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一十一
兩百一十一
“小的們,給我上呀!”洛雨荷像土匪頭子一樣揮舞着紫色鐮刀,大搖大擺地衝了上去,朝着那隻堵在路中央的龐然大物砍了過去。
那隻S級亡魂長相十分奇特,盤踞着整條公路的巨大身體像一個巨大的果凍,綠油油的看起來還具有彈性,臉上的小眼睛和小嘴巴讓它看起來更像是巨化版的史萊姆。
Biu!
鐮刀砍在了亡魂的身體上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而鐮刀所造成的傷害……不鐮刀是根本就沒有對亡魂造成傷害,只是砍上去,然後被猛地彈開。
而亡魂,只是轉動着小眼睛蔑視地看了洛雨荷一眼,便無動於衷地繼續趴在路中央。
小眼睛傳來的蔑視目光讓洛雨荷火冒三丈,“***!區區亡魂也敢這樣蔑視老孃?!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趕緊上!”洛雨荷怒目瞪着身後那羣死神,厲聲喝道。
死神們紛紛拿出了自己的鐮刀,向亡魂砍去。
然而這隻亡魂被定級爲S的特點頓時凸顯出來了,無論怎麼猛烈的砍擊,甚至魂鐮的切割,都無法傷到亡魂半分,頂多只能在亡魂身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
Biu!
周澤手中的銀鐮被彈開,手腕差點被這強勁的力道給挫傷。揉了揉手腕,周澤不由感嘆着,“這貨好硬~”
而死神們仍然在對這個龐然大物做着無用功,鍥而不捨地砍着那不知道是什麼物質組成的外皮。
嗷嗚~
亡魂忽然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吼聲,將在場所有死神嚇了一天,原地站立死死地盯着亡魂,害怕它即將做出什麼恐怖的攻擊。
半響後,亡魂仍然沒做絲毫動彈,而亡魂剛剛的那一聲吼,更像是倦了之後打的呵欠。
“……”在場所有死神感覺受到了侮辱,無論是對死神實力的侮辱,還是對智商的侮辱,都顯得那麼令人火大。
“防禦力MAX……真是一點都不誇張啊……”周澤感嘆着說道,“像這樣砍半年都不見得能讓這貨受一點傷。”
看着那像螞蟻一樣一擁而上,卻絲毫撼動不了這個龐然大物的死神們,周澤放棄了攻擊,站在原地就這樣默默地看着。
“哥哥。”忽然有什麼東西扯了扯自己的衣襬。
周澤轉過頭,就看到一身哥特蘿莉風公主裙的安琪,純白純白的,漂亮的像墜入人間的天使。
“你怎麼在這裡?”周澤拉着安琪的小手走到了一旁,“這裡很危險,去別處玩~”
安琪面無表情地指着那隻巨大的亡魂,“它再過十個小時,便會BOOM!”安琪難得用了一個象聲詞,那個單手爆炸的手勢和麪無表情的可愛小臉搭配起來簡直萌得爆炸。
“呃……你是說它會爆炸?”周澤額頭上出現了冷汗。
安琪點了點頭,嚴肅的臉上看起來並不像是在開玩笑,雖然她一直都是這副表情。
“那該怎麼辦?”雖然詢問一個那麼小的蘿莉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不過安琪好像有解決的方法。
安琪用細嫩的手指指向了亡魂的一個部位。
周澤跟着安琪指着的方向細細看去。
那個位置,如果按照生物學來推理的話……貌似是亡魂的菊花……
周澤的嘴角抽了抽,“那樣……不好吧……”
周澤表情怪異地向安琪指的那個位置走去,看着亡魂的那個部位,實在有些無法下手。
衆多死神還在孜孜不倦地劈砍着亡魂的身體,不過由到處亂砍變爲了只朝幾個固定的位置劈砍,一般來說,這樣可以提高破防的概率。
然而對於防禦力MAX的亡魂來說,這些所謂的策略並沒有什麼卵用,亡魂仍然不動如山,盤踞着整條道路,臉上還浮現着愜意的笑容,好像這些死神只是單純地在給它撓癢癢而已。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終歸還是要用那一招麼……
周澤捂了捂額頭,走到了亡魂後門的位置,一咬牙,一跺腳。
BOOM!
шωш●ttκǎ n●c○ 巨大的爆炸聲響突兀地響起,伴隨着爆炸聲的還有漫天紛飛的綠油油地粘稠液體,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地濺射開來。
在場的死神被這粘稠的液體糊得一臉懵逼,呆呆地站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而在爆炸的那一瞬間,安琪彷彿早有預料一般,神速地撐開了小傘,將那些看起來很噁心的粘稠液體全部擋住了,保持了裙子的那份純潔無暇。
全場最懵逼的應該屬周澤了,在發出進攻的那一霎那,亡魂就爆了,然後那種奇怪的液體就像被人正面潑了一盆水,糊滿了全身。
呆呆地想了很久很久,周澤才反應過來,應該是自己的那一下直接導致了亡魂爆體……
“周澤……”很不巧的是,周澤做出那下攻擊之前,凌心月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對於讓自己全身沾滿黏液的罪魁禍首,凌心月的話語中沒有絲毫溫度,寒氣逼人。
周澤打了個冷顫,戰戰兢兢地對着凌心月說道,“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死神的矛頭忽然全部轉向了罪魁禍首,不善的目光轉移到了周澤身上。
“就是他!就是他讓我們變得那麼噁心的!”洛雨荷虎着臉煽風點火,完全沒有昔日老大和小弟的情誼,指着周澤,“小的們,給我打呀,打死算我的!”
頓時,一擁而上的死神驚到了周澤,二話不說周澤直接選擇跑路。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周澤邊跑邊辯解着,然而羣衆的眼中只有怒火。
周澤望了望一旁的安琪,想拉着她一起走,卻被後者躲開了。
“咦~哥哥好髒,安琪不要拉手。”安琪嫌棄地說道。
周澤滿頭黑線,“你以爲我會變成這樣是誰造成的!”
最後,跑在最前面的洛雨荷一把拉住了周澤,一把按在地上。
“啊~~~老大,別……別……別打臉啊~”
周澤的哀嚎從人羣中傳出。
……
兩個小時之後,周澤鼻青臉腫地坐在洛雨荷房間內的沙發上,雖然洗了個澡,但周澤仍然感覺身上隱隱殘留着那個黏液的味道。
“老大,你都洗了一個多小時了,該出來了吧。”周澤說道。
“啊啊啊,味道還是洗不掉,老孃我就要嫁不出去了啊!”浴室內,洛雨荷悲痛欲絕地說道。
“放心,就算沒那股味道,照你的脾氣也沒人會要你的~”周澤吐槽道。
“嗯?我發現小弟你最近很欠揍啊,在那等着,看我出來怎麼收拾你!”浴室內,洛雨荷用惡狠狠的語氣說道。
周澤額頭浮現了冷汗,挑釁的話一下子就說出來了,收都收不回。
周澤百般無奈之下,轉過頭,望着坐在沙發上含着棒棒糖的安琪,“都是你的錯。”
“不不不,剛剛那下是哥哥你自己作死。”安琪面無表情地說道。
“……”
認真想了想,爲了避免承受洛雨荷滿滿的怒火,周澤決定逃出去。
走出洛雨荷的房間,周澤就看到不遠處停着一輛車,那輛車看起來很熟悉。
“一顆冰糖葫蘆,兩顆冰糖葫蘆,三顆冰糖葫蘆……六顆冰糖葫蘆……誒?才六顆,那個買東西的好小氣哦,我一株無比漂亮的野花,才換到六顆冰糖葫蘆……”離離數着一串冰糖葫蘆抱怨道。
咚!
凌軒彎曲手指敲在了離離的腦門上,“人家會給換你就應該知足了!還有,下次做這種蠢事,不要拉上我!”凌軒沒好氣地說道。
“唔~因爲正常人都看不見離離嘛,再說以物易物很好玩嘛~”離離晃着手中的冰糖葫蘆說道。
“纔不好玩……”說着說着,凌軒忽然看到了周澤,欣喜地揚起手衝着周澤擺着,“姐夫,姐夫!”
話音剛落,凌心月便一臉踹在了凌軒的屁股上,將後者踹了一個趔趄,“你再叫一句試試。”凌心月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慣性慣性~”凌軒陪着笑臉說道。
周澤走了上去,看着凌心月的車,“你要回去了嗎?”
凌心月點了點頭,“S級解決了,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一起嗎?”凌心月問道。
周澤搖了搖頭,“我要在這待一會兒,明天再回去。”
凌心月點了點頭,回到了車內,開着車子揚長而去。
“小弟吶小弟,有膽量把剛剛在屋子裡說的話再重複一遍嗎?”洛雨荷的聲音在周澤身後冷不丁地出現。
周澤一驚,拔腿便想跑,卻不料被洛雨荷猛地箍緊了脖子。
“啊!別打臉,再打毀容啦!”
“就你這張醜臉,毀不毀容沒什麼區別。”
“老大你太殘忍了,竟然進行心理攻擊!”
“我說的是實話。”
“放開我!你這個嫁不出去的女人!”
“嗯?還敢BB?我打!”
“啊……”
鬧騰了十幾分鍾之後,周澤站在了陽臺上,眺望着遠處,默默地不說話。
洛雨荷覺得有些奇怪,走到周澤身後,“怎麼了?是我打疼你了嗎?”洛雨荷輕輕地問道。
周澤還是抿着嘴不說話,轉過頭望着洛雨荷那張水靈水靈與其氣質極其不符的臉。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周澤聲音低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