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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的車燈映出女子修長的影子,長長的紫色風衣在風中獵獵舞動。
在見到這一幕的同時,爛梨頓時取消了敲打窗戶的想法。
我們有三個男人,個個身材壯碩能征善戰,都是打架不要命的人物,而且車裡還有三根鐵棍兩把砍刀,甚至還有一把雙管獵槍充當武器!
對方,卻只是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女人!
那麼,我到底有什麼好怕她的?
莫非她還有三頭六臂不成?
想到這裡,爛梨平靜了一下氣息,一張原本面無人色的臉色頓時浮現出色迷迷不可一世的笑容來。
“小妞,深更半夜的突然出現,嚇壞哥哥了,怎麼賠償?”
“叫我們哥們都下車,靚女你有什麼吩咐呢?”
……
轉身回頭的瞬間,他已經在心中醞釀着開場白了,像這種地痞無賴似的對白是他的專業,實在是輕車熟路了。
但是這次,他卻沒有了嬉皮笑臉耍無賴的機會了。
因爲,他選擇錯了對象。
如果爛梨事先了解哪怕一點點關於這個紫衣女子的背景的話,他就絕不會這麼做了。
可憐的是他對此一無所知。在他的思想中,她只是個普通人。
而他最喜歡也最擅長做的,就是欺負普通人。
不過這次他看走眼了,看走眼的代價是非常嚴重的。
砰!
爛梨剛剛回頭,張開嘴還沒等說出第一個字,便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鼻子上便捱了重重的一拳,這一拳勢大力沉,在皮膚和皮膚激烈碰撞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是“咔”的鼻樑骨斷折聲。
這突如其來的一拳幾乎把爛梨打蒙了,雙眼裡滿是淚水,頭腦裡一片空白。
他就那樣傻愣愣的望着對面冷冷站着的紫衣女子,甚至忘記了慘叫,忘記了伸手去撫摸一下那噴涌而出的鼻血。
砰!
就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紫衣女子又忽的踢出了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腹上。與鼻子上挨的一拳相比,這一腳來的更加猛烈更加詭異,爛梨哼都沒來及哼一聲,便軟倒在地上。他想大叫,想罵人,想反擊,可惜卻再也沒有爬起來的能力了。
於是他就只好躺在冷冰冰的硬地上,眼睜睜的看着紫衣女子走到麪包車門前拉開了車門,一伸手便將胖子從車裡扯了出來,就像扯一條衛生紙一樣輕鬆流暢。
“我靠,你丫的想幹什麼?!”一向囂張無比,以好勇鬥狠出名的兔子哥被扯住衣領提出來,很是不甘心的張牙舞爪着,倒像個可憐兮兮被惡霸強搶的弱質女流。
紫衣女子在將兔子哥扯下車後,很乾脆的往地上一貫,砰的一聲,將他摔在冰冷堅硬的泥地上,這一下摔的很是實在,加上兔子哥又膘肥體壯很是沉重,所以這一下幾乎摔斷了他的胯骨。在地上發了幾秒鐘的蒙之後,兔子哥終於看清了把自己拉下車摔在地的居然是個女子,而且只有一個人,這頓時讓他感到無比的羞辱。
想我兔子哥雖然外號叫做兔子,但都知道我其實是一隻狼!一隻兇狠殘忍驍勇善戰的戰狼!可是如今,我這匹狼卻被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給耍了!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以後我還怎麼混?乾脆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所有人都是有尊嚴有自豪感的,只是每個人的底線和思維方式不同而已。
只是,兔子說什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屈辱纔剛剛開始。今晚他的遇到的這個人,註定是要他顏面掃地的角色。
兔子的雙眼頓時一片血紅。
他忽的從地上彈跳了起來,動作快的果然像一隻兔子。
身體高高躍起的同時,手從後腰一摸,一把彈簧刀便出現在手中。
他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他只喜歡速戰速決,秒殺帶來的刺激一向讓他興奮不可自拔。
身體以自由落體的速度落下的同時,彈簧刀狠狠的刺向女子的喉嚨。
他非常自信,這一刀如果刺中,這個該死的女人必定會血花四濺當場死亡。
可惜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就在他的刀揮起的同時,地面上的女子也出手了。
她只是非常輕描淡寫的揮出了一拳,準確的擊打在他胸部的第六根肋骨上。
然後,是熟悉的肌肉撞擊聲,以及同時響起的骨骼斷折聲。
兔子的第六根肋骨很乾脆的被一拳打斷了。
滿臉的不可置信中,他的身體倒飛了出去,撞擊在麪包車身上後摔倒在地面上。
然後,他開始捂着胸口吐血。
與紙老虎狀的爛梨不同,他是真正的亡命徒,像這樣的致命傷在他身上已經有了抗性。
所以他此刻居然還在冷笑。
因爲他知道自己報仇雪恨,將這該死的女人大卸八塊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
聽到爛梨和兔子的慘叫聲和廝殺聲後,負責開車的年輕人很機靈的跑回到了車上,此刻他已經偷偷摸到了女子身後,在他的手上,端着的正是那把雙管獵槍。
能打是吧?那麼看看你的動作能不能快的過子彈?!
只要槍聲一響,你的大限就要到了……很久都沒遇到這麼能打的人了,這麼能打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今天算是大開了眼界,不過可惜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兔子這樣想着的時候,年輕手下已經瞄準了紫衣女子的左腿,扣動了扳機。
砰!槍響了,槍口處燦爛的火花閃過,一閃而逝。
同樣一閃而逝的,還有兔子心中的希望。
年輕手下這一槍距離並不遠,瞄的也夠準,所以,兔子認爲這一槍肯定沒問題。
但是此刻,槍響了,紫衣女子卻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慘叫着受傷倒地。
她居然不見了。
這一槍射穿了麪包車的車皮,
這一刻,兔子和年輕手下不約而同的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
接着,一團紫色的影子忽的騰起,年輕手下的身體倒飛了出去,飛出去的同時,手裡的獵槍很詭異的落在了紫衣女子的手裡。
年輕手下的身體還沒落地,紫衣女子便將手裡的獵槍一揮,厚重的槍托猛砸在他的腦袋上,很乾脆的將他打暈了過去。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麼?”
紫衣女子將手裡的獵槍隨意的一扔,冷冷的對兔子和爛梨說道。
“談什麼?你這個該死的娘們……”兔子唾沫橫飛的罵道,剛剛罵了半截便再也罵不下去了,因爲一把匕首已經貼在了他的臉上,鋒利的刀刃散發這絲絲的寒氣,讓一向剛烈的兔子情不自禁的閉上了嘴巴。
“我只是想問你們一些事情。”紫衣女子冷冷的在他耳邊說道,“但是如果你再出言不遜,我會切掉你的舌頭,讓你後半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兔子很少怕過人,但此刻聽着女子那冰冷的聲音,他居然膽怯了,他甚至已經開始想象到自己的舌頭被割斷,鮮血噴涌的情景了。
“現在可以開始回答問題了麼?”紫衣女子收起匕首,將雙手重新插回風衣口袋裡,淡淡的望着他問道。
兔子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些孩子哪裡去了?”女子掃視了兔子和爛梨一眼,最後還是把目光定格在兔子身上。
積雪,冷風,蕭殺的夜晚。
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一場特別的審訊正式開始了……
現在,讓我們把視線轉向另一方。
那輛商務麪包還在路上疾馳着,而且越走越偏僻,漸漸走進偏僻無人的野地裡了。在它身後,小命和帝傑關閉了車燈,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就像一片揮之不去的影子。
“傑哥,木子老大爲什麼只是讓我們跟着這輛車,而不是直接把他攔下來?現在形狀不是已經很明確了麼?車裡面肯定就是那些被拐賣的孩子?像這樣一直關着車燈夜路跟蹤,真的很挑戰車技呢。”小命瞪大了眼睛,一邊全神貫注的開着車,一邊疑惑不解的問身邊的帝傑道。
“首先,你直到前面那輛車裡有幾個人,都有什麼樣的武器嗎?”帝傑此刻沒有喝酒,一身白大褂也不見了,換上了一身黃色的軍大衣。聽到小命的疑問,他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不知道。”小命如實回答道。“但那又怎樣?莫非木子老大是擔心我們兩人的安危纔不讓我們出手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其實大可不必的,我們雖然不瞭解那輛車裡的形狀,但我們完全可以採用我們最擅長的方式——製造意外,比如爆胎什麼的,讓這輛車吃不了兜着走,然後我們就以少勝多,救出那些孩子!”
“擔心我們的安危只是一方面。”帝傑笑道,“小命啊,你的形狀還是太嫩了。如果估計的沒錯,木子讓我們這樣做的目的其實是不想讓我們打草驚蛇,而是靜觀其變尾隨其後,以便放長線,釣大魚!”
“你的形狀也就是說,木子老大是想讓我們跟着這夥人,找到他們的巢穴?”小命恍然大悟道。
“肯定是這樣的。”帝傑肯定的說道。“所以,我們一定要加倍小心,千萬不能跟丟了。”
“放心吧,你忘記我是車神了麼?”小命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