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甲有種被人出賣的感覺,此刻纔對蘇古麗的突然轉性起了疑心,懷疑蘇古麗是跟王笑串通好的。雖然還摸不清王笑來這裡的最終目的,但是憑他的直覺,絕對沒有好事兒。
雖然在美髮店的時候,他跟王笑還沒有真正動手,甚至他的臉還被王笑所傷,但是他仍然擔心王笑是來報復他的,否則也不會後半夜閒着沒事兒跑他家裡來。
黃三甲一時找不到可以防身的傢伙,身邊沒有兄弟助陣,根本就不敢跟王笑耍酷,迅速衝進臥室,啪地一聲把臥室門給關上,死死地堵在門後,等了約有幾秒鐘,不見有人撞門,他才壯着膽子轉身想去拿牀頭櫃上的座機分機打電話搬救兵。
可是,他這一轉身,差點兒沒把魂給嚇跑,真是活見鬼,王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牀頭翹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在那兒吃牛肉。
臥室的窗戶不知何時已經打開,外面的冷空氣呼呼地涌入臥室,只裹了一條浴巾的黃三甲此刻才感覺到陣陣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驚恐地靠在臥室房門上,竭力裝出一副鎮定地的模樣,問道:“你……你跟蘇古麗是朋友?”
“朋友?呵,你也太擡舉那個娘們了。”王笑吃完了牛肉,直接拿黃三甲牀上的被子擦了擦手,若無其事地說道。
“如果不是她給你開門,你怎麼可能進得來?而且你一來她就走?”黃三甲想要試探一下王笑意欲何爲,現在他處於劣勢,只要王笑別太爲難他。想讓他道歉或者給點錢。這些都沒問題。就怕王笑費了這麼大勁大半夜的潛室入戶,不可能會這麼輕鬆地放過他。
“我想要進來,那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用不着她來做內應給我開門。反正你也不可能說出去了,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進來的。”王笑說着,立刻提氣運力,縱身一躍。身輕如燕,身體倒掛在天花板上四處爬行竟然如履平地,靈巧程度不輸於壁虎。
黃三甲這次真當是遇着鬼了,嚇得雙腿一軟,順着臥室的門就堆到了地板上,心臟狂跳,嘴脣哆嗦,直到王笑輕盈落地,他才誠惶誠恐地磕頭如搗蒜,連聲求饒:“神仙爺爺饒命……以後我再也不幹壞事了。再也不給王大頭那樣的混蛋作後盾了……求大仙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給你個機會?呵,你說得倒是輕巧。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對好人偶爾犯了一點錯誤就緊抓不放,耿耿於懷,而對於你這樣徹頭徹尾的混蛋,卻異想天開地認爲你們還有改過自新一心向善的可能。我可不是這種人,就算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也不是給你這種人準備的,我要是再多給你幾天的時間,指不定又要縱容你禍害多少無辜善良的人。”王笑氣定神閒地說道,他見黃三甲還沒等他用些手段就已經嚇成這樣,心裡也就更加輕鬆了一些。
黃三甲一聽,心都掉進了冰窟窿,王笑明顯是要對他下死手啊!
不過,他得知自己沒了退路,反倒鎮定下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做最後的殊死一搏,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他跪在地板上,正低頭思量怎麼逃出去的時候,王笑又說話了。
“我勸你別做無謂的抵抗,那隻會招來我對你的毒打。”王笑說着,拿出那天從蘇古麗懷裡摸出來的蝴蝶刀,蹲到黃三甲跟前,在他臉前比劃了幾下。
黃三甲嚇得額頭上直冒冷汗,他一眼就認出這是蘇古麗的防身武器,這些年來他從來沒見過蘇古麗這把刀離過來身子,此刻卻被王笑拿在手裡,一時心驚膽戰,驚恐地哆嗦道:“你把蘇古麗怎麼了?”
他擔心蘇古麗已經被王笑給殺死,或者是給綁在了房間的某個角落,所以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纔沒有找到蘇古麗。
“你還是別擔心她了,先擔心擔心自己吧。我給你個機會,立刻給那個美髮店的老闆打電話,我不管你用什麼藉口,一定要把他給騙到你這裡來,而且不能超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否則我就要在你身上做個試驗,看看這把蝴蝶刀,能不能跟外科醫師手裡的柳葉刀媲美。”王笑晃着手裡那柄鋒利的蝴蝶刀,輕描淡寫地說道。
黃三甲沒得選擇,既然王笑說了要給他一個機會,他也不敢問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機會,只能乖乖地挪到電話機旁,在心裡醞釀了一番,這才撥通了王大頭的電話。
王大頭正爲因白天的事情,鬱悶地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地難以入睡,忽然接到黃三甲的電話,說是已經抓到王笑,就關在他家裡,讓他立刻過來。王大頭那個樂啊,激動地連聲說好。
王笑站在黃三甲身邊,聽到這番對話,在一旁小聲吩咐黃三甲,讓王大頭把錢也帶來。
黃三甲不敢不從,立刻在電話裡叮囑王大頭別忘了把錢帶過來。
王大頭只當是黃三甲還惦記着下午他說的那筆報酬,正好那筆錢還沒存入銀行,立刻拿箱子裝好四十萬,開車趕往黃三甲的住處,一路上都在亢奮地想象着趕到地方後怎麼虐待王笑。
黃三甲掛了電話,忐忑不安地道:“電話我已經打了,他也來過了,半個小時內應該就能趕到。”
“嗯,你知道了。”王笑漫不經心地道。
黃三甲手裡握着電話機,靈機一動,打算先拿電話機砸王笑,然後抱起牀頭櫃再狠狠地砸,他偷偷瞄了王笑一眼,見他並沒有提防,立刻拿電話機朝王笑的頭砸了過去。
王笑正在臥室裡無聊地踱着步子,忽然聽到腦後生風,就猜到黃三甲要偷襲他,迅速橫移三尺,那電話機砸了個空,等黃三甲想要抱着牀頭櫃再砸的時候,他已經衝至黃三甲跟前,及時抓住了他的右手腕。
“別說是你一個,就是王大頭過來,你們兩個人聯手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從現在開始,老老實實地呆着,我不會讓你死。”王笑說道。
黃三甲心中驚駭,徹底放棄了僥倖逃脫的幻想,乖乖地放下了牀頭櫃。
二十多分鐘後,王大頭興高采烈地提着箱子,趕到了黃三甲的家門口,摁下了門鈴。
王笑聽到門鈴響了,猜到是王大頭趕到了,便抓住黃三甲的手腕,悠悠地道:“我剛纔說過,我不會讓你死,那是因爲讓你樣的人直接死掉,簡單是太便宜你們了,我要讓你和王大頭生不如死。”
王笑說着,利用利用右手的魔獄手,準備讓黃三甲立刻半身不遂,要讓他頭腦清醒,卻不能說話,不能動彈。
黃三甲還沒明白過來王笑說的生不如死會是什麼狀態,還沒想象出王笑會以什麼手法做到,忽然主感覺整個身體都失去了知覺,嚇得想要驚呼喊叫,卻發現嘴巴也不聽使喚,根本就發不出清晰的聲音。
“媽的,想不到這半身不遂這麼貴,消耗掉我二千八的功德值。”王笑說着,鬆開黃三甲的手腕,任由他如爛泥一樣倒在地板上。
黃三甲聽得是清清楚楚,卻不知道王笑到底對他幹了些什麼,就算是打了麻醉劑,也沒有這麼神速。這會兒他是真的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他成了頭腦清醒的植物人,只是不知道這種狀態要持續多長時間。
“你就別抱任何幻想了,你這病沒人能治得好,三個月後正是春暖花天的日子,你死在那個時候,也算是便宜你了。”王笑用魔獄手把黃三甲整成半身不遂之後,又利用死神之眼看了一下,發現他三個月後就會掛掉,這期間不會說出任何一個字,病症也不會有任何好轉,這才徹底放心。
王大頭摁了門鈴,等了片刻卻不見有人開門,以爲裡面的人沒聽到,於是又摁了一下,結果手還沒放下來,忽然門就開了,一個人影猛然伸手抓住他,用力把他拉進了屋裡,害得他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
“黃哥,用不着這麼謹慎吧?這大半夜的不會有人看到我進來的。”王大頭沒看清拉他進屋的人是誰,還以爲是黃三甲擔心會被鄰居看到,穩住了身子後,便笑着打趣道。
“我怕開一門,再把你嚇跑嘍,黃三甲都有膽小如鼠的時候,你肯定比他還要慫。”王笑輕聲說道。
王大頭一聽這聲音不是黃三甲,擡頭仔細一看,居然是白天把他整得很慘的王笑,嚇得腿一打顫,輪起裝錢的箱子就朝王笑面門砸過來。
王笑冷笑一聲,身子迅速下蹲,輕鬆來個掃膛腿,那王大頭應聲倒地。
王大頭也顧不得摔得有多疼,迅速掃了一眼,發現屋裡除了王笑沒有一個人影,這才驚覺不妙,連忙求饒。
王笑也懶得跟他那麼多廢話,直接亮出蝴蝶,還沒有在億眼前比劃幾下,就已經把他嚇得屁滾尿流。
王笑指東他都不敢往西滾,王笑說讓他去臥室把黃三甲抱到牀上,雖然他也嚇得腿軟,還是連滾帶爬地把死豬一樣的黃三甲給抱到了牀上。
王笑又讓他打了120急救電話,讓他撒謊說家裡病人突發急症不能下牀,讓120進屋救人。
王笑這麼做,就是不想讓這兩個混蛋死得太容易,等王大頭掛了電話,立刻用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對他實施了跟黃三甲一樣的手法,這王大頭也得了半身不遂,自個倒在牀邊。
王笑把房門打開,以便120趕來時能夠順利進屋,然後提了王大頭帶來的錢,一聲不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