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集團④·我的彆扭老公 046 道歉的誠意(1w+)
所有的記者都看向了衛子戚,各種鏡頭全都齊齊的對準了衛子戚的臉。
衛子戚淡淡的說道:“關於各位前陣子發佈的我妻子衛然和齊承積的照片兒,以及隨圖配上的文字,什麼外遇出軌,什麼幽會。”
“對於這種誹謗,我已經給各位所在的公司都發了律師信了,各位離開的時候,我想各位的老總也都收到了。”衛子戚說道。
記者都驚悚了,譁然了島。
心說自家公司都收了律師信了,自己卻還在這兒聽衛子戚說話,衛子戚這事兒做的太不厚道了!
有一部分記者看向了坐在前排,赫然成爲VIP的《B城晚報》的人,估摸着也就是他們沒有收到律師信,所以才這兒坐的穩如泰山吧!
“今天把大家叫來,開這麼一個招待會,也不只是告訴各位律師信的事兒。反正這方面的事情,也不需要各位操心。”衛子戚撇撇嘴。
“這次召開記者會,主要是對照片的事情進行一個解釋。”衛子戚說道,“本來這種看圖說話的荒謬新聞,我是沒必要反應。但是你們給我妻子的名譽造成了損失,讓她無辜的遭受到網上的謾罵和攻擊,這就不好了。”
“不過這事兒說來有點兒複雜,我們就先從公安部門最近發佈的那兩條通緝令開始吧。”衛子戚說道。
記者們面面相覷,都想從同行兒的臉上看出點兒什麼。
通緝令?
他們都是跑新聞的,這點兒敏銳度自然是有,公安部門最近發的最轟動的通緝令,就屬曾志恆和乍侖旺的了。這兩個一個毒販子,一個軍火販子,罪名實在是大。
而且,之前在嵐山旁邊小區的別墅裡的爆炸和那些人命都在那兒擺着呢。
這麼大的事情,雖然爲了避免造成民衆的恐慌,並沒有被報道出來,但是他們這些新聞工作者卻都是知道。
RedEye組織目前是屬於保密的,但是通過些渠道,他們也都有所瞭解。
這幫人是沒辦法對付了,都是美國籍,能做的只能是引渡回國。
就連參與其中的齊承積,現在也都被家裡關着,沒有了行動自由,時不時的還要去接受調查,幫助辦案。
說起來那場爆炸也不是齊承積動的手,所以真要追究,還追究不到他的責任。
再說齊家那星光璀璨的律師團還在那兒擺着,總能找到些漏洞。
而曾志恆和乍侖旺,對外只是說他們倆是在外潛逃的兩名罪犯,罪名是販毒和軍火走私。
至於到底犯了什麼事兒,沒有公開細說。
反正一般的百姓也不會真的打探的那麼詳細,估計連他們倆的臉長什麼樣兒,記得都不是很清楚。
不過衛子戚一說最近的兩張通緝令,記者們很快就想到了。
“戚少,這難道是跟曾志恆和乍侖旺有關?”有記者反應稍快,便先問了出來。
“那場爆炸,各位都是記者,這消息瞞不過各位。”衛子戚說道,低下頭,邊說邊解着襯衣釦子。
他這動作讓所有人都很費解,看的記者們都一愣一愣的。
戚少這當衆脫衣服,爲的是哪般?
有記者一邊兒照相,一邊兒連名字都想好了。
衛子戚也不怕他們報道,他們不敢報道。
曾志恆和乍侖旺那事兒是被保密下來的,今天所說的凡是涉及到那件事兒的,都得保密。
這些記者想要報道,就得挑揀着說。
衛子戚是把襯衣的扣子從下往上解的,到差不多能露出肋骨上傷口的位置,便把襯衣往上一掀,露出了裡面厚厚的繃帶。
雖然看不到血跡,他的傷口被護理的很好,如果敢出一點兒血,衛然能打死他。
但是也足夠看到他傷口的嚴重程度了,不然用得着包的這麼厚實嗎?
衛子戚受傷不是秘密,媒體都知道,只是沒報道而已,畢竟從T市去機場再運到B市來,也是件挺勞師動衆的事兒,根本瞞不過。
衛明毫當時也沒想着要瞞,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衛子戚受傷,說好聽點兒還是見義勇爲呢。
只是這事兒記者們知道了,也沒誰敢去衛家採訪。
現在衛子戚主動把傷露了出來,記者們“噼裡啪啦”的又是一通照。
管他到時候能不能上報,先照了再說。
衛子戚也是大方,就任他們照着。
“要說這傷,你們也知道,就是在被曾志恆和乍侖旺的人挾持的時候,被RedEye所傷。”衛子戚說道。
“而我之所以會帶着妻子去參加那個宴會,就是好奇曾志恆和乍侖旺,跟齊家的那位二公子齊承積到底有什麼關聯,他們之間到底做着什麼買賣。”衛子戚說道。
這話,讓記者們悚然一驚。
他們立即聯想到了齊承積和RedEye的關係。
“這受傷,也算是我自找的吧,誰教我沒事兒想起來多管閒事兒了呢!”衛子戚把襯衣放下,繫上釦子,又把衣襬扎進腰帶裡去。
“這事兒呢,自然也就被衛然知道了。她說我我也不聽,她怕我會被連累受傷,就自己去找了齊承積,想去套套話兒。”衛子戚說道,“於是,就有了你們發出的那些照片兒。”
“話套上了,所以我們才知道的T市的宴會。”衛子戚把石室的真相稍微篡改了一下。“誰知道,我還是受了傷。”
這事兒,衛子戚雖然沒明說,可是衆記者新聞敏銳度那麼高,又怎麼會猜不出這其中跟齊承積脫不了干係?
他們看衛子戚的眼光,立刻就不一樣了。
衛子戚這是把齊承積給拽出來了啊!
齊家現在正拼了命的要把齊承積從曾志恆和乍侖旺這事兒裡摘出來,結果衛子戚一句話,就把齊承積往裡踹的更深了。
不免,就會去調查,齊承積和曾志恆還有乍侖旺到底什麼關係,接近他們到底是有什麼目的,難道是和他們有了什麼交易?
可要是不是,齊承積若說自己是以RedEye的成員身份,臥底調查曾志恆和乍侖旺。
可RedEye在國內的行動也是非法的啊!
齊家這還沒把齊承積跟RedEye這個組織的關係給摘乾淨呢,就又讓衛子戚把齊承積和RedEye合起來重新結結實實的捆綁了幾圈兒。
要說衛子戚這一招兒,真是太壞太壞了!
礙於八大家族的關係,衛子戚雖然吃了虧,卻又不能真的對齊承積出手報復。
衛家要是隻有衛明毫他們這一家倒也算了,可是衛家的家族太龐大。
這時候,大家族的弊端就出來了,掣肘太多,哪怕是衛子戚也不能真的就我行我素。
衛子戚這時候說了這麼一番話,直接就把齊承積給繞進來了,任齊承之再有能耐,要把齊承積再片葉不沾身的摘出來都麻煩。
而且,齊家也沒法兒怪罪衛子戚。
齊家能說什麼?
衛子戚不過就是爲自己的妻子說了幾句話而已,後面的事情,那都是記者自己猜出來的,跟他可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衛子戚說了齊承積跟曾志恆和乍侖旺有關係嗎?
沒有,他只說是在猜測,還沒落實呢。
衛子戚說了齊承積是RedEye的人了嗎?
那更是一個字兒都沒提。
齊家能把他怎麼滴?
齊家這時候就只能吃下這個虧,怪罪都不能怪罪去。
你說衛子戚沒法兒報復?這就是衛子戚不着痕跡的報復!
而且,還是隻針對個人,只針對齊承積,沒有把齊家和衛家兩個家族牽連進來。
這一招兒,真真是太妙了!
最重要的,還是給衛然洗刷了名譽上的污點。
他們也都知道,照片兒一出來,新聞一出來,衛然恐怕也是被家族給爲難了。
要不然,這陣子怎麼就連衛然的面兒都沒見呢?
衛子戚這麼一澄清,衛家的家族內部也都沒法兒拿這件事來爲難衛然了。
記者們都還在震驚當中,心裡正在慢
慢的回味衛子戚說的這些話裡的含義。
衛子戚每一句話,都帶着多層意思,一點兒口水都不帶浪費的。
記者們都必須得好好地琢磨,一層一層意思的去想。
想着想着,都想成了強迫症,非要當場把所有的隱藏意思都想出來不可。
而且,有時候想出了幾條,就會懷疑,會不會還有?
要是還有的我沒想出來,別家的想出來了,那不就被搶了新聞了嗎?
就在他們撓心撓肝兒的發動思維,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衛子戚突然響起的聲音,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各位,今天這記者會的目的,我也已經達到了。稍後,我就會通過《B城晚報》發一則通稿,你們還是抓緊一下解決各自的法務問題吧。”
說完,衛子戚就慢悠悠地走了,不像平時那樣大步流星的,這也全是因爲他身上的傷。
不過,這些記者也無暇顧及了。
他們都張大着嘴巴,還想着衛子戚留下的最後信息。
說不定現在公司法務部正在處理律師信的時候,衛子戚那篇通稿就已經發出去了!
他那闢謠一出,之前他們幾家媒體發的新聞,不就成笑話了嗎?
再加上律師信在那兒擺着,簡直就是被衛子戚羣打了一下臉。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衛子戚早就走了,剩下“王朝”的工作人員,在這裡收拾現場。
這些記者“譁”的一窩蜂的要去追,衛子戚說是要開記者會,可是他們卻一個問題都還沒問上呢!
來的路上,他們準備了好些個問題,可結果呢?全是衛子戚一個人在說,他們在這裡發傻,這叫什麼記者會?
可等他們現在要追,也晚了。
都被保鏢堵在了門口,就如楚河漢界一般,怎麼也過不去了。
他們可不是保鏢的對手,這些保鏢別看不高,都差不多一米七的個頭,高點兒的也就一米八,但是誰不知道“王朝”的保鏢,那都是退役的軍人?
好待遇伺候着,平時也沒見有什麼大事兒,這工作可是比一般轉業的安排要好得多。
可真要來了事兒,他們可是比那些受過培訓的保鏢還要來的給力。
現在對付他們這些記者,那還不是跟趕蒼蠅似的。
更鬱悶的是,偏偏衛子戚走的還不快。
出了多功能廳的門,就在外面兒慢悠悠的走着,讓他們清清楚楚的看着衛子戚的背影,可就是死也趕不上,這不成心氣人嗎?
沒辦法,他們也不追了,一個個都退了回去。
門被保鏢堵着,他們出不去,有記者說道:“各位,難道是不讓我們出門兒了?我們也得趕着回公司交稿呢!”
“各位,不好意思,交稿也不趕在一時,我們得保證戚少離開後,才能讓各位走。”這隊保鏢中的隊長客客氣氣的說。
別看他們身手好,面容又是冷酷,可是說話倒是客客氣氣的,也不讓人生氣。
畢竟“王朝”乾的也是服務行業,又不是壟斷產業衍生的惡霸。
記者們也沒話說了,衝吧,也不是人家保鏢的對手。
不是說自己的力量不行,關鍵是人家受過訓練,知道怎麼運用自身的力量,和他們的蠻幹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所以,只能心平氣和的等衛子戚離開。
不過在這兒等着的功夫,記者們也沒閒着。
現在出來的,都是老鳥帶新嫩。
老鳥們都反應很快,就像晁陽偉這樣兒的,趕緊給老總去了電.話,把這事兒說明了。
“戚少要發通稿澄清,趕緊把律師信的事情解決了吧!”
“我們馬上回去,最快時間發個道歉聲明吧要不?”
“什麼?還沒商議出個結果?”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於耳,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好不容易等保鏢讓開,說道:“各位可以離開了。”
記者們也顧不上抱怨,你爭我搶的擠破了頭的要先出門。
而此時,衛子戚已經上了車,衛然笑道:“進行的還挺快的。”
她覺得,記者會怎麼的不也得開幾個小時啊,沒想到衛子戚去了也就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我不是說過,很快的嘛!”衛子戚笑道,對司機說,“走吧。”
各大媒體公司聽了自家記者的彙報,老總們趕緊揚着鞭子催促自家的律師趕緊去跟“武鋒”的律師協商一下,看看怎麼解決這個事情。
可是幾乎所有公司的律師的回覆都是,人家律師團現在還接洽不上。
“嗯?怎麼回事兒?”《京都日報》的老總愣了,“怎麼還有接洽不上的事兒?”
律師只能無奈的說:“人家說忙啊,我們能怎麼樣,還能直接上門兒堵?打電.話過去,一律轉給助理,根本就沒法兒跟律師直接溝通。”
“助理就只說要先預約個時間,但是現在律師們的時間都排滿了,最快也要下週一的下午。”律師說道。
老總算了算,今天是週三啊,週四週五人家沒空,週末人家休息,那就只能週一了。
這要今天是週一,往前順延一下時間,安排在週四見面,老總倒還覺得不算太拖,畢竟那些頂尖兒律師都是很忙的,能在一週內約到已經很好了。
只可惜現在這個日期,前不前,後不後的,特別尷尬,一拖直接到了下週,就顯得時間很長了。
“他‘武鋒’那麼多律師,難道還一個都空不出時間來,就雙方私底下協商一下,我們該登報道歉就道歉,小事兒一樁,也花不了多長時間。”老總說道。
律師想着,你以爲我不想嗎?
就這點兒破事兒,我也不想去忙活,跟那麼牛.逼的律師打交道,我壓力也很大的好不好?
不過心裡想的卻是不能說出來,只能說:“可是人家就是連這點兒時間都不給,這還是能約到的最早的。”
老總猛的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不會被其他公司先下手約到了吧?”
“不能不能,咱們是最快的。”這次,律師找回了點兒自信。“我留了個心眼兒,對方助理說預約的時候,我管他是不是太久,就先預約上了,然後又把對方律師團挨個兒的去問了一遍。”
“他們的預約時間比這還晚呢,而且也不是別家報社先約上了。雖然說對方助理不能泄露客戶信息吧,但是我就把那些公司的名單都念了一遍,讓她就告訴我是不是就行了,結果都不是。”律師很是愉快的說道。
“做得好。”老總終於放下心來,沒被別家超越就好。
然後,他就回辦公室了,立即麻溜兒的給賀元方去了個電.話。
聽到賀元方的聲音,老總也不敢遲疑,立即客客氣氣的說:“賀先生是我,《京都日報》的魏佔平。”
“哦,原來是魏總啊!”賀元方客氣的笑了兩聲。
“呵呵。”魏佔平也是乾笑了兩聲,說道,“賀先生,我也就不拐彎兒抹角了,今天收到的律師信,戚少到底是什麼想法兒?”
“什麼想法兒?我們戚少不是說的聽明白的嗎?今天召開的記者會也說了,就是爲了給我們少奶奶討個公道,不能讓你們就這麼污衊了她,還當什麼事兒都沒有。”
賀元方明顯是裝着驚訝的語氣,問道:“你們記者沒去參加?”
“參加了,參加了。”魏佔平抹了把汗,“就是人還沒回來,具體的事兒也沒彙報,所以我也不清楚具體的。”
“哦。”賀元方哦了一聲,就再也不說話了。
“這個……”魏佔平表面上語氣軟的不行,可心裡着實是把賀元方罵慘了。
小小年紀的,怎麼就這麼奸詐!
在魏佔平面前,賀元方還確實擔得起這“小小年紀”的評語。
真是什麼樣的主人跟着什麼樣的下屬。
魏佔平心裡鄙視了賀元方一番,嘴上卻說:“賀先生,這事兒咱們私下協商解決吧?鬧到庭上去多不好看,也浪費雙方的時間不是?”
“也賠不了幾個錢兒,當然戚少也不在乎這些小
錢兒,在乎的是少夫人的名譽不是?”魏佔平老好人似的呵呵的笑着,語氣特別的溫柔。
賀元方是深知魏佔平的脾氣的,這貨脾氣火爆是出了名的,他當然不會相信此刻的假象。
“戚少這麼忙,也沒工夫跟我們瞎耗。”魏佔平說道,“賀先生,這事兒咱就私下解決吧。你看我們登報道歉,用整整一個版面,怎麼樣?”
“嗯……”賀元方沉吟了好半天,把魏佔平的心都給吊了起來。
“這個麼……”賀元方又拖了半天,“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這大喘氣兒喘的把魏佔平的呼吸都吊了起來,剛纔不知不覺的就屏住了呼吸,都忘了要呼吸這事兒了。
現在聽賀元方來了這麼一句話,魏佔平險些沒把自己嗆着,終於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魏佔平強忍着纔沒開罵。
他真覺得賀元方是故意的,在這兒耍着他玩兒呢!
“那你跟戚少說說?”魏佔平強忍着怒意,好聲好氣的問道。
“嗯,這個,我會試着跟戚少說說。但是你看,魏總,你們報社打頭給我們少夫人造成了這麼嚴重惡劣的影響,我們戚少很生氣啊!”
“要不是律師信發過去了,你們能給我們少夫人道歉嗎?不能。你們這麼大的報社,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也不問清楚了真相,就隨便刊登消息?而且,對象還是我們少夫人。”
“哎!”賀元方嘆氣,“就是因爲你們這麼不重視新聞的真實性,這種八卦小報的作爲,才更讓我們戚少生氣啊!我們戚少平時也是你們《京都日報》的忠實粉絲,每天都要看你們的財經版,就跟吃早飯似的,早晨不看就覺得這一天過得都不對。”
“你們這樣,也太讓我們戚少失望了。這跟其他那些跟風的報社不一樣,我們戚少,我們少夫人的感情,都受到了傷害。”賀元方慢悠悠的說道,可語速雖慢,卻是停也沒停過。
這節奏掌握的十分好且詭異,明明慢悠悠地說,可魏佔平愣是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只是賀元方說衛子戚是粉絲,那是他打死也不信的。
他又不是白癡!
在賀元方這語速節奏下,每次魏佔平想要開口插句話,剛張開嘴還沒發出聲音,賀元方下一句就來了。
這一次,魏佔平怎麼的也得自己說句話,不能總讓賀元方說。
可是他纔剛開口,賀元方的聲音就又來了,“其實呢,魏總,你既然這麼誠懇的給我來了電.話,這道歉的態度也挺端正。“
魏佔平黑着臉,自己好歹也比賀元方大了將近二十歲,聽聽賀元方這語氣,像話嗎?
魏佔平此時只想說,端你妹的正!
可惜,他還是沒能及時插.入。
賀元方那越聽越可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也就跟你交給底兒,說句實話了。魏總,這待遇可是別人沒有的啊,這也就是你,我實在是挺敬佩魏總的手段和爲人的,也是你,帶領着《京都日報》走到了現如今的地位。“
魏佔平臉抽.搐個不停,沒想到賀元方說起謊來也是如此的沒下限。
他可不至於傻得就信了賀元方的話,反而越聽越不是滋味兒,總覺得賀元方在拿他開涮似的。
現在的年輕人,真沒禮貌!
這一次,賀元方倒是停頓了停頓,顯然很貼心的給了魏佔平一個機會謙虛一下,說句“哪裡哪裡”,“過獎過獎”之類的場面話。
可是魏佔平着實是被賀元方給寒磣了,難得給他留了插話的時間,反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賀元方等了半天,都沒等來魏佔平的場面話,心說這人真不場面,便只能輕咳一聲,繼續說道:“所以,魏總,我也就跟你實話實說了。”
“我們戚少把律師團找來,開了個會,商量了下,給你們各家報社都派了封律師信。”賀元方這話還沒說完,魏佔平就腹誹了。
尼瑪,還律師團,不就一封律師信嗎?你們用得着這麼勞師動衆嗎?顯擺你們律師多還是怎麼滴?
而且,什麼叫派了封律師信,這特麼又不是請帖!
“在發律師信之前,我們戚少就說了。”賀元方改爲模仿衛子戚那冷冷淡淡的語氣,“誹謗罪告
成了,那是能夠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處理的。別說三年,就是一年,讓那幫老總們進去也得瘋。”
“而你們,也別告訴我,你們告不了三年。”賀元方模仿着,又迴歸本來的語氣,很好心的解釋,“這是我們戚少跟律師團說的。”
廢話!
魏佔平心裡罵着。
“是,是,我知道。”嘴上,魏佔平卻又好聲好氣的說。
只是這心裡邊兒,卻有點兒發慌。
他不是法律專業的,自然是不知道這具體的情況,但也知道一旦告成了是比較麻煩。
倒是可以推給發那篇新聞的記者,讓他當個替罪羊,再許點兒好處,保留職位什麼的。
可這事兒做的,要麼就別讓人知道,一旦讓人知道了,他還是要完蛋。
關鍵是,這對報社的名聲兒不好啊!
衛子戚能爲了衛然的名譽告他們,他們報社自己也是要名譽的好不好。
且萬一,那記者油鹽不進呢?
他這個負責人是要負上大部分責任的。
他們這個報社,也只是京都報業集團旗下的一家子公司而已,他上頭還有人呢。
這報社也不是他開的,他也是拿着工資做事兒的。
萬一上頭的人也是一樣的想法,讓他來做替罪羊呢?
魏佔平可不想自己這輩子突然栽在這上頭。
其實這事兒要說,也不是多大點兒事兒,就怕衛子戚要把它搞大。
衛子戚要是鬧起來,這事兒還真是好不了,也擋不了。
轉眼,賀元方就又變了語氣,重新回到了衛子戚那冷淡的調調,“我們戚少跟律師團還說了,他們要是來商量和解,別想登報道歉就把事兒給了了。”
“道歉能解決的,還要法庭幹什麼?”賀元方清了清嗓子,“魏總啊,這是我們戚少的原話。”
“戚少……”魏佔平的臉都僵了,“還真挺有創意的哈?”
直接把警察改成法庭了,靈活多變啊!
“魏總,我這話你也別不愛聽,我們戚少這麼做也有道理啊!你看,你登個報,道個歉,任誰都知道那是我們戚少給的壓力啊!再說了,你們拿筆桿子的,說白了那是黑白隨着你們寫啊,是不是?”
“嘿嘿,做記者的,現在有節操的還有幾個?又不是個個兒都是魯迅,是不是?爲了擺脫麻煩,就是讓你們把我們少夫人捧上天你們也寫,可是這也太沒誠意了,效果也不好。”
“想製造新聞了,你們就模糊真相,斷章取義製造焦點,當事人不樂意了,反擊了,你們就道個歉,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
“你們登報道歉,不明就裡的圍觀羣衆還以爲你們是迫於壓力,不得不想惡勢力低頭呢!”賀元方說道,“可你看,這事兒就是你們做的不對,我們戚少是站在正義的光明面兒上來的,可不是惡勢力啊,不能就這麼被羣衆們誤解了。”
“所以,你們道歉,也得有誠意不是?”賀元方說道,“正好,也給其他的報社,包括這次吃過虧的報社一個警醒,以後不敢再拿我們少夫人說事兒。”
操!
魏佔平心裡罵開了。
無恥啊!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連掩飾都不帶掩飾的!
這是拿他們殺雞儆猴呢!
“那……賀先生,給我個提示唄,到底怎麼樣纔算是有誠意?”魏佔平問道。
“呵呵。”賀元方又是一聲讓魏佔平氣吐血的不鹹不淡的笑,“這個,你就得跟我們律師談了。”
魏佔平胸口一疼,差點兒沒真的把血噴出來。
他的手拽着電.話線,那個氣啊!
跟他扯了這麼久,就又回到原點了。
他不就是因爲跟律師的預約時間問題纔打來的嗎?
本想在賀元方這兒探探口風,順便走個後門兒。
他越覺得,對方律師說沒時間那都是推托之詞,就是爲了吊着他們,讓
他們緊張。
這麼大的事兒,又是衛子戚親自交代的,那些律師怎麼可能一個個兒的都排不開時間。
結果,賀元方又把他甩回到這個問題上。
“呵呵。”魏佔平也學着賀元方如此笑了兩聲,“賀先生,我打電.話來呢,也是有這方面兒的原因。你們律師一直都排不開時間啊,最快都要下週一了。”
“你看,咱們是不是能儘快抽個時間見面?”魏佔平問道,“這事兒,戚少也肯定着急,想盡快還少夫人一個清白,咱們抓緊時間見面,雙方協商出一個解決辦法,也好早還少夫人一個清靜不是?”
“呵呵呵呵!”這一回,賀元方多笑了兩聲,而且笑聲間,還有種“你太天真了”的優越感。
他笑的魏佔平都愣住了,也只能不說話了,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鬧了笑話,在對方面前更顯弱勢。
“還我們少夫人清白的事情,戚少已經做完了啊!”賀元方一副“你可真逗”的語氣。
“啊?”魏佔平傻了,什麼時候做的?
這不是才發了律師信過來嗎?
他們都還沒登報道歉呢,還什麼清白。
“你們參加記者會的記者不都還沒回來嗎?我們戚少沒事兒開記者會玩兒嗎?當然是還少夫人清白了。到時候通稿一發,那不就完事兒了嗎?”賀元方又是一副“你可真傻”的語氣。
魏佔平突然用力的拍了下腦門兒。
他可真是傻了,也是被賀元方剛纔那一套一套的給說愣了,結果腦子就不轉了,愣是沒想到這上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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