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新生,歡迎你們加入,真央靈術院是所擁有兩千年悠久歷史,爲鬼道衆、隱秘機動及護廷十三隊培養年輕精英的傳統學院……”
中央靈術院二年一班的教室中,宏江向臺下的學員們介紹自己,但所說的話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是你們的教員蝶冢宏江!一年一班雲集了考試中所有的佼佼者,堪稱豪華的升學班。”
站在一旁的大宇奈原嚴吳郎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這不是他一年前寫的演講稿麼?!
“蝶冢先生,蝶冢先生!”
“嗯?”宏江疑惑的尋聲望去,正好迎上一臉焦急的大宇奈,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提醒道:“蝶冢先生,這是二年級一班!”
“……”
糗大了,宏江心中明白但臉上卻不見絲毫的慌張,畢竟也是經歷頗豐的老死神了,這點意外還是能接受的,小場面,這都是小場面。
“剛剛那些話想必各位都很熟悉,是一年前大宇奈教員對大家的訓誡,我這裡就不多做說明了!”宏江說着把手上的資料往講桌上一丟,還以爲這是大宇奈爲他提供的演講稿,誰知道那是對方自己的稿子,還不如自己脫稿來的輕鬆呢。
“舊事重提就是想告訴各位,雖然你們已經是二年級的學員,雖然我變成了你們的新教員,可你們要銘記自己的初心,對自己的要求不能有半點降低!”宏江掃過臺下的每個學員,正色厲聲道:“甚至還要更高!”
或許大宇奈的稿子只是些客套話,但在宏江看來卻有些預言的味道在裡面了。
未來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伊鶴、五番隊副隊長雛桃森還有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擁有着這三人的班級,用一句豪華升學班來稱呼一點都不誇張。
而現在他成了這三人的教員,還真是出乎意料的事,原本只是想走個形式的在靈術院呆七十二年,現在也可以認真一些了,這幾個小傢伙可是值得好好‘培養’一下的。
“現在我就把新一年的課表分發給各位。”宏江這邊話剛說完,側後方的大宇奈便很有眼色的把手上的課表發了下去,當然也給宏江了一份。
或許是因爲有了新的課程,講臺下方學員之間也開始了小聲的討論,甚至連戀次三人臉上都浮現出怪異的表情,好像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宏江搖了搖頭,無論這些人未來有何等的成就,此刻還是太過於稚嫩了。拿起手上的課程表,不就是斬、鬼、拳、走的老四樣麼?他倒要看看靈術院還能玩出點什麼新花樣出來。
隨着紙張上的內容逐漸印入眼簾,宏江那不大的眼睛也慢慢睜大,好像看見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我難道眼花了?再次瀏覽過課表上的內容,事實證明老死神的視力並沒有出什麼問題。
比起宏江上學哪會,靈術院還真搞出了些新的玩意,老四樣保持不變的前提下,還加上了諸如戰術培訓、基本靈具使用等雜七雜八的課程,這架勢真的是要培養德智體美勞俱佳的死神精英啊!
當然這不是他驚訝的原因,靈術院要培養全方面的精英沒啥問題,但那些課程下方的授課老師到底是什麼情況?
斬術授課老師——蝶冢宏江。
鬼道授課老師——蝶冢宏江
白打授課老師——蝶冢宏江
瞬步授課老師——蝶冢宏江
……
只要是這張課表上的課,老師必然是蝶冢宏江也就是他自己,這下饒是以老死神的定力都有些忍不住了,咋得,要教出全面的學員就必須有全面的老師啊?真央靈術院現在都這麼殘暴的麼?!
伸手將大宇奈招過來,
宏江側過身子低聲問道:“這課表是寫錯了麼?還是說靈術院現在都流行一人執教?”
“並沒有錯誤,靈術院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大宇奈搖搖頭,繼續說道:“不過既然是蝶冢先生,我們想這樣安排肯定是沒問題的,能者多勞嘛!”
“……”
宏江真是話都說不出來了,單憑靈術院想這麼安排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這裡面沒有山老頭或是四十六室的授意,他也是不信的。
返回瀞靈廷前,他和浦原推算過自己可能會被安排的地方,一共有四個。
第一個便是地下大監獄,雖說概率很小但卻有可能。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不好意思,宏江只能無奈高歌一曲鐵窗淚,畢竟按浦原的說法,他們也太可能衝去瀞靈廷劫獄。
第二個便是擔任鬼道衆的鬼道長,同樣概率很小,除非四十六室改變作風,這種可能幾乎不會出現。
第三個便是迴歸護廷十三隊,但不會是隊長,只能是在一番隊中任個閒職,讓山本能近距離的監視他。
第四個就是中央靈術院了,畢竟宏江的隊籍已經被消除,四十六室也不可能將他放到流魂街必須給他在瀞靈廷中安排個位置,再派出像大靈書迴廊這樣的關鍵要地,也就只有靈術院了。
這和在一番隊的可能性差不多,只是會更閒更沒有自主權罷了。但問題是,來靈術院就真的閒麼?
這是要活活榨乾我的節奏啊!想到這宏江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此‘繁重’的課程壓力,就算是兩世爲人的他也是從未經歷過,更別說他現在還是個老師,說出去估計沒人會信吧。
我和浦原還是太過於年輕了啊!心中感慨萬分,臉上還要笑着裝作無所謂,畢竟能者多勞,能者多勞……
不過我不好過,你們就更別想輕鬆了。
“是的,你們所有的課程都由我負責。”宏江看着臺下的學員,臉上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相信我們會相處的‘很’愉快,嘿嘿。”
明明看上去很溫暖的笑容,但爲何心中卻浮現出一絲的涼意?在場的人同時打了個冷顫,一絲不好的預感逐漸籠罩在他們心頭。
這位看上去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年輕教員,好可怕。戀次搓了搓胳膊,甚至比他們曾見過的虛還要可怕的多。
這一學期似乎會過得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