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反了你了,當着我的面兒對齊承積那麼好,我今天脾氣好,你就蹭上天了是吧!”衛子戚咬牙切齒的說。
衛然有些氣的推他,“你怎麼說話呢!我這叫蹭上天嗎?是不是到現在,我還得看着你的脾氣過日子啊!”
“放開我!放開!我就知道你這脾氣改不了,高興的時候就哄哄我,不高興了,就又開始罵我!”衛然扭着推着。“唔……”
衛子戚把她一攬,壓着她的背,便讓她緊貼進懷裡,便又是一‘吻’落下。
直到她再次喘不過氣兒,衛子戚才鬆開她,說:“我什麼時候罵過你了!”
“你嘴上是沒罵我,可你這脾氣,難道是誇我啊!你走開!我不想理你!”衛然也怒了,使勁兒的把他往外推,就是沒什麼用。
“別鬧,我不放!”衛子戚不講理的說。
“放開!”衛然乾脆捶他。
“就不放!”他斬釘截鐵的,可這話聽着,卻有點兒幼稚。
“你……”衛然實在是氣,又加了把勁兒,扭得更厲害了。
低頭,粗聲說:“別動!”
“你放……唔……”
“別動!”衛子戚再次警告。
她老老實實的在他懷裡,任他緊擁着。
她有些憋屈的,敗在他的‘吻’下。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我這麼做還不是因爲你嗎?你也不想想,齊家……唔……”最關鍵的話沒說完,就又被他給‘吻’住了。
“我都不動了,你怎麼還親啊!”
“誰讓你爲齊承積說話的!”衛子戚黑着臉,不服氣的說。
“來者是客啊,你不看他的面子,也得看齊家的,看齊承之……唔……”
“還說嗎?”衛子戚威脅道。“再說我還親!”
這次,衛然可是長了記‘性’,才說:“你總不能不讓我說話了吧!真不講理!現在你是改了方法,用這招對付我了是吧!”
聲音被嘴巴捂着,悶悶地。
“我管他什麼齊家,這小子來就沒安好心,一句句的都招我上火呢!”衛子戚不悅的說,圈着她腰的雙臂又是一緊。
衛子戚眯起了眼,惡狠狠地控訴,“你聽聽他說的那些話,一口一句小然的,還什麼之前來找你的時候,你總在家,就告訴我他總來,是吧?”
“還什麼就是來看看你,省的你爲他下碗麪,我再爲難你,說的多委屈似的,表現的全都爲你好,我反倒成了惡人了。還指桑罵槐的,罵我破壞了氣氛。”
“也就是你,還把他當好人!”衛子戚瞪着她,實在是惱恨。“他就是想方設法的挑撥我們的關係,就連說話都不放過。每次跟你說話的時候,都在算計。就這樣兒,你還信他?”
“我不是信他。”衛然說道,“只是他的身份在那兒,你難道還真跟他撕破臉嗎?他要是回家跟他父親一說,雖然表面上,還是照樣的跟衛家合作。”
“可萬一,齊家在背地裡給你穿小鞋怎麼辦?尤其是二叔總看你不順眼,現在你又娶了我,不是給了他更多把柄嗎?我怕他們來個裡應外合啊!”
“而且,不管怎麼說,齊承積也是幫了我。他說的話,真的我就信,假的我就不信,就是了。”衛然說道。
“你說的倒好,他說岑曼榕的事兒,你怎麼就信了呢?”衛子戚想也不想的說。
可以說完,他心中就叫起了糟。
可他說的話已經收不回了,在他能解釋之前,衛然已經沉下了臉。
她幽幽的看着他,嘴角微微嘲諷的扯了扯,“難道,岑曼榕的事情,你現在要來跟我說都是假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衛子戚微微鬆了鬆手上圈着她,不過仍沒放開。
他嘆口氣,“這話,你就當我沒說過。”
衛然又怎麼可能當他沒說過,不過卻沒有繼續追究。
只是,她有些悶悶不樂的。
低着頭,沒‘精’打採的,‘弄’得衛子戚只看得到她的黑髮和後頸。
他又勒了下她的腰,聲音就在她的頭頂,近近的響起,“我的意思是,你難道每次都能分辨的清他話裡的真假嗎?總有那麼幾回,會被他騙過去吧?”
“你既然知道他的心思,就離他遠點兒。”衛子戚說道。
“我可沒你那麼大的脾氣,人家笑臉上‘門’,還能不理啊!”衛然說道,見衛子戚又要生氣,她趕緊說,“不過,我答應你,儘量少跟他牽扯就是了。”
說實話,衛然心裡頭,總覺得對不太住齊承積。
可不管怎麼樣,她也知道自己結了婚,卻也不能跟別的男人牽扯太多。
雖然不算特別滿意,不過衛子戚也勉強接受了。
反正過了明天,她就得跟他回去,到時候在他的地盤兒,眼皮子底下,總能把齊承積防好。
“你還吃飯嗎?”衛然輕聲問。
“吃啊,我還餓着肚子呢!”
“真煩人,本來‘挺’好的事兒,他非得來攪和了!你做的菜,模樣多好啊,味道也好,現在都‘混’一塊兒,什麼胃口也沒了!”衛子戚鬱悶的說。
剛纔還沒覺得,現在一看,自己全都把菜‘混’在一起,‘混’成了豬食似的。
“那怪誰啊,誰讓你小心眼兒的,就是不讓人家吃。”衛然說道,看了眼菜,嘆口氣,也覺得‘挺’可惜的。
剛纔她光看着衛子戚吃了,自己都還沒吃多少呢。
“主食也沒了。”衛子戚瞥了眼盤子裡剩下的寥寥幾個鍋貼,齊承積還真吃了不少。
“那怎麼辦?不然我再去給你做點兒。”衛然說道。
“去給我下碗麪吧。”衛子戚說。
“啊?”衛然眨眨眼,這男人怎麼突然想吃這個了?
衛子戚咬牙說道:“你剛不是還一直嚷嚷着,要給齊承積煮麪嗎?”
“我那是嚷嚷嗎?明明就是禮貌。”衛然不假思索地說。
不知怎的,她就是管不住自己跟他鬥嘴。
尤其是今天,她說什麼,他都沒有真的生氣。
這就讓她更加控制不住,就想跟他鬥嘴,而且很享受這種感覺。
腰間微微一痛,被他掐了一下,“你非得在這種小事兒上跟我計較嗎?”
“知道了,我去給你煮。”衛然說道,站起來,忽然想起,“我還得和麪,你恐怕得等等了。”
“等什麼,就吃掛麪就行了。”衛子戚說道。
“我記得你不愛吃掛麪,說有一股機器味兒,只吃手擀的。”衛然說道。
所以說,衛子戚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挑,能讓他喜歡吃她做的菜,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衛子戚那意思還不是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爲了跟齊承積爭風吃醋,只要是衛然煮的,掛麪他也認了。
可這話,他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我現在餓,等不了。”衛子戚說道,“掛麪,我也湊合了。”
“那馬上就好。”衛然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放個荷包蛋在裡面就行了。”衛子戚衝着走入廚房的衛然的背影說,“這兒還有那麼多菜。”
“好。”衛然說道。
也就是三分鐘的事兒,面就煮好了。
衛子戚喜歡吃流黃的煎蛋,所以衛然又單獨給他煎了一個放在面上。
希望這些味道能把掛麪的機器味兒沖淡點兒。
她端着面出來,放到衛子戚的面前,“不夠我再煮,面不能擱,不然就泡漲了。”
衛子戚“西里呼嚕”的吃了一口,衛然緊張的問:“怎麼樣,有機器味兒嗎?”
衛子戚皺皺眉,說道:“‘挺’小的,被湯裡的味道掩蓋了。”
吃着,他又夾着碗裡‘混’在了一起的菜。
雖然都‘混’在一起了,倒也‘挺’好吃的。
“這些你不愛吃就別勉強了,我再給你做一份兒去。”衛然說道。
“不用,‘挺’好吃的。”衛子戚說道,又夾了塊牛蛙。
衛然笑笑,盛着寥寥幾個鍋貼的盤子端到自己跟前。
好歹這是衛子戚親手包的,她也就不嫌棄難看了。
衛子戚卻皺起眉,端詳起自己包的鍋貼,“模樣是難看了點兒,關鍵是今天齊承積也吃了。回頭我包個好看點兒的,再讓你吃。”
她這樣子呆呆傻傻的,一直看着衛子戚。
“你……”衛然沒想到,衛子戚還會主動提出來,再給她包鍋貼。
其實,哪怕是更醜,她也吃。
本以爲今天的氣氛已經夠好了,卻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心思。
他這真是轉了‘性’了?
他捏着衛然的下巴,左右的轉轉她的臉,“傻啊?”
衛然回過神來,便掙開他的手,把鍋貼嚼一嚼,嚥下去,又喝了口水。
“衛子戚……”她可纔剛出口,他就湊了過來,臉一下子就在她的眼前放大。
他鬆開她,“你這‘毛’病改不過來是吧?憑什麼叫齊承積就直接叫名兒叫的那麼親熱,叫我就連名帶姓的?”
衛然通紅着臉,還是不太自然地叫:“子……子戚……”
“我告訴你,以後只准這麼叫我,要是再連名帶姓的喊我,我可不管在哪兒,直接就刷刷你的嘴,讓你重來一遍!”衛子戚說道,他堅定地目光讓衛然知道,他絕對是認真地。
“不管是在哪兒,在衛宅,在宴會,在外頭任何地方,你敢連名帶姓的叫一聲試試看!”衛子戚認真的威脅道。
他這霸道不講理的要求,衛然卻忍不住,嘴角劃出甜滋滋的弧度。
“知道了。”衛然小聲說,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了耳朵根兒,紅的發亮,像是燒着了的鐵塊兒似的。
“再叫聲對的聽聽。”衛子戚聲音又輕鬆起來,好整以暇的等着。
“子戚,你今天……真好,脾氣也好,而且……也會跟我解釋了。”她微笑着,“我們今天這樣,我感覺就像是一對正常的夫妻了。雖然你也耍脾氣,你不喜歡齊承積。”
“不過沒關係,那也是你的‘性’格,我也沒想讓你變得和以前完全兩樣,那樣就不是你了。而且這種小霸道,我還‘挺’喜歡的。好像你是吃醋了,你特別重視我。”衛然輕聲說。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讓衛然也無法繼續再在他的手掌上畫圈兒。
“什麼叫好像?”衛子戚沉聲道。
衛然一怔,傻傻的擡頭看他。
衛子戚冷嗤一聲,“你總怪我不解釋,可有時候你這腦子也太笨了吧?至於這麼沒自信嗎?我這樣都還不叫重視你,那叫什麼?你見過我對別的‘女’人這樣嗎?”
“嘁!”衛子戚又是氣呼呼的嗤了一聲,“總疑神疑鬼的,怕我去外面兒找‘女’人,哪天你要是看我對哪個‘女’人像對你這樣,你就真該擔心了。”
衛然鼓着小臉兒,敢情兒他這樣兒,還是特別喜歡她,她該特別自豪了!
哪有人這麼欺負自己喜歡的‘女’人的?
“反正,你以後會一直這樣對我好吧?我真怕你又變回去了。”衛然悶悶的說道。
衛子戚笑笑,“今晚我回答了你的問題後,你得把錄音裡給我留的那句話,再親口跟我說一遍。”
“什麼話,我錄音裡可留了好多話呢!”衛然故意裝傻道。
“傻樣兒,還跟我來這套?等晚上了,我看你說不說!”
她發現自己連呼吸都費勁兒了,被他看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行動了。
心慌意‘亂’的說:“快吃飯吧,不是餓了嗎?麪條都要脹了。”
衛子戚笑笑,暫時放過了她,低頭吃麪。
可是他右手拿着筷子,左手還是緊握着衛然的手不放,吃的不亦樂乎。
衛然反手捏了捏他的手,“你這樣握着,我怎麼吃飯啊?”
衛子戚看看,攤開手掌,“左手給我。”
衛然不知道他打算幹什麼,左手從小腹橫過來,放到他的掌中。
衛子戚立即握住了,說道:“現在右手空出來了,吃吧!”
衛然張口結舌的看着他,見他低頭“西里呼嚕”的繼續吃着面,又夾了塊蝦。
蝦沒剝殼,他把蝦頭咬去,筷子夾着蝦,直接用牙把殼剝掉了。
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剝的乾淨利落又完整。
衛然眼角‘抽’了一下,難不成他就打算這麼一直牽着?
他這脾氣,還真是讓人‘摸’不準了。
要麼就邪乎的要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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