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走在最後,又看了眼爲子戚,實在是不想離開他。
最後,纔跟了出去。
衛明厲看着最後走出的衛然,越看越不順眼。
“你這丫頭,別的本事沒有,竟然學會了伶牙俐齒了!誰準你這麼對長輩說話的!”衛明厲惱羞成怒的斥道。
“明厲,我覺得衛然說的在理。”衛明毫開口道,“你覺得她不該這麼跟你說話,那麼你跟侄媳婦兒說話的態度就對了?”
“我還是那句話,這是我們自個兒家的事兒,你跑來大呼小叫的,干涉我們家的事。”衛明毫狠狠地沉笑,“你當自己是誰了?”
“衛明厲,你還不是家主呢!而且,我似乎也沒聽姬顯先生說過,有要立你爲家主的意思,你在這兒來耀武揚威的,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衛明毫毫不客氣的嘲諷,好看的:。
一直以來,他爲了讓家族安定,對衛明厲多少都忍着點兒,對他也沒真的說過什麼重話。
這一次,衛明厲做的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衛明厲的臉忍不住地袖了一下,隨即冷笑道:“這是你們家自己的事兒嗎?這是整個衛家的事兒!難道,非要等事情傳到爸那裡去,你才覺得這是衛家的事兒?”
“咱們衛家,是整個家族,就沒有什麼自己家這個說法,如果你連這個都分佈清楚。”衛明厲冷笑,“那麼我覺得,你也沒有資格當家主!”
“隨你們怎麼說,這事兒萬一要是傳出去,就得有個應對,得有個人負責!”衛明厲說道。
“今天,是我發現了,你們就嫌我脾氣大,跟你們過不去,可我這還算好的!這要是被媒體知道了,你們面對的,衛然面對的,就不只是家裡的問責,還有外界的口誅筆伐!”衛明厲說道。
“只要你不說出去,我不知道誰還能這麼嫌的蛋疼!”林秋葉毫不客氣地說道。
“大嫂,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意見,但我衛明厲也不是會損害家族利益的人!”衛明厲一副受辱的模樣,怒斥道。
“既然如此,你這麼誠心誠意的邀來解決這個事兒。”衛明毫冷笑,真覺得衛明厲現在簡直就是潑皮無賴。
明明不關他的事兒,就非要來管,不讓他管都不行,對這種無賴,實在是逼得人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覺得這事兒,怎麼處理合適。”衛明毫冷聲嘲諷。“你自詡比別人都強,覺得自己最了不起,那我倒是要想你請教請教了。”
衛明厲頭一遭的沒搭理衛明毫的諷刺,沒在這種事情上跟他吵。
他只是“哼”了一聲,沉下臉,淡淡的說:“離婚吧。”
“不要抱着僥倖,既然我都能發現,那麼有心人真想查,也一定能發現。”衛明厲冷笑,“子戚的敵人那麼多,再加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葉老太太,誰都有可能拿着這件事兒做文章。”
“當今之際,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離婚。”衛明厲說道。
衛然心跳都跟着頓了一下,握緊的雙手冷的嚇人,臉上原本因憤怒而升起的血色,瞬間褪去,變的煞白煞白的。
“提前離婚了,等這事兒真暴。露出來了,也不怕會影響到我們家了。”衛明毫說道,言語表情間,還顯得頗爲自得。
“你說完了嗎?”衛明毫輕嗤一聲,問道。
衛明厲明顯的一怔,還沒回答,衛明毫便說:“說完了就滾!”
“衛明毫!”衛明厲叫道,也不叫大哥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衛明毫冷笑,“就是讓你滾的意思,你連中國話都聽不懂了?”
“衛明厲,我一直不吭聲,不代表你厲害,你有理,我們家的事兒,你少他。媽操心,你以爲自己是誰?離婚?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那是我兒子和兒媳婦兒,要真是不滿了,要離婚也是我們提,你操的哪門子心,還以爲你是衛家的主心骨兒了?什麼東西!自以爲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了!”
衛明毫這一通罵,可是讓衛然和林秋葉都驚着了。
那麼有涵養的一個人,都忍不住破口大罵了,這畫面確實讓人難忘,。
“你……你……”衛明厲氣的臉袖脖子粗的,半天沒“你”出一句話來。
“而且,這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你以爲你是誰,你說離婚就離婚?衛明厲,你跑這兒來插手我們家的事情,你當我死的嗎?”
“以前你鬧騰,我就當看猴兒戲了,你不知道你的行爲有多可笑!”衛明毫諷道,“現在子戚還昏迷不醒,你就逼他妻子跟他離婚,你什麼心腸!就算真離,你是算抓着子戚的手,按個手印兒嗎?”
“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明白的跟你說,我家的事兒,你別想管,真他。媽神經病似的,整天拿着雞毛當令箭,滾!”衛明毫憤怒的手指着門外。
聞人和方博然一直沒走,就在旁邊兒看着。
場面太鬧騰,也沒人顧得上他倆。
一般有點兒眼力見兒的,都主動避嫌了。
可聞人是那麼貼心的人嗎?
看衛家的熱鬧,機會可不多啊!
怎麼能放過。
至於方博然,就更加不能放過了,這可是蒐集情報的好機會。
衛家的情報,可不容易蒐集。
從今天這場面,方博然可就能看出不少事兒。
現在衛明毫一發話,聞人立即給“暗衛”了個信號,便有兩個“暗衛”不知道哪兒冒了出來。
兩人一個人站在衛明厲身邊兒,一個人站在田芳雨身邊兒,都把手往門口比了比,“請。”
唯獨沒有去管衛子霖,顯然並不算趕他走。
“衛明毫!你這是算跟我撕破臉了?”衛明厲厲聲問道。
“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撕破臉。”衛明毫說道。
聞言,衛明厲憤怒的臉上隱現得意。
可緊接着,就聽衛明毫說道:“你都沒臉,我怎麼撕?”
“噗嗤!”聞人沒忍住,便笑出了聲兒。
因爲一直緊閉着嘴巴,所以這聲“噗嗤”格外的大,像放屁一樣。
他這一聲笑,在這種情況下,真是顯得格外的突兀。
本來緊繃的氣氛,在他這一聲下,直接斷了。
這下,不只是衛明厲,就連衛明毫都忍不住看向了聞人。
聞人卻毫不在乎,一點兒都沒覺得尷尬,反而十分自然,不慌不忙的朝他們點了點頭。
誰也沒想到,衛明毫這個平時看着這麼嚴厲,不苟言笑的一個人,說的話可真夠損的。
本來,衛明厲就已經夠氣,夠沒面子的了。
現在被聞人這麼一笑,衛明厲的臉上更是掛不住。
此時,他身邊兒的“暗衛”此時一手壓住了他的肩膀,看似不怎麼用力,甚至還挺有禮貌的。
可實際上,這裡到卻牢靠的衛明厲動都動不了一下兒,好看的:。
“衛先生,請。”“暗衛”冷聲道。
聞家的“暗衛”雖然長相肯定都不一樣,可卻都是千篇一律的面癱,面兒上冷得好像從來沒笑過,面容嚴酷,讓人看着壓力倍兒大。
衛明厲不想走,可肩膀卻被“暗衛”死扣着,不受自己控制的轉向了門口。
“放開我!”衛明厲怒道,“衛明毫,你就由着這些人撒野?別忘了我們的身份,他這樣對我,也是削了衛家的面子!”
“我可不像你,那麼重視面子。”衛明毫冷嗤道,“你既然在乎衛家的面子,就別讓人把你趕出去。我在這兒可挺好的,聞家以禮相待。”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在這兒撒野。”衛明毫毫不客氣的說道,“要撒野,回你的地盤兒去。”
聞人勾脣,掏了掏耳朵,“爺最受不了吵鬧,還不把這幾位送回去?”
田芳羽沒怎麼反抗,所以“暗衛”用的力氣不大。
她只是太害怕了,沒想到衛明厲和衛明毫吵得那麼兇。
以往,衛明毫都是不鹹不淡的幾句話,就把衛明厲給發走。
可是這次,沒想到衛明毫也是上了火,竟然也是一通冷嘲熱諷,甚至連髒話都飆出來了。
所以,田芳羽也不知道怎麼好了。
被“暗衛”推着,她邊往外走,邊看着被“暗衛”強着走的衛明厲。
衛子霖即使不贊同父親的做法,在這時候卻也不能丟下他們。
在衛明厲和田芳羽出去之後,他才匆匆的說:“大伯,伯母,我也先走了,今天……真是對不住了。改天我專程過來看大哥,就我自己。”
衛明毫沉着臉,點點頭,衛子霖便轉身走了。
衛然轉身回到臥室,把撒在地上的照片兒都撿了起來,方博然說道:“交給我吧,這些照片兒,我來處理。”
衛然便把照片兒交給了他,方博然便跟聞人走了。
“誰是子戚的醫生?我想問問他關於子戚的情況。”衛明毫問道。
“是藍叔的學生,景明,我把他叫過來。”衛然說道。
衛明毫點點頭,衛然便撥了內線的電話過去,景明很快就過來了。
“先生,夫人。”景明叫道。
“子戚的傷怎麼樣了?”林秋葉先問道。
“現在主要是傷口感染,注意好消毒和消炎就行。因爲傷口感染髮炎造成的高燒不退,現在也只能先讓戚少退燒。燒退了之後,什麼時候醒來,卻是說不準的。”景明說道。
“也可能是馬上就醒了,但也可能是得過些天,因爲爆炸,多少會造成一些腦震盪,這是讓他陷入昏迷的主因,再加上高燒,讓他的身體疲憊。”
“不過放心,戚少肯定不會這麼一直昏迷下去。”景明說道。
“那他感染的傷口有危險嗎?”衛明毫又問。
“今天檢查過了,傷口的情況不錯,處理的很乾淨,不會繼續惡化,只是因爲炎症讓傷口癒合的慢了一些。”景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