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
“惣右介~”
藍染聽聞身後的呼喚,笑着看向從八番隊方向奔跑過來的衍夜。
衍夜站定在藍染的身旁,先是把手上的文件交到藍染的手上,說道:“啊,真子那傢伙我可不想見到他啊,還是惣右介你把這份文件給他吧,那副死人臉真的讓人想像日世裡那樣踹上去再說,是不是啊,銀?”
“小姐姐這樣說可不好喲。”
“銀你嘴上這麼說大概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吧,好了好了我理解你就不要解釋啦。”
藍染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看着衍夜和市丸銀說道:“阿衍和銀認識?”
“沒錯喲,惣右介,你問問銀,我可是他的老師喲。”
藍染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原來阿衍說到的男孩子就是銀啊。”
市丸銀也是一副很瞭然的樣子說到:“小姐姐說得大哥哥原來就是副隊長啊。”
衍夜揮揮手說,“哎呀,這場面還真的是像認親一樣啊,真是。說到這裡,銀你在真央有沒有見過亂菊啊,我可是把她送到真央去了,你怎麼這麼不理解女孩子的心事呢,居然一年就念完了真央,不知道等等亂菊麼。”
“咦?夜夜?”
聽聞聲音衍夜立刻轉過身去,拉起突然出現的志波海燕的袖子往藍染和市丸銀的方向走過去,一臉親切的說道,“啊,銀,這就是志波海燕喲,當年被稱作天才的志波海燕,僅僅兩年就從真央畢業,這可是五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啊!
“看我的動作,海燕大人,天才無敵了!”
“喂喂,夜夜,就算是巖鷲爬到你身上滴了幾滴口水這種事情你也不要記仇啊。在市丸三席這個一年就從真央畢業的人面前說我是天才,你這是罵我還是誇我啊!”
衍夜一臉認真的舉起手來,“天才志波海燕,我當然不會罵你,只是那個小鬼……我很久沒去看他,哎呀還真是想念呢~”
“你……你……你……”海燕舉起手指着衍夜說道:“你可千萬別去了,自從你灌了巖鷲一水壺的辣椒水之後他他他聽到你的名字就……就……”
“就怎麼啦?尿褲子啦?哈哈哈哈,志波家的次子居然尿褲子啦,哈哈哈~”
志波海燕一下子衝上去,用手捂住衍夜的嘴巴,然後再四處張望了一下,想確定一下衍夜大喊那句話的時候,四周沒有人。
然而事與願違。
一旁站立的兩個隊員打扮的死神正是準備溜號的姿勢,但是志波海燕這麼一看,那兩個隊員只能哭笑不得的站立下來供志波海燕觀賞。
海燕同學更是欲哭無淚,這好死不死的還都是十三番的這是爲什麼啊!
那兩個隊員被志波海燕奇怪的眼神盯得心裡發毛。只能顫顫巍巍的走上前來,“副隊長,藍染副隊長,朽木三席,市丸三席好……”
“看來兩位還有工作還是趕快去工作吧。”
“是,藍染副隊長。”兩個隊員迅速的鞠躬,繼而瞬步消失不見痕跡。
藍染副隊長你就是大神啊這真是太救命了!
市丸銀聽完那兩個隊長的話之後,用手捏住自己的下巴說道:“原來小姐姐的姓氏是朽木,是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吧。小姐姐你該不會是朽木家本家的大小姐吧?”
衍夜沒有說話,倒是藍染接着說了下去,“銀說得的確沒錯,衍夜在家裡確實是被叫做大小姐的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啦,當初是因爲不方便纔沒有告知銀我的姓氏,既然銀進入了瀞靈廷,那麼早晚會知曉的吧。不過說來亂菊和銀還真是一樣,當初她知道的時候也是一臉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哎呀一起長大的果然是不一樣的感情啊~”
海燕瞪了她一眼說道:“夜夜我們不也是一起長大的麼,你怎麼在隊員的面前揭我的短啊!”
衍夜搖搖手指說道:“這可不對了喲,海燕,我的青梅竹馬可不是你,在這裡喲~”
被衍夜指到的藍染只是微微的一笑,透過鏡片看到他的眉眼彎彎。
衍夜繼而對市丸銀說道:“我正準備回家看我弟弟呢,我弟弟可是很好的,又可愛又俊秀又聽話,那張白皙的小臉蛋真是太帥了,而且天資聰穎,而且和姐姐一樣優秀,那個白雷啊,從纖長的手指膨的一下出來那可真是天才啊。”衍夜轉過身去望着志波海燕,一副挑釁的笑容,“我們家白哉,和某人家的小鬼弟弟可不一樣啊,某些人家的小鬼弟弟不僅長的醜啊,而且笨的可怕,也是了,這樣的笨蛋大哥,怎麼會像我們家白哉一樣啊……”
一旁的市丸銀的笑容有些僵硬。
小姐姐你說得什麼啊,是誰說那個弟弟任性討厭惹人煩的難道不是你麼?
弟控海燕先生明顯的怒了。
衍夜採取的是和很多年前對付志波大少爺的策略一樣,撒丫子就跑。
很可惜的,衍夜大力誇讚的白哉小弟並沒有聽到她的誇獎,而是和四楓院家的夜一大小姐在進行貓捉老鼠的遊戲。
胸襲?!
這種事情明顯的應該是女孩子發出尖叫的名詞,但是一個叫做四楓院夜一的女人卻完全的顛倒了這個東西,而把這個東西當作了一個非常有利的武器。
衍夜想到這裡,下意識的倔強一般的擡起頭來。
夜一姐那完全是不正常,我只是身材很正常罷了!
“誰要你來的?身爲朽木家的繼承人我根本不需要玩耍這種東西……”白哉一臉凝重的說出這些東西,而夜一明顯的沒有耐心聽他講話。
夜一毫不辜負“瞬神”的稱號,在朽木白哉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繞到他的身後,衍夜覺得她抽走白哉頭繩的表情特別的值得玩味。
就連是逗個小貓小狗的也不能這麼邪惡的表情啊夜一姐~
她一下子就跳到了朽木家的房頂上,一邊的搖着手上的頭繩,一邊的挑釁的說道:“朽木家的少主的頭繩就這樣被女孩子拿走,朽木家的前程還真的令人堪憂啊~”
她咧嘴一笑,“朽木白哉,完敗。”
衍夜看到白哉低下頭去,陰沉沉的發出聲音,“四楓院妖貓……我要讓你知道……我的瞬步,早已經超過你了!”
一定是黑線滿面,積累多年的深仇大恨一下子爆發出來,一瞬間就消失在衍夜的面前。
一邊一直觀戰的朽木銀嶺籠着袖子說道:“哎哎,白哉這暴躁的性格該早一些改掉了,那麼,衍夜和我去喝杯茶吧。”
一直站在一旁的衍夜跟上朽木銀嶺的腳步,一直到了朽木家的家主正院。一旁的和原管家早在聽到衍夜和朽木銀嶺的對話之後就趕回了正院準備好茶水,衍夜向離去的和原微微的頷首,繼而和朽木銀嶺坐到了一起。
朽木銀嶺喝完一杯茶,慢悠悠的說道:“衍夜在八番隊還不錯吧。”
“應當是未曾辱沒家族聲譽,京樂隊長……春水叔看起來不是很正經,但是爲人很可靠,您也是知道的呀。”
“前幾日八番隊的席官挑戰賽上有人點名和你對戰?”
衍夜一笑,點點頭說道:“是這樣,是藤原六席,是有說我是因爲朽木家的關係才能夠成爲八番隊的三席,佔據了她應有的席位,但是您的孫女我還是糾正了她錯誤的言論。”
朽木銀嶺說道:“哦,聽說藤原是始解了斬魄刀而你只用了鬼道?”
衍夜頷首說道,“是這樣的,爺爺。”
“爲什麼不始解斬魄刀呢,還未曾練成始解嗎?”
衍夜笑笑說道:“是這樣沒錯啊,爺爺。”
朽木銀嶺手中的茶冒出熱氣,朦朦朧朧的讓人看到他花白的頭髮,“衍夜這樣對我說,是說爺爺年老已經看不清事物了麼?”
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的公主,天生的強大靈壓。
雖然卍解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練成的,朽木家多少年也難得出一個會卍解的繼承人。但是,如若是這樣的光環之下還沒有練成始解,那麼真是天大的笑話。
衍夜眯起眼睛一笑,“爺爺這麼說倒是衍夜的不敬了。其實我只是覺得未曾到了必須要始解的地步,使用鬼道的話會比較順手,在戰鬥中應當採取的不正是這樣的招數嗎。何況就算是夜一姐這樣的隊長級的人物,也不曾頻繁的使用斬魄刀。”
“四楓院家掌管的隱秘機動裡,四楓院夜一身爲總司令,所使用的主要武器和手段並不是斬魄刀。”
四楓院家所掌管的,不同於朽木家,正是暗殺之類。所以斬魄刀這種明顯能看出身份的武器並不可取。
朽木銀嶺看了看衍夜的相貌,說道,“不願意輕易的使用斬魄刀,這一點的話,衍夜和你的母親還真的相像。”
衍夜擡起頭看了看朽木銀嶺的表情。他依舊像往常那樣的肅穆。
十六夜,曳舟,卯之花,都曾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向她提起過她的母親,但是朽木銀嶺的口中說出來,卻是第一次。
衍夜低下頭去笑着說,“孩子和父親母親的相像,這不是必然的麼,就像白哉的相貌,和叔叔嬸嬸也是那樣的相似啊。”
朽木銀嶺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衍夜,長老們有提到你的婚事。”
“哎?爺爺,我真的到了已經要結婚的年齡了嗎?”
朽木銀嶺點點頭,“是這樣,衍夜,當初你的嬸母正是這個年紀嫁給你的叔父的。”
衍夜苦着臉說道,“可是,爺爺,我完全沒有準備啊。何況適齡的……”
“雖然四楓院家的嫡系沒有適齡的男子,但是分家內卻有啊,何況上級貴族中也有幾個長老們中意的。”
“爺爺真的打算把我嫁出去麼……”
朽木銀嶺仍舊是毫無表情的說道,“我朽木一族,完全可以招贅女婿。”
招贅?!
衍夜的臉一下子拉了下去,朽木家的嫡系公主的身份,這樣完全可以招贅女婿入門,她以往確實的忘了這一條。
朽木銀嶺直直望向衍夜說道:“衍夜,副隊長,的確是不夠。即使不是貴族出身,但至少要是隊長的身份才能夠和朽木家的身份相配。”
衍夜勾起嘴角,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爺爺,我相信他的實力,成爲隊長,並不是咫尺天涯。”
“哦?衍夜如此的相信他?”
“爺爺難道不認同這麼一點麼?”
“溫和,謙恭,待人處事毫無瑕疵。”衍夜一轉頭,齊腰的黑色長髮隨着她的動作飄動起來,“就算是爺爺去五番隊,或者去其他的番隊問一問,絕對都會說五番隊的副隊長是一個穩重而可靠的人,相反的話,如果問的的是真子那個傢伙,肯定不會是這麼好的效果啦。”
朽木銀嶺沉聲說道:“衍夜這麼說,的確是這樣,藍染副隊長是一個很有前途的青年人。但是,衍夜,時間不容許這麼等怎麼辦?”
“您說的是假設,實際上衍夜並非一個沒有時間可以等待的人啊。”
“那麼一定要現在出嫁這可是關係家族利益的事情,你身爲朽木家的長女,應當不去顧及自己的想法。”
“但是,孫女以爲,朽木家身爲四大貴族之首,在上一代和四楓院家已有聯姻,上級貴族還並未到可以威脅家族的地步,朽木家的地位不需要通過聯姻來鞏固。”
“如果他只是貪圖朽木家的權勢呢?”
“可是衍夜認識的一直都是那個把我當作流魂街的一個普通女孩子的人,他從未曾把我當作朽木家的大小姐,這一點就算是從人品的方面看,從日常的任何行爲來看都完全不成立。”
“那麼,如果我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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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夜擡起頭來一笑:“爺爺您的心裡已經滿意了吧纔會問我這個問題,如果反對的話會在一開始看到苗頭的時候就應該掐滅,姑息禍患,從來不是朽木家的作風。”
朽木銀嶺放下手中的茶杯,衍夜一看茶杯中已然空空,就拿起桌上的茶壺重新斟滿。
“衍夜,你是否可以堅信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