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就這裡吧!這兒有塊空地,咱們歇會兒再繼續爬。”一個女聲響起,由遠及近的,慢慢的朝着他們靠近。
寧婉還未反應過來,現在什麼都聽不到,只是沉浸在蕭雲卿的懷中。
蕭雲卿聽到打擾的聲音,眉頭不悅的皺起,正待要將寧婉鬆開,替她整理好衣衫,他可不想讓寧婉現在這副誘.人的小模樣被別的人瞧見,就是女人都不行。
可他還沒動,一聲尖叫便傳來:“啊——!”
“沐紫,怎麼了?”
聽到尖叫聲,劉莉月也慌慌忙忙的跑過來。
“哎呀!真不要臉,光天化日的,當着這麼多人竟然——”鄧沐紫也沒看清楚蕭雲卿的模樣,蕭雲卿的臉被寧婉的長髮給擋去了大半。
鄧沐紫不屑的冷嗤:“真是不知羞.恥的狗.男女!”
寧婉的脣被蕭雲卿鬆開,漸漸地也回覆了理智,聽到熟悉的聲音,身體立即僵住,一動都不敢動。
尤其是想到剛纔鄧沐紫的那聲“凌哥”,更是讓她渾身發冷,雙手不自禁的緊緊地揪住了蕭雲卿的衣襟。
蕭雲卿不悅的皺眉,卻是慢條斯理的替寧婉整理衣服,將她的鈕釦扣好,又將短褲的拉鍊給拉上。
大手扣住寧婉的後腦,將她的小臉埋進自己的懷裡,將她整個人都給護在了懷裡,保證她的一點春光都沒有泄露。
只是這時候,有些後悔剛纔沒有阻止她換條長褲再出來,現在穿着短褲,露着白皙的長腿,實在是不願意讓她的長腿被凌墨遠瞧見。
即使以前,凌墨遠很可能看了不知多少遍,可是現在寧婉歸他所有,他就不願意再便宜別的男人,哪怕是隻便宜一下眼睛都不行!
將寧婉整理好,護在懷裡,披散的長髮將她的臉給擋的嚴嚴實實的,確定萬無一失,才擡起頭,將自己的面容暴露在鄧沐紫等人的眼前。
“說誰是狗.男女呢?”蕭雲卿聲音極冷,嘴角更是掛上了比聲音還要邪冷的笑。
“蕭……蕭……蕭少?!”鄧沐紫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萬萬沒想到,自己剛纔罵的人,竟然是蕭雲卿!
她怎麼可能想到,蕭雲卿一個大忙人,竟然有閒情逸致跑來這裡爬山,而且竟然還不顧身份的,跟來歷不明的女人打起了野戰!
蕭雲卿衣衫仍然齊整,只是人垮垮的坐在地上,倚靠着樹幹,臉上掛着冷酷的笑,卻又有一股說不出的慵懶。
明明是居高臨下的面對着蕭雲卿,可是鄧沐紫還是覺得,自己比坐在地上的男人矮了不止一截。
就連雙腿都開始發軟,忍不住想要逃跑。
可是卻又管不住自己的一雙眼,盯着蕭雲卿的臉瞧。
那張臉簡直是極盡的妖.媚,一雙鳳眼雖然陰冷,卻又勾着人的心魄,慵懶的靠着樹幹的樣子,讓她禁不住想起無聊的時候看的古言小說。
裡面描繪的近妖的足以禍國殃民的男子,漂亮的頂了天了,估計也就是蕭雲卿這樣吧!
鄧沐紫的心思止不住的轉,不禁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蕭雲卿緊抱在懷裡的陌生女人身上。
既然碰見蕭雲卿和一個陌生的女人纏綿,難道是說蕭雲卿和寧婉之間有變?
說不得,蕭雲卿已經膩煩了寧婉,有了新歡。
本來嘛,她就覺得蕭雲卿怎麼可能對誰認真。
對於寧婉,肯定也就是玩玩,現在寧婉肯定又成了棄婦。
鄧沐紫心裡不禁幸災樂禍了起來,想起了寧婉的悲慘遭遇,就止不住的高興。
“問你話呢!說誰是不知羞.恥的狗.男女?”蕭雲卿冷聲問。
鄧沐紫一個激靈,立即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說:“蕭……蕭少,誤會……這是誤會,我不知道是你!”
“誤會?不知道是我,就說是狗.男女?”蕭雲卿冷笑,“你行啊!從來還沒有人幹當着面兒罵我。”
鄧沐紫嚇得嘴脣都發青了,不由求助的看向凌墨遠。
可不知怎的,凌墨遠竟然發起呆來,臉色愈發的蒼白,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蕭雲卿懷裡的女人。
“寧婉?!”凌墨遠失聲叫道。
寧婉的背影,他纔不會認錯!
“寧婉,是你吧!”凌墨遠聲音雖輕,卻是萬分的肯定。
只是愈發的認定蕭雲卿懷中的女人是寧婉,他的聲音顫的就越厲害,心痛難當。
他萬萬沒想到,寧婉竟然和蕭雲卿這麼親密!
甚至於,在這光天化日,毫無遮蔽的地方,就跟蕭雲卿做起了那等事情!
這不是他認識的寧婉!
他認識的寧婉一向自愛,清雅如蓮,漂亮的都讓人不忍去褻瀆。
而且那麼容易害羞,膽子又小,以前兩人約會的時候,在外面吻她一下,她的臉都能紅的滴血,又怎麼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可那是寧婉啊!他又怎麼可能認錯?!
凌墨遠有些心痛,有些生氣。
心痛她原該是在他懷裡的,現在卻被蕭雲卿緊緊地抱着。
生氣她怎麼能這麼不知自愛,任由蕭雲卿玩.弄?!
“寧婉,我知道是你,回答我!”凌墨遠沉聲怒道,握緊了雙拳,指節都發了白。
寧婉不禁輕顫了起來,臉色發白,雙手緊緊地絞着蕭雲卿的衣襟。
蕭雲卿略微有些不悅,卻像是護着孩子似的,手掌護着她的後腦,一手托住她的臀,抱着她站起了身。
“凌墨遠,別對我的女人大呼小叫的。”蕭雲卿淡淡的說,聽那語氣,實在是沒把凌墨遠給放在眼裡。
凌墨遠身子一震,蕭雲卿這話,等於是間接承認了,懷裡的女人就是寧婉!
就連鄧沐紫都吃驚的變了臉色,沒想到蕭雲卿竟然會這麼喜歡寧婉,竟然會不顧身份的,就在外面就控制不住了,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若不是她們突然闖進來打斷,恐怕蕭雲卿就剎不住車,直接在這裡要了寧婉吧!
雖然蕭雲卿身邊從來就沒斷過女人,可也沒聽過他在公共場合,跟哪個女人走得近些,更別說是像這樣在外面歡愛了!
蕭雲卿一向自制,雖說也有些花名,卻也沒喲對待哪個女人更特別一些,一些公開的場合,宴會之類的,更是單身前往,從不帶女伴。
唯一的一次破例,還是那次寧婉與凌墨遠的訂婚,他答應當寧溫的男伴,着實讓衆人吃驚了一把,紛紛猜測這是不是代表了什麼,蕭雲卿難道真和寧溫定下來了?
可到最後,衆人才知道,原來蕭雲卿是衝着寧婉去的!
雖說做法極端,可也在衆人面前,承認了他和寧婉之間的男女關係,這也是蕭雲卿第一次,這麼公開的承認和某個女人的關係。
而現在,他懷裡又抱着寧婉,像護瓷娃娃一樣的護着,更是不顧別人的目光,在太陽底下和她調.情。
這諸多的第一次,卻都是給了寧婉!
那寧婉,何德何能,能夠得到蕭雲卿如此的青睞!
鄧沐紫咬牙切齒,低着頭,目光恨恨的想着。
凌墨遠緊緊地握着拳頭,氣的發抖,可偏偏,寧婉不敢面對他,鴕鳥一般的把頭埋在蕭雲卿的懷裡。
這番畫面,在凌墨遠看來,更加的你儂我儂,情意綿綿了!
“你的女人?我就不信,寧婉是自願的!”凌墨遠冷哼,“蕭雲卿,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強逼一個女人,有什麼本事?你利用自己的權勢,讓所有人都對你低頭,簡直是卑鄙!”
“我告訴你,我絕不會向你認輸,我纔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怕了你!你就算鎖着寧婉的人又怎麼樣?她的心還是在我這兒!”凌墨遠挑釁的冷笑,“你以爲你贏了?你永遠贏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