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傳來的巨疼讓他清醒了一些,沒有了威壓,他也能夠艱難的爬起來,看向四周。
“這裡便是聖山山頂?”張凌然喃喃道。
這裡平淡無奇,前方有兩棵果樹,還有一個立在那裡的石碑,便什麼都沒有了。
張凌然拖着重傷的身體,一瘸一拐的走到石碑面前,想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這是,古文?”張凌然將石碑上的灰塵掃開,上面是陌生的文字,讓人費解。
這些文字看上去非常繁瑣,和石梯上的禁制有相似之處,應該出自上古時期。
張凌然實在想不明白,有誰擁有這麼強大的能力,修建聖山,讓所有石梯都擁有如此強大的威壓。就算以當今大能的存在,也絕對做不到那樣。
旁邊兩棵果樹,上面長着晶瑩的果子,張凌然從來未曾看到過。此刻他又渴又餓,實在懶得管了,直接摘下兩個,吃了起來。
石梯的威壓他都堅持下來了,他不信自己還能被這山上的果子給毒死。
隨着兩顆果子下肚,他渾身的傷勢已經快速恢復着,沒過一會兒,便恢復成了巔峰時期的樣子,精神煥發。
“這是什麼果子,竟然這麼神奇?”張凌然心裡一震,如此鮮果,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身體恢復,他又走到石碑面前,看起了古文。這些古文和禁制一樣,都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張凌然思索片刻,盤腿坐下,利用死神之眼,認真觀摩起來。
隨着仔細的觀看,張凌然發現自己越陷越深,那些奇特的古文,竟然組成了一排排特殊的訊息,在他腦海之中浮現,他心裡一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諸神的功法?!這個世界,真的有神的存在?”他喃喃自語道,那石碑之上的東西,太過震撼,讓他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消化。
wωω •ttКan •CO
石碑之上記載的文字,是一種上古時期的功法,名爲:封神禁術。
上古時期的至強者想要封神,便必須拿出最強大的手段,纔有機會成爲至高存在。
而他們登頂神位的最高手段,便被稱爲封神禁術,這是他們一生的最高成就,也將永遠傳承於後世。
然而諸神隕落,他們的手段也盡皆消散於時間海洋,只有在古籍之中略微提起過,但是是真是假誰也不清楚。
如今張凌然見到了這石碑,心裡驚訝莫名,這上面記載的,赫然便是一種封神禁術,曾經有人藉助此術封神!
如若這禁術是真的,那張凌然真的算撿到寶了。要知道上古諸神,一招可屠虐億萬生靈,他們的禁術又到底是怎麼樣?真讓人期待。
張凌然坐在那裡,用死亡之眼,想要將這些古文消化,溶解在自己腦海之中。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那無數的古文終於被他記在腦海之中。
這石碑上記載的禁術,被稱爲“絕殺領域”。
根據上面的記載,這是戰神的禁術,他可以通過此禁術構建一個絕對領域,在這個絕對領域之內,自己所有的攻擊威力都會成倍數增長,形成自己的絕殺領域,沒有人可以在其中是自己的對手。
張凌然暗暗咋舌,這個世界還真有這樣的禁術?這未免太恐怖了一些。
對方是如何創造的這種禁術?恐怕就算是那些所謂的大能,也根本望塵莫及吧。
不過此禁術需要濃厚的真氣作爲支撐,就算是想要領悟其中的精髓,也至少需要凝神境才行。
張凌然一陣嘆息,他雖然將該禁術記在了心中,但是想要真正利用起來,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不過他現在有時間好好感悟,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幾千年前,諸神隕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這塊石碑,還有這果樹,是他們最後留下的東西嗎?”張凌然喃喃道。
他似乎能夠想象到那傳說中的戰神大殺四方的畫面,然而時過境遷,一切都化爲塵埃,不復存在了。
張凌然看着自己的手掌,想到了那個在落日黃昏下行走的少年,他終究沒看到對方的容貌,只是行走的背影,漸行漸遠。
上古的文字,神秘的死神系統,自己的雙眸可以理解這些奇特的符號,而正好它又是死神的傳承。這其中的一切,隱隱存在什麼關聯,看不透徹。
張凌然一聲嘆息,憑藉自己現在的實力,想這些好像爲時過早。他站起身來,看着那晶瑩剔透的果子,心想這是療傷神藥,於是又去摘了幾個。
天空漸漸露白,東方已經泛紅,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張凌然露出一絲淡淡笑意,他看着手裡的木牌,隨後用力的將其捏碎。
他感到一股眩暈之感,半響之後纔回過神來,周圍環境大變,他看向四周,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城門口,而自己背後,則是那巍峨的聖山。
衆人早就在這裡等候多時了,尤其是趙怡沁和秋兒,兩人一直站在不遠處,注視着這裡,等待對方的出現。
不光是她倆,還有無數的修士都來湊個熱鬧,尤其是京城的一些勢力,也想要在這關鍵的時候進行拉攏,要是現在不出手,估計後面就沒他們什麼事了。
張凌然站起身來,因爲那果子的緣故,身上的傷倒是全愈了。秋兒連忙跑過來扶住了他,關心道:“姑爺您沒事吧,有沒有什麼傷?需不需要秋兒幫你做什麼?”
看着對方一臉關心的神色,張凌然淡淡一笑,在她鼻子上彈了一下說道:“我現在精神抖擻,好的不能再好了。”
秋兒聽了鬆了口氣,隨後又帶着一臉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姑爺你太厲害了,你居然登頂了耶,你不知道我周圍那些人的表情,恨不得下巴落到地上去,哈哈哈,姑爺我太崇拜你了。”
張凌然淡淡的笑了笑,隨後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趙怡沁,對方臉色還有些蒼白,雖然現在已經能夠自由行走,但是明顯在聖山留下的傷勢還沒有恢復。
此刻趙怡沁帶着一絲笑意,就那麼安靜的站着,儘管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依舊美麗無比,讓張凌然心裡微微一顫。
“恭喜你,成爲古往今來第一人。”趙怡沁說道。
“夫人,還記得之前你答應過我的話嗎?”張凌然嘴角微微上揚,來到張凌然的面前,伸出手撫摸起了她的秀髮。
趙怡沁微微昂首,她那種絕美精緻的臉正對着對方。
“我自然沒有忘記,不過這只是複賽,還有一輪,祝你好運。”說着她將張凌然的手打了下去,隨後背過身去,離開了這裡。然而在她背身的一剎那,嘴角卻微微揚起,恐怕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隨着趙怡沁的離開,其餘修士一窩蜂的涌了上來,曾經對他冷嘲熱諷的修士,現在也一臉的殷切崇拜。
“張兄,你太厲害了,給我籤個名吧。”
“張兄……哦不,張前輩,請問你爬上山頂有什麼感想?山上到底有什麼,能不能給我們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