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中間,到底是怎麼讓子戚就範的,傳言倒是沒說,但是也足夠人猜測的了,你說是不是?”田芳羽嘆了口氣。
“這只是其一!”李香瑜在旁邊補充。“這傳言,是傳的最廣的,要說打擊,也不過是打擊了衛然的名聲。”
“可是還有一個傳言,卻是把衛家都給打擊了!”李香瑜說道。
“哦?”林秋葉挑了挑眉,只發出了這麼一個聲音。
“那個傳言說,實際上是子戚早就看上衛然了,沒等她成年,就跟她……跟她……”李香瑜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迅速說,“跟她上了‘牀’了!”
“結果,就被你們發現了,可是爲了衛家的名聲,不得不把這件事瞞死了!但是又怕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生出變數。所以就在小然十八歲生日這天,趕緊讓兩個孩子訂下來,這樣一來,也算是名正言順了,旁人也說不得什麼!”李香瑜說道。
“這個傳言,也有一個說法,就是小然未滿十八歲,就已經引了子戚,爲自己的將來做準備!”田芳羽又補充道。
“夠了!”林秋葉突然一拍沙發,怒而出聲。
她這一聲怒斥,田芳羽和李香瑜都嚇了一跳,表情驚懼不定的看着她。
“本來,好好地一樁喜事,非要被說的這麼齷。齪,到底都是些什麼心思!”林秋葉怒視着田芳羽和李香瑜。
她沒指名道姓,可是話是衝着她們倆說的,這讓田芳羽和李香瑜心裡覺得,林秋葉這就是在罵她們呢!
“大嫂,你消消氣兒!”田芳羽趕緊說,“你看,你跟我們生氣也沒用啊!這些謠言,又不是我們傳出去的!”
“是啊!是啊!”李香瑜也說,“我當時聽到以後,也跟你一樣,特別特別氣憤,立即就駁斥了跟我說這件事的人,把她好一頓罵,然後甩頭就走了!”
“是啊,我也是啊!跟我說這件事兒的,是我的好朋友,我都沒跟她客氣!就是盧美瑩你知道吧!那可是魏家的人,我都氣的直接罵了!大嫂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問!”田芳羽說道。
“我們也是怕你不知道,好心過來跟你說說,也趕緊有個應對不是?”李香瑜說道,“大嫂,你可別錯怪了我們,我們也是好意。”
“怎麼會呢?兩位妹妹也別誤會,我罵的,是這散播這謠言的始作俑者,還有那些跟着散播謠言的人,可不是在說你們。”林秋葉微微一笑。
李香瑜卻在心中暗道,她們倆也算是散播謠言的人了,這還不是在罵她們呢?
林秋葉雖然面上不顯,可是心裡卻還是有些震驚。
她震驚的倒不是謠言本身,也沒有因爲謠言的內容就懷疑了衛然。
而是這謠言的內容,竟和那天早晨,衛子戚指責衛然的話一模一樣!
那天,衛子戚突然說出這些指責,她還覺得有些突兀,怎麼莫名的就說了那些話,直教人想不通。
可是現在,聽到田芳羽和李香瑜說的這些話,恰恰好,就和衛子戚那天的指責對上了!
難不成,衛子戚早料到會有這些謠言?
當着田芳羽和李香瑜的面兒,林秋葉並未在這想法上多糾纏,只等着回頭跟衛明毫說說。
正這時,小蓮的聲音‘插’。進來,“夫人,先生和少爺回來了!”
話音剛落也沒多久,‘門’就被打開,衛明毫和衛子戚一前一後的走進來,衛明毫還提着行李箱。
林秋葉吃驚地問:“不是去出差嗎?”
“本來定的是明天回,這不事情都辦完了,就訂了今晚的飛機提前回來了,正好子戚參加完飯局,就讓元方開着車,一起到機場把我接回來了。”衛明毫邊說邊往裡走。
“大哥!”
田芳羽和李香瑜一前一後的叫道。
衛明毫微微驚訝的擡頭,“喲,兩位弟妹怎麼過來了?吃飯了嗎?”
“吃了,我們也是吃過了纔來的!”田芳羽笑呵呵的說道。
“大哥和子戚回來了,我們也不打擾了。”李香瑜說,“這就走了!”
“怎麼這就急着走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多坐會兒?”衛明毫客套道。
“不了!不了!要是回去晚了,我家那口子又要嘮叨了!大哥你也知道他那脾氣!”李香瑜笑着說。
“我們倆是一起來的,也就一起走了!”田芳羽也說道。
“那行,我們就不送了啊!路上小心!”衛明毫說道。
送走了兩人,衛明毫才問:“她們倆這好幾年不上。‘門’的,突然跑來做什麼?”
“哼,還能做什麼,跑來碎嘴唄!那兩個人,除了幸災樂禍,到處挑事兒,也不會幹別的了!”林秋葉冷哼道,便將田芳羽和李香瑜來說的話,都跟衛明毫和衛子戚說了。
“子戚,你帶衛然回屋吧!我也跟你爸好好商量商量!”林秋葉說道,轉身看着衛然,“小然,你不用在意他們說的話!你的爲人,咱們家都清楚!”
“這件事,擺明了就是有人不想你們結婚,惡意中傷!”林秋葉冷笑一聲,“卻沒想到,你們倆是早領了證的,任他們說破了天去都沒用!”
“我們都瞭解你!那天子戚那樣說你,我們都沒信,這次更不會信!關鍵是你自己,千萬別往心裡去啊!”林秋葉安慰道。
“嗯!”衛然點頭,“那些人說什麼,我無所謂,只要爸媽信我就好。”
“這就對了!”林秋葉滿意的笑,便讓衛子戚帶衛然回臥室了。
然後,她也跟着衛明毫回臥室。
“你說,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林秋葉問道。
“嫌疑人太多了,衛家可是阻了不少人的路,衛家的朋友多,敵人也多,趁着這件事讓衛家的名聲受損,很多人都有可能!”衛明毫把外套脫下來掛着。
“會不會是葉家啊!”林秋葉突然靈機一動,“葉家可是想着要把葉念如嫁過來呢!這兩年來,可是費了不少心力,就連葉念如也總往咱們家跑,做這做那的!”
“突然傳出子戚和小然要結婚,葉家恐怕是最不服氣的了吧!沒準兒,就是他家故意散播謠言,想讓衛家攝於謠言的壓力,出面澄清說這只是傳言,子奇並沒有要和小然結婚。”
“這樣一來,這婚事不就硬生生的被拆散了嗎?這樣,可就最稱葉家的心意了!”林秋葉想來想去,真覺得葉家的嫌疑最大,沒有人能比他們因爲衛子戚的婚事,而損失的更多。
她雖然不說,可不代表她不知道。
外面的人因爲葉念如總往衛家跑,都在猜測葉家和衛家聯姻的事情。
也因此,都開始籠絡葉家,不管最後能不能成,只要有點兒機會,那些人就不會放過,也免得將來萬一真成了,他們再後悔。
葉家通過這件事情,可撈了不少好處。
同樣的,現如今,衛子戚和衛然訂婚的消息傳出,葉家就會立即從衆多家族的寵兒,變成棄兒,一時從天堂跌回到地上。
淪落到這樣的結局,葉家肯定會不服氣,有所行動也正常。
衛明毫想了想,說道:“這件事,倒是真不好確定。你想想,這謠言出來了,我們以及其他人最先懷疑的,自然就是損失慘重的葉家。”
“可是葉家有那麼傻嗎?明知道他們是頭號嫌疑人,還這樣做,這就等同於和我們衛家正面開戰了!”衛明毫說道。
“也是。”林秋葉皺眉,也猶豫了。
“但是,我們也不能把葉家完全排除在外!葉家雖然實力比我們差上一大截,可是不得不說,那葉德江卻是個有腦子的人,他那些‘陰’謀手段,層出不窮,也是出了名的。”衛明毫又說。
“又或者,他也是看準了我們的這一心理,覺得作爲最大嫌疑人的葉家,最不可能這樣做來得罪我們家,正因爲這原因,我們不太可能會懷疑到葉家的頭上,他們偏偏還真就這麼做了!”
林秋葉都被他繞糊塗了,有些心煩意‘亂’的說:“那照你這麼說,還是沒找出嫌疑人,甚至連個懷疑的範圍都沒有,我們依舊是雲裡霧裡的,什麼都不清楚!”
衛明毫搖搖頭,“反正,仍然不能排除葉家,暫且就把他們當做最大的嫌疑人吧!待日後再有什麼發現再說!”
林秋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說完,她轉身去酒櫃,拿出一瓶紅酒,又把醒酒器放在紅酒杯的上面,給衛明毫和自己倒了兩杯紅酒。
她拿着紅酒走到衛明毫的面前,將一杯‘交’給衛明毫,自己拿着另一杯,愜意的斜倚在沙發裡。
晃動了下杯中的紅酒,林秋葉又說:“明毫,這謠言就跟子戚之前指控小然的話一模一樣!”
“我們都知道,子戚那些指控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當時他說的時候,我們都有些莫名其妙。”林秋葉說道,喝了小口酒。
而後,她又有些訕然的笑笑,“不過也不瞞你說,當時有那麼一個瞬間,我還真有點兒信了。畢竟子戚說的那麼信誓旦旦,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小然到底也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跟子戚這個親生子比,真遇到什麼事情,下意識的,自然還是更相信自己的親兒子的。”
“可是後來靜下來想想,便也能察覺出漏‘洞’。若小然真有心引子戚,早就在兩年前就從了他了,又何必非等到成年?若當時就從了子戚,不管怎麼說,子戚都是沾染了未成年,若傳出去,他也要麻煩。”
“那時候,小然手裡的砝碼更多。她要真想貪圖些什麼,當時從了子戚,可比現在得到的,要多的多了!我們爲了瞞住醜聞,保護子戚,自然是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恐怕她要什麼,我們都會滿足!”
“成爲子戚的妻子這事兒,自然是更不在話下了!”林秋葉分析道。
“所以,我纔想明白了,不可能是小然主動去引的子戚。再說了,以子戚的‘性’子,他若不想要,難道還真能被引了嗎?他要是真這麼不濟,恐怕早就有一大堆‘女’人上。‘門’兒來討說法,要求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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