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係,趁着量體的時間,妾身也可以和你說一說什麼是死霸裝。”
“那就拜託了。”一護留着冷汗,謹小慎微地說道。
修多羅千手丸還是那副被冰凍過表情的模樣,“所謂死霸裝,乃是協助死神更舒適地作戰、以及充當死神第一層防禦的衣裝。”
“防禦的功效就不說了,你所經歷的戰鬥,想必是沒辦法體會死霸裝防禦的戰鬥,我們就說戰鬥好了。”
修多羅說着,背後又伸出兩隻手,一隻手指着另一隻手的手腕說道:“死神在作戰時,大部分靈壓是通過兩手手腕的兩個要穴釋放,但還是有少量靈壓會通過身體釋放,甚至在身體遭受到攻擊時,身體也會自主釋放靈壓以作防禦,而有些特別之人,諸如蝶冢宏江,對靈壓的使用更是細膩,全身各處都可作爲靈壓釋放的主要位置。”
“排除掉像蝶冢宏江那樣特殊的存在,我們就以副隊長爲界限開始討論好了,你覺得一般的衣物能夠承受住他們無意識所釋放的靈壓嗎?而如果我們將這個界限提升至隊長呢?”
這麼一說,一護頓時明白了。
還記得他第一次踏足瀞靈廷,對上更木劍八的時候,盡全力揮砍甚至都無法傷到對方身體。
更木除了靈體強大之外,其體內龐大的靈壓也是能夠防禦斬擊的重要因素,這麼恐怖的靈壓,如果只是普通衣物肯定會被破壞掉的。
“而且對於靈壓的感知每個人都有所不同,有些人是靠視覺、有些人靠嗅覺,而更有人其實靠的是身體的觸覺,如果死霸裝只是阻擋靈壓的衣物,那其實也會影響到很多人的靈壓感知。”
修多羅繼續說道:“而且你不要忘記了,瀞靈廷的死霸裝可是統一制式,除了樣式可以略作調整外,其材料其實沒有不同。直觀一點講,就是無論是隊長還是副隊長乃至於最普通的隊士,其實穿着的死霸裝都是一樣的。”
“同樣的死霸裝能夠適應不同主人的靈壓,
能夠儘可能不影響到其他靈壓所引起的波動,你明白了嗎,黑崎一護。妾身所製造的死霸裝同樣是有‘靈魂’的。”
一護點了點頭,本以爲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件衣服,沒想到卻有着適應主人的能力。遠的不說,就說全力作戰時不會讓人把衣服突然給震得粉碎,都是極其偉大的一項發明!
見一護逐漸變乖,修多羅的語氣似乎也溫柔了一些,“而到了這個靈王宮,由妾身親自量裁製作的死霸裝,會最大程度地匹配其主人的特性,防禦也好、靈壓的適配性也罷,都會達到一個新的層次,它會是你的最‘貼心’的助手。”
修多羅說着,手也往下一摸,一護的臉頓時像被煮熟的蝦一樣變得通紅。
雖然已經知道了死霸裝的厲害之處,但這樣的量裁還是讓人覺得恐怖,如果可以的話,一護寧願在王悅那裡打十把刀,也不願意到這個魔鬼一樣的裁縫這裡做一件衣裳。
真是宛如在地獄行走的感覺!
是的,那種如同在地獄中行走的感覺戀次永遠都忘不掉,哪怕現在回想起來,都充斥着一股讓人窒息的氣味。
露琪亞見戀次那冷汗直流的樣子,想到自己同樣心痛不已,而再想到白哉也會經歷那一糟,捂着胸口說道:“你就算了,一想到大哥也會受到那種屈辱,心都要碎了!大哥,太可憐了啊!”
是啊,如白哉那般高傲的人也註定會在那地獄一般的地方低頭,真是不敢想會對他的心靈造成何等的衝擊和傷害。
戀次雖然也爲白哉同情,但想到露琪亞剛剛說的話,頓時不高興起來,“什麼叫我就算了,我也很可憐好不好!”
“但沒有大哥可憐!”
“這也能夠比較的嗎?!”
兩個人正要爲可憐能否比較這個問題而吵起來時,其身後緊閉的拉門突然打開,一道魁梧的身影從裡面浮現。
“變得很能講話了嘛!”此處的主人兵主部一兵衛一臉開心的樣子,“剛來這裡的時候,因爲靈子濃度太高,你們喘都喘不過來氣,動也動不了,只能蜷縮在地板上。現在卻能精力充沛地吵架,哎呀呀,真是大有進步啊!”
對方所說的沒錯,現在回想起剛來的時候,戀次和露琪亞甚至都不覺得自己能夠活下去。
可現在他們不僅活下來了,甚至還取得了大大的進步,或許那彼此對峙的修行方式,在這種環境中真的能讓自己快速變強也說不定?
“如何,差不多要到裡面的房間和我修行了吧?”和尚大聲問道。
除了臥豚殿的曳舟桐生,零番隊裡好像只有這個和尚——兵主部一兵衛顯得比較靠譜,人也相對正常一些了。
雖然還沒完全適應外面的環境,可既然身爲主人的和尚都這麼說了,想必他們也擁有了能夠進入這最後一個零番離殿的資格,也能展開真正的修行了。
“是!”
想到這裡,戀次和露琪亞都是一臉興奮,這種一步步攻克難關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他們相信,等從這座大殿中走出,自己一定會變得更強,能更有力的守護瀞靈廷。
“那就跟我進來吧!”
隨着兵主部一兵衛的招呼,兩人快步走進了大殿之中,或許到此,兩人的靈王宮之行才真正走向終點。
而另一邊,一護也終於擺脫了那令他心碎的量身過程,只見大殿中的布匹飛速在修多羅手中交錯,好像真有一千隻手在剪裁一般,看得一護眼睛都花了。
“給你。”
一護結果修多羅遞過來的衣服,是一件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死霸裝,他趕緊將其穿上,活動了下身體,“好像和普通死霸裝沒什麼兩樣。”
“那就是普通死霸裝,真正爲你量身定做的是這個。”修多羅遞過來一個包裹,繼續說道:“在下個宮殿你一定會把衣服弄髒吧,所以那件衣服正好拿來替用。 ”
“不需要我試穿一下嗎?”
“妾身所做的衣服不需要試穿這種多餘的行爲。”
修多羅說着,宮殿中的布匹飛卷,一護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自己就來到了修多羅的宮殿外面。
“向下一個地點進發吧,黑崎一護。”只有她那冷清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繞,“那裡也是你最後要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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