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終於停穩了,項陽也沒有什麼行李,在車門打開的第一時間就跳了下去,至於停靠的是哪個車站,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雨姣緊隨項陽之後也下了車:
“你那麼着急幹嘛,讓狗攆了?”
雨姣沒好氣的看着項陽,本來項陽已經要和這個美女說再見了,可是看到她竟然俏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呃,這個站停的時間不長,你上車去吧,等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
“咯咯,我也到站了,還上車幹嘛?”
說完,衝着項陽揮舞了一下手裡的車票。這雨姣說是來祭祖,可是兩手空空,看來就帶着一張銀行卡上路了。不過讓項陽最吃驚的還是在雨姣揮動手中車票的時候,項陽看到了車票到站的站名——雲城。
“呃,這裡,這裡是雲城?”
項陽吃驚的問道,本來他上車也不是爲了去自己目的地的,完全是爲了這次的獵豔行動,現在提前下車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車的地方是哪裡。這次輪到雨姣吃驚了,她如同看着怪物一樣的看着項陽,伸出小手在項陽的腦門上摸了摸:
“呃,你不是傻了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車的地方是哪裡?這裡當然是雲城了,難不成你以爲這裡還是A市啊。”
項陽在短暫的失神之後,一陣的狂喜:
“哈哈,這個車下的好啊,正好回家看一看!”
雲城是項陽的老家,準確的來說,項陽是雲城地區管轄下的一個小山村——魏家村。魏家村地處雲城的東部,是標準的山區。因爲在雲城的東部多山,很多山峰高聳如雲,所以雲城才因此得名。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的下車竟然可以順便回自己的老家看一看了。春節之後他剛剛從老家回來,雖然時間並不是很長,可是家那個溫暖的港灣,誰會不願意進去停靠呢。原來還以爲自己匆忙下車,要趕着另外去A市的車回去,現在踏實了,完全可以借道回家看看。公私兩不誤——呃,獵豔行動貌似也算是私事。
“你也是雲城的。”
雨姣眨巴着眼睛看着項陽,項陽點了點頭:
“是的,魏家村。說出名字來恐怕你也不知道,呵呵,我在百度地圖上都沒有找到生養我的那個小村子。”
雖然村子相對外面的城市來說還比較落後,但是每一次項陽提到了自己家鄉的時候,總是有一股暖流在血液中流淌。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項陽絕對不是那種忘本的人,現在他是能力有限,等到他有了足夠的本領,一定會給家鄉做一點貢獻,讓那些祖輩在大山中生活的鄉親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一起走吧,這個村子我聽過,呵呵,而且,我們順路!”
雨姣的眼神中閃現着異樣的光芒,項陽也沒有多想,兩個人肩並肩的向車站的外面走去,在他們還沒有到出站口的時候,在身後又傳來了一個人的喊聲:
“項陽?!”
項陽吃驚的回頭,不知道怎麼在雲城這個小站中遇到這麼多的熟人,看到了來人的樣子,他不由得再次苦笑:
“德勝啊,你怎麼來雲城了?”
“師傅交代我到雲城魏家村做點兒事兒,呃,你和我爸說你要回家看看,難道你老家就是雲城的?”
當初項陽曾經託朋友把自己的戶口遷到了A市,打算在A市中紮根,因此在晉雨公司辦理入職的時候,顯示的他也是A市本市人,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老家是什麼地方的。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巧到這個程度,鬼使神差的竟然幾個人的目的地都如此的相似。更讓項陽感到吃驚的還在後面。在他給雨姣和楊德勝互相做着介紹的時候,猛然看到五個人快步的向出站口的方向走了過來,其中兩個人項陽都見到過,就是曾經墜在項陽身後的兩個尾巴。
“冤家路窄,該不會這幾個人也認出自己了吧?”
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再摸摸自己的頭髮,項陽覺得這種可能性絕對沒有,可是那五個人在看到了項陽一衆三人之後,筆直的向他們走了過來。看樣子真的是衝着他們來的,這讓項陽的心中一陣的緊張。
雨姣和楊德勝都發現了項陽神情中的異樣,奇怪的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項陽只是搖了搖頭,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自己變化這麼大還是被他們認出來了,只能說明,這些傢伙一個個都是屬猴的,都有一雙火眼金睛。
出了出站口,三個人並肩來到了出租車的停靠區,打算打車去客運站,雲城到魏家村還有一段的距離,需要改換交通工具纔可以。就在這個時候,尾隨項陽等人下車的五個人已經快速的圍攏過來。一些路人看到了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都遠遠的躲開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站在了項陽一衆人的面前,用手指着楊德勝,殺氣騰騰的問道:
“小子,你在扶着那個女孩回座位上的時候,從他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什麼?趕緊交出來!”
項陽和楊德勝都愣了一下,項陽開始還以爲是這幾個人自己是被擁有着孫悟空一樣眼睛的人給盯上了,等到他們開口才明白過來,這些人原來是衝着楊德勝來的。他也疑惑的看着楊德勝,在心中他就已經懷疑雪妮子的死神卡是在她的手提包中,如果楊德勝從雪妮子的手提包中拿東西出來了,那事情可就真的複雜了。
楊德勝一臉茫然,愣愣的看着圍在他們周圍的這幾個人:
“什麼東西?我把雪妮子只是扶到了她的座位上,她說口袋中有藥。我幫助她把藥吃下去之後,她就讓我拿了一會兒手提包,她要去一趟洗手間。然後就還給她了,我拿什麼東西出來了?”
“哼,少裝蒜!”
爲首的男子氣呼呼的說着,同時伸手從自己的腰裡摸出了一把匕首。看着放着耗光的匕首,項陽感到一陣的頭暈,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把這種兇器帶上火車的,難道上車之前的那一層層安檢都是擺設麼?
“那個女孩的手提包我們檢查過了,裡面根本就沒有我們需要的東西。之前東西就是放在手提包裡的,那個女孩一直都是包不離手,中間只有你曾經碰過,不是你拿走了,還有誰拿走了?”
說道現在楊德勝依舊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說的是什麼,項陽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對於這些人要尋找的東西,他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會有機會檢查雪妮子的手提包。既然他們也說了,雪妮子向來是包不離手,他們如何做到的呢?再擡頭看看楊德勝的一臉茫然,項陽心中已經有了算計,之前死神卡一定是在手提包中的,雪妮子是偷偷的將死神卡轉移到了口袋中。之所以讓楊德勝幫着她拿着手提包,完全是用楊德勝作爲誘餌誤導其他人而已。
“說了半天,我還是沒弄明白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唉,只是幫人拿個包而已,怎麼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來。”
低頭看看擺在自己面前的匕首,楊德勝並沒有多麼緊張的樣子,他已經得到了方爲可老人的真傳,本領上還是有一些的。看眼前這幾個人,即使真的動手了,他也能夠對付得了,何況項陽也站在他身邊呢。項陽沒有出師,好歹也是方爲可老爺子的二徒弟,對付這幾個蟊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楊德勝的想法是無論他們兩個人中的誰,都可以應付這幾個小弟,另外一個人可以騰出手來保護雨姣。他還不知道看上去柔弱的雨姣本領絲毫不比他們兩個遜色呢。
“哼。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老實交代了!”
五大三粗的漢子,用匕首在自己的手掌上拍了拍,還沒有等到他明白過來,忽然感到眼前一花,一個嬌小的身影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在這個哥們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感覺手腕子發麻,匕首都抓不住了。嚇得大個子嗷的大喊一聲後退了一大步。瞪眼看看,自己的匕首已經被那個女孩抓在手裡,好像擺弄一個玩具一樣的在半空中拋來拋去的:
“切,這玩意不夠長啊,你說你挺大一個人了,怎麼還玩弄這種小孩子的玩具。”
五個人吃驚的看着這個嬌小玲瓏的小女孩,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楊德勝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看這丫頭的身手,恐怕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夠贏她,虧得自己還給項陽使眼色,讓項陽保護這個小丫頭呢。
大個子一時失手,被嚇得不輕,不過很快就緩過勁兒來,畢竟他們人多,其他幾個人雖然手上並沒有什麼傢什,不過量來對付這個女子還沒有問題。單打獨鬥?開什麼玩笑,現在可不是看武俠小說,可沒有那些江湖道義之類的說法,只有達到自己的目的纔是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