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恆和乍侖旺因爲背對着齊承澤,所以聽到齊承積的話,才知道兩人來了。
他們趕忙轉身,曾志恆客氣的笑道:“今天兩位齊先生真是給我們面子,齊家一次來了二位,也着實讓我們臉上有光啊!”
“哪裡。”齊承澤溫文爾雅的笑,“大家都是多‘交’一個朋友,朋友哪裡有嫌多的。”
他並沒有躁進的提出想要跟曾志恆和乍侖旺合作,單單只是釋放了友誼,讓兩人明白他的態度。
曾志恆滿意的點頭,就連乍侖旺都‘露’出了笑容。
“齊先生真爽快,沒想到像齊家這樣的家族,也能有齊先生這麼平易近人的人。”曾志恆笑道。
“既然如此,叫我承澤就好,說起來,二位老哥比我還要年長,我還有很多需要像二位討教。”齊承澤微笑道。
“哈哈哈哈!”曾志恆又發出爽朗的笑,讓衛然覺得,他就像是武林中的劍雄。
“既然老弟都這麼爽快的叫我們老哥了,我們自然也不能再那麼生疏。”曾志恆說道。
看到又有客人進來,便說,“幾位聊,我們一會兒再回來。”
到場的客人,相較於衛家和齊家,自然少了尊貴,所以曾志恆和乍侖旺對他們也更重視,準備跟新到的客人客套兩句就回來。
兩人走後,齊承澤故意忽略掉衛子戚,目光落在杜麗琪的身上。
“承積,這位是……”齊承澤問道。
“瞧我,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在美國唸書時候的學姐,杜麗琪。正好來玩兒,就被我拽來充當我的‘女’伴兒了。”齊承積笑道。
“哦?家裡知道嗎?沒事兒,就帶杜小姐回家坐坐。”齊承澤說道。
“三哥,你可別誤會,我學姐還是單身,可不能因爲你這句話,就斷了異‘性’緣兒啊!”齊承積笑道。
齊承澤笑,“你小子,也該正經兒的找一個了,也省的伯父伯母整天的催你。找了一個,你也好清靜不是。”
“呵呵!”齊承積只是笑,轉了話題,“三哥,我聽說我回來,家裡給我辦的宴會,你們在‘王朝’的‘門’口已經跟戚少和衛然見過了。”
齊承澤這才注意到衛子戚的存在似的,轉身‘露’出“你們也在?對起,沒看見啊”的表情。
“是見過,咱們家跟衛傢什麼關係,跟戚少自然也熟,只是對這位新晉的戚少夫人,倒是沒有被正式介紹過。”齊承澤說道,食指敲了敲眉心。
“我現在事兒多的,記‘性’是越來越不好了,也不知道記得對不對,又或許是經介紹過,結果給忘了。曼榕,你替我想想。”齊承澤把話題丟給了岑曼榕。
岑曼榕被齊承澤這一手給‘弄’了個措手不及,怎麼也沒想到,齊承澤會忽然把問題丟給她。
她不知道齊承澤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他現在是認定了她心軌了。
齊承澤其實心‘胸’狹窄,又善妒,多疑,只是他隱藏的特別好。
即使當初訂婚,兩人又相處了兩年的時間,他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跡象。
因爲她比他大,他高中時,她已經上了大學。
他上大學的時候,她又快畢業了。
不論是大學期間,還是畢業後初入社會,總是少不了要應酬。
大學的時候,是跟幾個要好的同學聚餐,也會班級裡一起聚,肯定也少不了男生參加。
畢業工作了,雖然她是岑家的小姐,可是進了公司,也沒有一進去就當主管的道理,也是要先跟着前輩學習。
在這一點上,岑曼榕的父親倒是不盲目。
以普通職員的身份,雖然上司和同事都因爲她的身份敬着她,但是遇到一些公司的聚會,或者應酬,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擺小姐架子。
現在跟同事們熟絡熟絡,跟上司熟絡熟絡,現在的上司就是她將來的下屬,趁現在以職員的身份對他們多瞭解,也是有好處的。
這些聚會裡,自然也不能把男職員排除在外。
而有時候談生意,也會跟別的公司的主管,亦或是青年才俊見面。
‘私’底下互相吃個飯,討點兒內幕。
或者是沒有原因的聚聚,打好關係,也是常有的。
那時候,齊承澤都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高興,反而相當理解她。
她要去聚會,要去應酬,齊承澤還會開車親自送她。
那時候,她覺得即使跟衛子戚不可能了,有齊承澤這樣一個丈夫也‘挺’好的。
至少,她也沒吃虧,也不用委屈了自己。
跟他好好處着,早晚,她會忘記衛子戚。
像衛子戚那樣優秀的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心裡一直這麼告訴自己,這麼安慰自己,讓自己慢慢放下,接受現實。
可結婚以後,事情就不同了。
結婚以後,她還繼續工作。
她底下有個弟弟,將來是要繼承岑家的。
但是她自己也覺得,一個‘女’人得有個自己的事業,即使她不經營整個岑家,但是至少參與進去,有成就感,也不會被婆家人看不起。
從林秋葉反對她跟衛子戚這件事上,她就得到了教訓。
只有自己的,纔是最可靠的。
因爲岑家不強大,衛家看不上她。
所以,她至少要讓自己變得有用,讓公婆出去有面子,而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
退一萬步講,如果有一天,出了什麼意外,她和齊承澤走不下去了,她也有自己的工作,可以讓自己過得好。
也不用在回到孃家的時候,當一個不事生產的米蟲,到頭來反倒被自己的弟弟嫌棄。
像齊家這樣程度的家族,已經不像是平時一般的那些豪‘門’鉅富了。
就像衛家,林秋葉作爲主母,卻也有自己的事業,並做的風生水起一樣。
現在的豪‘門’闊太太,也不再像以前人們印象中的那樣,在家裡打打麻將,幾個人湊在一起聊聊八卦。
像這種真正的世家裡,‘女’人要想有地位,也都是要有自己的能耐。
要麼,就把家族打理的有聲有‘色’,讓男人在家裡無後顧之憂。
要麼,就在外面風生水起,人們談到她,不是說這是誰家的兒媳‘婦’兒,誰的太太,而是說這是某某公司的某某‘女’士。
雖然林秋葉是拆散了她跟衛子戚,可她也一直是把林秋葉作爲自己的人生目標。
婚後,她不但沒有放棄工作,更是卯足了勁兒的力爭上游。
婚後的蜜月期,她請了假,沒工作,所以兩人一切都好。
等她開始工作,把蜜月時落下的工作都理順了,一切回到正軌,又開始應酬的時候,齊承澤就慢慢地‘露’出了真實面貌。
當知道她要跟同時聚餐的時候,齊承澤毫不客氣的說,不讓她去。
以前她是普通職員,可現在她已經升了職,當了上司,沒必要跟那些職員瞎湊合在一起,降了威望。
但是岑曼榕不同意,以前都跟公司的同事關係很好,現在升了職,就突然翻臉不認人了,這不是在提升自己的威望,是在落人話柄,反倒是讓手底下人心不齊,爲她的工作造成了阻礙。
岑曼榕堅持去,於是就跟齊承澤吵了婚後的第一架。
最後,妥協的是岑曼榕。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爲什麼妥協,或許是在她的人生中,她已經妥協了太多次,早已成了習慣,成了自然。
所以那一次,也是她妥協了。
再後來,她又要跟客戶吃飯談生意。
客戶,自然是男人,齊承澤又不讓她去。
理由是齊家的兒媳‘婦’兒,爲了那麼一筆小小的訂單就出去拋頭‘露’面,跟男人喝酒賠笑,像個三。陪‘女’似的,墮了齊家的名聲。
岑曼榕一聽,就怒的不行。
她正正當當的做生意,怎麼被齊承澤這麼一說,就顯得這麼骯髒。
於是,兩人又吵了起來。
齊承澤說,他能允許她在婚後繼續工作,就是因爲她現在成了主管,不必凡事都要拋頭‘露’面,那些酒桌上的事兒,自然可以‘交’給下屬去做。
她要是做不到,就得回家來。
她爲了工作,成天家不是家的,晚上回來吃個飯都見不着她的人。
她要是對“齊臨”這麼鞠躬盡瘁,那也就罷了,爲的還是孃家,這哪點兒像個嫁了人的?
那一次,兩人吵得厲害,驚動了齊仲勳和關麗雅。
關麗雅又是個護犢子的,一聽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就立即站到了齊承澤這邊兒來。
不過,她說的倒是苦口婆心的,說堂堂齊家的兒媳‘婦’兒,出去陪酒,確實不合適。
軟的完了,關麗雅又來了硬的。
說岑家是小家族,所以對世家的規矩不太懂。
既然她嫁進齊家來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麼隨心所‘欲’,凡事要多想想齊家,多想一層,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也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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