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商!協商什麼協商!想要賠點錢了事?我告訴你,沒門!”那人說道,“我告訴你,我不能因爲一點錢就把我的一輩子都賠上,替你背這個黑鍋!”
說着,他從衣服口袋裡又掏出一張紙。
相逸陽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離得遠了他看不清楚,可是他就是覺得,那張紙是他開出的支票。
那個男人將紙甩到地上,薄薄的紙片在空中打着旋慢慢的飄落到地上,竟然正正好的正面朝上,露出了支票的模樣。
有幾個離着近的記者,還湊過去數了數支票上的數目。
“我那天收下你的錢,不是答應幫你背黑鍋,而是就等着今天,當着大家的面,把錢還給你,也不讓你有機會再陷害我!”那人指着地上的支票說道。
“我也是!”
“我也是!”
他身後的兩個人也跟着說道,紛紛走上前,從兜兒裡拿出支票扔到地上。
“我告訴你,我們在工作上沒有失誤!休想用錢買了我們的聲譽!”那人又說。
離他們最近的記者立刻圍了上來,拿着話筒對準三人:“請問是怎麼回事?相逸陽先生企圖用錢買通你們嗎?”
“請問真相到底是什麼?”
“他之前跟你們是怎麼協商的?”
“是打算給你們一筆錢,然後將責任都推到你們身上嗎?”
記者們一句又一句,連珠炮似的發問。
三個人還沒有說話,剛剛準備開口時,又有一批人涌了進來,赫然是剛剛還在外面站着示威的消費者。
他們叫喊着蜂擁而入,大喊着:“我們不要敷衍!立刻退貨賠款!”
原本好好的記者會,頃刻間變成了鬧市場,記者們也顧不得什麼秩序了,全都奔向了臉色鐵青的相逸陽。
“相先生,局面已經失控了,請問貴公司真的能夠解決這次事件,讓消費者滿意嗎?”
“對於剛纔三位先生所說的事情,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還是你真的是要用錢來收買他們?”
“難道就不能真
心的來處理好這件事,讓大家滿意,給大家一個說法嗎?”
“相先生,這是否是逃避責任的一種行爲?”
“我說了,該負的責任我一定會承擔!請大家相信我,稍安勿躁!我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結果!”相逸陽說道,
“什麼結果!解僱我們這種無辜的員工就是你給的交代嗎?我們安安分分的工作,做好自己的本分,憑什麼要爲你背這個黑鍋?”
“你說手機有任何質量問題免費換新機,現在新機器看不到,要求退款也不給退!你耍着我們好玩嗎?”
那三個驗貨員和那些闖入會場內的消費者你一句我一句的叫嚷着,而相逸陽又被一堆記者包圍着,脫不開身,想要發作偏偏場合又不合適發怒,他甚至不能讓保安把這些人給趕出去,否則今晚就得上各大報紙的頭條。
他現在是一個道歉者的身份,又怎能對着消費者大吵大嚷?
這時候,堵着大門的衆人突然被人從身後推開。
被人無緣無故的推搡,那些人立刻就來了火氣,回頭就要罵。
“幹什麼!推什麼推!”有人被身後推得踉蹌了一下,回頭就開罵。
“對不起,麻煩您,能不能讓開一條道?”尚東一臉的歉意,客客氣氣的問道,還朝他微微的點頭躬身。
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果對方強硬一點或許會吵起來,可是現在人家擺明了是客客氣氣的跟你說話,這讓人怎麼也發作不起來。
被推的人點了點頭,倒是真的往旁邊退了退。
“麻煩各位了,能不能讓一讓?”尚東又笑道。
其他人一見,也都往兩旁閃了閃,讓出一條能讓一個人通過的路來。
有記者眼尖,看到尚東身後的人時,立刻發出一聲驚呼。
“相逸臣!是相逸臣!”
“真的是相逸臣!他怎麼來了?”
“來收拾爛攤子嗎?”
“是相逸臣來了!”
“快快!趕緊把鏡頭轉過去!”有記者提醒自己的同事,同時,自己也進入了鏡頭之中,“觀衆朋友們,,不斷地有新狀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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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虎銳’總裁相逸陽針對‘銳酷3’的事件召開發佈會對公衆道歉,卻在中途有‘虎銳’的員工出現,指責他用金錢收買旗下員工來承擔‘虎銳’的問題,後又有在外示威的消費者闖入會場求說法。”
“而現在!”記者激動地指着身後,“大家看到的是前‘虎銳’總裁相逸臣!”
“在會場的秩序混亂不可收拾的時候,相逸臣這位一手創辦了‘虎銳’,並將它發展至今天這等規模,可以說是‘虎銳’之父的人出現了!或許還有觀衆不清楚,相逸臣退下‘虎銳’總裁之位,牽扯到了相家家族內部的鬥爭,而相逸陽在接替相逸臣成爲‘虎銳’總裁之後,便爆發了現在這麼一樁如此之大的事件,讓‘虎銳’動盪不已,甚至有要申請破產的危險!”
“相逸臣在這種時候出現,是臨危受命要力挽狂瀾,挽救‘虎銳’呢?還是來落井下石,來嘲笑族中長輩當時做的錯誤決定?讓我們拭目以待!”記者說道,聲音也略顯激動。
相逸臣的出現,讓會場的秩序更加混亂,嘈雜聲更加的大,轟的耳朵隆隆作響,直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呆着。
可是這股嘈雜卻與剛纔不同,三名驗貨員和闖進來的示威羣衆們反倒是不說話了,紛紛給相逸臣讓開道路,讓他能夠順利的抵達主席臺上。
而現在發出如此大的噪音的,卻是一衆記者。
他們紛紛發出驚歎的聲音,各自記錄報告着現場的情況,爲了壓過別家媒體的聲音,自己便將音量提高再提高,結果現場竟然成了大嗓門比賽,一個聲音提高,另一個聲音就拔得更高,一時間亂的人腦子發疼。
前面是尚東在爲他開路,後面抗議的衆人又自動的將爲相逸臣讓開的道路給封上,跟在相逸臣身後,留下兩米遠的距離,默默地跟着。
相逸臣如歸來的王者,兩眼直視前方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主席臺上。
相逸陽也被相逸臣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站起了身,不想被他俯看。
相逸臣在主席臺上站定,卻沒有朝他走過來,相逸陽只得朝他走過去。
“你來幹什麼?!”相逸陽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
相逸臣沒有理會他,而是看着臺下的抗議人羣。
“各位,請聽我說句話。”相逸臣說道,聲音沒有刻意的提高,扯着嗓門喊壓制下面的聲音,只是順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話筒,輕輕地說了聲。
聲音一出,下面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聽聽看相逸臣打算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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