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狠的語調加上帶着大舌頭和東南亞口音的中文,聽起來極其的嚇人,就像是遭遇到了襲擊。79小說·中·文·蛧·首·發
“這是怎麼回事!”
“啊……”
“曾志恆和乍侖旺呢?”
“你們要幹什麼!”
“天哪……”
“嗚嗚嗚嗚……”
“這是怎麼了,好可怕……”
“啊啊……”
突然出現的狀況,讓人羣立即‘混’‘亂’了起來。
夾雜着恐懼的顫音的叫囂聲,還有‘女’人‘欲’要穿破耳膜的尖叫聲與哭嚎聲,讓場面一片‘混’‘亂’,立即失了序。
一個東南亞人,突然拿槍往其中一人的腳邊‘射’。了一槍。
槍支已經經過了消音處理,只有小小的“嗶……”的一聲。
而現在場面實在是太‘混’‘亂’,各種恐懼的叫囂與哭嚎的尖叫,更是蓋過了經過消音處理的槍響。
直到他們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硝煙味道,肖匯強似乎還看到了一道白煙。
他身體突然僵住,陡然從內心最深處生出一股徹骨發寒的顫慄的恐懼。
他就那麼動作僵硬的,一節一節的低下頭,就看到腳邊的大理石地面被打裂了,出現一個不規則的坑,坑黑乎乎的,還冒着煙。
肖匯強終於意識到,他的腳邊兒剛剛被人打了一槍。
那坑幾乎就在他鞋底的旁邊,幾乎緊靠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腳下一片的燒灼。
肖匯強的心恐懼的顫着,無限的後怕。
要是槍再稍稍偏一點兒,他的腳就廢了,又或者,他的‘腿’會廢掉。
肖匯強恐懼的渾身發抖,雙‘腿’發軟的差點兒站不住,就一屁股癱坐到地上了。
他趕緊扶住身旁的雷志遠,纔沒有當場出醜。
此時,場中的演奏也停止了,樂隊人員也都被圍在場中。
他們嚇得臉‘色’發白,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只是出來接個活兒,也能遇到這種事情。
本來聽說今天到場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他們還都‘挺’高興,說不定運氣好,認識幾個,以後也多幾場活動。
“都安靜,不許叫!”開槍的人兇狠地說,“誰再叫,我就讓他這輩子都閉上嘴!”
直到此時,其他人才看到肖匯強腳邊的坑,那子彈留下的痕跡。
立即就有‘女’人崩潰的蹲了下去,雙手抱着頭哭。
還有的不敢出手,雙手緊捂着自己的嘴,靠在自己的丈夫身上,臉‘色’慘白。
而她們的丈夫,也好不到哪去,自己本身就已經發抖得厲害,要崩潰了。
此時,餐廳那邊兒也傳來動靜,見幾個人拽着正在餐廳用餐的客人的胳膊,把他們拉了出來。
這幾個客人的頭上,也抵着一把槍。
這些客人中,就有岑曼榕和齊承澤。
面對這種情況,齊承澤的臉‘色’也慘白的嚇人,嚇得背心和手心都冒着汗。
岑曼榕渾身發抖,恐懼的感覺到抓住自己的這個東南亞人的黑手,在她沒有衣料覆蓋的胳膊上,格外的燙。
她們遇到了什麼?
綁架嗎?
這些人想幹什麼?
岑曼榕恐懼的看着這些持槍的男人,綁架一向沒有什麼好結果,尤其是對‘女’人來說。
這些人該不會……不會……
“進去!”身後傳來一聲命令,緊接着,她就被人甩進了被包圍的圈子裡。
那人力氣太大,她直接是栽進了包圍圈裡,向前衝了幾步,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裡,才停穩的。
同時,齊承澤也跟其他人一樣,都被推進了包圍圈裡。
他已經太恐懼了,無暇顧及岑曼榕。
而岑曼榕撞進一堵‘胸’膛,下意識的就擡頭看。
這一看,才發現竟是衛子戚。
她的臉上驚喜乍現,可衛子戚卻冷着臉,馬上放開了她。
他突然的鬆手,岑曼榕因爲太害怕,‘腿’發軟的又是沒站穩,差點兒倒下。
衛子戚皺緊了眉,扶了下她的胳膊,等她站穩了,便立即鬆手。
“都把手舉起來!”又有人舉着槍,兇狠的高聲命令。
這一次,指的就是衛子戚和岑曼榕。
衛子戚聞言,冷靜的把雙手舉到耳旁,面無表情。
岑曼榕也學着她的樣子,剛纔被那個東南亞人握過的胳膊上,出現了紅‘色’的指痕,上面還因爲對那個東南亞人的厭惡與排斥,而生出了‘雞’皮疙瘩。
衛子戚完全無心思去理岑曼榕,他正擔憂着衛然的安危。
他十分確定,剛纔那聲尖叫就是衛然的。
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這些人突然衝出來拿槍指着他們,恐怕也是事出突然。
難道,是正好被衛然撞見了什麼?
如果是這樣,那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衛子戚的心臟和胃都在‘抽’。搐着,面對這麼多的槍和歹徒,他沒有懼意。
可是想到衛然遇到的危險與可能遭到的結果,他卻打心底裡發寒,害怕的要命。
他極力剋制着,纔沒有讓自己發抖。
小然,你在哪兒,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衛子戚擔心的整個身子都發寒,想到衛然的危險,他便又體會到了那晚發現衛然睜着眼,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彷彿死去似的恐懼。
甚至,比那晚更甚。
他真的害怕,會自此就失去她了。
這時,一個拿着手槍的人走進包圍圈裡,在這些賓客們身上‘摸’索,把他們的手機等一切能與外界聯繫的通訊設備都搜走了。
當搜到‘女’客身上的時候,他們的動作根本沒有任何顧忌。
也不知道是一視同仁,還是趁機揩油。
‘女’客穿着單薄的晚裝,拿着小巧的晚宴包,明顯一看就知道手機都是放置在晚宴包中的,晚裝根本就藏不下任何東西。
‘女’客們嚇得,卻也不敢反抗,只能忍着屈辱,無聲的哭。
到最後,他們才把‘女’客們手中的晚宴包奪過來,打開發現裡面有手機,便都收走。
她們的丈夫或是未婚夫,卻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自己的‘女’人被侮。辱了,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憤怒的幹瞪着。
賀元方跟方博然通着話,動作突然一滯。
他發現別墅的窗上又紅‘色’的光點透過去,牆上也有紅‘色’的光點閃過。
賀元方眯起眼,立即伏身,便往車子的方向貓着腰,藉由車輛的躲避前進,便對方博然說:“這邊出事了,立即讓聞家的人行動!”
與此同時,方博然也接到了“日影”那邊的彙報。
幾乎是與賀元方一起發現的異常。
方博然表情肅然,立即起身,“我這邊也收到消息了,‘暗衛’馬上到位!”
屋內,正舉槍指着賓客的東南亞人,也都發現了同伴眉心出現的紅點。
他們雖看不到自己臉上的紅點,卻能看到對方的。
“你們最好放下手裡的槍。”一個聲音自‘門’口傳來。
賓客們此時聽到這聲音,驚訝有之,可是最多的,是欣喜。
這表示有人會救他們。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轉過去,就見齊承之充滿自信的,信步從從大‘門’走入。
他手上也拿着槍,指着其中一人。
“你們可以試試,是我們的狙擊手槍法快準,還是你們的槍法快準。”齊承積冷着臉,卻極自信的說。
“哼,一羣烏合之衆,我知道你們只是曾志恆和乍侖旺的傭兵,並沒有什麼專業訓練,自然是沒辦法和專業的狙擊手相比。也犯不着就這樣僵持着,到最後丟了自己的‘性’命。”
齊承積指點了下自己的眉心,“這裡,一擊命中,你們甚至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我看你們誰敢開槍!”又是一個聲音響起,卻帶着濃重的東南亞口音。
話音落的同時,就看到有人從客廳內走道的轉角走出,正是先前衛然離開的方向。
當看到拐出來的人,衛子戚的心立即揪緊了,再也掩不住的擔憂急切,顯現在臉上。
他緊咬着牙,牙齒都要被咬碎了,卻不自知,雙手緊握着,目光緊緊地追隨着出來的兩人。
正是衛然和剛纔被她撞倒的那個男人。
男人手臂從前面繞過她的脖子,緊緊地勾着她,那力道讓衛然不得不微微的仰着頭,後腦便有點兒往他的肩膀上靠了。
男人手上拿着槍,直抵着她的太陽‘穴’。
“我倒想看看,你們有多少個狙擊手!”男人說道,盯着齊承積,獰笑一聲,“誰要是敢動一下,我就要了她的命!他們的槍再快,也比不上我的距離短!”
說着,槍管使勁的抵着衛然的太陽‘穴’,捅了一下。
衛然疼得皺眉,卻也沒有發出任何的痛呼,稱了這些人的心意。
只是她的腦袋被這狠狠地一頂,就往左偏了一下。
齊承積的心立刻提了起來,緊咬着牙關。
衛然沒辦法轉頭,便只能用餘光去看衛子戚。
她便見到衛子戚緊咬着牙關,正緊緊的盯着她。
那樣子,恨不得代她來受罪,恨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當男人拿着槍管使勁的壓她的太陽‘穴’,把她的頭都壓歪到了一邊時,她看到衛子戚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你,把手鬆開!”舉着槍的其中一個人,對衛子戚說道。
衛子戚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鬆開拳頭,攤開手掌,證明他沒有任何的隱藏。
他也不看舉槍的男人,就看着衛然,目光柔和帶着安撫,讓她別害怕。
衛然眼睛含着淚,衝他眨眨眼,也讓他別擔心。
他們慢慢的往衛然這邊兒移動,曾志恆冷冷的看着齊承積。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問題。”曾志恆‘陰’冷着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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