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醫院昏‘迷’,我知道看她會讓你高興,我就經常去看她。儘管,葉念安從來沒把我當做妹妹,在你看不到的時候,一直叫我小老婆養的,說我媽上不了檯面,我也上不了檯面,甚至,還當着我跟我媽。的面一起說。”
“嗚嗚嗚嗚……”嶽品蓮也委屈的抱住葉念如,“念如,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不!我要說!我們太委屈了!就因爲葉念安,他們現在不把我們當人看!你是葉夫人,而我也是葉家的小姐,可是現在呢?卻連最低。賤。的人都不如!現在不說,又要到什麼時候說?”
葉念如推開嶽品蓮,站了起來,“從小,我就不知道什麼是父愛。葉家有錢,從小,我和葉念安就有很多玩具。可是,葉念安玩了自己的不夠,她還想要的。”
“只要一句話,我的就全都是她的,然後,我再玩兒她玩兒剩下的。只要你給我買新的,就都會被葉念安搶去,所以,你也就不給我買了,而且還說,玩具多了佔地方,我們總會長大的,長大了,就不稀罕了。”
“我和葉念安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會無緣無故的就哭了,然後,就把你引來了。她就說,是我欺負她。不論我怎麼說,你都不相信我。在你眼裡,葉念安說的話都是真的,她是你最疼愛的‘女’兒。”
“從小到大,我就沒有享受過父愛。葉念安住院了,昏‘迷’了,你就更看不上我了。每次你看我,那目光就像是在說,爲什麼昏‘迷’的不是我?”
“我知道,葉念安喜歡衛子戚,喜歡極了。於是,我也喜歡,她昏‘迷’的時候,我就要把衛子戚搶過來,我跟他結婚,等她醒了,就氣死她。”
“我跟衛子戚來往較平凡的時日裡,是我最風光,最幸福的時候。那段時間,你對我特別好,總是關心我這,關心我那。”
“對我也有笑臉了,可是,當衛子戚跟衛然的婚訊傳出來,我就又成了葉家沒用的‘女’兒。你斥責我,倒追男人都追不上,一點兒用都沒有。”
“呵呵呵呵,這就是我的爸爸,我的家。現在,又要因爲葉念安的事情,把我和媽媽關起來。”
葉念如的臉上滿是傷,葉德江也心軟了。
十根指頭有長短,他是特別疼葉念安,也忽略了葉念如。
可是,她到底也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也從來沒缺着她。
給她上最好的學校,讓她過千金的生活。
真到了這時候,他也不忍。
“哼!”葉老太太伴隨着一聲怒哼,龍頭柺杖使勁兒的敲打地面,“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來人,先把她們關起來!德江,你立即去找朱成章!”
葉德江的嘴‘脣’動了動,看着嶽品蓮哭哭啼啼的被人帶下去,葉念如卻哭着,不住的冷笑。
他的嘴巴動了半天,也只說出一個字,“是。”
嶽品蓮和葉念如被關起來了,他跟着陳德彰去了朱成章的住所。
卻不想,車子往朱成章的樓駛去,卻被一輛警車擋住了路。
司機只能停車,葉德江和陳德彰下了車。
葉德江的眼皮跳了跳,總覺得朱成章的樓‘門’口停着警車,預感不太好。
“葉先生,咱們過去看看。”陳德彰說道。
葉德江點了點頭,兩人便走上前。
剛剛到達,就看着兩個警員壓着朱成章下來了,他的雙手被反扣在背後,戴着手銬。
“這是怎麼回事?”葉德江的臉接着就變了。
“我在警局裡有熟人,我問問。”陳德彰說道,帶着葉德江上了車,打算跟着那輛警車一起去警局,邊開着,邊給自己的熟人打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陳德彰說道:“警方查到他因職務之便收受賄賂,讓葉念安小姐長期昏‘迷’,所以把他抓去審問了。”
第二天,衛然正窩在衛子戚的懷裡吃着橘子。
她跟衛子戚已經被林秋葉趕回他們自己家了,實在是受不了她和衛子戚成天膩歪着,都快讓林秋葉牙酸死了。
衛然自己剝一瓣,塞進嘴裡,又撥一瓣,邊吃着,便把橘子上的那些白‘色’的紋理都撕掉,才餵給正無聊玩兒着她‘胸’的衛子戚。
衛然想想現在這狀態,就一陣無語。
衛子戚過來坐,衛然便自發自覺的偎進了他懷裡,比靠着枕要舒服多了。
衛子戚也很自發自覺的雙臂環住她,可沒一會兒,他就無聊了。
他無聊了,不看電視不上網,反倒是把手伸進了她的衣領,就那麼握住了,一下一下的玩了起來,不亦樂乎。
衛然紅着臉,結結巴巴的說:“我們早上不是才……才……你又……”
“沒有,放心,我就是無聊了,手上沒點兒東西握着不得勁兒。”衛子戚理直氣壯的說。
“額……”衛然無奈,只能捧着裝橘子的玻璃碗,拿着橘子剝。
“我也要。”衛子戚低眼看了下衛然手裡的橘子,突然覺得這橘子變得格外的‘誘’。人香甜。
於是,衛然便細心地給他把橘子瓣剝乾淨,這男人不喜歡吃上面那些一絲一絲的白‘色’,說苦澀。
衛然自己就沒那麼多講究了,一瓣一瓣的吃着,比衛子戚吃的快多了。
剛剛又餵給他一瓣橘子,‘門’鈴響了起來。
衛然拍拍他的‘腿’,“去開‘門’。”
衛子戚笑着,滿口的橘子香甜,“你怎麼不去?”
“我給你剝橘子啊!”衛然說道。
兩人搬回來住,假日的時候,只讓趙嬸兒來打掃一下衛生,就讓她走了,剩下的,就都是二人世界。
衛子戚遺憾的把手從她的衣領伸出來,把衛然扶正了,自己才起身去開‘門’。
來得是賀元方。
衛子戚走在前頭,又回到衛然的身邊來坐。
衛然本來已經坐正了,當着賀元方的面兒,可不好再那麼軟綿綿的。
可誰知衛子戚一坐下來,長臂環住她的肩膀,手握住她的肩頭,便又把她兜進了懷裡,讓她背倚着她的‘胸’膛。
手下意識的就想要伸進她的衣領,可指尖碰到她鎖骨上滑膩的肌膚,突然覺得不對。
當着賀元方的面兒,可不好這麼做,於是才悻悻作罷。
“朱成章已經招供了,把嶽品蓮和葉念如也供了出來。”賀元方說道,“現在葉家已經‘亂’套了,葉念安發了瘋似的,恨不得嶽品蓮和葉念如死。”
“但是葉家顧念着家族裡的名聲兒,並不想聲張。葉老太太本事屬意讓葉德江離婚的,但是又怕釀成醜聞。而且,也不知道葉德江是不是顧念着感情,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他沒跟嶽品蓮離婚。”
這些消息來源,自然都是陳德彰告訴賀元方的。
所以,賀元方不知道,葉德江確實是心軟了,只是並非長久以來積累的感情,而只是昨天晚上葉念如的那一番剖白。
葉念如的一番話,也不是白說,竟是讓葉德江生起了那麼一絲絲的悔意,覺得對葉念如真的是有所虧欠。
所以,他沒離婚,依舊給葉念如保有着葉家小姐的地位。
但是,葉老太太卻是看不得這歹毒的母‘女’倆繼續留在葉家。
本來就看她們不順眼,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情。
葉老太太的原話就是:“那嶽品蓮本來就是上不了檯面的,出身低微的‘女’人,就連品格也高不了,纔會生出這麼歹毒的心思,禍害的我們葉家‘雞’犬不寧。”
“這個‘女’人,不能再留在葉家,她的‘女’兒也不能。上樑不正下樑歪,那嶽品蓮不知道灌輸了多少不好的想法給葉念如,留着她,再繼續禍害葉家嗎?”
葉德江不離婚,葉老太太又看不得嶽品蓮和葉念如。
最後,只能取一個這種的辦法,把她們趕到南方一座偏遠小城。
那裡有葉家的一棟度假別墅,是當初那座小城還‘挺’是度假熱‘門’的時候買的,但是隨着慢慢更多的度假勝地的出現,那座小城也就被葉家人遺忘了。
那棟別墅被荒廢,只請人隔段時間就去打掃一下。
“警方怎麼知道是朱成章做的?”衛然漫不經心的問。
“當然是我讓人舉報的。”衛子戚說道,很平靜,沒有自得。
這麼點兒小事兒也得意太跌份兒。
衛子戚不疼,反笑了。
“別讓我猜啊!”衛然催促道。
不用說的太明白,衛子戚就知道,她要知道全過程。
笑笑,說道:“這要先從你被人栽贓藏毒開始說。”
而後,衛子戚便不緊不慢的把事情的始末,連帶着他中間的分析,也一起跟衛然說清楚了。
衛然聽得明明白白的,卻又生出了疑問,“既然朱成章都跟嶽品蓮談好了條件,那他爲什麼又要把嶽品蓮和葉念如給供出來?”
衛子戚的笑容裡也帶上了一撇壞,繼續說道:“嶽品蓮答應給他五百萬,但也必須是他決定要離開,永遠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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