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座城池的城主,絕不是一個人走到那座城池,往城主府上一坐就可以的事情。
每一座城池的周圍,都分佈着大量的魔獸,這些魔獸絕大部分都是兇殘嗜血的兇獸。
而且這些魔獸兇殘嗜血也就算了,更令人驚懼的是這些魔獸的智慧絕不亞於人類。
更恐怖是是那些操法階魔獸,心智大開,甚至會不定時的組織起魔獸大軍,攻打城池,掠奪人類,進行血食。
而每座城池城主最重要的責任,就是扛起抵禦魔獸入侵的大梁,保衛一方城民。
但就算一座城池的城主是操法階法師,想要憑藉着一人之力,擋住上萬魔獸大軍,依舊不可能。
雙拳難敵四手,你一個人又能守得住幾個城池。
所以每一座城池的城主,在出任之前,都會在雷罡學院招募末法階法師,共同駐守一座城池。
招募到末法階法師實力的強弱,直接關係着一座城池能否被牢固的防守住。
梅丘也不例外。
這天中午時分,正是天寶廣場最繁華的時候。
梅丘單手扛着一個比房子還要大的琉璃透明箱,彷如天上巨神一般,降落在天寶廣場最中心的演武場上。
這個琉璃箱中,滿裝着四十萬藍色的能量石。
四十萬能量石集中在一起,發出藍色的夢幻熒光,當場便將天寶廣場中行走的法師給鎮住了。
“招募末法十階法師四十名,合格者獎勵一萬能量石,領五萬年俸祿!”
梅丘冷漠的聲音好像洪鐘大呂一般在整個天寶廣場傳播。
“什麼?合格者可以領取一萬能量石,每年還有五萬能量石的年俸?”一名末法階法師驚呼道。
“這個條件也太豐厚了吧?”
“不會是假的吧?”又有法師驚疑道。
五萬能量石的年俸,的確豐厚到不像話。
要知道天極榜第十的法師,每月可以從雷罡學院領取到一千能量石,一年下來,也不過是一萬二能量石而已。
這樣已經足夠讓絕大部分的法師心動了。
但梅丘開出一年五萬能量石的年俸,這個待遇,卻已經和天極榜第五法師的待遇一樣了。
試問這樣豐厚的待遇,有那個法師不眼饞心動。
不過這樣豐厚的待遇,一半的城主,是絕對拿不出來的。
梅丘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能量石。
姑且不提他在黃風沙漠擊殺天空學院法師,得到的一百一十枚天晶石,便價值一千六百萬能量石。
單單梅丘那一座盛產無心果的碎嶽城,每年便可以給梅丘帶來最少三百萬能量石的收入,足夠支付這四十名末法十階法師的年俸。
因此整個雷罡學院,估計只有梅丘的碎嶽城,和雷霄的莽雷城,才能開出這樣豐厚的年俸。
胥凌是一名末法十階法師,實力在末法十階法師中,不算太厲害,但也不算太弱,距離天極榜上的法師,也還有一線的距離,但是胥凌有一個特點就是很會做人,八面玲瓏,因此他在突破到十階法師後不久,便加入了一個完全由末法十階法師組成的魔獸獵殺團隊,併成爲了其中的核心。
“胥凌,你聽到沒有,每年五萬能量石啊,這待遇都快趕上天極榜第五的法師了,你要不要去。”李水輕拍了一下胥凌的肩膀,急切的問道。
胥凌的團隊,總共有四名末法十階法師,其中李水的關係和胥凌最好。
胥凌不僅會做人,而且心思也是四人中最靈活的一個,因此李水聽到梅丘的話,第一個想問的,就是胥凌。
胥凌望了一眼自己團隊中剩餘的三名法師,看着他們三人目光中閃現出來的急切眼神,當下微微一笑:“你們的意思呢?”
“我們當然是想去了,就是不知道你是怎樣想的,畢竟新一界的天極榜又要開打了,我們擔心你還放不下天極榜,不想去,而我們又不想和你分開,只好看你的意思了。”李水大聲道。
幾乎每一次的天極榜開戰,胥凌都會去參加,但是沒有一次,他能夠在天極榜的擂臺上站穩的,如果是尋常人,估計早就已經放棄了,但是胥凌沒有,依舊不依不撓的參加天極榜的挑戰。
胥凌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們都想去,那就去吧,總不能爲了我一個人,讓你們放過一個賺取能量石的大好機會吧。”
“好,總算我們四人不用分開了,果然是好兄弟。”李水當下大笑,同時急忙敦促道:“既然這樣,那趕緊走,去晚了說不定就沒我們份了。”
“這就走。”胥凌淡笑着快步跟上去。
“其實我想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發出這個聲音的人,是梅師兄,如果能夠讓梅師兄指點一下我的修煉,哪怕讓我不要年俸,我也願意。”胥凌在心中加上了一句。
演武場下熱鬧的不像話,四周圍觀的法師,最少都有千人,這些法師中,有末法十階的,自然是衝着梅丘五萬能量石的年俸來的,也有不是末法十階的,爲的就是梅丘旁邊那個比房子還要大的琉璃箱,裡面裝着的四十萬能量石,四十萬能量石啊,絕大部分的末法階法師,恐怕一生都沒有見到過如此多的能量石,見到過如此夢幻的藍色瑩光。
梅丘如同老僧坐定般的盤坐在演武場上面,絲毫不擔心沒有末法十階法師來面試。
就算是一名心如止水的法師,五萬能量石的年俸,也足以讓他在心中掀起滔天的波瀾。
感覺差不多了,梅丘全身真氣一動,好比蠻荒兇獸一半的兇殘氣息瀰漫整個演武場,所有末法階法師被這股兇殘的氣勢一壓,都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麼絕世兇物給盯上了一般,當場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心臟都好像要跳出胸膛一般,嘴上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原先嘈雜的演武場頓時一片寂靜,梅丘收起鯤鵬氣,冷聲道:“現在我說清楚,我要招募的是末法十階法師,前往我的碎嶽城,幫我鎮守一方城池,你們可能在魔獸攻城中喪命,這點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但是如果你通過了我的測試,那麼這一萬能量石便是你的,而且每年我還會支付給你們五萬能量石作爲年俸,現在想要試一下的法師,可以上臺來。”
之所以要測試,是因爲有很多末法十階的法師,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一場的戰鬥,全部都是在練功房中打坐練氣,將實力提升上來的,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
這樣的法師,連一個尋常的九階法師都打不過。
對上這樣的常年打坐練氣的法師,梅丘在末法五階的時候,便可以戰勝他們。
“梅師兄,我常道前來面試。”說完一名白面無鬚,鷹鉤鼻,目光陰鷙的末法十階法師跳上了演武場。
“常道,竟然是他,據說當年他還是七階法師的時候,爲了私吞意外獲得的九階毒豺狼,甚至使用了一些歹毒的手段,將兩名隊友給陰死了,只是當初因爲執法閣沒有找到具體的證據,纔將他給放了,這樣陰狠的人,誰敢用他,就算他來面試,也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演武場下的法師再一次小聲議論了起來,顯然這個常道在雷罡學院,可謂是聲名狼藉。
梅丘冷漠的望了常道一眼,淡淡道:“出手吧。”
常道沒有答話,因爲他的魔法咒語已經開始吟唱了,隨着常道咒語的吟唱,好像幽冥一般的氣息瀰漫整個演武場。
最後一個音節完成,常道手決掐向梅丘,整個演武場都颳起了一陣陰風,梅丘身後突然伸出一隻虛實無常的鬼爪,抓向梅丘的喉嚨。
只不過是一個測試,常道竟然攻向梅丘的喉嚨要害,難道他想要殺了梅丘?
梅丘依舊是冷漠的看着陰鷙的常道,手上瀰漫出灰色的鯤鵬氣,兇殘的氣息再一次出現在演武場上面,梅丘隨手往身後一揮,那隻虛實無常的鬼爪好像是碰到了什麼剋星一般,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便被梅丘的鯤鵬氣給蒸發成一道黑煙,消散在演武場上。
而常道,則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創傷一般,嘴角流出了一絲殷紅的鮮血。
但是常道隨手抹掉嘴角的鮮血,仿若無事般盯着梅丘,亦是冷聲道:“梅師兄,我有沒有通過你的測試,可不可以成爲你碎嶽城的一份子?”
“切,常道,就算你實力再強,哪又怎樣,以你以往陰毒的手段,誰敢用你,難道不怕被你反咬一口嗎?”演武場下面的法師嘲笑道。
常道好像沒有聽到這些法師嘲諷的笑容一般,依舊盯着梅丘,等待着梅丘的答覆。
但是梅丘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不是活人一般的眼眸射在常道臉上,將常道望的心中直發毛。
半響,梅丘依舊沒有說話,常道的眼中閃現出一絲失望的眼神,隨即又被他陰鷙的目光給掩蓋了。
就在常道想要和梅丘告辭,跳下演武場的時候,梅丘伸手往旁邊的琉璃箱一揮,比房子還要大的琉璃箱突然分裂成四十等份,每一份都是一個小琉璃箱,箱子中裝着一萬能量石。
梅丘的手掌再一揮,裝着一萬能量石的琉璃箱便飛向常道。
“你,通過了!”