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週一的早晨,王笑牀頭的鬧鐘還沒有響,手機倒是提前五分鐘響起來。
王笑睡眼惺忪地從牀上坐起來,拿起手機,看到是秦菲兒打來的,便立刻接通了電話。
“我和雅荷剛從馬爾代夫回來,今天早上纔到金水市。”秦菲兒難掩興奮之情,開心地道。
“路上還順利吧?”王笑打起精神,客氣地道。
“還算順利。這麼早打電話,打擾你了吧?我也是太激動了,前幾天在馬爾代夫,我差點兒被人當成神經病,酒店裡一大票人上吐下泄食物中毒,當然也包括我在內,只有我一個人神經質地笑個不停,進了醫院還時不時的笑出聲來,搞得其他病人和醫護人員還以爲我神經錯亂了。”秦菲兒開心地解釋道。
那天她和女兒秦雅荷玩得太開心,都忘了那天是王笑曾經預言過她會食物中毒的十月二十三號,直到她和酒店的一幫客人出現明顯的症狀時,才猛然想來了,這才徹底打消了她之前對王笑的各種疑慮,相信王笑說的應該沒有錯,她不會患上家族遺傳絕症,還會健康長壽。
所以,那次的食物中毒,也許對其他人來說是個非常倒黴的事情,可是對她而言,則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她那天幾乎是笑個不停,都笑哭了,笑得周圍的人都莫名其妙,笑得有人都懷疑她中邪了。
“呵呵,確實是值得開心的事情,你福運不錯,定是長壽人。”王笑微笑道。
“看來我得重新規劃我的人生了,不過,在此之次,我要送你一件小禮物,希望你今天開完早會的時候,稍微晚一些走。”秦菲兒神秘兮兮地道。
“跟我就不要這麼客氣了吧?”王笑說道。
“只是一件小禮物而已。如果不是遇到你。估計再過兩年,就算我沒有病,也得被自己給嚇出病來。現在我可以說實話了,別看我以前多麼從容淡定,其實我也怕得要命,只是我一直在努力淡化和無視它而已。現在好了,一切都煙消雲散變得明朗起來。如果不送點小禮物表達一下我的謝意,也說不過去。”秦菲兒堅持地道。
“那好,我先謝過秦姐了!”王笑客氣地道。
“嗯,打擾你的美夢了。我儘量早點兒趕到你們公司的,爭取在早會結束之前趕到,掛了。”秦菲兒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王笑掛了電話,直接關了鬧鐘,穿衣起牀,洗漱一番便出門去開早會了。
人民路營業區寫字樓前,一位婷婷玉立的妙齡女孩兒,穿着一身黑色職業套裙,踩着一雙細根的黑色高根鞋。站在寫字樓出入口外面。
深秋的清晨氣溫較低,女孩兒只穿了一層薄絲襪的修長玉腿大半裸露在裙外,微風吹過,惹得她瑟瑟發抖,反而爲她的驚豔增添了一分動人姿色。
這棟寫字樓裡,大大小小駐紮着近二十家公司的辦公人員,早晨來上班的人路過這裡,不管男女。都會被這位美若天仙的女孩兒給吸引,情不自禁地放慢腳步,就爲了多看幾眼。
一輛價值二十萬左右的銀灰色日系轎車,緩緩地停靠在寫字樓的停車場,瘦小又帶些猥瑣相的劉文刀,穿着一身範思哲的男裝,腕上戴着範思哲的手錶。從車裡一鑽出來,目光就再也無法從那個女孩兒身上移開。
他在金水呆了大半輩子,這是他見過的最漂亮最完美無暇的女孩兒,不禁爲之驚豔。竟神使鬼差地提了提氣,昂首挺胸地朝那女孩兒走去。
“姑娘,哪個公司的?”劉文刀見她穿着職業裝,又這麼年輕,肯定是這棟樓上哪個老闆剛招的新員工,便笑眯眯地開口問道。
女孩兒掃了他一眼,無聊地道:“準確來說,我不是哪個公司的員工,只是我老闆的助理。”
“你是新來的吧?你老闆貴姓?這樓上的公司主管和老闆,我基本上都認識,今天倒是第一次看到你。”劉文刀試圖跟女孩兒套近乎道。
女孩兒用有所戒備的眼神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不屑地道:“你肯定不認識我老闆。”
“那不一定,你說說看?”劉文刀故意沒話再話地道。
“吉祥保險公司婉春部的王笑,你認識嗎?”女孩兒有些挑釁地望着他,微微笑道。
劉文刀大吃一驚,他原以爲是哪個公司的大老闆走了狗屎運,居然能找到這麼一位漂亮的女孩兒,可當他聽到這女孩兒竟然是王笑的助理,徹底刺激到了他的神經。
“王笑?呵,還真巧了,你要是問婉春部的其他新員工,我還真不認識,但是這個王笑,我還真的認識。依我看,姑娘一定是被他騙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老闆,就是一個剛入職四個月的保險代理人,說通俗一點兒就是一個推銷保險的傢伙,你做他的助理,實在是太委屈你了。王笑就是一個窮光蛋,沒房沒車,天天坐公交上下班,你做他的助理,沒啥前途,更不可能給你開多少工資。對了,他給你開出的待遇是多少?”
劉文刀憤憤不平地道,懷疑眼前這個美女是不是真的胸大無腦,居然跑來給一個窮小子做助理,簡直是暴殄天物、天理難容。
“一千五,沒有五險一金,管吃不管住。”女孩兒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他,其實是故意要噁心他,逗他玩。
憑她識人的本事,早就看出劉文刀肚子裡打的那些小九九了,無非是想連哄帶騙地把她從王笑身邊哄到他身邊,不過是個沒有什麼本事的色鬼而已。
“這個王八羔子,真是太欺負人了。姑娘,你是剛畢業沒有踏入過社會,完全被他給騙了。一千五夠幹什麼?你就算不吃不喝不花錢,跟着他辛辛苦苦幹上一年,也不夠買你手上那個包。”劉文刀一聽王笑居然只用了這麼低的成本,便把這麼漂亮的女孩兒給哄到手,忌妒得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
“這包不是我買,是我姐的。”女孩兒輕聲說道。
“姑娘。別跟着王笑了,跟着他你就吃大虧了,他只是個普通員工,說不定哪個月完不成保底任務就滾蛋了,你還是跟我幹,做我的助理吧!我是部門經理,手下管着百十號人。你要是跟着我幹。月薪五千,可以幫你在三環以內的高檔社區租一套公寓,每天有一百塊錢的餐補。怎麼樣?這條件不錯吧?在我這裡,一個月的收入,頂你跟着王笑幹大半年。”劉文刀誘惑她道。
女孩兒沒有回答,只是抿嘴偷笑地搖了搖頭。一頭披肩青絲隨之擺動,婉如靈物一般遊曳生姿,動人心魄。
這樣漂亮的女孩兒,每個不經意間的小動作,都能秒殺一大票的男人。
劉文刀一時被她迷了心竅,鐵了心的要挖她過來,便接着引誘道:“姑娘。以你這姿色,在金水市數百萬人當中絕對是拔尖的,如果你就這麼在一個一事無成、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身上浪費大好青春,那可就太可惜了。我是土生土長的金水人,在金水人脈淵博,電視臺和模特經紀公司我都有朋友,你要是做我的助理,我可以幫你介紹給他們。說不定哪天就你是超級名模或者大紅大紫的偶像劇明星。姑娘,你的前途無量,可千萬要慎重,斷不能栽在王笑這種人手裡啊!”
他徹底急了眼,說得是義正詞嚴,語重心長。
女孩兒故意裝傻道:“王笑說了,像我這樣的女生。初入社會,一防盜,二防火,三防滿嘴跑火的小帥哥。四防拿錢砸人的老傢伙。我想,他說的第四條,指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吧?”
劉文刀也不生氣,只當是這姑娘腦子不夠數,便接着苦口婆心地勸道:“姑娘哎,王笑又不是你親爹,你幹嘛這麼聽他的?他這是在坑你,是在害你呀!”
“你這麼可着勁兒地損王笑,到底是何居心?”女孩兒忍俊不禁地道,快要被眼前這位見了美女智商就成負數的老傢伙給逗得破功了。
相比之下,前兩天王笑初次見她,還能那麼冷靜地拒之千里,就顯得難能可貴了,至少是這種見了美女就丟了腦子的傢伙不能比的。
“咳,陸美姬,大早上的,你就別拿我們可愛的劉經理尋開心了。”已經在劉文刀身後站了近一分鐘的王笑,也忍不住開口調侃了一句。
劉文刀的目光焦點都在陸美姬身上,壓根就沒發現王笑已經站在他的身後,此時聽到這兩人一唱一各,才稍稍有些醒悟,發覺自己被眼前這個姑娘給戲弄了。
“咳……那個……這位美女是你什麼人?”劉文刀雖然尷尬至極,可臉皮夠厚,仍然不死心地向王笑打探,他不相信這女孩兒真的只是王笑的助理。
“我的助理。”王笑風輕動淡地說道,然後給陸美姬使了個眼神,便要上樓。
劉文刀百思不得其解,這女孩兒看起來不像是弱智,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自降身價做王笑的助理?
王笑帶着陸美姬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頭來,對劉方刀喊了一句:“劉經理,注意腳下,小心門牙!”
劉文刀聽得是莫名其妙,只道是王笑拿他尋開心,也沒理會,滿腦子都是想陸美姬怎麼會是王笑的助理,爲什麼不是他的助理,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跟在他們後前往樓梯口走去。
他上樓梯的時候,一時走神兒,沒注意腳尖前面已經是樓梯了,還如平地一般往前直走,結果直接給摔了個狗啃屎,等他回來神來一抹嘴,滿手的血,門牙磕掉了兩顆。
“王……笑……你個烏鴉嘴……”
劉文刀狼狽地哆嗦了一句,憋屈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