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當一護少年解掉繃帶泡在溫泉裡的時候, 纔看到一臉笑意的阿姨就在看着自己,而一旁另一位阿姨正在脫衣服。
一護少年因爲自身不良少年形象問題,純良少女是不會理他的。而處於其自身又是純良小少年一枚, 所以不管是蘿莉大媽御姐眼鏡娘各種屬性的萌物根本在一護君的眼中如同一坨坨的那啥——
一護君是個真的純的一塌糊塗。
所以無論如何, 純良君都無法面對着兩個BH的阿姨級的人物。
所以他叫了。
衍夜捂住耳朵, 很萬千的感嘆了一下下。
一護你的叫聲太受了我還指望着你攻下喜助那個妖孽呢別這樣哈。
“爲什麼夜夜你會出現在這裡, ”一護君更加憤怒的指着夜一桑, “還有你!你要幹什麼?爲什麼要從下面脫!!”
衍夜一笑,“哎呀,一護, 爲甚麼這麼雞動,蛋•腚蛋•腚。”
純良君再度尖叫:“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能蛋腚吧, 淡定個毛啊, 夜一桑你究竟在做什麼?!”
夜一桑漂亮的金色眼睛很美麗的閃了閃, “一護,這溫泉是我帶你來的吧, 我爲什麼不能泡?不如我們一起吧!”
嘭——
伴隨着一聲落水聲,一護少年的臉蛋完全的熟透了。
衍夜笑得要抽過去,敲了一下一護君的頭,一護正想破口大罵,才發現面前很淡定的飄過去一個東西。
貓。
原來是以貓的形態來泡溫泉麼——
夜一很無辜的看了一眼純良君, 說道:“不然你以爲是什麼, 很失望了?”
“纔沒有。”一護少年抵死不會承認這種人生處處是南牆的杯具。
爲了轉移話題, 一護君看向坐在一塊石頭旁的衍夜, 狐疑的問道:“夜夜你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衣服還有你的頭髮……”
衍夜一笑, 說道:“怎麼了,到現在還在究竟我的頭髮的問題麼?我對你說過的吧, 千堂夜不是我真正的名字。那麼,一護,姑且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的真正的名字不是單字,我叫做衍夜。姓氏什麼的,現在說出來我怕你受不了問東問西我可不想這麼麻煩。千堂的姓氏,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女孩子的姓氏,儘管這個姓氏也不是真的……”衍夜看了一眼仍舊是一頭霧水的一護君,“好吧,最關鍵的事情就是我是死神。和你一樣,所以在靈子化之後身體會變成本來的樣子,這個樣子,纔是我真正的樣子。”
一護少年眨眼看了看。
年齡的話,好像比之前看起來要大一些,不是十五六歲的少女,反倒像是已經到了雙十年華左右。頭髮雖然籠在斗篷裡,但是一護君先前是見過那及腰的長髮的,相貌倒是沒有變化,仍舊是在現世會被不少路人注視的容貌級別。
衍夜也瞪着眼睛看着一護。
看了好一會兒,一護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自己現在雖然是在水裡,但是呢目前的情況比較令人尷尬……
急急忙忙的像是被侵犯的柔弱少女護住自己的身體,不料衍夜看到他的動作仰頭大笑:“哎呦喂,一護君,阿姨我什麼沒看過啊,你小時候被你媽媽抱在懷裡的時候就被阿姨我看光了!”
一護少年是個男人,男人的自尊爆發了。
“喂,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阿姨什麼的吧,肯定是你當年以什麼的方式騙了我媽媽纔會被我媽媽認成妹妹的吧。阿姨什麼的呢不要再提了,夜夜我跟你根本就沒有關係吧。”
衍夜摸摸一護少年的頭,裝高人,淡定不語。
夜一此時纔開口對衍夜說道:“夜夜,你之前到哪裡去了?”
衍夜靠在石頭上的身體一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沒什麼,夜一姐,我不過是去東大聖壁看了一件十分有趣的東西。
“他死了。被誰的刀釘在東大聖壁上,血順着牆壁留下來,一直留在地上,他的地方很高很高,我都是揚起頭來猜看到他的樣子……”
一護少年一頭霧水,夜一金色的眸光一閃。
衍夜從通口進入瀞靈廷的時候,從東大聖壁那裡就傳來騷動的聲音,很多死神都朝着那裡奔去。還有人在奔跑的時候就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你知道了麼……藍染隊長遇害了。”
衍夜聽到的時候,手指微顫。
她是知道的,這根本不可能,這不過是他的又一個計謀罷了。但是無論怎樣,只要是聽到這個名字,心情就不能夠平復。
她本來只是想直接去夜一和浦原曾經的秘密基地去等夜一,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微微的一思慮,甚至沒想清楚,就跟着那幫死神到了東大聖壁。
“啊——”
遠遠的她就聽到了一個女子尖叫的聲音,慢慢的看清了是一個扎着包子頭的小女孩,臂膀上有臂章,看她這樣的反應,想必是五番隊的副隊長。
“藍染隊長——隊長——爲什麼會這樣——這不可能——”
衍夜忽然的就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的樣子,那個發生鉅變的夜晚,她靜靜地站在一邊,看到了藍染第一次如此徹底的揭開自己隱藏的面目,他提着斬魄刀從黑暗中走來,看着地上的平子笑得已經讓衍夜覺得詫異。
看到女孩子的表現,衍夜只是想,如果當年也讓我看到的不過是假象該多麼好,只不過我無比清晰的看到了確之鑿鑿的事實,到底是哪一種給人的感覺更加的撕心裂肺呢?
答案的話,衍夜並不明晰,但是有一點是很清楚的。無論是哪一種感覺,都讓人絕對不會想要再經歷第二次。
衍夜的手一直在顫抖,她仍舊沉着頭。
舊識都不在場,她又離得很遠。所以不會有人能夠認出來她是誰,但是她不敢擡起頭來。那蜿蜒的血跡已經讓她失去了勇氣。
看吧,就算不是真正的他,總算會看到他瀕死的狀態。
衍夜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等到她終於僵硬的擡起頭來,看到眼前的一切,即刻的就低下了頭,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肩膀不住的抽動。
就算是假象,我也無法承受。
以平子真子爲首的假面軍團恨藍染恨到了骨子裡。恨不得立刻就殺掉他。
在現世的所有人,衍夜無疑是對藍染的殺意最爲淡薄的。她甚至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過這樣的念頭,就算是當年看着他親手殺掉自己也很難有這樣的想法。
朽木衍夜就是這樣的人,懦弱愚蠢的沒有辦法。
執着的相信過去,就算是假象被血淋淋的撕開,露出無比猙獰的現實,也不願意相信。衍夜曾經想過這樣無用的性格的原因,大抵只是前世的時候不願意相信任何人所以感到徹骨的寒冷孤獨,但是現在卻變得這樣的失去警惕。
東大聖壁的上的屍體,面目都十分的安詳。
非常的符合五番隊隊長在瀞靈廷內的溫厚和善的形象,就算是死前也是這樣的安靜而不是歇斯底里。
衍夜只看了一眼,不敢再看。
夜一聽着衍夜把話說完,沉聲說道:“夜夜,你冷靜點。他的這個動作,一定是想要做出什麼。”
衍夜此時已經沒有了眼淚,只是看了一眼遠方,說道:“夜一姐,真的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吧。當年你和喜助就經常在這個地方一起訓練,我其實很少來這個地方,我覺得這是屬於你們的地方。總有一些東西,是屬於自己或者屬於自己所認定的同伴。但是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衍夜看了一眼一護君,又是笑的一臉的燦爛,然後對着一護說道:“親愛的小侄子,我告訴你喲,如果你遇到了一個叫做朽木白哉的人,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了他——很好——我就滅了你。”
衍夜抽出斬魄刀,把紅蓮抵在一護少年的脖子上,爲了氣氛嘿嘿的笑了幾聲,陰森森的問道:“知道了麼?讓我看到一個傷口,我跟你沒完……”
黑崎一護一動不敢動,這把抵在脖子上的刀雖然不像他的斬月一樣那麼有“視覺衝擊力”,但是明顯的十分的尖利,而且紅蓮的刀身在光下本身就會閃爍着白光。
一護少年不自禁的抖了抖。然後完全無意識的點點頭。
衍夜很滿意的收回自己的刀子,拍拍一護君的臉蛋:“很乖的,很好喲。一會兒姑姑給你買糖吃。”
生命威脅——消失。
一護少年當場炸毛。“喂喂,你幹什麼啊,怎麼又變成姑姑了?都給你說了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長輩這種事情啦,爲什麼老佔我便宜?!”
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自己的胸膛上出現了一個女人的手,這個人的手在水裡游來游去,一直在他的胸前撩水,還時不時的摸了幾把。
一護少年定住了。
衍夜這才把手從水裡伸了出來,臨了還潑了一護少年一臉的水,哈哈的大聲像個•女•流•氓•一樣非常J•Q的笑。“這才叫佔你——便——宜——懂了麼?”
“你給我滾——滾——滾——”首次被非禮的一護君爆發了。被一個女人非禮了這簡直在一護君的心目中比做受還要恥辱。
衍夜很有風度的聽從了一護君的指令,消失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個訓練場仍舊像是以前一樣大,衍夜獨自找了一個一護君看不見的地方,繼續這幾天養精蓄銳的工作。
等到衍夜一臉迷糊的從一個角落爬出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一護和一個有着奇怪的紅髮和詭異的眉毛的男子在打鬥。而且那個男子的胳膊上還有一個副官臂章,好死不死的衍夜還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六”字。
其實衍夜鬆了一口氣。
正值打鬥結束的間隙,很明顯的在衍夜沒來的這幾天,一護少年和這個紅髮的眉毛君還是結下了深厚的情緣,現在明顯是在鍛鍊而不是在拼命。
衍夜走到眉毛君的面前。趁他沒注意,拍拍眉毛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知道你的前幾任的六番隊副隊長都是什麼人麼?”
突然發現有人跟自己說話,而之前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信息,阿散井戀次一臉詫異不解的看向這個披着斗篷笑得像個老太太一樣慈祥的少女。
衍夜看到這個反應,似乎很滿意,繼續說道:“你之前,是你的現任隊長朽木白哉,時任隊長的是他的祖父大人,再之前是朽木白哉的父親,再之前是他的伯父。一般六番隊的副隊長都會是現任隊長的小輩,這是很平常的事情。”衍夜很詭異的一笑,“看到你的時候,我震撼了,我想了吧,就算白哉這傢伙娶了個再詭異的妻子,也不能生出這樣的娃呀。你瞧瞧這頭髮,菠蘿頭啊我跟你講吧白哉不喜歡菠蘿的,你看看這眉毛?WHAT?這也叫眉毛,這是什麼?你還紋身,這不就是時刻告訴別人我是壞孩子這種無奈的事實麼?知道你原來不是白哉的兒子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又多高興,朽木家還是有希望的多麼的美好啊哈~”
如果說一護少年對這一套說辭已經免疫了,但是戀次少年雖然很尊敬隊長,但是他一直認爲自己和青梅竹馬的露琪亞是一個輩分的,自然和朽木白哉也是一個輩分的,驟然被人說成是“兒子”,一下子就怒了。
如果我是隊長的兒子還怎麼死乞白賴去追求露琪亞要叫姑姑麼!
也不管對方的形象是不是個嬌弱的少女,總之看到這樣欠扁的笑容,戀次君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什麼憐惜的理由,直接拔出斬魄刀來就砍。
衍夜一笑,也從身側拔出紅蓮,非常有力的擋住阿散井的攻擊,一邊笑着說:“啊呀啊呀,我是一把老骨頭了,少年,你輕點。”
呸你這張臉鬼才會信老骨頭這種說辭。
戀次君的攻擊更加的猛烈,衍夜仍舊是笑,舉起紅蓮非常迅速的擋了幾下,然後放出了一個白雷,當白雷從她的指尖跳出的時候,看到這個非常優雅的動作,阿散井還是無比熟悉的想起了一個人。兩個人的動作太像了。
自家隊長。
他狐疑的停下攻擊,問道:“你是什麼人?和隊長有什麼關係?”
衍夜一笑,“你猜?”看到戀次君一臉的不解,衍夜又是非常詭異的一笑,“我們的關係非常的好喲,甚至有過同•牀•共•枕•喲~”
衍夜心裡面舉起三根手指頭對天發誓。
我沒有說謊他小時候我不僅抱着他睡裸體什麼的早看光了!
一護君和戀次君兩個CJ的少年對於這種猥瑣的女流氓無語了。
“夜夜……”一旁存在感消失了很久的一護君突然的說話,“你開什麼玩笑,你到底是誰啊?那個朽木白哉……”
戀次君呆愣了一下,打量着看着衍夜,“不像啊,隊長的妻子明明應該和露琪亞長得很像嘛。不可能,不可能,隊長的作風怎麼會有問題呢!”戀次君無比嚴肅的想了想。然後他看向一護,問道:“你認識她?”
“和我一起從現世來的啊,我從小就認識她啊,她還自稱是我阿姨呢,而且上一年一直都住在我家裡啊……”一護君白眼。
當兩個少年在糾結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這種問題的時候,衍夜對着一旁的夜一說了一聲:“處刑還有二十九小時是麼?我出去轉轉。”
處刑前夜。
衍夜隔得很遠就看到了一個穿着隊長羽織的白髮的少年。看到背後是“十”的標號。想起來亂菊就是十番隊的副隊長,但是現在並不在這個小隊長的身邊。
衍夜從秘密基地出來之後,沒有刻意的隱藏靈壓,所以小隊長察覺到有人從背後走來,很警惕的向後看去,衍夜正好的看見了他微微皺起來的眉頭,和一雙非常漂亮的碧綠的眼睛。
“是誰?”
衍夜不做聲,日番谷的眉頭皺得更緊,有些試探的語氣問道:“旅禍?”衍夜仍舊不說話,日番谷握住冰輪丸,有要發起攻擊的架勢。
衍夜輕聲一笑,帶着笑意的對着日番谷說道:“不是哦,小隊長,有人察覺到我的靈壓會很麻煩,所以我不想拔刀。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明,我是拿着通廷證進來的,不信給你看。”
像是給小孩子玩具一樣的把通廷證甩給日番谷,衍夜沉聲說道:“我不可以算作旅禍的喲,瀞靈廷對我的檔案記載不是叛逃,是——戰死。”
說完之後,瞬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