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元開着他老婆的比亞迪,載着王笑,立刻趕往他在東區的別墅。
路上,王笑的手機響起來,是馬嚮明打來的。
“馬嚮明知道昨晚上你那輛A6被撞的事情吧?”王笑沒有立刻接通馬嚮明的電話,轉而問正在開車的陸尚元。
“他知道的,估計他想證實一下你的預言是不是準確,昨晚上車被撞後,我剛從車裡出來沒幾分鐘,他就打電話來問了。”陸尚元回道。
“看來他現在也相信我的預言的,這個時候找我,應該也要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不過……我還沒打算幫他。”王笑說完,立刻按下了拒絕接鍵,掛斷了馬嚮明的電話。
“這個馬嚮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發家之後,因爲他老婆一直沒有懷孕,一腳就把你家給踢了。”陸尚元爆料道。
“這麼說,他已經確認是他老婆無法受孕,而不是他的問題?”王笑疑惑地問。
“聽說他們去了好多醫院,結束都傾向於是他老婆的身體有問題,所以他爲了能要個兒子,把跟着他吃若受累,一起打拼了二十年的老婆給踹了。”陸尚元說道。
“這樣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王笑說道。
昨天晚上,馬嚮明摘掉墨鏡之後,王笑已經從他眼睛裡看出來馬嚮明身體有問題,如果他想要個一男半女,連人工受精的技術都幫不了他。
根據那些金色字體顯示,馬嚮明的精/子在離開本體96小時後,哪怕是已經與卵子結合,仍然會衰竭而死,這是現代醫學技術很難檢測出來的。
也就是說,從王笑的“死神之眼”看到的結果,問題出在馬嚮明身上,而不是他老婆身上,但是現代醫院技術還沒有辦法發現這一問題的結症,所以他們只能傾向於可能是女方的問題。
陸尚元在東區的別墅很漂亮,只是已經被抵押貸款,而現在又無力還款,很快就會被銀行收回。
陸尚元的老婆羅紅麗,今年有四十出頭,是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沒有妖嬈的身材,也沒有靚麗的容貌,是那種扔進一堆中年婦女堆裡,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那種。
他們有一個五歲的孩子,名叫陸飛揚,聰明可愛,在羅紅麗的培養下,非常的有禮貌,有教養。
王笑在來之前,答應過陸尚元,暫時不要把真相透露給他的家人,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他格外的謹慎。
羅紅麗一聽說丈夫要給他們母子倆一人買一百萬的保險,便驚訝地說:“尚元,我知道你是爲我和揚揚好,但是現在咱們公司只能算是個小公司,扔在金水市也是一名不文的小角色,公司目前正處於發展期,用錢的地方多,不用這麼着急給我買保險,給揚揚買個一兩萬的就行。”
“一直一來,家裡的事兒我都會聽你的,但是這一次,你得聽我的。”陸尚元心痛得都不敢跟羅紅麗爭論,只能強勢地干涉,因爲他怕自己一時衝動再說漏嘴。
王笑並沒有幫助陸尚元去說服羅紅麗,只是在一旁尋找機會,利用“死神之眼”去看羅紅麗和陸飛揚的眼睛,觀察他們的未來會不會有什麼隱患或者意外。
羅紅麗未來的健康狀況堪憂,王笑已經開始在心裡不動聲色地幫她制定一份分紅型附加重大疾病保險的單子。
至於陸飛楊,拿出五十萬做他的教育基金,其他的做養老保險和普通的醫療保險。
考慮到陸家的特殊情況,王笑準備把他們的保單設計成是躉交(dun第三聲jiao:保險專業術語)。
保險的保費,可以每月交一次保費,也可以每個季度交一次,也可以一年交一次,而一次性交清保費的方式,稱之爲躉交。
畢竟日後陸家不可能再有能力續交保費,爲了不影響保險合同的正常履行,還是一次性交清比較好。
王笑把羅紅麗和陸飛揚的保單制定好之後,陸尚元也終於說服了羅紅麗。
“什麼時候籤保險合同?”羅紅麗問道。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制定一個保險計劃單,填寫好你們的信息之後,我提交給公司,審覈通過之後,公司很快會給你們下一份正式的保險合同,到時你們簽字之後,回執單寄出,即日生效。”王笑解釋道。
“我跟王笑已經商量好了,你聽他的,簽字就行了。”陸尚元害怕老婆再問東西的讓王笑爲難,萬一說漏嘴又是麻煩,便勸她道。
“反正我也不懂,聽你們的就是。”羅紅麗說道。
於是,王笑立即填了兩分保險計劃單,一份是羅紅麗的,一份是陸飛揚的,都是躉交,保費總額都是一百萬。
等所有的單子都搞定之後,陸尚元又開車把王笑送回住處。
“王笑。”
王笑已經下車,走了有兩三米遠,陸尚元突然搖下車窗,又把王笑給喊住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王笑說着,轉身走了過去。
“這是夢依婷的照片,我找了她很久,到處打聽她的消息,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這個女人是個禍害,以你的本領,總有一天會名揚四海,萬一被這個女人盯上,希望你吸取我的教訓,不要被這樣的女人給迷惑。”陸尚元從厚厚一疊名片裡,翻出一張剪得跟名片一般大小的照片,鄭重地遞給了王笑。
“果然是個禍國殃民的尤物。”王笑盯着照片上那個媚惑無限的女人,發自肺腑地感嘆道。
“我知道,也許我在她的眼裡,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魚,不知道有多少個比我更大的魚被她網住。”陸尚元說完,悲愴地跟王笑揮揮手,開車走了。
王笑拿着照片上了樓,此時已經是下午的四點鐘,秦子妃和劉敏都不在家,他便躺到牀上,打開筆記本電腦搜索夢依婷的信息,結果什麼也沒有找到。
“估計這是個假名。”王笑自言自語道。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又響了。
這一次,是曹德海打來的。
“王笑,這兩天過得怎麼樣?又開單沒?”曹德海是三句話不離本行,開口第一句話就問王笑開單沒有。
“剛簽了兩百萬的單子,你就打來電話問我。”王笑調侃道。
“哈哈哈,你開玩笑的水平越來越低了,你要是說個二十萬或者五六十萬,我還能相信一些。兩百萬?你嚇死我吧。呵呵,不過咱不說這個了,今晚上我要兌現我的諾言,帶上你的朋友們,一起來嗨吧!吃飯唱歌,一樣也不能少。”曹德海興奮地說道。
“確定要去的都有誰?”王笑問道。
“還能有誰,目前只有你和我,劉英卓還要照顧他老爹,去不了。呂妙莎嘛,她說你去他就去,你不去她也不去。至於蘇慧姐,我沒敢給她打電話。”
王笑想了想,說:“人太少了,不熱鬧呀!這次就算了吧,等下個週末,我請你們。”
“那好吧!”曹德海聽到王笑熱情不高,也沒有勉強他。
王笑剛掛了曹德海的電話,手機都還沒有放下,立刻又響起來。
這一次,是林偉升打來的。
不過,王笑猜測,應該是馬嚮明讓他打的,因爲在陸尚元的車上,他拒接了馬嚮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