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集團③ 老公,滾遠點 267 這表情,不也是你送給我的嗎?
原本向上彎起的脣角一點一點的往下耷拉,“呵呵”的笑聲變成了嗚咽的哭聲。
看着照片,她覺得好像自己纔是搶了別人男人的那個。悌
她反倒是成了阻止蕭雲卿去探望佳寧母子的壞女人,讓佳寧孤零零的帶着孩子在外面受苦。悌
讓蕭雲卿無法在第一時間,一起感受孩子的成長。
照片上,佳寧高高隆起的腹部那麼刺眼,讓她不自禁的就看向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諛
再也看不下去的將短信關上,燙手一般的將手機扔到地上,她人立刻後退,翻身縮到了牀.上。
側躺在牀.上,縮成了蝦子的模樣,又將被子罩在身上,嚴實的把自己裹起來。
縮成一團的她還是覺得冷,就算是把被子裹得密不透風,可還是有股子陰冷從骨頭裡滲出來。
垂下眼,眼縫中透出的光還是能看到被她丟棄在地毯上的手機。
佳寧的照片就靜靜地放置在手機中,向她耀武揚威。
她不禁閉上眼,可是仍覺得那照片正在灼灼的戳着她的雙眸。
如果蕭雲卿沒有把手機落在這裡,佳寧發的照片他就能看到了。
不知道,他看到照片時,會是什麼反應。諛
寧婉胸口悶疼,她雙手捂住胸口使勁的向下按,翻了個身背對着手機,把腦袋也縮進了被子裡。
……
……
寧婉一夜沒睡,對着鏡子看着裡面那張慘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一臉的病態。
眼窩微微有點凹陷,讓周圍因爲休息不足而生出的黑色顯得更加的濃。
原本粉嫩的雙脣也失去了顏色,帶着和膚色一般的白。
她試着對着鏡子扯出一抹笑,結果那弧度卻比哭還不如。
垂了垂眼,退出浴室,正要離開臥室時,赤.裸.的踩在地板上的腳掌被咯了一下。
雙腳立刻後退兩步,低頭,便看到昨晚被她扔到地上的手機。
她將手機撿起來,離開臥室。
來到餐廳,蕭雲卿已經坐在了餐桌旁,並沒有動筷子,顯然在等她。
這是長久以來形成的習慣,哪怕是兩人昨晚才吵了架,仍改不掉這個習慣。
另一人沒到,其中一人一定會等對方到了,纔開始一起吃飯。
這種小事看起來極不起眼,可偏偏在兩人心中的分量就那麼重。
寧婉嘴巴動了動,終是沒有說話。
她想,如果今天早晨是她先出來的,她也會不知不覺的就這麼做。
並非想跟他和好,而是全憑着本能的習慣。
打從她出來,蕭雲卿便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寧婉拿着他的手機,眼裡的嘲諷那麼重,重的他都有些不想與她的目光對上,好像他又做了什麼心虛的事兒似的。
她的雙眼黑白分明,比旁人都要澄澈許多。
也正是因此,當她目露嘲諷時,裡面的嘲諷也變得更加顯眼刺目。
寧婉只是將手機放到他面前,嘲道:“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短信的,只是發信人是袁野,我忍不住看了,我想你也看一下比較好。”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將手機打開,收件箱裡最新的一條信息就是佳寧發過來的。
他打開短信,立即看到了昨晚寧婉已經看過的照片,還有那一句話。
照片底下的話說的不清不楚的,不明真相的人看着真的會誤會,更別說再配上這麼一張照片。
目光離開手機,再次與寧婉的碰上,那張漂亮的小臉上,嘴角噙着不屑的冷笑,刺得他心口發疼。
她的目光那麼冷,只剩下嘲諷,可哪怕是這樣,在他眼裡,她的小臉也依然那麼好看。
“娃娃,別這麼看我,這表情不適合你。”蕭雲卿斂住目光,輕輕的說。
這話讓寧婉的目光中露出一抹苦澀,就是這抹苦澀讓蕭雲卿後悔說出了剛纔那句話。
與這抹苦澀相比,他真的寧願她嘲諷他,也比她自己難受要強。
寧婉動作微微一頓,放下剛剛拿起的筷子,嘴角揚起一抹讓人泛疼的笑意。
“這表情,不也是你送給我的嗎?”她輕聲低語。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蕭雲卿聽得清清楚楚。
蕭雲卿的心臟被這句話狠狠砸中,立即絞痛了起來。
寧婉深吸一口氣,緩緩的站起身,現下一點胃口都沒有。
蕭雲卿看她又轉身回房,不禁擰起眉頭,也跟着她走了進去。
“你跟我吵架鬧脾氣沒關係,別拿着自己的身子較勁兒,飯要吃。”蕭雲卿跟在她身後說。
寧婉就好像沒聽見似的,又坐到了牀.上,雙膝曲着,雙臂環抱住。
她一不開心,便是這樣的動作,蕭雲卿看在眼裡,又怎麼會不難受。
寧婉沒聽到他的話似的,把臉埋在雙臂之間。
兩人雖然誰都沒有說話,可寧婉就是知道蕭雲卿
還在,他一直站在旁邊看着她。
就連他的呼吸聲,她都能聽得見,他身上散發出的凜冽的氣息,充斥着屋子,讓她無視不掉。
終於,她緩緩地擡起頭:“那短信你怎麼想?”
“只是無聊的短信,我已經刪了,你不需要在意。”蕭雲卿擰着眉,似乎是爲了讓她相信自己對那條短信非但沒有什麼喜悅,反而極其厭惡,所以聲音也格外的冰冷。
“是嗎?”寧婉扯扯脣,不以爲然。
蕭雲卿眉頭擰的更深:“我會去跟她說清楚,警告她別有非分之想。”
“然後繼續照顧她?”寧婉冷嘲。
這男人爲什麼不明白,只要他一天不跟佳寧徹底了斷,佳寧就總還抱着希望,不會放棄。
看到蕭雲卿緊抿的雙脣,她突然笑開了,真覺得自己糾結的不值得。
蕭雲卿見她忽然下.牀,又朝着門口走。
他心裡突了一下,想到她昨夜所說的離開的話,心不由緊繃。
“你要去哪?”他屏着呼吸,等着她的答案。
“吃飯。”寧婉輕聲說,不夾着任何的感情,只是這語調,似乎比剛纔鬆快了許多。
可是不知怎地,聽到這鬆快的聲音,蕭雲卿的心卻更沉了,堵得難受。
就好像她把心中的煩悶,連同他一起丟開了一樣。
他再也住不進她的心裡,在剛纔那一刻,便被她給拋棄了。
可是她既然又想吃飯了,他當然不能說什麼,可不想她餓着肚子。
只是看她慢慢舒展的小臉,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被她從心裡慢慢驅逐似的。
蕭雲卿心中的警鈴止不住的拉響,不停地鼓譟着。
“怎麼又想吃了?”明知道不該這麼問,可他就是忍不住,心裡的害怕越來越盛,繼續要有什麼證明來安他的心。
寧婉舀起一勺肉鬆放進白粥中,舀起一勺粥,一半是粥,一半是肉鬆。
黃色的肉鬆在白色的粥上微微的晃着,米香夾雜着肉鬆的香氣,聞起來清淡好聞。
“我總得爲自己多想想了,想通了就知道,沒什麼怒氣是值得讓我苛待自己的身子的。”她輕聲說,將粥喂進口中。
纔剛剛知曉自己懷孕的消息沒多久,她總是忘了自己已經是一個準媽媽了,不習慣這個頭銜,所以總忘記她不吃,孩子不能不吃。
她現在仍然沒有胃口,可是這飯,是餵給她的孩子的。
她的話裡帶着的釋然與捨棄,讓蕭雲卿的心跳猛的停頓了一下,心裡的不安愈發的擴大。
她這話說的,就好像是沒有必要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讓自己吃苦受累。
而她所指的那個不相干的人,他總覺得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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