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大部分淪爲廢墟的瀞靈廷中,一股來自天空的引力突然降臨。
這股力量很奇怪,嚴格來說它並非作用於整個瀞靈廷,而是作用在那些化爲廢墟的殘缺的建築之上。
斷裂的高塔、崩壞的房屋、破損的巨大碎石就好像被無形的手溫柔地托起,緩緩上升,最後消失化爲一個個點消失在空中。
“這又是在搞什麼鬼呢?”春水看着屬於無形帝國的建築飄上天空,實在想不通這樣做究竟有何意義,難道只是單純的示威嗎?
“看來哪怕是友哈巴赫也避免不了做些無所意義的事情。”涅繭利不屑地說道。
春水則扭頭看向研究所內,“這不會影響到門的創建吧?”
“不會,一切都很順利。”
浦原這時候也已經回到了研究所內,一扇大概有五六米高的拱形雙扇門逐漸成型,只不過現在它還主要是由在場人的靈壓搭配日世裡的空間能量構成的。
浦原手指不斷在操作檯上敲擊,那終於成型的門光芒一閃後又暗淡下來,看上去就像是一扇木質的大門。
“固定完成!”浦原扭頭對所有人說道:“接下來要開門了,準備好了嗎?”
“是!”
隨着浦原按下按鈕,那巨大的雙扇門緩緩打開,它將通往新的戰場,也會是最後的戰場。
……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顛簸,一護突然覺得周圍劇烈地震動了一下,然後那顛簸感隨之消失。
他急忙發問:“這是到了嗎?”
雪緒擡起頭,一副沒精神的模樣,“如果你們定位的終點沒有問題,那就是抵達目的地了。”
“好,那我們出去吧!”夜一站起身來,一聲令下。
衆人走出由雪緒操控的空間,周圍的昏暗說明他們還處在黑腔之中,隨着最後走出的賽斯伸出手指向前一點,黑暗的空間緩緩張開一條裂縫,只是那裂縫之外,並不是一護等人心心念唸的靈王宮。
這是中熟悉而又陌生的矛盾的感覺,不,讓平子來說的話,如果他現在所在的就是靈王宮,那未免太過於荒謬了。
眼前潔白而冰冷的建築羣,分明就是先前將瀞靈廷完全取代覆蓋的無形帝國的建築,甚至它們都並非是經歷過大戰後的廢墟,而是莊嚴肅穆、乾淨整潔的城市,這未免讓他有種穿梭了時間的荒誕之感。
“這,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應該通向靈王宮,爲什麼會到滅卻師的街道?”平子說出了大部分人內心的疑問,然後轉身朝浦原問道:“你是怎麼搞的,不是要到靈王宮嗎?”
浦原一時間也沒搞清楚,語氣並不是很堅定,“不,座標是在瀞靈廷的正上方,這裡應該就是靈王宮。”
春水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其實這件事也纔剛發生不久,“如果座標沒有出現問題,那麼只能是方纔從瀞靈廷升起的街道摧毀了靈王宮,然後將其重新建造了吧。”
平子則直接反駁道,“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做到這種事!”
“所以,就是說敵人就是獲得了那種程度的力量。”
春水這話說得輕鬆,但卻讓聽的人不寒而慄,至少平子是這樣覺得的。
從瀞靈廷那些建築升上天,到他們建造好門過來,中間也就隔了十來分鐘,這麼短的時間內創造一座城市,這是多麼難以想象的力量。
“恐怕浦原和春水說的都沒錯。”這時候碎蜂的聲音傳來,她在隊伍的最後面,“你們看這街道的邊緣是圓形的,很清楚地可以看到它是浮在半空的。”
然後她又左右看了看,繼續說道:“很明顯能看到不遠處還有兩座相同的城市,隱約還能看到兩座,都是和我們腳下的城市一樣,浮在半空然後連接向中間的城市。”
“那這裡就是靈王宮無疑了。”浦原確認道:“這恐怕就是由原本漂浮在靈王宮周圍的五座零番離殿所改造而成的,至於中央的靈王宮,很明顯也被改造了。”
是的,儘管再難以置信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就是靈王宮,這不僅是因爲夜一發現了她早先在靈王宮中佈下的釘子,更因爲殘破的靈王宮就在他們面前不遠的地方。
“那不是代表着友哈巴赫已經將靈王吸收,從某種意義上他現在就是靈王?”一護咬着牙說道,“那我們還要斬殺他嗎?殺了他的話世界不就會陷入崩潰了嗎?”
是的,那個矛盾的問題出現了,只是夜一很快就給出瞭解答。
“之前靈王被你斬斷後,依靠着靈王的右臂停止了世界的崩潰對吧?”
“沒錯啊。”
“這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靈王的右臂並沒有獨自能夠替代靈王支撐這個世界的能力,否則它不用現身。二是隻要有合適的媒介,哪怕是屍體,靈王也能夠維持世界的穩定。”
“懂了嗎,一護?”夜一繼續說道:“就算友哈巴赫現在就是靈王,我們把他斬殺後一樣有辦法用他的屍體穩定世界,他將靈王吸收某種程度上比放任世界崩潰更加利於我們。”
“我明白了,夜一小姐。”一護點點頭表示自己再沒問題了。
夜一則向衆人說道:“你們應該也感受到了,浦原還有瀞靈廷的諸位也到了瀞靈廷,關於友哈巴赫究竟變成了什麼完全不需要擔心,我們要做的就是前進,擊敗他!”
另一邊,春水也在做着類似的動員,“先前部隊沒有出事是好消息,只是我們短時間內也無法與他們會和,所以只有朝着有道路的方向前進了,我們護廷十三隊,就爲護廷而前進吧。”
“是!”
衆人士氣高漲,正當他們要出發之時,遠處位於中心的城市突然傳來巨響。
只見鱗次櫛比的房屋一點點升高,高地有錯,規律整齊地共同組成了一座巨型高塔,而在塔的頂端,一座冰之宮殿矗立其上。
至此,這座城市纔算真正地建造完成,友哈巴赫端坐在王座之上,向哈斯沃德等人宣佈道:“這座城市遲早會成爲新世界的基礎,唯一,真正的世界。吾就稱其爲……”
“真世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