仗着有凌孝禮的支持,將目光放到了走私上。”
“這是我查到的他們聯繫國外走私商的記錄。”方博然將一個U盤放到桌上,“我們在凌孝禮身邊也有釘子,這次爲了你的事情,又安排了人進鄧海嶽那裡。”
蕭雲卿也
不禁挑起了眉毛,怪不得知情的人都對聞家的情報部門非常忌憚,幾乎到了聞風色變的程度,對方博然更是像祖宗一樣供着。
凌孝禮身邊都能安.插.到他們的人,而聞家既然出手,更不可能讓那枚釘子在底層,必然是十分接近凌孝禮的存在。
能爬到凌孝禮身邊的位置,那就不是短期內能夠做到的。
不知道聞家到底是在多久之前,就做了安排。
就連凌孝禮身邊都有人,那恐怕這些機關上下,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逃不開聞家的眼睛吧!
確實,像聞家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並且明顯是與目前國內的制度相矛盾的存在,至今還能夠相安無事屹立不倒,必然有其獨到的辦法。
而且,沒有點準備,不做點防範是不行的。
接着,就聽方博然繼續說:“因爲安排了人,所以這些東西拿到雖然費了點兒勁兒,倒也不是做不到。”
“反正都是要投資凌家的,所以鄧海嶽和劉新起兩個老狐狸,乾脆就把這些非法所得都投入到了褚含玉的公司,利用她的公司來爲他們洗錢,這也就是爲什麼,最近褚含玉的公司資金流動量那麼大。”
“公司裡收到了錢,便又分散着匯入了瑞士銀行。”方博然放鬆的靠向椅背,“剩下的就不需要我解釋了,你也明白,這麼一來二去的,他們的黑錢就變成了乾淨的。”
“不過結果雖然是乾淨的,但是我們掌握了過程,依舊可以把他們給扳下來。”方博然輕鬆地說道。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以凌孝禮的身份,上面願不願意讓凌孝禮下來。”
“你也知道,他們沒有一個是乾淨的,真要弄下來,想弄誰弄誰,一弄一個準兒。”方博然不在意的說,“可爲什麼現在落馬的人那麼少?因爲上面不想動。落馬的都是失去了利用價值,利用他們的落馬,還能爲上面做一次最後的貢獻,那是上面讓他們下來的。”
“這個你不用管了,這部分是我的事情,由我負責。”蕭雲卿說道,“不過你找來的都是自己的分析,我們還差最後一步的證據。”
“他們把錢都匯進了瑞士銀行,那邊銀行那麼多,怎麼能把他們給翻出來?”蕭雲卿問道。
方博然自信的一笑,將隨身的筆記本打開,裡面赫然出現了一列瑞士的銀行。
“我知道後面的事情是你的責任,於是我把我的這部分都弄好了。”他長指指指電腦屏幕,“這些是瑞士目前所有的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