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九點多鐘。
飯店都快要打烊了,蘇冷惠仍然沒有看到劉英卓從賭場的倉庫裡回來找他,忍不住給他打了幾回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
“老闆,賭場好像出事兒了,前兩天在這們店吃飯的那個年輕男人和一個漂亮的外鄉女孩兒被綁在了賭場外面,十幾個當兵的拿着槍在旁邊圍着……”
一個瘦瘦的服務員從外面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因爲她知道蘇冷惠跟那個年輕男人勾搭上了,所以便跑回來告訴他一聲。
“什麼?”蘇冷惠有些意外,慌忙放下手裡的帳本,匆匆跑出去看個究竟。
果然,劉英卓有一個漂亮白皙的女孩兒被捆綁着拉到了賭場外面的大街上,十五六個身穿軍裝的漢子拿槍在圍成了個半圓。
蘇冷惠一看這陣仗,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搞的動靜,十有八九是唐西禾指使的,所以也就沒敢傻乎乎地往前湊,悄悄地退回到自己的飯店,心裡有些擔心她和哥哥私自把秘密倉庫外租給劉英卓的事情是不是已經被唐西禾發現。
她深知唐西禾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旦讓唐西禾發現他們兄妹倆企圖私自利用倉庫倉庫掙外快,結果不堪設想。如果唐西禾心情好,睜一隻眼閉一眼裝作沒看見,那什麼事兒都沒有。可如果正撞在他槍口上,那可就慘了,就算能保住小命,也肯定是生不如死的悽慘下場。
蘇冷惠不敢再往下想了,嚇得渾身直哆嗦,背後冒冷汗。
西隆賭場對面的三層小樓,距離劉英卓和梅琪被綁的地方只有三百多米遠,唐西禾站在窗後,對那一片被賭燈射燈照耀下的場景看得是一清二楚。
“這小子還算有種,竟然敢合夥我這可愛的小侄女搞些手段殺了兩個持槍保安,不簡單,可惜撞在我手裡。也難逃一死。”唐西禾自言自語道。
身後,還立着二十名荷槍實彈的軍人,隨時聽候他的調遣。
“傳令下來,逼那兩個人高喊王笑這個名子,如果在十點之前有人敢站出來承認自己就是王笑,那就先殺了王笑再再殺他們兩個。如果在十點之前等不來王笑,那就別等了。我可沒那麼多時候等這麼一個無名之輩,直接開槍殺了這兩人就行。”唐西禾對一個傳命兵說道。
“是。”
一個軍人行了軍禮,立刻匆匆跑下樓去傳命令。
唐西禾又扭頭對兩名站在窗邊進行現場拍攝的漢子說道:“你們兩個都給我認真點兒拍,這可不是演習,更不是話劇表演,沒有機場讓他們彩排或者重來。一定不要錯過精彩鏡頭,回頭我會選一份刻錄成兩分,給梅禹山和陸正南各一份,告訴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他陸正南和梅禹山的天下,而是我唐西禾的時代。”
“是。”兩名架着高端攝像機的漢子應道。
“哼,好戲就要開演了。不知道那個叫王笑的毛頭小子看到這場面,會不會嚇得尿褲子做縮頭烏龜不敢出來,我倒是希望他多少有點種,有點骨氣,哪怕是飛蛾撲火,也能讓我這個看戲的人看到一點兒火花,總比這沒有任何波瀾就結束要精彩一些嘛!”唐西禾自說自話地念叨着,再次踱回窗邊望向遠處。
西隆賭場前面。
劉英卓聽到那些人讓他和梅琪高喊王笑的名字。多少有些意外。
“他們怎麼知道王笑的名字?爲什麼還要我們在臨死前喊他的名字?難道王笑也在這兒?”劉英卓疑惑地說道。
“呵,也許他在這附近,我倒是希望他不要做個膽小鬼,敢抽我耳光,卻沒膽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躲在陰暗角落裡做縮頭烏龜也太讓人失望了,這樣的軟蛋貨。我就是做鬼也要去嚇死他丫的。”梅琪冷哼一聲,說道。
“你個沒心沒肺的毒舌,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話?王笑要是真在這裡,我真不希望你站出來。反正我們是活不成了,不能再連累他也跟着我們死。”劉英卓瞪了梅琪一眼,說道。
“切,你個虛僞的傢伙,這個時候了還假什麼假清高?如果老天給你個機會,用王笑的命來換你的命,你會不會換?肯定會屁顛屁顛地讓王笑而你活着。”梅琪不屑地冷笑一聲,對劉英卓挖苦道。
“你這個人,簡直沒法跟你溝通。”劉英卓憤憤不平地道。
“我纔沒你那麼虛僞,如果王笑真的在這裡,我絕對喊他過來跟我們一起死,這樣到了陰曹地府,我還能有機會還他一耳光,讓他敢打我。”梅琪冷傲地說道。
“呦,在倉庫裡是誰喊着恨王笑沒多打自己幾個耳光的?這女孩兒的心還真是一會兒一變啊?”劉英卓冷嘲熱諷道。
這時,大兵上前拿槍指着他們聽從他們的命令,高呼王笑的名字。
劉英卓脖子一梗,捌過頭去,不理會那個大兵。
那大兵剛要用槍托去打劉英卓,梅琪突然喊起來。
“他就是個腦子就病的笨蛋,你跟他能說得通道理?不就是喊王笑嗎,你們別讓他這個傻瓜喊了,他嗓門還沒我高呢,我來喊就行了。”梅琪說完,真的扯開嗓門大聲喊了起來,“王笑,你個膽鬼什麼時候來的?來了怎麼還不過來露個面啊?你不是挺牛逼烘烘的嗎?真情你就是個只敢打女人的王八蛋啊……”
劉英卓聽到梅琪這麼罵王笑,恨得真想一巴掌把她給抽着在這兒,真後悔聽從她的慫恿搞什麼越獄。
距離鎮子還有三裡地的一條山路上,一輛摩托車正轟鳴着朝鎮子駛來,駕駛摩托車的是個當地的中年漢子,摩托後面坐着一個二十多歲外鄉年輕人。
突然,摩托車在距離鎮子有一公里的地方突然停住了,那車主對後面的乘客說道:“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前面有兩個當兵的在放哨,這而可不比你們華夏,十有八九鎮子上在打仗,我想掙錢,更想活命啊!”
車子上的乘客望了一眼,果然看到前面路上有兩個身穿軍裝的男了手持長槍站在那裡,也就沒有難爲車主,如數付了車費,然後一個人揹着旅行揹包朝鎮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