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今天便是第三天,然而其實不然,第三天我們並沒有相處多久的時間,因爲小介的一個召喚,便將□□喚回了他的身邊,我沉默的望着□□恭敬的對着小介說着話,沉默的望着他先踏入黑腔,沉默的跟在他身後走入黑腔。
看着這樣的□□,我只覺得心很痛,眼睛很酸澀,□□,其實你不必這樣的,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再讓你成爲小介的棋子和犧牲品,□□,當我不在後,請與小葛好好的生活,然後遺忘我的存在。
似乎在此之前,我就已經預見了我的未來。
那種看不見光線,沒有任何人在我身邊,聽不見任何人聲音的未來,讓我覺得恐慌,虛無縹緲,什麼東西……也沒有。
回到虛夜宮的那一刻,當我潔白的靴子踏入了虛夜宮地面的那一刻,我微楊的脣角慢慢的垂下,使用靈力恢復了我原來的樣貌,我抖了抖耳朵,慢慢的在□□身側走過。
“小介找你呢,再不去就遲了。”擡眼望着他的背影一步步的在我面前消失,我只是緊了緊握成拳的手,慢慢的轉身離開。
那一天我不知道小介對□□說了什麼,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找到了史塔克,史塔克卻告訴我,□□去了現世,是小介吩咐的,說是爲了驗證……
一件對他的計劃來說或許會有阻礙的事。
當我從史塔克那裡聽說這件事後,我只是在腦海中想到了燕子的那張面容,當那張面容漸漸扭曲、改變後,我卻猛地站了起來,那張臉,是一護的,難道……
「貝拉,如果志波海燕妨礙到我們的話,就殺了他」
那一天小介的話依稀在耳邊響起,而這一刻,我只覺得心彷彿被刺了一下,生疼,小介說妨礙,我不得不去懷疑,小介讓□□前去確認的,便是一護,黑崎一護。
如果□□與一護對峙的話,我不知道誰會贏,但是我不希望他們受傷,因爲他們也很重要,真的。
如果□□打敗了一護,我會毫不猶豫的衝過去阻止他們,如果一護打敗了□□,我會不假思索的爲□□擋去所有的攻擊,即使是死亡,只要□□沒事,我願意,因爲我說過,我會守護着□□,曾經在我還是人類時是他接受了沒有人要的我,在我受傷時安慰着我,在虛追趕着我們時,爲了我而寧願被虛吞噬,所以這一次,我也會這麼做的,爲了□□。
然而下一秒,我踏出的腳步卻生生的頓住,我不能離開,不論原因是□□還是小介,我不能在他們面前過分的接觸着□□,不能去,無法去,也不得去,所以□□……
請毫髮無傷的回來,我會等着你,永遠。
再一次被召喚時我知道,□□回來了,毫髮無傷的回來了,打開蒼白無力的大門,我走到了屬於零號的位置,目不斜視的望着小介的方向,聽着□□那清冷的聲音在淡淡的訴說着,直到後來,看到□□挖出了那其中一隻我最喜歡的翡翠綠眼眸時……
那雙蒼白的手在一瞬間被緊緊握住,尖銳的指甲刺入了蒼白的皮膚,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指甲印。
□□……爲了小介做這麼多,你真的……甘願麼,爲什麼總是要這樣傷害着自己,爲什麼總是要讓我看到你如此惡劣的對待自己,隱忍着想要上前的衝動,我只能安分的扮演者屬於我的角色,被小介親封的十刃之中的零號破面。
感覺到左側傳來的那股無法忽視的視線,我轉過頭望向了一邊的那抹藍色身影,在看到那湛藍色的深沉眼眸時,卻慢慢的移開了眼,垂下了頭。
小葛,我有了□□,決定了守護他,所以我和你,便無法再像曾經那樣了,說好的三個人永遠在一起,也無法實現,對不起,葛力姆喬•賈卡傑克。
如果我沒有記起□□和我的曾經,如果我沒有遇見□□,如果我沒有被□□所悸動,那麼……或許對待這樣的你,我便會愛上你,可是所有的事都沒有如果,所以我也不會……
愛上你。
小葛,我覺得我好自私,想要你們的關注,想要你們的保護,想要你們對我的記憶,也想要我們三個在一起,可是現實卻告訴我,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我最終,依舊選擇了……
在我重新回到虛夜宮時對我拔刀的□□奇奧拉……西法。
即使他會傷害我,即使他會忘記我,即使他會對我漠不關心,可是我卻依舊想呆在他身邊,如同曾經還是孩子的他伸出了那雙纖細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
全世界中,不論世界變得如何,我們只需要擁有了彼此,就再也不在乎一切。
我還記得有一首中國的詩,那樣的誓言,那樣的海誓山盟,那樣的決絕。
我欲與君相識,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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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虛無?”望着站在那片血紅花叢中的虛無,我慢慢的勾起了脣角,抖了抖耳朵,甩了甩尾巴,便一個跳躍朝虛無撲了過去,掛在虛無的身上,我眯着眼笑了起來,“虛無?爲什麼我會在這裡?”
「我感覺到了你的情緒波動,所以纔會出現」
“喵?”歪了歪頭,我抖了抖耳朵,鬆開了虛無跳回了地面席地而坐,單手撐着下巴仰着頭望着高大的虛無,“吶,虛無,可以和我對戰嗎?我想要看一下我的戰鬥力。”
「主人,請問你現在的覺悟,又是什麼」
虛無沒有動,我也沒有動,只是在聽到虛無的話時,笑了起來,“虛無總是這樣問喵~覺悟,是想要變強,想要守護□□,與□□在一起,永遠。”
「沒有那個豹子了?」
“豹子……豹子很好呢~可是,我不想再傷害豹子了……不想再讓他爲我做任何事了,不值得,一點也不值得的,豹子他……其實能夠成爲王者,真正的王者,卻因爲我而停止了腳步,我想讓豹子重新強大起來,重新成爲虛圈的王。”
「所以說,你這麼做的覺悟,是因爲□□奇奧拉,爲了他可以做一切,而對於豹子,只是想要讓他成爲他想要的王者,是這樣麼?」
“啊,差不多,因爲我發現,我對□□,已經有了比愛更深遠的感情……”
「我明白了,主人,請拿出你的覺悟,與我戰鬥」
「這場戰鬥與之前的戰鬥無法相提並論,如果你輸了,你將會死去,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你贏了我,你將會獲得一個新的提高,破面的二段解放,新的能力,新的力量,所以,請抱着你的覺悟,與我戰鬥」
“絕對絕對,不會輸的。”
那場戰鬥讓我印象深刻着永遠也不會忘記,我記得我喚出了我從來不曾戴的面具,那一場戰鬥我不知道打了多久,但是我卻可以感覺的到,我的力量在逐漸的流逝,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在我以爲我已經無法支撐時,我想到了□□,想到了我曾經所說的決心與覺悟。
那一點點的信念讓我站了起來,釋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最終,是我贏了,我贏了虛無,獲得了破面的二段解放,直到事後虛無才告訴我,我已經沉睡了三天,這三天中發生了很多事,虛無告訴我,在出去後,請讓我有着心理準備。
看着虛無擔憂的眼神,我在疑惑之下慢慢的離開了心中的世界,睜開眼的那一剎那,我看見了屬於小葛的那抹湛藍色的眸色,露出了一抹微笑,我垂着耳朵再一次聽見了小葛有力的怒吼聲。
“垃圾,你蠢到哪兒去了?竟然給老子睡了三天?蠢貨,爲什麼不睡下去了,嗯?”那麼有力那麼熟悉的怒吼聲,卻讓我不自覺地笑出了聲,感覺到突然靜下來的房間,我疑惑的停下了微笑側頭望向了不爽的盯着我的小葛。
“小葛?”
“蠢貨,下次再這樣,老子不管你睡沒睡,直接會撕了你的。”看着小葛彆扭的轉過了頭,我只是無聲的笑着,腦中突然想起了虛無的話,我“啊”了一聲,看着小葛帶着怒火的疑惑眼神,我歪了歪頭。
“□□,在哪裡?”在我沉睡的三天中,□□又在做什麼?
“……”
“小葛?”望着小葛沉默的移開視線的樣子,我彎着的脣角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沉了下去,壓制住心中陡然升起的不適與恐懼,我只是緊緊地盯着小葛的側臉,看着那面蒼白的骨質面具,“小葛……□□在哪裡?他是不是……”
“老子不知道,別和老子說那個混蛋,好好在這裡呆着哪也不準去,老子先走了。”還未等我說什麼,我便看見了小葛轉身離開的背影,當大門被重重的關上時,我垂着的脣角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弧度,暗沉的血眸中,深的不見底。
誰可以告訴我,我心中的悲傷和絕望是從哪裡來的,誰可以告訴我,我心中那股不詳的感覺又是哪裡來的,誰可以告訴我,在我沉睡的這三天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慢慢的赤着腳走下了牀,我一步步的往大門口走去,伸出手緩緩地推開了大門走了出去,□□,我現在就去找你了,等着我。
然而我從未想過的是,我那樣的想要愛着□□,那樣的想要守護着他,可是……我得到的結果卻是……
那樣的讓我的全身血液全部的冰凍住,在轉彎角的地方我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沉默的垂着頭側耳聽着另一邊的對話。
“那個賤/女人有什麼好,這麼值得□□奇奧拉大人對她。”
“只不過是一個區區的人類也讓□□奇奧拉大人親自照顧着她,哼,比起那個該死的女人,我寧願讓艾爾貝拉大人與□□奇奧拉大人在一起。”
“艾爾貝拉大人爲了□□奇奧拉大人做了這麼多,那個女人什麼也沒做就這樣,對艾爾貝拉大人太不值了,那個女人,真是該死。”
“這麼高貴的□□奇奧拉大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人眼中的柔和,可惡,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該死的人類……”
“好,那麼就這樣……”
“嗯……”
漸漸遠去的聲音並不是我所關心的,我真正關心着的卻是她們口中所說的□□和……那個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女人。
渾身突然間變得冰涼冰涼,然而在此刻,我卻猛然間發現,我再也哭不出了,眼睛沒有了酸澀的感覺,一點也沒有,只是覺得心臟很痛,痛的無法呼吸,痛的撕心裂肺,痛到……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爲什麼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你卻沒有感覺到,爲什麼我爲了你可以不顧一切你卻不看我一眼,爲什麼我想要讓你記得我你卻總是那樣冷漠的與我擦肩而過。
□□奇奧拉,你好狠心,我爲你做的一切,換來的卻是你對我的拒絕。
當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她們口中說的“女人”的門口時,我卻踏不出一步,直到我聽見了門內傳來的談話聲後,我只是覺得眼前漆黑一片,背靠着牆垂着頭,我緊緊握着的手,一滴滴的……往地面滴着鮮紅的液體。
“女人,吃飯了。”
“我有名字,叫做井上織姬,請不要叫我‘女人’。”
“不要自以爲是的以爲那個死神可以來救你,早就在你答應離開的時候你已經背叛了他們,安穩的呆在這裡對你來說纔是最安全的,藍染大人想要你的那種力量,我則揹負着在這裡照看你的任務,如果你有任何輕舉妄動的想法,我會殺了你。”
“吶……我可以,叫你□□奇奧拉嗎……?”
“……”
“□□奇奧拉,你知道……心的意義嗎?那種我想要爲了他保全一切,想要讓他們安全平安的心……或許你們不會了解,你們都和他們說的一樣……只是沒有心的虛……”
“心,算什麼東西?你們人類總是輕易的將這個詞掛在嘴邊,彷彿你們對別人的心瞭如指掌,但是女人你錯了,心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是無用的垃圾,安穩的呆在這裡纔是對你最好的選擇。”
“那個人……爲什麼這麼值得你們去效忠他……?”
“……”
“□□奇奧拉……我……我可以請求一件事麼……”
“……”
“你……我一個人呆在這裡……你可不可以……”
“藍染大人的要求是照看你,直到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所以……你不會讓其他人來代替你……是不是?……”
“這是藍染大人的命令。”
“謝謝,這裡除了你……我誰也不認識……”
“……”
後面便是永久的沉寂,可是話聽到這裡時,我卻再也不想聽下去了,只是覺得很麻木,全身麻木的沒有了一絲的感覺,黑色的長髮蓋住了我的面容,血紅的眼眸一點點的沉了下去,紅的如霞,紅的似血,紅的那樣的……讓人心驚。
跳動的心臟彷彿在頃刻間停滯不動,我覺得全身冰涼,從來沒有那樣的恨過,那樣的恨過一個人,身爲虛的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殺戮與慾望被我深深的召喚了出來,我早已被鮮血浸透的手,一點點的鬆開,慢慢的垂了下去。
側頭望了眼緊閉的大門,我慢慢的閉上了眼,轉過身一步步的離開了那裡,脣角勾起的笑是那樣的諷刺,諷刺着我的愚蠢,諷刺着我的自作多情,諷刺着我爲他做的一切卻換來的冷漠。
可是我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因爲是我選擇了他,所以我會一直守護着他,即使他一直都不知道,即使他以爲我之前對他說的話都是我的玩笑話,即使他從來都沒有轉過身看過我一眼,我也不後悔我所做的一切。
□□奇奧拉,如果你向後看一眼的話,你或許就會看見,永遠都會站在你身後爲你阻擋一切,守護一切,只微笑着望着你的……
艾爾貝拉。
我多麼希望在有一天,我的名字後面,會加上兩個字,而那兩個字與我的名字組合起來便是……
艾爾貝拉•西法。
□□,在已經相處了三天的第三天中,我爲你做的一切,卻換來了你對我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