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已經可以確定蘇慧想幹什麼了,雖然他也很想,可是這事兒要是處理不當,會很麻煩的。
他猜不透蘇慧把他一步步帶入她和熊文富之間的糾葛當中,到底是真的無意,還是一開始她就計劃好的。
雖然他想信蘇慧應該不會有意給他製造麻煩,但是如果純粹是拿他做擋箭牌,那也有些太委屈了。
“你彆着急,我相信我能想到更好的辦法來對付熊文富的,天已經很晚了,咱們還是先回旅館吧。”王笑剋制住自己的原始衝動,聲音有些微微顫抖地對蘇慧勸道。
蘇慧要是再這麼引誘下去,王笑真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可是,你有其他辦法能讓熊文富這個渣男,也切身地體會一次我曾經經受過的痛苦嗎?趁熊文富對我還有一些期望,趁我還有勇氣放下一切包袱,趁我無怨無悔就是想跟你這樣的好男人瘋狂一次,趁我還沒有年老色衰,趁我這幾年獨守空房的寂寞已經積壓到快讓我崩潰,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在背上揹包去環遊世界之前隨便去找個渣男去發泄,你……”
王笑沒等蘇慧把話說完,便一把抱住了她,用熱烈的吻堵住了她的脣,與服務區那個擁吻不同的是,蘇慧在接觸王笑的嘴脣時,無論是嘴巴還是柔滑的舌頭,都更加靈活主動。
剛纔蘇慧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得厲害,而這發自內心的緊張導致女人聲音的顫抖。讓王笑被理智壓抑的原始欲/望徹底沸騰了。
如此良辰美景,在有着相思樹之稱的紅豆杉下。王笑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一次,蘇慧沒有流眼淚,呼吸急促,嬌/喘連連,忘情地投入其中。
王笑這幾個月來的飢渴,也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吻了一陣之後,雙手熟練地在蘇慧身上最柔軟的地方輕揉慢捻抹復挑。弄得蘇慧在他身下銷魂蝕骨地顫慄着……
不遠處,一直躲在樹發呆仰望星空的熊文富,忽然聽到那邊的黑暗中傳來陣陣女人的嬌/喘/呻/吟之聲,不禁頭皮一緊,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熊文富一手抓住紅豆杉的樹幹,悲愴地探頭循聲望去,在模糊的視線裡。黑乎乎的夜色中,那棵紅豆杉樹下,兩個影影綽綽的黑景,黏在一起伴隨着那陣陣嬌/喘聲,做着很有節奏的律動。
“呼……”熊文富心如刀紋,抓着樹幹的手指恨不能把這棵粗壯的紅豆杉給抓成粉末。
他仍然不相信蘇慧會愛上王笑。但是他也可以猜到,蘇慧肯定是故意這麼做的。
也許這就是她的報復手段,因爲蘇慧曾經撞見過他跟別的女孩兒幹那事兒,而當時的他卻不以爲然,大言不慚地責備蘇慧小心眼。還狡辯說他跟那個女孩兒只是玩玩而已,用不着這麼生氣。
那個時候。他只是覺得蘇慧跟那些個和他廝混的女孩兒有些不同,但是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會愛上蘇慧,所以當時他對待蘇慧與其他女孩兒只是稍有區別,並沒有發覺自己會愛上她,也不相信蘇慧對他動了真情。
此刻,他相信當時蘇慧對他動了真情,他也體會到蘇慧當時有多心碎和屈辱了。
同時,他也明白,他跟蘇慧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複合,因爲他知道,蘇慧真的不可能再原諒他,就像他此刻望着心碎的這一幕,也無法原諒蘇慧跟別的男人做出這種事情一樣。
現實中的愛情,沒有唯美小說中的愛情那麼單純,想要原諒一個人並不容易,至少熊文富自認自己做不到這一點,哪怕是他有錯在先。
這一刻,他是真的心痛了,心碎了,醒悟了,死心了,痛恨了。
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只會讓他更恥辱,更心疼。
他猛地一拳砸在樹幹上,拳頭被蒼勁的樹幹給劃破了皮,他也感覺不到疼痛,因爲心頭的巨痛已經讓他的身體麻木得再也感覺不到那些微弱的疼痛。
他失魂落魄地朝景區入口處走去,卻沒留意有兩級石階,一腳踏空就摔了一跤。
“哎喲……”熊文富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狼狽地爬起來用手一摸,才發現額頭上被石板蹭破了一層皮。
“王笑,你等着,有本事你就別回金市水。”熊文富喃喃自語道,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王笑在快活的同時,也在留意周遭的動靜,畢竟這裡是野外,而且熊文富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當熊文富跌倒的時候,弄出了一些動靜,王笑聽到後,擡頭望了一眼,然後停頓下來,對蘇慧小聲嘀咕道:“那邊有人,可能就是熊文富。”
“別管他……我們繼續……”蘇慧瞅都不往那邊瞅一眼,擡起光潔如玉的手臂,勾住了王笑的脖頸,嬌/喘連連地咬着他的耳垂呢喃道。
王笑聽到遠處那個聲音漸行漸遠,心裡更加篤定那個人是熊文富,因爲如果是其他無關的人,肯定會靜悄悄地躲着偷看和偷聽。
“他走了,看來你的目的達到了。”王笑一邊重新開動,一邊小聲對蘇慧耳語道,
“我現在的目的不是他……是你……和我……”蘇慧悠悠地說道。
兩個多小時後,他們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筒軟件,相互攙扶着小心翼翼地往旅館方向走去。
此時,熊文富已經開着車行駛在回城的高速公路上,途經服務區的時候,他停下來給耳釘男打了一個電話。
“到哪兒了?”熊文富有氣無力地問道。
“剛回到金水,哥幾個都商量好了,明天一早就去找你。”耳釘男說道。
“不用了。在金水等着吧!等那小子回金水後,守在他們公司外面。在他去開早會的時候揍他個滿地找牙,連續這麼打他三天,讓他以後再也不敢在金市水出門……”熊文富咬牙切齒地道。
“好,聽你的,你什麼時候回來?”耳釘男一聽不用出外地了,不禁鬆了一口氣。
“快了,再有個把小時就到了,你去訂個地方。今天我心裡不爽。”
“好勒!熊哥你放心,今晚上咱玩點兒新鮮的,保準你玩得開心。”耳釘男諂媚道。
熊文富掛了電話,繼續開車上路,朝金水市一路風馳電掣而去。
王笑把蘇慧送到旅館的房間,然後就想要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去吃點東西。
“咳、咳。”蘇慧見王笑要走,連忙輕咳兩聲。在明亮的燈光下一邊用手整理着額前長髮,一邊嫵媚地看着王笑。
“怎麼了?”王笑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說好的一晚,時間還沒到呢!”蘇慧忍住笑,有些心虛地輕聲說道。
“呵。”王笑尷尬地笑了一下。
這裡可不是黑漆漆地野外,在這麼明亮的燈光下。兩人都有些小尷尬,沒有在外面的時候那麼放鬆。
“不想聽聽我和熊文富的父親熊展鵬之間的恩怨?”蘇慧媚惑地說道。
王笑沒再說什麼,關好房門,轉身對蘇慧笑道:“當然想聽了,這次我可是徹底掉坑裡了。熊文富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我也不得不防。”
“那就對了……剛纔累死我了……咱還是躺牀上說吧。我去拿些吃的。”
蘇慧說着,打開自己的旅行箱,拿了一些餅乾和巧克力,還有兩盒酸奶,和王笑一起坐到了牀上。
蘇慧和王笑一邊靠在牀上吃東西,一邊說道:“當初我爲了能跟熊文富結婚,沒少跟熊展鵬糾纏。比起熊文富,熊文鵬更是一個不可理喻的老狐狸。他爲了說服熊文富,甚至找來了命理師,又是給我測八字又是給我看面相,結果那命理師說我下眼皮處的子女宮有些塌陷,非常的不吉利,命中無子也無女,熊文富要是跟我結了婚,會斷了熊家的香火。”
“別聽他們瞎說,他們纔不吉利呢!”王笑利用死神之眼的異能,早已經看出蘇慧一年後就會懷孕生子,哪來的命中無子也無女?純粹是熊展鵬跟那個所謂的命理師串通了來騙蘇慧。
“我也不信呀!可是他們連找了三個命理師,都給出了這麼一個結果,害得我這幾年每天早晨照鏡子的時候,都會盯着鏡子中的臉看上半天,到現在我都沒看出來臉上哪兒有什麼坑陷。”蘇慧一邊剝着巧克力紙,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們瞎胡扯,坑陷哪裡能看得出來,得摸。來,我給你摸摸看有沒有坑陷。”王笑說着,訕笑着伸手就去摸了一下蘇慧嬌美的面龐。
蘇慧當然聽得出來王笑這是故意調侃她,但她還是裝傻賣萌地抿嘴偷笑地讓他給摸了。
“我就說沒有什麼坑陷嘛!以後你可以放心了,別再糾結他們那一套了。”王笑笑道。
“想不得你這麼老實的男人,真要是把起妹來,小花招也不少嘛!”蘇慧笑着調侃道。
“咳、咳,不說這個,還是說說熊展鵬吧!”王笑打岔道。
“你知道熊展鵬最怕誰嗎?”蘇慧突然問道。
“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了還能問你?”
“熊展鵬最怕我!”
“你?”王笑驚訝地望着躺在身邊的蘇慧,難以置信地問道。
“熊展鵬最怕他兒子會跟我死灰復燃,他爲了阻止我跟他兒子談戀愛,曾經要給我一大筆錢讓我遠離金水,遠離熊文富。不過,我沒要他的錢。但是,現在你只要給熊展鵬打個電話,就說熊文富又來糾纏我,不用你再多說什麼,熊展鵬自會管束熊文富。”蘇慧說道。
“你有熊展鵬的電話?”王笑問道。
對他來說,熊展鵬的利用價值,絕不只是讓他免於遭熊文富的暗算,他也想看看熊展鵬是不是一個死不足惜的人。
畢竟一個在黑白兩道都有所涉獵的生意人,不可能那麼幹淨,他想確認一下熊展鵬能不能成爲秦子妃的替死鬼。
秦子妃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王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適合轉嫁絕症的壞人,對他來說能接觸這種人的機會實在是很少,所以他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放過熊展鵬。
雖然他也討厭熊文富,但是熊文富的壞和他身上的邪氣,還不足以讓他順利轉嫁秦子妃的絕症。
“有,我一直存着呢!不過……想要拿到電話號碼,你還得乾點活。”蘇慧有些羞澀地望了一眼王笑的小腹,弱弱地說道。
真是玉女一秒變欲/女啊!
“兩次了,還不夠啊?”王笑邪笑道。
“餓了好幾年了,才兩次哪裡夠呀!二十次還差不多……”
蘇慧說着,主動翻身騎在了王笑的腰上。
王笑這才深切地體會到,寂寞的輕熟女真是不能惹啊!三十如兒狼,四十如虎,說的就是她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