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集團④·我的彆扭老公 246 小然,你在哪兒 天天書吧
就在此時,杜麗琪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
衛然已經做好了準備接應,必要的情況下她會大喊,想來這男人也不敢亂來。
可誰知,杜麗琪衝過來的時候,腳步未停。
非但如此,她甚至伸手揪住了衛然的衣領,順勢就將她往後一拽花。
衛然穿的鞋跟兒雖然不高,可被她這麼一拽,在毫無防備之下,還是踉蹌着往後栽。
她腳踝彎曲,眼看着就要扭到了,衛然下意識的便變換着雙腿落地,調整自己的平衡。
也因此,她的身子便往後倒,邊晃晃悠悠的,好幾次都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她又踉蹌着往後退了幾步,一下子便撞上了堅硬的胸膛。
身後傳來一股類似於冬陰功的刺鼻味道。
隨着這一下的衝力,衛然將那個男人也一起撞倒了。
這麼一來,就給了杜麗琪逃跑的時間。
哪怕只是短短的幾秒,以杜麗琪的身手來說,也夠了。
讓衛然驚訝的是,杜麗琪沒有往人多又安全的客廳跑,反而是衝進了洗手間,將洗手間的門反鎖。
緊接着,她就聽到洗手間內傳來“砰”聲,似乎是窗戶的撞擊聲音。
身後,那個男人突然憤恨不甘的說:“桑管帶!(該死的!)”
衛然皺眉,聽起來像是泰語。
緊接着,男人站起來,又拽着她的衣領,把她也拽了起來。
“啊——”衛然立即放聲尖叫,他的粗魯給她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可叫聲才發出半秒不到,就被男人的手捂住。
這次,是冬陰功夾雜着汗臭的味道。
“唔——”衛然皺着眉,鼻子嘴都被他捂着,讓她發不出太大的聲音,“嗚嗚——”
而後,她又聽到男人拿着對講機,說出一串她聽不懂的話。
“胡隱挑爲因奧白乾轟那!(那個女人從洗手間跑了!)”男人惡聲惡氣的說,“又忒!(堵住她!)”
說完,男人丟掉對講機。
衛然掙扎着,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手臂,指甲陷進他的肉裡。
“唔——”衛然努力的發出聲音。
突然,她的右太陽穴一陣冰冷,有股金屬硝煙的味道傳過來。
衛然立即僵住不動,瞳孔在眼眶內慢慢的向右滑動,便看到了堵在她右太陽穴上的槍管……
……
……
賀元方正在車裡等着方博然的消息。
他看看錶,還有十分鐘就一個小時了,方博然應該不會超過這規定的時間。
再次擡頭,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別墅一側的小窗口跳了出來。
身手十分利落,落地的時候穩當,毫不拖泥帶水。
在落地的同時,後腿一蹬,便繼續向前。
因爲到底車距離別墅也是有一段距離,人影很小,可賀元方隱約覺得那個身影特別像杜麗琪。
即使只是一面,賀元方也能記得住。
而且,本來他也推斷杜麗琪會武,且身手不錯。
所以對於這個人影的身份,賀元方並不懷疑。
他立即打開車門準備要下車跟上去,不過以杜麗琪的速度,他覺得等他到了,也失去了杜麗琪的身影。
剛剛打開車門,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賀元方匆匆一瞥,發現是方博然的號碼。
他便邊下車,王杜麗琪消失的方向去,便接起手機。
“怎麼樣?”他問道。
“很完美。”方博然說道。
“什麼意思?”賀元方精神倏地繃住。
“根據你提供的線索,確實查到了杜麗琪這個人。只不過查到的背景資料,太完美了,沒有一點兒瑕疵和漏洞,完美的不像真的。”手機那頭,方博然頗爲
tang懶散的靠在轉椅上,面對着電腦屏幕上的內容,眼裡帶着來了興致的笑意。
“她對你說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也查到了她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確實也都在泉州。而她在美國唸書,高考成績滿分2400分,她考了2350分。進入大學之後,年年都拿獎學金。”
“在毒品充斥的美國大學校園裡,她從來沒碰過一點兒,這在那種環境中,可是極爲不正常的。”方博然說道。
“你說她會武,可是照資料來看,她的體育成績最差。”方博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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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元方身體驟然緊繃了起來,表情沉下。
……
……
與此同時,在衛然離開客廳去洗手間不久,雷志遠和肖匯強便不堪壓力,無法再與衛子戚站在一起,轉身又回到原先的人堆兒裡。
客廳裡的音樂都是管絃樂隊現場演奏,不過由於空間問題而簡化,樂隊的樂器演奏不如演唱會那樣齊全。
只有一個小提琴手、中提琴手、大提琴手,一個英國管,單簧管和一個圓號。
演奏的音樂輕快,聲音雖然不震耳,卻也將場中的低語交談都掩蓋了。
隱隱的,似乎有淺淺的尖叫聲傳來,只有半秒鐘,又立刻被音樂聲掩蓋住。
那些專注於談話,並且在場中心機深沉的察言觀色的客人們,心思都不在這上面兒,所以也沒有分神聽到這短暫的尖叫。
只有衛子戚,百無聊賴,同時又在觀察着四周,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也擔心會有什麼陰謀蹦出。
最主要的,是一顆心思都在衛然身上,不時的看看腕錶,想着衛然怎麼還不回來,可實際上,衛然也只離開了兩分鐘而已。
所以當這隻有半秒鐘,極容易被人忽略的尖叫聲響起時,衛子戚立刻就聽到了。
衛子戚臉色陡變,即刻便聽出,這是衛然的尖叫聲。
他毫不遲疑,立刻就往尖叫傳來的方向衝。
可是客廳里人多,他站在臨近門口的地方,而其他的客人爲了離他遠點兒,基本都擠在裡面。
衛子戚往裡衝,便遇到了重重地阻力。
他毫不遲疑的撥開擋路的人,那些人被他撥的踉蹌,動作狼狽,便都不悅的看着他。
即使是衛子戚,也不要太過囂張了。
可衛子戚現在可沒工夫處理他們的不悅,他也不在乎,只是覺得這些擋路的人實在是太讓人生氣。
他一顆心都記掛着衛然的安危,只想儘快的去到她的身邊。
層層的人羣減慢了他的動作,衛子戚的一顆心都急出火了,眼看就要衝出人羣的時候,突然一隊人衝了出來。
他們穿着漆黑的西裝,皮膚黝黑,帶着典型的東南亞的面孔。
並且,手上都帶着槍。
這些人迅速的將客廳的人羣圍住,讓賓客們感覺自己突然變成了甕中的鱉。
就連衛子戚也被圍在了裡面,他眯起眼,看着突然衝出的這一羣人。
“都不許動!”有人說道,“把雙手舉高到耳朵旁!”
兇狠的語調加上帶着大舌頭和東南亞口音的中文,聽起來極其的嚇人,就像是遭遇到了恐怖襲擊。
“這是怎麼回事!”
“啊——”
“曾志恆和乍侖旺呢?”
“你們要幹什麼!”
“天哪——”
“嗚嗚嗚嗚……”
“這是怎麼了,好可怕……”
“啊啊——”
突然出現的狀況,讓人羣立即混亂了起來。
夾雜着恐懼的顫音的叫囂聲,還有女人慾要穿破耳膜的尖叫聲與哭嚎聲,讓場面一片混亂,立即失了序。
一個東南亞人,突然拿槍往其中一人的腳邊射.了一槍。
槍支已經經過了消音處理,只有小小的“biu——”的一聲。
而現在場面實在是太混亂,各種恐懼的叫囂與哭嚎的尖叫,更是蓋過了經過消音處理的槍響。
直到他們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硝煙味道,肖匯強似乎還看到了一道白煙。
他身體突然僵住,陡然從內心最深處生出一股徹骨發寒的顫慄的恐懼。
他就那麼動作僵硬的,一節一節的低下頭,就看到腳邊的大理石地面被打裂了,出現一個不規則的坑,坑黑乎乎的,還冒着煙。
肖匯強終於意識到,他的腳邊兒剛剛被人打了一槍。
那坑幾乎就在他鞋底的旁邊,幾乎緊靠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腳下一片的燒灼。
肖匯強的心恐懼的顫着,無限的後怕。
要是槍再稍稍偏一點兒,他的腳就廢了,又或者,他的腿會廢掉。
肖匯強恐懼的渾身發抖,雙腿發軟的差點兒站不住,就一屁.股癱坐到地上了。
他趕緊扶住身旁的雷志遠,纔沒有當場出醜。
此時,場中的演奏也停止了,樂隊人員也都被圍在場中。
他們嚇得臉色發白,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只是出來接個活兒,也能遇到這種事情。
本來聽說今天到場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他們還都挺高興,說不定運氣好,認識幾個,以後也多幾場活動。
“都安靜,不許叫!”開槍的人兇狠地說,“誰再叫,我就讓他這輩子都閉上嘴!”
直到此時,其他人才看到肖匯強腳邊的坑,那子彈留下的痕跡。
立即就有女人崩潰的蹲了下去,雙手抱着頭哭。
還有的不敢出手,雙手緊捂着自己的嘴,靠在自己的丈夫身上,臉色慘白。
而她們的丈夫,也好不到哪去,自己本身就已經發抖得厲害,要崩潰了。
此時,餐廳那邊兒也傳來動靜,見幾個人拽着正在餐廳用餐的客人的胳膊,把他們拉了出來。
這幾個客人的頭上,也抵着一把槍。
這些客人中,就有岑曼榕和齊承澤。
面對這種情況,齊承澤的臉色也慘白的嚇人,嚇得背心和手心都冒着汗。
岑曼榕渾身發抖,恐懼的感覺到抓住自己的這個東南亞人的黑手,在她沒有衣料覆蓋的胳膊上,格外的燙。
她們遇到了什麼?
綁架嗎?
這些人想幹什麼?
岑曼榕恐懼的看着這些持槍的男人,綁架一向沒有什麼好結果,尤其是對女人來說。
這些人該不會……不會……
“進去!”身後傳來一聲命令,緊接着,她就被人甩進了被包圍的圈子裡。
那人力氣太大,她直接是栽進了包圍圈裡,向前衝了幾步,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裡,才停穩的。
同時,齊承澤也跟其他人一樣,都被推進了包圍圈裡。
他已經太恐懼了,無暇顧及岑曼榕。
而岑曼榕撞進一堵胸膛,下意識的就擡頭看。
這一看,才發現竟是衛子戚。
她的臉上驚喜乍現,可衛子戚卻冷着臉,馬上放開了她。
他突然的鬆手,岑曼榕因爲太害怕,腿發軟的又是沒站穩,差點兒倒下。
衛子戚皺緊了眉,扶了下她的胳膊,等她站穩了,便立即鬆手。
“都把手舉起來!”又有人舉着槍,兇狠的高聲命令。
這一次,指的就是衛子戚和岑曼榕。
衛子戚聞言,冷靜的把雙手舉到耳旁,面無表情。
岑曼榕也學着她的樣子,剛纔被那個東南亞人握過的胳膊上,出現了紅色的指痕,上面還因爲對那個東南亞人的厭惡與排斥,而生出了雞皮疙瘩。
衛子戚完全無心思去理岑曼榕,他正擔憂着衛然的安危。
他十分確定,剛纔那聲尖叫就是衛然的。
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這些人突然衝出來拿槍指着他們,恐怕也是事出突然。
難道,是正好被衛然撞見了什麼?
如果是這樣,那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衛子戚的心臟和胃都在抽.搐着,面對這麼多的槍和歹徒,他沒有懼意。
可是想到衛然遇到的危險與可能遭到的結果,他卻打心底裡發寒,害怕的要命。
他極力剋制着,纔沒有讓自己發抖。
小然,你在哪兒,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衛子戚擔心的整個身子都發寒,想到衛然的危險,他便又體會到了那晚發現衛然睜着眼,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彷彿死去似的恐懼。
甚至,比那晚更甚。
他真的害怕,會自此就失去她了。
這時,一個拿着手槍的人走進包圍圈裡,在這些賓客們身上摸索,把他們的手機等一切能與外界聯繫的通訊設備都搜走了。
當搜到女客身上的時候,他們的動作根本沒有任何顧忌。
也不知道是一視同仁,還是趁機揩油。
女客穿着單薄的晚裝,拿着小巧的晚宴包,明顯一看就知道手機都是放置在晚宴包中的,晚裝根本就藏不下任何東西。
可他們還是把女客的身上摸了個遍,掐着胸,再到腰,甚至還有那最隱私的地方。
女客們嚇得,卻也不敢反抗,只能忍着屈辱,無聲的哭。
到最後,他們才把女客們手中的晚宴包奪過來,打開發現裡面有手機,便都收走。
她們的丈夫或是未婚夫,卻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自己的女人被侮.辱了,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憤怒的幹瞪着。
……
……
賀元方跟方博然通着話,動作突然一滯。
他發現別墅的窗上又紅色的光點透過去,牆上也有紅色的光點閃過。
賀元方眯起眼,立即伏下身,便往車子的方向貓着腰,藉由車輛的躲避前進,便對方博然說:“這邊出事了,立即讓聞家的人行動!”
與此同時,方博然也接到了“日影”那邊的彙報。
幾乎是與賀元方一起發現的異常。
方博然表情肅然,立即起身,“我這邊也收到消息了,‘暗衛’馬上到位!”
……
……
屋內,正舉槍指着賓客的東南亞人,也都發現了同伴眉心出現的紅點。
他們雖看不到自己臉上的紅點,卻能看到對方的。
“你們最好放下手裡的槍。”一個聲音自門口傳來。
賓客們此時聽到這聲音,驚訝有之,可是最多的,是欣喜。
這表示有人會救他們。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轉過去,就見齊承之充滿自信的,信步從從大門走入。
他手上也拿着槍,指着其中一人。
“你們可以試試,是我們的狙擊手槍法快準,還是你們的槍法快準。”齊承積冷着臉,卻極自信的說。
“哼,一羣烏合之衆,我知道你們只是曾志恆和乍侖旺的傭兵,並沒有什麼專業訓練,自然是沒辦法和專業的狙擊手相比。也犯不着就這樣僵持着,到最後丟了自己的性命。”
齊承積指點了下自己的眉心,“這裡,一擊命中,你們甚至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我看你們誰敢開槍!”又是一個聲音響起,卻帶着濃重的東南亞口音。
話音落的同時,就看到有人從客廳內走道的轉角走出,正是先前衛然離開的方向。
當看到拐出來的人,衛子戚的心立即揪緊了,再也掩不住的擔憂急切,顯現在臉上。
他緊咬着牙,牙齒都要被咬碎了,卻不自知,雙手緊握着,目光緊緊地追隨着出來的兩人。
正是衛然和剛纔被她撞倒的那個男人。
男人手臂從前面繞過
她的脖子,緊緊地勾着她,那力道讓衛然不得不微微的仰着頭,後腦便有點兒往他的肩膀上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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