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了:破!”
項東海的劍法突然大變,大喝一聲,劍法就好象從天下墜落於凡間,那種樸實無,大巧若拙的大乘之劍突然變得重若泰山,沿着一條囂張的路線直劈而下,招式之間的斧鑿之意十分明顯。*-*
這樣的劍法,別說是四大聖僧之的嘉祥大師,恐怕在場的一百零八名武僧隨便一人都可以破去這一劍。
項東海在玩火?
“嘉祥師兄小心!”
如果說在場唯一能看破項東海的,也就是有智慧之名的智慧大師。只可惜慧大師的提醒慢了一線,生死瞬間,素來果敢的嘉祥大師對項東海這大失水準的一劍做出了反應:
一指頭禪。
依然是一指頭禪,但這一次的一指頭禪不再是之前的以不變應萬變,也是之前那種大巧不工,而是跟項東海一樣都以霸道,濃重爲主調,以硬撞硬,欲與項東海同歸於盡。
項東海笑了。
就在嘉祥大師地拇指要撞上虎紋那一瞬間。項東海笑了。想象中地氣爆之響沒出現。預料中地血腥場面也沒出現。有地只有嘉祥大師滿臉地震駭。以及項東海帶着慘然地笑容。
因爲項東海地虎紋上一點內力也沒有。項東海幾乎是不設防地全收下嘉祥大師超過一甲子地佛家神功。
然而。最詭異地一幕出現了。
以項東海爲核心地地方出現一個詭異地凹陷。這凹陷並不是實質上地凹陷。而是空間地扭曲。嘉祥大師超過一甲子地佛家神功幾乎都被這個上上而下地詭異凹陷泄到四周。堅硬地白玉石再一次遭受到無辜地摧殘。
“天魔……”
嘉祥大師失神了。驚呼道。可是嘉祥大師地身體也因爲這個詭異地凹陷失去了平衡。奉送他地則是項東海無情地一掌。隨即。嘉祥大師地身體已經拋飛開去。帶着一蓬刺眼地鮮血失衡拋飛。
“師兄!”
帝心尊修煉了六十多年的佛心差點因爲嘉祥大師的遭難而破去,怒心驅使之下,帝心尊與道信大師聯袂已經殺到項東海的身後,帝心尊的“大圓滿杖法”和道信大師的“達摩手”毫不留情地砸往項東海的背部。
但比他們更快的則是智慧大師地香檀佛珠,一道超越了理論速度的軌跡轉眼就穿透了項東海的肩膀部位,帶出一大蓬鮮血。
若說智慧大師的佛珠攻擊是普通的子彈攻擊,那麼這一次就是反裝甲狙擊彈了,無論項東海擁有多少年的護體真氣。在這凝聚了智慧大師畢生功力,又融合了佛家神秘陰訣,酷似“九字真言”裡的“寶瓶印”式攻擊之下,一切護體真氣都是枉然。
嘣嘣!
噗!
伴隨着帝心尊的法杖和道信大師地佛手,項東海原本幾欲崩潰的護體真氣瞬間瓦解,帶着一大蓬鮮血拋飛開去。帝心尊和道信大師的表情大爲一驚,他們根本不知道項東海竟會如此的脆弱,自以爲犯了殺戒的他們氣勢瞬間一滯。
“不好!”
智慧大師大叫一聲,就欲將項東海拋飛之勢截下來。
可是項東海失去平衡地身體竟然在半空中突然一頓,隨後以違揹物理常理的加速度一下子飛躍出白石廣場。
這一突如其來地變化,讓氣氛瞬間停滯下來。
“鳥渡術……”
師妃暄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後,再也說不出話了。
事實上這並不是純粹的“鳥渡術”,而是融合了寇仲和徐子陵兩大鬼才地自身領悟,以及跋鋒寒的“真氣逆轉”功法而成地身法。算是融合了三家之長,自成一系的霸道身法,對施展的身體有相當殘酷的傷害。
項東海從懷裡拿出一顆猩紅如血的藥丹,慢慢吞服進去。
硬接嘉祥大師畢生功力的“一指頭禪”,雖然泄去了大部分的傷害,但是超過一甲子的精純佛功可不是那麼好受的,項東海的戰鬥力至少下降了四成。再接着,項東海被智慧大師穿透了肩膀,幸虧智慧大師沒下殺手,否則項東海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最後就是帝心尊的法杖和道信大師的佛手,兩大佛門神功的威力,別說是虛弱的項東海,即使是處於顛峰的項東海也不可能硬接,可以說,帝心尊和道信大師的最後攻擊,幾乎斷絕了項東海的生存希望。
幸虧項東海給自己留了幾顆“無常丹”作爲不時之需,否則項東海就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了。
“阿尼陀佛……”
智慧大師見項東海蒼白如紙的臉色,又
祥大師幾乎完好地站了起來,他們這才知道項東海~心中大是羞愧。
帝心尊和道信大師也是相對看了一眼,直接閉起眼睛來不再說話。
嘉祥大師很是誠懇地給項東海打了個佛禮,嘆道:“項施主以自身性命爲賭注,其氣魄讓老衲慚愧。今日項施主贏了我們四人,我們四人定當履行諾言,不再插手你們之間的爭鬥。”
智慧大師看着項東海肩膀上血淋淋的傷口,愧疚之下,補充道:“項施主也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們四人在,就會力保這個承諾的有效。如果有人妄圖從中破壞,那麼就是與我們佛門四宗爲敵。”
聽到這裡,師妃暄的臉色大變。她現在終於知道項東海這一此的最終目的了,只不過她還能說什麼呢,她不可能爲了項東海而與佛門四宗反目,讓白道分裂。
項東海這一記釜底抽薪實在是太恐怖了。
項東海謝道:“多謝四位大師!”
這一下,項東海真的輕鬆了。
沒有了以師妃暄爲代表的所謂白道的阻撓,項東海的輪迴任務就至少完成了一半,現在只剩下魔門的這個棘手問題而已。
項東海見師妃暄似乎有話要說,但項東海不想給她這個機會,道別道:“這一次的賭鬥,本人獲益非淺,他日若是有所突破,定會向四位聖僧登門拜謝,有緣再會了……”
話完,項東海就以不遜色於顛峰時候的速度飛串入密林之中。
……………
無名的密林中。
一個飛快的人影不斷在高大的樹木中間穿梭,無論樹木長得多麼的緊湊,無論樹枝開岔得多麼繁亂,都無法對這個人造成半點阻礙。
噗!
但是這個人影突然大噴一口鮮血,身影終於停歇了下來。
項東海終於忍受不了體內真氣的暴動,不得不停下來,但是那非人的痛苦不斷地衝擊着他的神經,使得他不住地咳嗽,鮮血像不用錢一般,伴隨着每一次咳嗽都噴出一口。
“我的項大官人怎麼這麼狼狽啊……
一個完美得令人窒息的曼妙身影從項東海的背後徐徐而出。
來人正是消失了許久的魔門傳人。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用那會說話的眼睛看着項東海,笑意盈盈。
項東海毫不容易止住了咳血,帶着極端虛弱的語氣回道:“大小姐,從天津橋那一夜開始,你就一直跟我在我的身後,不過我一直都不打算揭破你的行蹤,甚至還有心爲你掩飾,你知不知道是爲什麼呢?”
眨了眨大眼,似乎在問“爲什麼”。
項東海艱難地起身來,調理了一下氣息後纔回道:“很簡單,因爲我要跟你做一筆買賣。”
“跟我?”
想了一下就覺其中的關鍵,追問道:“跟我?不是跟我們陰癸派?現在你已經與白道暫時和解,根本不需要給我們什麼好臉色。覺得你好奇怪喔,一開始對奴家那麼兇,還差點殺了奴家,現在又反過頭來跟奴家做交易。見了這麼多男人,你是唯一一個讓看不透的人。”
話完,的天魔雙斬已經祭出。
自從上次殘敗給項東海,還丟了一個師叔之後,痛定思痛,在“陰後”祝玉妍的指點下,修爲竟然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裡又有了突破,現在的“天魔功”已經修煉到第十七重大圓滿的境界,只差一步,就可以與陰癸派第一高手祝玉妍並駕齊驅了。
試問以的性子,怎麼可能錯過這個難逢的復仇之機呢。
項東海微微地笑了起來,說道:“我的小,你實在是太天真了,你以爲憑藉你區區的天魔功第十七重境界就可以拿下我麼?可別看我現在身負重傷,但若是我想,你根本接不下我的十招之數。”
當然的,十招之後,這個世界也不知道還有沒項東海這個人。
項東海明白這個道理,有若精靈的更明白這個道理。不過真的很不服氣,打小她就是魔門的第一天才,放眼整個魔門,也就寥寥數人堪堪壓制自己一線而已,其餘的皆不在其眼裡,即使是所謂的師叔邊不負,一直與自己競爭未來門主之位的白清兒也都如此。但她每一次遇到項東海都被壓制得死死的,這個叫高傲的如何接受得了。
“既然如此,就領教一下項大官人的絕世劍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